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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授剑

我在幕后调教大佬 阎ZK 3601 2024-06-26 08:53:26

岚洲远离九洲,地处星海边陲,一开始是靠着与九洲其他地界贸易往来发展起来的,所以边城就尤其地繁华,这万年来又经历了许多次的扩建,最是厉害的时候,去年的新城,今年也就成了老城。

这样快的新城替代老城,比之于一岁一枯荣都来得频繁。

正如那新人换旧人,那些新建造的坊市城区自然是更为的繁华,一开始的老城就显得越发有些破败起来,现在也就是一些没有什么家底子的人在住着,在这岚洲的风气之下,这一代要是没能起来走入五宗,接下来几代除非是豁出命去,要不然也难挣扎地上来。

索性这边儿人也就绝了那踏入五宗,修行正法的念想,只在这儿慢悠悠地过日子,倒也算是自在,今日这家开了荤,给邻家送些,改天那边酿了酒,也总有我的一壶,这你来我往的,也比冷冰冰的岚洲地界多了些难得的人情味儿。

彼此之间有什么大事好事,也少不得来帮个手,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都瞒不住,尤其是这地方的人,在那些个正统岚洲修士眼里,是毫无半点进取拼搏之心的,婚娶万万不肯考虑这儿,这旧城百姓也就乐得自己和邻里成了亲家。

哪家哪户有新出生的孩子,去帮个忙,也都默默记在心里。

若是有好的娃娃,就要赶早上门踩门槛,打好关系,等孩子大了也好开口说到这事情不是,那些年老的男男女女眼光可是毒辣,早早上门踩点,彼此也是表面笑呵呵寒暄着,暗地里斗的欢快。

不过也就是老林家的女娃,始终没有人敢上门踩门槛去。

倒也不是那女娃不好,是太好了些,按着这旧城的算法,在娘胎里那十个月算是一岁,这娃娃又两岁半了,生得秀气出尘,隔壁那被费了修为,年轻时也曾经外出游历过的老头子摸着山羊须说,简直就像是一株寒梅一样。

还文绉绉地说什么出尘缥缈无繁杂气,天生的灵韵,要是他年轻些肯定想要等个二十年当媳妇,现在的话,当孙媳妇正好,这醉话传出去了,被那素来没什么脾气的老林抽出把杀猪刀追了足足五条街,喘得跟条死狗似的。

不过就算是再暗地里戳那老头脊梁骨,吐口唾沫,暗搓搓骂一句老东西,那些邻家也得承认这老家伙说得也不错,那小女孩到现在始终那么平平淡淡,安安静静,不说耍性子了,出生都没有哭闹过。

凡俗人家孩子不哭一声怕是出了事儿,这孩子却是将那胎中一口先天气息都留存下来,没有沾染分毫的浊气,一双眸子轻灵,据说是先前曾有位先生给取了名字,林节觉得就一个名字不甚靠谱,又邀请了稷下学宫许多先生取了好些个。

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选哪个,便将这些名字都写在一起,让那孩子抓周。

谁知那孩子哪个都不选,悄悄伸出手来,是从纸上抓下来的一小块,上面写着云英两个字,是当初那客人取了名字之后,林节担心忘记,就随手记在纸上,却被这孩子抓了出来,当初稷下学宫的大先生也就笑说着和孩子和这个名字有缘分,那干脆就叫云英罢。

只是可惜,这样好的孩子却一直都没有拜师修行,林节倒是也有些法门,但是总觉得会委屈了自家孩子这么好的道胎,这孩子才两岁半,性子就仿佛是个小大人似的,不常和那些娃娃们一并玩耍,也很少说话。

有一日这旧城里撮合了八百十对的老红娘气势汹汹走进来,看到安静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小姑娘看日落,她便看着这孩子,都有看得出神,然后那小姑娘对她柔柔笑了下,那红娘更是失神,便不发一言地走了出来。

