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整齐合适的服装,把他那本来高挑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的修长,身上似乎每一个搭配的部件都十分的讲究,他们还能闻到他身上用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柔和。梳得程亮的头发,没有一丝的杂乱,精致俊美的五官一直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他绝对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那祝无尘比起他来好像也差了不少。
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几人后,落在了冷怜紫的身上,却没有看聂末。
“你们别那么惊讶,其实我一直就在这楼的一旁,只是你们没有去找而已。”男子笑道。然后又道:“忘了自我介绍了,你们可以叫我陆百天”。
陆百天说完笑道:“怜紫,我们又见面了。”
冷怜紫只是奇怪的看着他,在她的印象里她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当初他倒是去过冷家,但他们并没有见面。
“我和你见过?”冷怜紫问道。
“恩,很多年了。”陆百天微微叹道,眼睛眯了一下,像是忆起了久远的往事。
聂末突然从小吴的身上拿过自己的包,道:“现在也不饶弯子,你拿去,放了鬼月的孩子。”
陆百天只是淡淡的看着聂末手里的东西,道:“看来你不需要它们,你不是还要用奇门神灯救人吗。”
聂末也不惊讶他知道这些,只是道:“我想就算我不主动交给你,估计也无法留它们在身边。”
“恩,果然识时务。”陆百天点点头,然后道:“那孩子很好,其实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杀一个孩子还是不愿意做的。我会安然无恙的还给鬼月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大家都听见了脚步声,聂末本能的朝楼梯看了一眼,现在的鬼月正好从楼上跑了下来,已经听见了陆百天的话,急忙问道:“你说话要算话,我的孩子呢。”
“事情办完了,我会交给你的。”陆百天淡淡道。
“现在不行吗。让我看看他。”鬼月几尽祈求的语气。
陆百天的微微皱眉,他不喜欢别人讨价还价。也不理会鬼月的请求。
鬼月看见对方这样的脸色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深怕这个男人反悔一般。
薛女士主动问道:“你之前说我们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是意思。”
陆百天绕有兴趣的看着她,缓缓道:“聂末没有说过他的包是让这姓吴的女士帮他带来,但是你们却偏偏有这样的记忆,你说你的记忆是不是出了问题。”
薛女士皱眉道:“好,那我和怜紫,还有塔地为什么都同时记得这样的事情。”
陆百天没马上回答她,而是笑了起来,道:“塔地,这少年我倒是不熟悉,但是我听过他的父亲,知道他是谁。”
“你认识他的父亲?”聂末惊讶道。
“只是知道这样一个人,不过可没有见过。”陆百天微微笑道。
一直未开口的冷怜紫突然感到有些莫名,他不明白为什么陆百天会突然提到塔地的父亲。
这时聂末已经问出了冷怜紫的疑惑,“你为什么会提到塔地的父亲。”
陆百天道:“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塔地的父亲曾经也在薛家呆过,应该说他是从薛家小城里出去的,那是很多年前了。”
聂末等人没有太惊讶,因为从一些迹象看来,如果塔地的父亲曾经算是吴祭祀那边的人并不奇怪,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那起死还生的巫术。
陆百天继续说道:“而薛女士的父亲曾经让一个女人去追杀塔地的父亲,不知道薛女士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的一位女子,她也算是和你关系不错,只是后来却突然消失了。”
薛女士惊讶的神情已经告诉所有人她认识这样一个人,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陆百天竟然知道,他知道的事情为什么总是这样的多。
“我猜想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了,那女子就是塔地的母亲,她离开后确实找到了要找的人,但是他们没有成为仇人,而是夫妻,住在了很偏僻的地方,生儿育女。”
薛女士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万万没有想到塔地的身世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往事,她还记得那女子叫什么,她们最后见面说的话,但是从那以后她也失去了对方的消息。而现在她的心里似乎明白了是为什么。
聂末奇道:“为什么不是吴祭祀派人找塔地的父亲,而是薛女士的父亲。”
“其实一开始塔地的父亲是打算投奔当时的城主,他不想在生活在地下,更不想与吴祭祀那些人生活在一起。不过很可惜,薛女士的父亲没有接纳他。”
