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彩凤笑着拉住了李沧行的手:“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不分开的。”
李沧行突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只是我们说了这半天,如何能出得去呢?这些天我也一直在找出去的通道,可是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完全与外界隔开的山洞,根本找不到出去的通道。”
屈彩凤微微一笑:“你这傻子,怎么现在才说这个问题,若是你现在才发现不能离开这仙境,那前面那么多盘算,不是全浪费了吗?”
李沧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彩凤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我看你这么淡定,以为你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了。”他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屈彩凤看起来很希望和自己两个人永远留在这里,再也不出去,即使她找到了出去的通道,也未必肯说出来,难道这些天自己真的是给彩凤的表现所欺骗了吗?
屈彩凤看着李沧行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其实,其实进这里的第一天,我差不多就知道出去的路了,沧行,请原谅我的自私,前几天我真的是有点想要独占你,不想离开此地,但你那天骂醒了我,是的,我不能这样对沐妹妹,这样靠欺骗得来的爱情,也终不能长久,即使把你留在这里,也不可能得到你的心,那样的爱,我屈彩凤不要。”
李沧行心中一热,扶住了屈彩凤的香肩,柔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屈彩凤的嘴角边勉强勾起一丝笑意:“好了,不说这些了,其实离开这地方的通道,就在这小河里。”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看向了那孱孱的溪流,暗骂自己的大意,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山壁林间寻找出去的通道,却是忽略了这河流,河里没有鱼虾,他本以为是一条熔岩热河,不可能出得去,却没有想到,出口机关就在此处。
李沧行惊喜地看着屈彩凤:“彩凤,你又是怎么知道这河水能出去的?”
屈彩凤微微一笑:“这些天你是天天泡温泉,我的洗澡可要在这河里,我比较喜欢那种活水的感觉,温泉水虽然舒服,但那股子硫黄的味道我不是太喜欢,来这里第一天的时候,我还下河想去捞点鱼做给你吃,补补身子,结果鱼没有看到,却意外地发现这条水道可以通向外面。”
李沧行心中窃喜,看着那河流,笑道:“这水道有多长,能一直通向外界吗?”
屈彩凤笑道:“水道很长的,大约要游个十里左右才能出去呢,而且整个河道都是完全封闭的,也难怪这里的气息无法传到外面,若不是在古墓里为了钻那个水道学会了在水中闭气,睁眼,我还真的游不出去呢。”
李沧行心中感叹,轻轻地把屈彩凤搂进了怀里,怜惜地抚着她的玉背,柔声道:“你刚背我进这里,伤势未愈的时候就一个人下水,这怎么可以,以后千万别一个人冒险,不然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屈彩凤的头枕在李沧行的胸口,听着他那坚定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温暖,笑道:“我知道你是不愿意一直呆在这里的,其实,其实我也不甘心就在这里一直留下去,毕竟我们在外面还有许多没办的事情,沐妹妹,宗主,还有我们巫山派的兄弟姐妹们,都是要处理的事情,我虽然嘴上说想和你留在这里,但那样确实太不负责任,我们不能这么自私的。”
李沧行点了点头:“好,那事不宜迟,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从水道出去吧。”
屈彩凤笑颜如花:“到时候我们比在水里谁游得更快,这回我肯定赢!”
第二天,午时,长沙城外,岳麓山中的一处深潭中,日光透过林中的树荫,洒在平静的潭面上,欢快的鸟儿在林中歌唱着,几只梅花鹿在池边低头喝着水,突然,它们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惊慌四散,刚才还兽满为患的水潭边,一下子变得空空如也。
水面上渐渐地起了几道波纹,越来越大,越荡越远,整个潭面都如同沸腾的水般,冒出大量的气泡,林间的鸟兽开始放声大叫,四处扑腾,仿佛水下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神奇事件。
两道身影突然从水潭中冲天而起,带起一阵巨大的水花,溅得池边满地都是,一个伟岸如山岳的黑影,和一个娇小修长,玲珑有致的倩影并肩而立在池边,四目相对,尽是深情。
屈彩凤一边拂着脸上的水珠,一边脱着外面的那件黑色兽皮水靠,这两件皮装是在那个小木屋里找到的,不知道那个原主人是不是没等到用上就已经不在了,不过这倒是帮了屈彩凤和李沧行的大忙,十几里长的水道,没有这身鱼皮水靠,游起来却也是很费力呢。
李沧行笑道:“彩凤你的水性真的是厉害,学得比我晚,游得却比我快,这回我是输得心服口服啦。”
屈彩凤已经脱掉了水靠,露出里面的那一身大红罗衫,美目笑得弯成了两道月牙:“沧行,什么时候你除了让我以外,还学会吹嘘了?我屈彩凤虽然争强好胜,但也不是那种爱听吹捧和马屁的人,更不至于连你有意相让都看不出。”
李沧行也笑着把脱下来的水靠叠起来,交给了屈彩凤,说道:“这回真没让你,可能是伤没有完全好,我也不敢太过闭气,倒是你,这新增的内力控制和运用的程度,都在我之上,水道之中,完全要靠运用内力来控制自己的身体,你是女人,天然有优势的,我这回是真的输了。”
屈彩凤的嘴角勾了勾:“好啦,不说这个了,那水道里的水流很急,我们游出来容易,可是要想从这里游进去,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了,也难怪没有人能知道这处隐秘洞府的存在,沧行,幸亏你长了个心眼,沿途留下了记号,不然下次我们可能还找不到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