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李越前也是个了不起的大高手,与吴天远相较起来,也更不讲道理些。他在洞庭君山十招之内便击败了本教“神威堂”堂主“天眼神魔”乔万春。在“东方堡”更是以一己之力,力毙本教二十余名高手,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十七八岁少年的杰作。当然了李越前的事迹与吴天远在“昊天堡”将本教四百余人,另加四十余名高手一网打尽,且不伤一人的事例相比较起来,也就不值一提了。可是这两个人在这些事件之前,也没有做过什么值得令人惊奇的事情来。仿佛这兄弟二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般,基本上是无迹可循。至于这兄弟二人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任何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令人头疼的是这些时日以来,这兄弟二人好象处处在与本教作对,每当本教进行一些大事时,偏偏都能遇上他们兄弟二人出来阻挠,以至于本教数次本可成就的大事都无功而返。这不?现在他杜守真也遇上了吴天远这个丧门星,一时之间,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
而徐允恭此刻也看出了这个吴天远的不同凡响之处——“白莲教”的人好象都很怕吴天远。当下他向徐膺绪使了个眼色,徐膺绪立时会意,上前向吴天远十分亲热地道:“吴兄,马小姐,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吴天远笑了笑,还没说话,马玉凤便抢着道:“我和吴大哥早就来了。比他们‘白莲教’的人来得还早。吴大哥本来看‘天狼会’的英雄们可以应付那几个蒙面人,便准备回去了。可是谁知‘白莲教’的诸位英雄又到了,吴大哥便同我留下来看看‘白莲教’究竟要干什么。”
徐膺绪向吴天远问道:“吴兄,是这样吗?”吴天远对马玉凤的饶舌似乎感到不快,可是他仍然点头道:“不错。”马玉凤又向徐膺绪道:“我们刚才在里面都听到了,‘白莲教’的这些人想逼你们就范,你们若不答应,他们便要对你们动武。这种事吴大哥和我都不会答应的,吴大哥,你说是不是?”她知道只有自己不答应可没有一点用处,只有吴天远不答应才会使这里的局势发生彻底性的改变,是以她这才问了吴天远一声。吴天远却没有马上回答她,而是象看着一件非常希奇古怪的事物一样望着她。
马玉凤被吴天远望得不好意思起来,粉面微红向吴天远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呀!”吴天远原本对马玉凤的多嘴多舌十分气恼,可听了马玉凤这句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以前看书上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先还道这是孔夫子胡说八道,现在看起来,孔老夫子所言倒是一点也没错!”
马玉凤啐道:“呸!孔夫子说的这句话明明就是胡说八道嘛!”吴天远道:“我对你说过什么?我让你与我来了之后,万事都听我安排,你做到了没有?”马玉凤道:“我不是听你安排了吗?还不是被人发现了?既然被人家发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吴天远听她说得强词夺理,也只有苦笑一声,不再与她争辩了。
这时,屋顶上的“白莲教”众高手却显得十分尴尬。他们见吴天远自出来之后,只顾着与马玉凤和徐膺绪说话,对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就当他们不存在一样。显然,人家压根就没有把自己这一帮人放在眼里。若眼前的人不是吴天远,这一众英雄们只怕早已冲下去,好好教训对方一番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家伙谁也惹不起,所以他们虽然一个个都觉得没有面子,可是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些什么。这时,“白莲教”的众高手也只有望着他们的首领“阴阳秀士”杜守真,希望他能出面打破僵局。
杜守真也是被众人看得老脸发热,只有轻咳一声,向吴天远道:“请问阁下便是吴天远吴大侠吗?”吴天远这才将目光移到杜守真的身上,道:“不错,在下正是吴天远。”
杜守真听到吴天远的回答之后,一时间还真想不起该说些什么,只有沉默了一小会,才道:“老夫久闻吴大侠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而高妙华与商会宗二人却听得莫名其妙,二人都在心中暗想:“我们也都是久走江湖之人,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吴天远这么一号人物?‘阴阳秀士’杜守真居然还说对吴天远之名如雷贯耳,这是从何说起?”
却听吴天远道:“杜老爷子客气了。杜老爷子威震江湖之时,吴某也不过刚刚出世,杜老爷子的名声比起吴某的名声来,实在是有云泥之别。这如雷贯耳之语从何说起?吴某也愧不敢当。”
杜守真道:“吴大侠不必客气,老夫说得都是肺腑之言。而且敝教教主对吴大侠也是推崇有加,说吴大侠不但神功盖世,且有侠骨英风,尊重江湖道义,实为一代豪侠。”一旁的商会宗听到这里算是有点明白了:这个吴天远在“白莲教”中是非常有名气的,连“白莲教”教主张良望都对他另眼相看。可是商会宗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人物在武林中一点名气也没有呢?他当然不知道吴天远这人行事一向低调,即使击败了一些武林高手,通常也是在没有第三人的情况下行事的。而被吴天远击败之人,莫不引以为耻,自然也就不会逢人吹嘘自己败于吴天远手下的事迹了。虽然“昊天堡”一役是吴天远当着“昊天堡”群雄的面击败“白莲教”前来偷袭的众高手的。可是柳含烟等人知道吴天远不愿出名,也就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而“白莲教”自然更不会对这件事进行广告宣传,来抬高吴天远的名声,打压“白莲教”的威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