早已经有委托她提前定下娃娃亲的人家急匆匆询问。

老红娘苦笑着说这亲事说不得啊,这岚洲地界不知有没有谁配得上那孩子,这不能说,乱说亲事心里安稳不下来,这位号称一出手便是白发老翁配正当青春的女娃都能说成,心如铁石,不看情分看晶石的老红娘都这样说了,慢慢地也就没有谁敢开口提亲。

各家孩子自小在一起玩耍,不知为何就是始终没有办法和这个孩子玩在一起,这孩子也安静,不在意玩伴之类,倒是和隔壁一对儿爷孙走得颇近。

林节一开始还有些迟疑,可后来也就听之任之了,倒是有人传出过闲话,说是有一日喝醉了看到那白发苍苍的老翁木魁对着不过一两岁的孩子长施一礼,那腰杆弯的啊,手掌都落在地面了,更是哭得泪流满面。

林节只当做是那人喝多了马尿放的屁话。

那老翁少说得百岁往上,哪儿可能给自己孩子施礼?真是喝醉了说的胡话,后来有五宗弟子见着了云英的天资,好说歹说要带走当做什么剑侍,林节死活不肯同意,那五宗弟子气得要出手硬抢了去。

名为徐云的少年正练剑结束,提一根树枝递出一剑,剑气纵横磅礴,将那五宗弟子连带着其师尊齐齐击昏飞出去,衣服都给剑气搅碎了,两人就那么光秃秃叠在一起,落在闹市里,成了个不大不小的笑柄,也就没脸再过来。

林节这才知道这一老一少两个邻家都有一身浩瀚修为,恭敬道谢的时候,明里暗里打听着这老少的师承,老人抚须答道:

“蜀山……”

当初那路过的客人也和林节说过蜀山,但是这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又是随口说的,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铭记于心,出去询问了之后,惊地头皮发麻,后来有一日提着酒肉去寻找老者,喝了几杯,面色微红,迟疑道:

“我曾听说,外界有盛传天下第一剑宗,就是蜀山,蜀山上现在辈分最高的两位,一位剑仙行走天下,另外一位,姓氏为木。”

老者平静点头:

“蜀山妙法谷立派真人,正是先师。”

林节如遭雷击,猛然起身,后退了两步,酒也醒了,重重行礼道:

“还请木魁先生,收我家云英入门墙,上蜀山!”

“在下万死难报先生大恩,云英儿,来,你给先生行礼……”

他急急地要让女儿施礼,想要让眼前这修为不知道有多高的大先生将自家孩子收入门墙,可是穿着朴素白衣的小女孩却只是安静站在那里,眼前木魁抬手扶住了林节,然后看着自己师父安静的眸子,轻声道:

“我没有资格的……”

林节面容神色苦涩,只当做这是推辞之意,说不出话来。

木魁无法给林节解释,那还很稚嫩的小女孩微微颔首,转身跟着此世的父亲离开,伸出手,握住父亲粗糙的大手,然后稍微用力握合,白发苍苍,气机已经是妖仙的木魁看着那父女离开,拱手行礼,神色安宁。

师父是不可能上蜀山的。

这句话他没能和失魂落魄的林节说。

总说上山,上山。

弟子们是师父带上了山,可谁又有资格带着师父回山呢?

谁有资格呢……

老人呢喃,擦拭眼角泪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院子里徐云练剑,少年腰间还是那一柄初入山门时候,被若木师弟所赠的那柄制式长剑,这算是蜀山的传统,寻常宗门入门拜师得了的是丹药功法,而蜀山则是一柄剑,是为授剑典仪。

意为让弟子此心此行笔直如剑,月缺光不损,剑折刚不易。

……

又是一月一次的稷下学宫讲道。

自从学宫当中的诸多学子出海游学,稷下虽然说是清冷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修士自九洲之地慕名而来,此地反倒是一日比一日繁华,随时过来都能够看到有诸多流派的学子论道讲学,气象浩大。

林节是农家弟子,因着女儿可爱舍不得,索性有几次就带着孩子一同上稷下学宫,才两岁半的小云英就在这里听说道听了一年多,偶尔开口的时候,居然能够让许多很有学问见解的先生们苦笑答不出来。