“为什么。”薛女士首先开口问道。
“因为你父亲让他说出地下的情况,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陆百天笑道。
聂末突然问道:“为什么让个女人去找他。”
陆百天一下大笑起来,然后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薛女士。
这时的薛女士仿佛被他看得有些慌了神,即使她故作镇定,但还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蹊跷。
“薛女士这个问题,你回答还是我说呢。”陆百天道。
薛女士看了眼其余的人,久久未语。
“看来还是我说是吗?”陆百天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顿时消逝。
薛女士最终还是缓缓道:“我自己说。”
聂末与冷怜紫等人都奇怪的看着薛女士,他们的心里已经开始做着许多的猜想。
薛女士道:“我和她的关系不只是朋友。”
“什么意思?”冷怜紫有些紧张的问道,其实她的心里已经猜出了结果。
“我们喜欢对方。”薛女士深深吸了口气道。
除了陆百天,其余的人都是惊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
聂末看着薛女士那因为回忆起往事而伤痛的摸样,他知道那女人曾经在她的心里应该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其实薛女士从未想过结婚,不只是因为她对不起她姐姐,这其实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后来与楚成天在一起也只是为了当上城主,他们只是假夫妻。
聂末认为薛女士那时的爱,估计也只是少女的一种单纯的爱恋而已。
既然薛女士这样说了,那么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薛女士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其实就是不想那个女人在回来。
但是现在聂末和冷怜紫最不明白的是陆百天为什么会扯到这些,他好像一直没有回答他们很想知道的问题。
薛女士很快就从那其实算是很久远的悲伤里恢复过来,冷冷的看着陆百天道:“你为什么现在要提这些,你还没有直接回答我前面的问题。”
“不用急,我很快告诉你们。”陆百天不慌不忙的说道。
聂末冷眼道:“我不懂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要是有什么别的用意,不如直接说出来。”
陆百天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急。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塔地的父母和薛女士有着这样一层关系,那么还有一个人其实也如此。”
“谁!”聂末问道。
“蓝衣。”陆百天道。
“她怎么了?”薛女士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哈哈,塔地应该把关于蓝衣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们是不是。”陆百天道。
“对。”聂末答道,然后忆起塔地说的话来。
“那么你们就知道有个道士对蓝衣做的事情。”
“那人只是让蓝衣显示出她的能力,将她逼到了山上,之后就走了,没有对她真正的做过什么。”冷怜紫说道。
“其实那时就已经做了,而且做了很多。”陆百天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聂末突然感到心跳顿时加剧了几分。
“其实那时开始她已经在那道士的掌控之下。”
“不,不可能。”聂末不相信的说道:“如果是这样,塔地不是也控制了蓝衣,还有后来由于摄魂木偶蓝衣却只听薛女士的话。这些又怎么解释。”
“那只是你们自己的想法,其实塔地什么也不用做,蓝衣也会很听话的帮他的。而至于薛女士那摄魂木偶确实有些作用,不过还没有真正的让她受其控制。”
“那你的意思是蓝衣一直都是装的。”冷怜紫大惑道。
“也不算,有好几次我们差点就控制不了她。不过现在好了,任务完成,而且她也离开了你们。”陆白天笑道。
“这样说来,一切都是她做的。”聂末正容道,现在他反而最担心的是塔地。也许他现在已经遇到了不测也说不定。
“恩,不过他只是个工具而已,她没有那样的本事。”
“那就是她后面的人,就是你。”聂末冷喝道。
“我其实也不会。是方同的师父,其实他就是那个道士。”陆百天道。
聂末等人一下恍然,没有想到那道士竟然是方同的师父,而此人也是让他上九蛇上的始作俑者。
陆百天看了看几人,目光竟然又落在了薛女士身上,又道:“而蓝衣其实是薛女士那假丈夫的女儿。”
陆百天的话一出聂末和薛女士已经睁大了眼睛,他们知道如果是这样那么蓝衣就是尔香和楚成天的女儿,他们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之前会先说了一段关于塔地父母的往事。
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都与薛女士有些关系。蓝衣和塔地都算是她故人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