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池中爬出来后。
俊美男子便出现在许清宵面前。
望着俊美男子的面容,许清宵有些嫉妒。
“恭喜清宵兄,又添绝世诗词,可惜我失去记忆,说不定可以写几篇文章,免得后续不足。”
俊美男子上来道喜。
而许清宵恭敬无比。
“前辈言重了,能有这份心,清宵莫名感动。”
许清宵客气了一句。
与此同时,他继续开口道。
“前辈,我已离开平安县,如今到了南豫府,打算过些时候就去柏庐书院看看,或许能找到前辈身世。”
“只是前辈是否记起一些信息,也方便晚辈去寻找。”
许清宵开口,他打算天一亮就去柏庐书院,看看书去。
顺便查找一番信息,看看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
“好,劳烦清宵兄了。”
“不过记忆的话,我还是没有恢复太多,但与大圣人有关,这个我可以确定,其余的就不知道了。”
俊美男子回答道。
他失去记忆,一直没有恢复,唯独知晓的就是这一点点。
“明白了,前辈也莫要着急,等晚辈细细翻查之后,定会尽快告知。”
许清宵确定这几个词汇后,作礼告知。
“劳烦了。”
俊美男子有些感激。
许清宵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文宫之中。
客房内。
待许清宵睁开眸子后。
浑身不由感到一种畅快,尤其是大脑,更是空明无比,体内浩然正气涌动而行,既压制着魔性又在蕴养身体。
“九品开窍,八品修身。”
儒道一脉,十品是养气,蕴养浩然正气。
九品开窍,开智慧之窍,过目不忘,聪慧思敏。
八品则是修身,毕竟这一脉没有什么实质攻击能力,做不到武者一般,毁天灭地,但可以修养身息。
而这个修身,并不仅仅只是修养身体,而是脾气。
毕竟一个儒者,动不动就发怒,别人说一句就难受,看到别人好就嫉妒,那这种能叫做儒者吗?
修养身体,开阔心胸,这就是八品的境界。
体内的浩然正气,就是在蕴养身体,若是踏入八品又是另一重境界,不急不躁,上善若水,从而符合天地自然规律。
而无论是武道,仙道,妖道,还是儒道,前期都比较一般,不是那种恐怖的提升。
虽然有一品一重天的说法,但这是相互比较的说法。
但自七品之后,就不一样,每一品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基础信息,许清宵还是知晓的。
扫了一眼天色。
有些微亮,已是寅时。
许清宵如往日般练功。
一个时辰后,许清宵浑身热气腾腾,以浩然正气压制燥热的金乌之力后,便起身离开。
他要去柏庐书院看看。
推开房门,来到楼下时,便看到师兄陈星河,还有王儒。
不过陈星河有些失魂落魄一般,双目无神,朝着楼梯走来。
“师弟见过师兄。”
许清宵作礼。
然而陈星河失了魂,径直走过,愣是没有回答。
这让许清宵有些疑惑了。
将目光看向王儒。
后者也满是尴尬,拉着许清宵下来道。
“清宵贤弟,你这几日就不要打扰你师兄了,给他点时间缓缓。”
王儒出声,面上尽是尴尬。
“发生什么事了?师兄他怎么了?”
许清宵好奇皱眉。
“倒也没什么,就是昨日送你回来后,我刚好遇到陈兄,而你师兄吧,他刚好也作了一首词,我就拉他去宴会。”
“我想着吧,你们师出同门,清宵贤弟一首满江红,惊艳全场,陈兄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结果没想到的是……”
王儒说到这里的时候,就不说了。
而许清宵大概明白前因后果了。
啊……这。
倒不是许清宵瞧不起陈星河,而是满江红乃是前世岳飞将军所著,结合背景时代创作的千古名词。
能被后世崇敬就足以证明这篇词有多好了。
陈星河不差,可跟岳飞将军比的话,还真是……比不过。
脑补一下当时的画面。
应该是大型社死场面。
得意洋洋的拿出自己作品,结果惨遭打脸,搁谁受得了?
尤其是自己刚刚入学不到一个月。
非人打击啊。
咳咳。
轻咳一声,许清宵有些尴尬,而王儒则开口道。
“清宵贤弟这是准备去哪里?”
他问道。
“去柏庐书院,看看书。”
许清宵直接回答。
“看书?贤弟当真是大才啊,明明如此有才华,还要去看书,我等真是羞愧,若是贤弟不嫌弃的话,愚兄引路,毕竟你刚来南豫府,路况不清。”
王儒连忙开口,带许清宵去柏庐书院。
“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清宵贤弟。”
王儒哪里有半点抱怨,他恨不得一直跟着许清宵左右,沾染沾染才气也是赚的啊。
两人走后。
此时,一道道身影,也穿梭在南豫府大街小巷。
某酒楼中。
一名儒生握着一张白纸,当着数十人面前,缓缓写出满江红·怒发冲冠。
待书写完毕,引来阵阵惊叹。
“好词!好词啊!”
