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没事吧。”
逍遥的声音变的有些急切,呵,他确实是很在乎柳月眉啊。
“没,没事。”柳月眉嘴上是这么说,可心却做不出任何动作来,她只能倒在逍遥的怀里,倾听逍遥的心跳声,还有那不时传过来逍遥那特有的男性的气味。醉了,柳月眉也醉了。她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有如此肌肤之亲,感情之真切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
“娘娘身体不适,还是让小人先送娘娘回厢房吧。”
“不,……再等一等,妾身还有话要和逍遥公子说。”
逍遥被柳月眉这一句话弄愣了,有话要说?不会吧。
“哦,就不知娘娘还有什么旨意呢?”逍遥不敢再多柳眉月稍加亲近了,毕竟她是皇帝的妃子,逍遥胆子再大也不想捞个犯上的罪名。
“妾身有一事相求。”
“娘娘坦说无妨,只要逍遥能够办到的,一定为娘娘赴汤蹈火把事情完成。”
“逍遥公子言重了,妾身是想请逍遥公子守个诺言,不要把今晚的事情传加出去。”
“这是自然。”逍遥一听是这么一件小事,心里也就释然了。
“还有,逍遥公子可曾看过手巾里的字?”
“手巾乃是了明大师要逍遥交给娘娘的信物,逍遥怎敢偷看。”逍遥言语中透出一丝不满,显然他对柳月眉怀疑他的人格而不满。
“逍遥公子误会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天下会大乱的。”
有这么严重?不会是杨广又在外面有什么妃子了吧,然后你就吃醋了,于是就要闹个天翻地覆。逍遥心里冷笑。
“既然公子乃是了明大师所托之人,那公子当是世间英才,妾身就把此事原委告诉公子吧。”柳月眉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凭栏望月。逍遥守在她身后,从她的背影中逍遥竟读出了不少感伤与惆怅,“妾身自幼命苦,从小就没了爹娘的疼爱,被义父收养成人。后来进了皇宫,就一直受冷落,从未享受过欢乐与幸福。妾身一直不明皇上为何不肯和妾身洞房,直到刚才见了公子送来的手巾后才知道,原来妾身的亲生父亲便是皇上。”说到这里柳月眉不禁失声痛哭,而逍遥更觉青天霹雳,荒唐绝伦。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
“天哪,那岂不是有乱伦之嫌!”逍遥虽来自现代,但对这些有违常理道德的事情还是听不习惯,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手巾上说妾身生母当年乃是皇上身边的一名侍女,皇上在一次酒后对其行暴,结果诞下妾身和一个哥哥。妾身生母生就一副美容,皇上本意要娶她,可是后来发生了变故,使得身怀六甲的母亲逃出宫城,流浪在外。最后在大明寺被了空大师所救,母亲在生下妾身和哥哥之后便撒手人间了。”
“那你哥哥如今身处何处呢?”
“不知道,手巾上没提及。”
“那皇上他知道吗?”
“皇上本不知道的,就在洞房那晚,皇上抓住妾身的手问妾身手上的手镯是哪来的。妾身说是母亲留下的,当晚皇上就直奔大明寺,再没进妾身的房间。后来皇上就对妾身疏远了,皇上表面上对妾身千依百顺,可是实下妾身却是守身如玉……呜……妾身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是妾身的亲生父亲。”
“那手镯?”逍遥似乎找到问题的关键了。
“是的,就是这手镯。”只见柳月眉右手处戴着一个碧玉手镯,手镯制作很精致,一看就知是出自名家,再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手镯上刻着一个字“柳”。
“柳是妾身亲母的姓,所以妾身跟母亲姓了柳,手巾上说妾身的哥哥另戴有一个手镯,手镯上刻着‘兰’字,那是妾身母亲的单名。这对手镯是皇上当年送给妾身母亲做定情之物的。皇上对妾身亲母情深意重,当年他曾经多次派人四处寻找都未找到母亲,后来心灰意冷,才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不管柳月眉说的话是否是真的,逍遥对扬广确实是改观了不少。在以前的逍遥看来扬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昏君,北征高丽,劳民伤财,有极度好色,杀兄弑父大逆不道,只是想不到扬广也会如此多情啊。逍遥暗自长叹了一口气。看来逍遥是认同柳月眉的话了。
呵,想不到扬广竟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变成了一个昏君,不知道这和真实的历史差别有多少?
“那娘娘今后要怎么做呢?”
“不知道,妾身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亦父亦夫的皇上,妾身如今只想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那小人不打扰娘娘,就此告退了。”逍遥行了礼,转身就想走。
“怎么,朕刚来,就有人要走了?”
这时只见不远处的楼道旁走来一行人,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身形高大,却满肠肥油的男子。该男子生得确是不凡,剑眉虎目,一张方正国字脸,无形中透露出一股霸气,只不过他脸色稍差,略显白胖,似乎血气不足,阳气亏损得十分厉害。
逍遥见该男子身着龙袍,头戴王冠,哪还不知道是扬广的龙驾,连忙下跪。
“小人逍遥,拜见皇上!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磕吧。”
扬广虽然体胖,但走路却是虎虎生威,一点也不怠慢,光是见他的架势就知道是一个武功高手,只是不知道多年未经争斗的他,如今经不经得起打?
“妾身参见皇上。”
“爱妃请起。”扬广连忙扶住柳月眉,神色中流露出的不是那种男人看美女时的淫亵,而是慈祥的父亲看待亲生女儿时的那种欣慰与宽怀。
这扬广不会是因为得不到她的母亲,而娶了自己的女儿充个数吧。逍遥想。
突然,逍遥见扬广看他的神色有些异样,心里暗道不妙,可能刚才他们的谈话被扬广听到了。大哥,你可千万不要杀我灭口啊,我什么也不知道。逍遥这下可在心里祈祷开了。
扬广转过身,用凌厉的目光看着逍遥。
“你是谁,为何此时和我的爱妃在此?”
听听,爱妃前爱妃短的,好像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是的。
“小人逍遥,乃是宇文大人的亲信,奉命来此取铸剑圣水。”
“哦,你就是那个逍遥?”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逍遥只觉身体压力一轻,刚才那股强大的压力随之消失了,真可谓来无影去无踪。只听扬广用一种很欣赏的口吻道,“朕久闻铸剑大师卧牛的名号,只是未曾有机会相见,如今见着他的亲传弟子也算是补了一件憾事了。听说宇文卿家得到一张外国番邦的铸剑图,宇文卿家为此还亲自找过卧牛,就不知此剑如今铸成了没有?”
“臣幸不辱命,已经把剑铸成了。”
“好,好!改明儿朕到是要拿过来仔细瞧上一瞧了,哈哈。”
“皇上要是无事,臣就先行告退了。”逍遥巴不得马上消失呢。
“退下吧。”
“臣告退了。”
逍遥退身消失在夜幕中,他并不知道,扬广望着他背影时的眼神是那般异样。有嫉恨,也有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