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不错不错,我那徒儿的一番痴情总算没白费。”
少室九凤很满意,非常满意。
坤德宫也有两株五行木即将成熟,但早就被人盯上,玉琉璃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能从徐问这里弄到。
以玉琉璃的心性,进阶金丹大圆满,天人感应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等于她们这一脉师徒都会是元婴修士,在坤德宫也算不小的势力了。
转身看向拓跋蹶王和另一位元婴中期修士,少室九凤给徐问介绍道:
“拓跋蹶王和闻人通神两位是昭阳殿前辈,闻人前辈当年于我有恩,所以我才与两位一起前来。”
说到这里,少室九凤看着两人,正声道:
“两位,这徐问是我徒儿的夫婿,与我门关系非比寻常。”
“此次探险,我们不弄那些蝇营狗苟,只专一同心协力可好?”
探险这种事情,一半危险来自于探险之地,一半危险来自于同伴。
尤其是这种临时组建的探险队伍,成员之间情谊不深,很容易因为战利品而翻脸。
少室九凤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虽然受过闻人通神恩惠,但与徐问关系更是不浅。
要是双方起冲突,她多半要站在明面处于劣势的徐问这边。
这个变化显然也出乎拓跋蹶王和闻人通神的意料,没想到,相距几十万里的少室九凤竟然与徐问会有这种纠葛。
对视一眼,拓跋蹶王上前一步,看着徐问道:
“小子,我只要那枚那株剑树,其他的一律不要,你觉得如何?”
这话很明白,只要徐问不与他争抢那株剑树,他就不会有其他谋算。
剑树的珍贵,拓跋蹶王能看得出来,徐问如何看不出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其实也可以图谋一下那株神木了,但想到寄居在剑树上的独孤兰,他念头一转,还是答应道:
“可以,我可以与前辈一起驱逐独孤兰,并且不图谋剑树,但我也要有言在先……”
说到这里,徐问直直地盯着拓跋蹶王道:
“这里已经是惊鸿岛的地界,如果前辈这次不能带走剑树,以后也要绝了心思……”
徐问的意思也很明确,他可以帮助拓跋蹶王驱逐独孤兰,但同样的,拓跋蹶王也要承认惊鸿岛对六环岛的所有权。
如果这次他不能带走剑树,以后,这剑树就归惊鸿岛所有了。
听到这话,拓跋蹶王自然有些不爽,但看着徐问和阵法师化身两人身上隐约的宝光,还是点点头道:
“好小子,就依你如何,要是这次我取不走剑树,它就属于你了!”
“前辈放心,在驱逐独孤兰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也绝对不会在前辈炼化剑树一事上动手脚!”
与拓跋蹶王击掌为誓,徐问转向闻人通神道:
“闻人道友呢,你有什么志在必得之物,也说出来吧,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闻人通神是元婴中期修为,两人修为相仿,对他,徐问很直接。
看到徐问的第一眼,闻人通神就知道,对方非常不好对付。
原本还想着,有拓跋蹶王这个元婴后期大修士,又多一个少室九凤这个坤德宫高手,还是能占优势。
没想到,少室九凤竟然倒向对方,拓跋蹶王也如此轻易与对方达成协议。
拓跋蹶王都如此,他这个局外人有什么舍不得的,当即道:
“剑树宫里有一种丹药,名为白骨安宫丸,不管是谁得到,都要归我,我可以出灵物灵石购买!”
“其他东西,大家按功劳分配!”“可以,但你必须以等价物品交换!”
徐问强调了一句,见对方点头,也与对方击掌为誓。
而后就是少室九凤,她没有什么特殊物品要求,只是要求如果有独孤兰的功法之类,要由她复制一份。
这个时候,徐问也大致明白,独孤兰必然是魔门高人。
但她或者她所在的门派,与坤德宫和昭阳殿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所以才有了囚禁拓跋蹶王之举,才有了今天之祸。
计议一定,五人当即直奔剑树秘境。
与上次相比,这次的众人是绝对的兵强马壮,都无需动手,五股法力齐齐压下,海水就被强行劈开。
光华一闪,几人就来到了剑树秘境之外。
仿佛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围绕秘境的剑虹大阵陡然一阵蠕动,而后缓缓向外扩张,朝着五人涌来。
“那个疯女人已经醒了!”
看着如墙如林的大阵,闻人通神脸色微变,冷冷道。
虽然他没说是谁,但所有都知道,那个疯女人就是独孤兰。
镇守这里多年的徐问,早就知道了这一点。
这些年,拓跋蹶王一直不来,他也下来过几次,但看到这个明显被人操纵的剑虹大阵,他就明智地退了回去。
一个已经醒来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即使只是残魂,也绝对不好对付。
而且,看独孤兰的架势就知道,对方绝不是那种普通的大修士,而是大修士中最顶尖的那一批。
她之所以陨落,多半与冲击化神有关。
只要她不发疯冲出来攻击惊鸿岛,徐问是不会主动撩拨他的。
“醒了更好!”
看着汹涌澎湃的剑阵,拓跋蹶王却凛然不惧。
现在的他,也已经是元婴后期大修士,自然不会惧怕一个大修士的残魂。
冷笑了一声,他一个跨步就直接闯入剑阵之中。
都是元婴真人,不用多说就知道如何配合,徐问四人也齐齐叫一声好,径自冲入剑虹大阵。
与拓跋蹶王结成一个四星伴月之阵,大步往里冲去。
无穷无尽的剑虹顿时就像被捅过的马蜂窝一样,疯狂往五人扑来。
五人都是法力高强之辈,法力涌出,化作各色护罩,雨点般的剑气打在上面,丝毫没有效果。
下一刻,一声凶厉的呼喝之声陡然响起,疯狂攻击五人的剑阵陡然开始收缩,现出当年的药园、炼丹房、豢兽苑、石林……
最终,剑虹大阵化作一道几乎犹如实质的光罩一般,牢牢护住了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