“当为千古名词。”
“好一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好,好,好。”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好啊。”
喝彩声阵阵,引来酒楼少许人瞩目。
“诸位,这首诗词,乃是许清宵,许守仁所著,你们是不知道,这位守仁兄有多非凡,一词写下,才气入体,晋升九品,他如今不过二十岁,刚刚学业月足,有大儒之资啊。”
书写满江红的儒生,满脸涨红道,他一夜未睡,待宴会结束后,第一时间就喊来好友,分享宴会之事。
此番言语一说,更是让众人震撼不已。
而同样的事情也不断在发生。
一处宅院。
一名书生疯狂敲着大门,显得格外激动。
天还未彻亮。
宅院开了,书生直接冲了进去,来到卧房之外,引得卧房之中的老者起身。
“先平,你这是作甚?怎么天还未亮你就跑来?”
老者有些愠怒,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说?
大清早的扰人休息,读书人不要睡觉的吗?
“先生,先生,您快看,快看。”
后者没有畏惧,而是将抄录的白纸,递在老者面前,这位老者早已开窍,在南豫府极有威望。
他沉得住气,将目光看向白纸上。
过了片刻。
老者浑浊的目光露出惊色。
下一刻如视宝物一般地端着。
“靖城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连云山缺。”
“好,好,好,好一句靖城耻,犹未雪,好,当真是好,绝词,绝词。”
“不,千古名词,这是千古名词啊,这是你写的吗?”
“不,不可能,你若是能写出这种名词,你早就入品了。”
“谁,是谁?”
老者从之前的昏睡迷茫,到现在精神抖擞,甚至目光有神,揪着自己学生衣领问道。
“先生,这是昨日李鑫公子宴会上,一位叫做许清宵之人所作。”
“他已才气入体,晋级九品,而且年不过二十。”
后者有点被吓到了,但还是如实回答。
“年不过二十?九品?嘶!”
“走,去找陈夫子去,我换身衣服,不,不换了,走走走,跟我一起走。”
老者激动无比,想要换衣服,但回头一想,还换个毛啊,赶紧走啊。
“找陈夫子作甚啊?”
后者有点迷,他只是过来汇报一下,师徒一起欣赏下作品,干嘛去找陈夫子?
“找陈夫子挖人啊,废话那么多,赶紧的。”
老者怒吼一声,便快速离开。
又是一处大宅院中。
一名儒生一路狂奔,手中捧着抄录满江红的白纸,一个不慎,中途摔了一跤,好在没有脏到诗词。
起身之后,直接冲回家中。
“父亲。”
“父亲。”
“别睡了,别睡了,快来看。”
儒生回到家中,一路冲进父亲卧房,而且毫不犹豫撞开房门。
吓得床榻二人直接蹦起。
“你这是作甚?”
“毛毛躁躁!”
“成何体统。”
中年男子怒吼,他心脏狂跳,感觉差点就没了。
“父亲,你快看,快看啊。”
后者不知怎么去述说,直接将诗词递给其父。
“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你能写出什么破东西?”
“什么烂词也让我看?简直是……”
中年男子勃然大怒,敢情吵醒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看一首词?
他正要雷霆大怒之时,可当目光落在诗词上,整个人却愣住了。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词字不多,不过百字。
但让他浑身一颤,如获至宝一般。
“绝词,绝词,当为天下绝词啊。”
“儿啊,这是你写的吗?这是你写的吗?”
中年男子激动起来了,吓得一旁的妻子有些懵。
“父亲,孩儿昨日参加李鑫公子的盛宴,这是盛宴中许清宵所作,他师兄是陈星河,不过他师兄就一般,这位清宵兄作词更是引才气入体,晋升九品。”
“而且父亲,这位许兄才不过二十岁,如今朝堂四大书院鼎足,此人必有大才,若能为应天书院招来此等大才,想来也是功劳一件吧。”
他出声说道,后者目光有神。
下一刻,直接跳下床榻,抓起衣裳快速穿了起来。
“走,随父去见刘夫子,若这首词真是此人所作,为当世大才,快,走。”
他说话间,已经穿好衣裳,拉着自己的儿子,奔向门外,留下一脸懵的妻子。
南豫府。
府君宅。
同样也发生类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