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弟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的情况并不罕见,而且在酒徒一直以来的心目中,祁怀毅迟早会超越他,可是只过了七八年的光景,祁怀毅就已经让他这个做师父的人难及项背,多少有些唏嘘。
不过想到祁怀毅如今的修为,却也有说这样话的资格,甚至可以说,如今的人界,也只有祁怀毅,才有跟天帝白凌风、妖皇焱起和魔界圣主一对一对话的资格了。
讲道理的酒鬼之徒,太平道道主,龙狂祁怀毅?这个名头倒也不错……想到这,酒徒吧唧了下嘴:“乖徒儿,那你回头去找那几个乌龟王八蛋晦气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
“这样的好事,当然少不了我!”易无念目光如剑,战意昂然。
回头是岸也是嘿嘿一笑:“这样的闲事不好好管上一管,下次天劫肯定要出心魔的!”
银鹤轻拍了下老伙计的肩膀:“要是我们错过了这事,恐怕被雷劈了的时候心会有不甘吧?”
“那是自然!”金罴努力地挺了挺胸:“要是等道主他们把什么事都搞定了,我们岂不是白出山了?”
祁怀毅正准备说话,却看到寒白衣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看着他,他自然是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地应道:“想去就都去咯,反正该头疼的又不是我!”
众人相视间,轰然大笑,尤其是洞天三疯和金银二叟,更是笑得开心之极,原本犹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他们心中的困扰,确实如此简单就确定了解决方案。
祁怀毅的方案可能是最简单,听上去最不靠谱的,但是在这一刻,却是让五大散仙都非常信服,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祁怀毅所展现出来的绝对实力。
实际上,以祁怀毅和寒白衣母子二人,加上洞天三疯和金银二叟,七人的实力,不说上天入地,九界任他们横行,在这人界,天地法则界限如此之低的界面,还真是可预期的所向披靡。
既然已经定好了计划,剩下的就是等待了,而祁怀毅在等待的这些天里,却有很多事需要做,而他做的这些事,却是让菏泽岛和茅山派上下一片欢腾。
比如说,在回到菏泽岛的当日,祁怀毅去了一趟飞雪屿,与茅山派众人相见……
即便是如今修为顶天,已经超越了茅山派开山祖师三茅真君的祁怀毅,依然会很肯定地承认,茅山派是他的师承所在。
而茅山派上下,对于祁怀毅这个小长老也是情有独钟,虽然祁怀毅在茅山派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茅山派上下对这小长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都是感服有加。
因为祁怀毅的存在,茅山派拥有了自己的专属炼器大师,而且是相比玉斑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炼器大师,直接导致人手最少一件灵器。
因为祁怀毅的存在,茅山派在最后一届洞天论道大会上大放光彩,每一个弟子都以自己身在茅山派为荣。
因为祁怀毅的存在,茅山派在修真洞天遭逢大难之际,却能在海外修真界拥有菏泽岛这样的强大盟友,不仅能全身而退,在修真界取得越发稳固的地位,还能在这海外修真界获得飞雪屿这样的福地安身立命。
如果没有祁怀毅,天师派和灵宝派可能就是如今茅山派的下场,不仅仅损失惨重,而如今两个门派还挤在一个不大的岛屿上,不仅仅灵气淡薄,物资匮乏,关键是平常生活相处还容易平添许多尴尬。
对于祁怀毅,茅山派上下可都是心存感激的,当初祁怀毅失踪,茅山派上下可是哀声一片,更是有半数茅山弟子曾今暗自垂泪过,其中有几个更是每每想起,就泪流满面。
这不,看着眼前这张本应该是干净利落,飒爽英姿的脸,却是挂上了两道水瀑,祁怀毅很有些措手不及。
“太师叔祖……呜呜……”此刻,拉着祁怀毅的衣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伤心欲绝的,正是茅山派静字辈的大师姐乐静,也就是周含公主。
如果说八年前,周含是刚刚成长成了大姑娘,娇艳欲滴的,那么如今,可算是彻底成熟了,这身材,这脸蛋,完全是任君采撷的时候,没有一点女孩的青涩之感了,即便是哭起来,也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周含不自觉地拿着祁怀毅的袖子,抹了把眼泪,却也风情万种,看得身旁众人一愣一愣的。
祁怀毅有不下十种方法可以让周含止住哭声,可是没有一种是属于正常范畴内的止哭办法,感受着周含那股诚挚的感情,祁怀毅却也施展不出那些运用上法力的办法,当下也唯有轻拍了下周含的肩膀:“乖,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哪知,祁怀毅这一拍,周含身子微颤,却是一把钻到了祁怀毅的怀里,哭得更是稀里哗啦,让人好不心酸,不甚唏嘘。
可是心中最酸的却莫过于游忆凡了,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除了木紫菀、孟小幺和雷铃儿之外,这茅山派还有一个如此美丽的小弟子对她的怀毅大哥用心良苦。不过看着周含这哭得人神共愤的,游忆凡心中也有些感同身受的神伤,更不好意思暗自腹诽人是小妖精了?
香玉满怀,感受着周含那凹凸有致的身子,嗅着那铺面的处子气息,祁怀毅也不由一阵迷醉,可脸上却自然地挂着苦笑,处理这样的事情,他确实没有什么经验。
“乐静师姐,这少主都回来了,你怎么哭得比他死了还更伤心啊?”好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算是替祁怀毅解围了,会叫周含师姐,又叫祁怀毅少主的,也就只有胖子马万彪了。
说话的正是马万彪,八年的岁月没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上去就是一可爱的小胖子,只不过皮肤显得黝黑了一点罢了,估摸是跟随蚩焱学习炼器把自己烤的。
周含的啜泣声猛然一顿,然后温顺地从祁怀毅怀中脱离并慢慢站稳,可就在祁怀毅暗暗松了口气之际,周含突然声音提高了数十分贝,身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揪住马万彪就是一顿暴揍:“你个臭冷静,怎么说话的,难道你要找死啊?竟然敢咒太师叔祖……”
可怜的马万彪,虽然实力跟周含不相上下,都达到了元婴境初期,可是在周含欺负他的时候,却从来不敢还手,被周含揪住耳朵,也只能呀呀怪叫:“啊呀呀,师姐饶命啊,饶命啊……”
顿了顿,似乎发现叫师姐饶命没有,马万彪也聪明,改口呼喊:“少主救命啊,太师叔祖,大队长……我说错话了,饶命啊!”
脑海中回想起当初自己刚入茅山派,扮猪吃老虎跟这些静字辈弟子生活在一起,还有论道大会上一些惬意的情景,祁怀毅脸上不由浮起了会心的笑:“周大公主,你就饶了马胖子吧,我还得让他带我去见他师父呢,要是破相了可不好看。”
“放心吧,太师叔祖,我不打他脸的。”周含回眸,给了祁怀毅一个温柔如水的笑,但是在对上马万彪时,却是凶神恶煞的泼辣劲。
马万彪身子一颤,连忙驱动元婴,真元暴涨,趁周含那一刹那的失神之际,身子滑溜地脱出了她的掌控,然后一副狗腿子的样子跑到祁怀毅的面前:“少主,师父在炼器室里呢,我这就去通知他!”
“你个死小子,等你来通知我见少主,黄花菜都凉了!”这个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不正是满头红发的蚩焱么?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云亦和狂亦等茅山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