大金牙一吼,那旗袍女子脸色微微一变,跟着大金牙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大金牙是什么人。
这位爷可是C省C市地下黑老大之一的彭喜贵,最初出道就是带着几个兄弟将C市嬉春街黑老大活活砍死一条小巷里,之后又施展手段,将这个黑老大名下的游戏厅,卡拉ok厅等等几个产业夺在手里。
短短十年时间,彭喜贵就从一个街道的老大混成了C市的三个黑大佬之一。
与其他两个黑大佬并称为C市三虎,甚至于在很多时候还隐隐压着其他两位,除了经营黄赌毒这些灰色黑色地下产业之外,彭喜贵还与一些领导勾搭上,形成了自己的一张利益网。
可以这么说,在C市,彭喜贵称得上是地下皇帝了,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寻常一些黑道人物进了局子,只要不是证据确凿的命案,彭喜贵都能够将对方给捞出来。
如此一来,彭老大的名声在黑道上就越发的响亮了起来,这也养成了彭喜贵说一不二的脾气。
别的不说,就旗袍女子所知道的命案就有三起。
一起命案是一个水产市场的经营户不愿意缴纳突然提升的经营安全费,也就是所谓的保护费,并纠集一群经营户去控告彭喜贵。
结果,心狠手辣的彭喜贵直接就派了十多个手下,携带凶器冲入对方家中,打砸一番之后,将经营户拖到郊外山里直接埋了。
至于另外两起命案都是因为彭喜贵包的二奶与人多说了几句话,使得彭喜贵以为对方出轨,结果将所谓的奸夫淫妇直接装入塞满石头的棺材沉了塘。
这也就是彭喜贵所谓的送入洞房了。
因而旗袍女子哪里还敢怠慢,强压心头的恐慌,娇笑道:“什么呀,老公,你看这个臭道士傻不拉几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就算是要偷人,也得找您这样威猛的啊。”
旗袍女子的长相打上九十分都足够了,这一阵娇笑与逢迎,引得彭喜贵的眼珠子死死盯在那雪白大腿之上,加上旗袍女子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更是引发了彭喜贵心头的欲望。
有着无女不欢绰号的彭喜贵哪里还按耐得住,掏出两张钞票就摔到了贾可道面前:“这是给你的,给老子等着,别想溜了,一会给老子带路。”
话尚未说完,车窗就自行关上了,随后轿车便开始慢悠悠的摇动起来,之后开始加快速度,时不时还传出不要不要之类的话语来,整个过程极有节奏。
贾可道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既为对方的嚣张话语而惊呆,又为对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宣淫而惊呆。
以贾可道这么多年的道学修为都忍不住骂了一声。
尼玛,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城门洞!
贾可道虽说尚未体会男女之事,但也不会傻傻的以为那个大金牙在强暴那个女孩。
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不愿坐在自行车后笑。
这些东西在网上太多了,贾可道也接触了一些,总之,用一句话可以形容贾可道看到这些之后的心情。
世风日下!
虽说这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男人爱色,女人爱财,但贾可道心头总会有些不爽。
贾可道现在只考虑一件事情,自己是忍住气,扭头就走,不去理会这样的世俗之人,还是等着他?
贾可道右手食指在眼前划过,开了阴阳眼,朝着车里看了看,当然,即便那车窗是透明的,贾可道也没可能看见车里那两具赤裸身体,毕竟阴阳眼不是透视眼。
这阴阳眼看的是对方三把火与气运折射。
看过之后,贾可道轻叹了一声。
抓一把石头来选择一下吧。
如果石头是单数,那么扭头就走,如果是双数,就留下。
贾可道蹲下伸手将那两张百元大钞捡了起来,这是必须的,再浪费,也不能浪费钱啊。
随后贾可道又从地上捡起了两颗石头,口中念念有词:“我看看,是双数还是单数?”
好吧,石头的确是双数,那么鉴于上天的旨意,贾可道决定留下来,不过他脸上却是浮现出有些怪异的笑容来。
看那轿车摇动的节奏,贾可道猜测对方还要忙碌一会,毕竟再不行的男人也要前戏一会,正戏一会吧。
贾可道左右看了看,见城门洞下面坐着一个乞丐。
要说别山县在这一点要比那些大城市好多了。
大城市里的乞丐多数都是职业化的,白天乞讨,晚上酒吧,小日子过得舒服,可是将那些心善的人伤透了。
而别山县的乞丐绝对正宗,他们要么是因为受伤失去了劳动能力,要么是因为年纪大了,家里嫌弃被赶了出来,没有一个是为了赚钱来当乞丐的。
乞丐由于身上太脏,连面目都被杂乱带着油腻的头发给掩盖了,不过贾可道所开的阴阳眼尚未消散,因而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年纪,按照其寿火的粗细程度来看,应该有八十多岁了。
唉,寻常人家里的老爷子如果有八十多岁应该是享福的年纪了。
贾可道没有丝毫犹豫将两张百元大钞放到了乞丐面前的盆子里。
别山县的人多数都不富裕,因而老乞丐的盆子里最大面额就是一块,突然见到两张一百的被人丢入盆中,那老乞丐有些吃惊。
还好,他没有像大城市里那些乞丐一样先捡起钱查看真假,那样的话,也太让人伤心了。
“谢谢,谢谢,愿好人大富大贵,百子千孙……”
老乞丐嘴里说着吉祥话,便朝着贾可道看去,这一看嘴里就说不下去了。
施舍者是个小道士,似乎这大富大贵,百子千孙都用不上啊,老乞丐不得不在脑海里搜索起来,企图找到一些比较应景的吉祥话来。
有了这两百块钱,自己就可以吃一段时间饱饭了,这份恩情让老乞丐心头激动无比。
“无量天尊,老大爷就别说吉祥话了,贫道能问问您这是怎么回事么?”
看着老乞丐的模样,贾可道心头有些发酸,便开口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