以这孩子的道胎灵韵,本来不知多少人想要将她收入门下。

但是百家现在都没有脸面和胆子开这个口。

有胆子开了口的,那小姑娘也只是轻轻地摇头,继续纠缠不休,就反问几个自家学派的问题,就能让对方瞠目结舌,掩面而退,再不敢提及这一件事情,让林节又是欣喜又是苦笑。

稷下石碑上,穿着锦袍的青年坐在石碑上,旁边是那稷下的守宫人。

青年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瓜子,瓜子片吐了一地。

这一次老者没有怒气冲冲拎起了扫帚将这青年扫地出门,看着那诸子学士以礼相待的小姑娘,轻声道:“前所未有之灵材,道友就不心动,不想要将其收入门下做一弟子吗?”

麒麟摇了摇头,道:“她的缘法不在我这里,而且,因果太重。”

“因果太重?”

青年点了点头,脸上有些许的不在意,咬着瓜子,道:

“我实力不如龙凤,却能活到现在,便是那一个不沾因果,游历红尘,却绝不肯陷身于其中,这才在那步步杀机的太古一直安全到了现在,这孩子气数太盛了,我不可能纠缠其中,至多暗中敲打一下五宗那帮子神魔,叫他们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个孩子身上,要我真的当她师父……”

青年迟疑了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开口,转而看着比起往日多了三成的听讲学子,随意道:“难怪我近日觉得气数有变,五宗大概又有人把心思放在这孩子身上,啧啧,来了这么多人,连神魔仙人都有……”

“这一次,少说不得来个重手。”

正在这个时候,冥冥气数纠缠,青年声音微顿,然后和旁边老者一同抬起头,看向远方,才刚刚抬头,麒麟就双眼瞪大,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此刻才看清是一道剑气剑光呼啸而来,这青年呆滞了好一会儿,突然跳起来。

剑光自极远处而来,锋芒尤其盛。

直接撕裂五宗山门,堂堂正正过来。

有五宗神魔仙人要阻拦,只听得几声惨叫,就那样坠落下去,也不知生死,那剑却锐气依旧,破空而来,如同天地一金虹。

行至此处,长剑在空中豁然分开。

一道混元气飞往山下,一柄有无数玄妙文字的剑停滞虚空。

然后携带无匹浩瀚剑气,猛然坠落稷下,旋即在一道道惊愕的目光当中,直接落在了林云英的身前,长剑剑气纵横交错,将以听学为名,悄悄上山来,真实目的却是云英儿的那些个修士直接掀翻,却不曾伤得女孩一缕发丝。

那剑安静悬浮在小女孩身前,林云英瞪大眼睛,在看到那剑的时候,小女孩眼底就已经积蓄泪水,在一道虚幻白衣道人伸出手,那自出生以来从不曾有过哭闹的孩子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不断抬起袖口擦拭也止不住泪水。

然后伸出双手,将那柄锋芒无匹的剑抱在怀中。

长剑收敛寒意,乖巧在女孩怀中。

白衣道人笑着轻抚女孩头发,轻声低语了一句。

方才徐徐消散。

最后离去,看了一眼那些五宗修士,然后上至神魔仙人,下至寻常真修,一瞬间承受不住他这一道见苍天时分出的神魂注视,齐齐咳血,坠下山崖,整座稷下学宫死寂无声,那老者恭恭敬敬行礼。

看着那白发道人身影一闪即逝,锦衣青年蹲在那一座稷下学宫石碑前面,伸出手重重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惯于游戏红尘,不沾丝毫因果的先天神灵呢喃自语:

“看不懂,我看不懂啊……”

这一日,林云英拜师,受剑。

天地和诸子作为见证。

山下院子里,手中剑器具备混元气机的少年徐云茫然不解,白发苍苍的老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一套繁复礼数,最后跪倒在地时,已经泪流满面,额头磕在梅花树下的泥地上,哽咽低语。

“授剑礼毕,师父她,重回蜀山了……”

作者感言

阎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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