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好歹是五院大比第一,再加上李兰这位新任院首的放纵,偶尔一次不参加晨练也不会被教习们问责,当他来到餐舍之中吃早饭的时候,正巧碰上了张凡等其他弟子晨练完毕前来用餐。
“今天是西门千雪教习要求上交作业的时间里,那‘凝血草’的种子,大家都培育的怎么样了?”
“妈的,别提了,我的‘凝血草’种子到现在都没有发芽,只怕是已经死了,看来我根本没有成为一名灵草丹药师的天赋……”
“我倒是培育出了‘凝血草’枝叶,可惜只有半寸长,远远不达标呢,半死不活的样子!”
“哈哈,你们都不行啊,我成功了,培育出的‘凝血草’已经开花了,哈哈,我想西门教习一定会对我满意的!”
“我去,我居然都给忘记这茬了,根本没有培育,连‘凝血草’的种子都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该死啊,这下子怎么办?西门千雪教习看起来温柔可人,他不会对我大打出手吧?”
餐舍里很热闹,青衫东院的弟子们说说笑笑,有人欢喜有人愁。
丁浩的脸色,也为之一变。
糟糕了!
他也忘记了去培育那什么九品灵草“凝血草”!
想象那位美丽淡雅的御姐教习西门千雪,对于自己似乎期望挺大,自己居然忘记了她布置的昨夜,现在该怎么办?
“嘿嘿,丁师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啊?”王小七嘴里啃着红烧凶兽肉,笑嘻嘻地看着丁浩。
武者们每日坚持不辍地修炼,需要大量的血气和能量,一日三擦自然少不了肉食,在这方面,问剑宗做的非常到位,大量低级凶兽被猎杀,成为了弟子们的桌上餐,源源不断地提供精气能量。
“看你笑的这么淫贱,难道有什么话要说吗?”丁浩看着王小七。
“你看这是什么?”王小七从袍子下面取出三个小花盆,里面郁郁葱葱生长这三篷剑兰一样的植物,细长的叶子有规律地朝着外侧微微垂下来,中间一根手指粗的茎干柔弱地生长上来,顶着一个花骨朵,含苞待放,弥漫着一股清幽的药香。
正是九品灵草“凝血草”。
“凝血草”是一种低级灵药,唯一的作用在于凝血。
受伤之后,以它的枝叶和花瓣捣碎敷在伤口上,片刻之间就可以止血,哪怕是大动脉被割破,都可以被这种药草止住血,因为具有极高的实用价值,所以它是很多低等武者居家旅行、行走荒野的必备良药。
“你哪里来的?”丁浩大为奇怪。
王小七指了指身边的猎户少年张凡。
后者习惯性地挠头,笑道:“是我培育的,我以前就挺喜欢花花草草,猎户镇的很多草药,都是小孩子们培育出来,因为大人们没有时间做这些琐碎的事情,所以培育‘凝血草’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我顺便帮钟师兄和丁师兄你们没人培育了一盆。”
丁浩哈哈大笑。
……
“这三盆‘凝血草’,枝叶肥大,茎干莹润,花骨朵含而不吐,根部入土正好两寸,毛须发达,上下分明,药性全部都锁在中心而没有丝毫的流失,可以得到超甲等评价。”西门千雪指着眼前的三株“凝血草”,满意地点头,问道:“是那三位弟子培育出来的?”
下面王小七迫不及待地站起来。
这货一脸谄媚地笑道:“千雪教习,是我,还有张凡,丁浩师兄三人培育出来的,嘿嘿,不满美丽的千雪教习您说,为了培育这三株‘凝血草’,我们三个可是废了花了不少心思,每天一有时间就浇水松土,全部按照千雪教习您的要求完成,这都是因为我们对千雪老师您的尊敬和爱戴啊!”
这话说的其他弟子们都捂住嘴直乐。
傻子都看得出来,王小七这家伙油嘴滑舌地在讨好西门千雪。
对于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美丽女教习,青衫东院的弟子们都有一丝丝的好感,师生恋在这个世界之中并不算是什么禁忌,少年们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会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今天的西门千雪,身穿一些片尘不染的白色教习袍,胸部丰满高挺的肉球将教习长袍几乎要撑开来,纤细的腰肢和丰盈的臀部显示出致命的比例诱惑,一举一动之间都流露出致命的诱惑力,美丽优雅的气息扑面而来,简直要令人窒息。
听到王小七的话,西门千雪脸上并无任何的表情,淡淡地道:“哦,是吗?按照我的要求培育?我可从来没有说过,‘凝血草’需要每天松土浇水,这是一种耐寒耐旱的灵草,每三天浇水半两,不需要松土,只需要每日变化光照,真是奇怪呢,你们每天都松土浇水,它们居然还活着。”
王小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该死,说漏嘴了!
其他弟子们都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
西门千雪接着道:“虽然这三盆‘凝血草’品秩很高,但不论是从花盆的款式、草药的生长习性、枝叶的光照量、大小、枝叶宽度乃至于维护的手法,都说明它们之出自一个人之手,绝非不同的三个人培育出来,那么,王小七师弟,你还坚持是你和丁浩、张凡三人培育出了它们吗?”
王小七一张脸顿时就垮了,苦兮兮地道:“高,千雪教习您眼光实在是太高明了,它们是张凡师弟一个人培育出来的。”
“哦?张凡?”西门千雪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并不显眼的猎户少年身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
她原本以为三盆“凝血草”是王小七从商业区药圃中购买而来,毕竟不论是从栽种手法、生长周期和枝叶的开阔、花朵的品相和散发出的药香来判断,它们都已经达到了超甲等水准,根本不是刚入门的菜鸟弟子们所能完成,却不想居然真的是出自一名记名弟子之手。
西门千雪的看着略显局促的张凡,微微点点头。
这个少年她有印象,每次上课听得最认真的人,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