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瞬间张口结舌,在他眼前,这新收的女徒弟纤细苗条,刚才还没有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她身上似乎就穿着这一件百褶裙。
裙脚掀起后,两条细腿因为紧张而并拢,不见一丝缝儿,再往上,那神秘的部位若隐若现。
什么情况?这到底什么情况?
刚才还说你心思单纯,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
为什么这些女徒弟,一个比一个夸张?第一个好歹也是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才开始解裤腰的。
第二个,我还什么都没说,她就开始解了。
这一个更厉害,来到我房间时,裤子就已经脱好了,裤腰连解都不用解吗?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师徒关系?
宁采臣感受到了,这片宇宙的深深恶意,现实很危险,他想回老家。
这都什么情况?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这些女徒弟就一个个的急着脱?
想我宁采臣,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乃是高居于三界十方最高峰的神劫高手,英俊潇洒,并无名号,我做错什么了我,为什么收下的女徒弟,全都这么主动?
果然还是因为我太帅了的缘故吗?
目瞪口呆的看着少女裙下风光,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负手而出,抬头望月……道心坚定,道心坚定。
唉,为了逃避一个想要上他的冰仙子,收下了三个脱起裤子来,一个比一个快的女徒弟,这种才脱魔掌,又入淫窟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就帅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吗?
月色淡淡的洒在中庭,他回过头来,想要把这个新收的女徒弟赶走,又见她衣裳单薄,娇躯发颤,分明也很紧张和害怕。他心中若有所思,想着自己难道看上去,真的就那么像大魔头?
紧跟着就想着:“直接让她回屋去,肯定是不行的,冰仙子会抓狂,和我当初的拒绝,未尝没有关系。还有灵芊,当时我让她别脱了,她气得就跑了。唉,女生啊女生,你们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
虽然弄不明白,但吃一堑长一智。他现在也知道,就这么伤女孩子的心,是不好的。
于是,他关好门,慢慢的又踱了回来,将这个新收的女徒弟侧身抱起,少女偎在他的怀中,紧张而又娇羞。
宁采臣将她放到自己榻上,替她盖好被子,柔声笑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我收你为徒,是要传你功法,教你长生,你不要担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自己也上了榻,守在她的身边,道:“今晚就睡在这里吧。”
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安安心心的,在师父的身边睡了。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被保护着,被宠爱着,睡梦中,她转过身来,搂着师父的腰,在甜美而又春意缠绵的睡梦中,幸福地啜泣着。
宁采臣陪着这个无依的女徒弟,月光从方格的窗户,慢慢的渗入。他低头看去,小巫睡得犹如孩子。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水,熟睡的脸蛋,却是绽开了清甜的笑颜。
她的身上,只有一件绕襟的外裳,此刻因为睡姿的关系,衣襟松垮,娇美的胸脯半露在外,轻贴着他坐起的腰身。
宁采臣心中想着:“她裙下什么都没有穿,如果我这个时候,压在她的身上,只蹭蹭不进去……哎哎,我在想什么啊?道心坚定,道心坚定。”
他心知,自己的下尸毒龙,躁动得越来越厉害,自已也越来越难以把持。他心中继续想道:“不妙,不妙,收下女徒弟,本来是为了解我体内色空六咒,让我能够再次锁住下尸,恢复功体。问题是,收下的女徒弟,一个个的,都想要上我,裤子一个比一个脱得快,这般下去还得了?
“三个就脱成了这样,下一个,怕是连衣服都要开始脱了吧?这样子,根本不需要等到冰仙子,我就先行失控了。看来,除了收女徒之外,还需要另外寻找其它途径,有备无患。”
他不断动念,忽的想到:“欢喜禅乃是佛门密宗,天魔功则是无上魔功,我虽然修的是道,却是以佛入道,以魔入道。然则,道家其实也是有双修心法的,我何不先去寻道家与双修有关的无上心法看一看,看是否有什么可值得借鉴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小巫的娇躯微微的颤动着,他心生怜惜,用手环住她的背,给她予安慰。
夜色静谧,不知不觉间,他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已经是,差不多三百年前的事了,当时的他,也如同身边的这个女孩一般无助,甚至更有甚之。
那个时候的他,被人抓去,差点练成药人。
宁静的夜间,忆起了当年那个为了救他而死的女子。
虽然她的说法是,即便她什么也不做,她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帮助了他,至少,这片宇宙间,还能够有一个人,代替她活下去。
那个时候的他,什么也不会,刚刚离开非人间,进入山海界不久。在冰天雪地中,他拖着她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前行:“说好的,说好的要一起逃走,一起活下去,不能死在这里……你也不能死在这里。是了,你的命主牌,你的命主牌根本没有被毁掉,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他又困又乏,栽倒在地,无助地哭泣着。
那奄奄一息的女人,艰难的坐起,将他搂在怀中,用她最后的温暖,帮他挡住袭来的寒风:“就算、就算我不带你离开……夫人也不会放过我的……反正、反正早晚都是死,至少你能够活着……小宁,你要离开这里,活下去……代替我……一直活下去……永远……”
呼啸的风暴中,那是她最后的声音。
夜色逐渐变得深沉,宁采臣搂着睡梦中无助的女徒弟,抬头看着顶上的藻海。
原本,明明说好了……两个人一起逃走的!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下定决心,即便是为了追求长生,也绝不主动的去伤害别人。
直到多年之后的一天晚上,他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里仰天长啸:“为什么?为什么我练的、竟然是必须采阴补阳的欢喜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