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坐在靠背大椅上,看到小巫穿着菱形心衣,害羞地走进来,微微的错愕……为什么连她也脱成这个样子?
同样走在了窗边,单片式的菱形心衣,实在是单薄,纤细的腰身,洁白的大腿,两只小手难为情的往下拉着心衣的下摆,才勉强遮住要害,小腹的两侧和大腿其实都已经显露出来,惟其如此,令她看上去更加的可口诱人。
肌肤不够白,但却是健康的肤色,那娇小的体态,沐浴在师父的目光下,两只小手怯生生的,在腿间搓着衣角。
师父到底要对她做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穿成这样走进来?
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小巫低着头,悄悄的,抬头看了师父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宁采臣却是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盯着她看,看了好一阵,点了点头:“可以了,你出去吧,把你二师姐叫进来。”
小巫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失望,她也不敢问师父,转过身,光着脚丫,往外头走去,窗户透入的阳光,从她光滑的后背往下滑去,勾勒着青春的线条,光溜溜的,别有媚处。
珠帘掀起,撞击着她的香肩与手臂,然后又随着她的离去而落下,慢慢的恢复平静,直到再一次被掀起。
同样是摸不着头脑的水滟柔,圆润的肩膀轻轻顶开了珠帘,婀娜娉婷,步步生莲。相比起小紫和小巫,她此刻的模样,更微妙一些,小紫穿着文胸和胖次,该遮的重要地方也遮了,小巫虽然只有一件心衣,小手往下拉,也还勉强挡住了要害。
她内里穿着的却是抹胸,抹胸以下一片光洁,不得不用双手交叠在腹下,只是这般一眼看去,直令人差点流出鼻血。
宁采臣靠着靠背,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尤物,心中想着:“没搞懂!我就是让她们进来让我看看,为什么她们就一个比一个光?”
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肌肤胜雪,不可方物,风华绝代,国色天香。即便是宁采臣,除了用这样俗气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二徒弟,也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语言,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些成语,原本就是为了形容她这样的绝色而出现。
只要有她存在,这些成语用在其他女子身上,便会令人觉得差了一些。
弄不清楚师父要做什么的绝色美女,微妙的侧过身,勾起一只腿儿,用自己这只秀腿,来遮住神秘,双手轻抬,抚弄了一下秀发,抹胸也随之向上摇动,体态更显。她轻启檀唇:“师父,叫徒儿有事吗?”
宁采臣心中默念:“道心坚定!”又想着:“幸好为师定力深,要不然,没事都被你们弄出事来。”
也不答话,就这般盯着二徒弟冰肌莹彻的身躯,认真地看着。水滟柔心头清明,定睛看去,只见师父目光深邃,不含一丝杂念,虽然不知道师父在做些什么,但心中明白,师父绝非是某性大发,把她们唤进来,好欣赏美色。
就这般,任由师父看了一阵,过了一会,却听师父说道:“可以了,让灵芊进来吧?”
水滟柔优雅转身,背对师父,美态轻摇,白璧无瑕,揭起珠帘,她又好奇的侧过身来:“师父,为什么要让我们脱成这样?”
宁采臣郁闷的看着她,心中想着:“你问我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水滟柔见师父不答话,只是面沉如水,她心中想着:“虽然不知道师父用意,但师父乃是神劫中人,高深莫测,玄妙无端,不可以等闲视之,他既然不说,那必然是有不可轻言的绝大深意。”嫣然一笑,含羞而去。
等水滟柔去后,过了一会儿,便看到剑光一闪,大徒弟以飞快的速度掠了进来,定在窗边,一手掩胸,一手捂腹,又怪不好意思的,将胸前小手放下,用明媚的目光,直视着师父的脸庞:“师父,你叫我啊?”
看着身无寸缕的大徒弟,宁采臣心中想着:“……也应该脱成这样了!”
这都什么徒弟啊?!
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大徒弟的胸,的确是发育了许多,身体也长了开来,苗条纤细,傲骨玉肌,明明是侯门郡主出身,此刻却以这副模样,挑衅而又捉弄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似乎是在等待着,只要他一个暗示,她就扑上来。
其实顾灵芊也不想这样子的,毕竟还是大白天呢。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明白,即便从小便知道自己也是个美女,但相比起二师妹来说,总是差了一线,排在二师妹的后边进来,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所以,她要出奇制胜,要主动一些,不能等待。身为大师姐,如果最后被几个师妹比了下去,那可是很没有面子的事。
不过师父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将她盯了好一阵后,点了点头,道:“好了!”
少女睁大眼睛:“就这样?”心中想着,是对我就这样,还是几个师妹刚才被叫进来,也是这样?
宁采臣道:“嗯,就是这样!”
少女心中想着:“不管了!”扑。
“做什么做什么?”宁采臣坐在大椅上,被迫抱住直接扑过来的女徒弟,这丫头真的是越来越难缠你,你是被妖魔附身了吗?以前那个又傲又娇的你,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什么也不做啊!”少女坐在师父腿上,搂着师父,就这般偎在他的怀中,蹭啊蹭。
宁采臣搂着她光滑的小蛮腰:“好吧好吧!”实在是拿她没办法。
其他几个女徒弟,在外头等了好久,心中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师姐进去的时间最长?总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师父把她们一个个的看过去,最后却把大师姐留在了他的屋子里。
唉,大师姐就是大师姐,虽然不知道师父到底是在做什么,但在全部挑了一遍后,最终还是选了她吗?
似这般,眼看着天色渐黑,大师姐方才滋滋润润的红着脸儿出来,在她们交错过去的疑惑的目光中,显得有些耀武扬威。
过了一会,宁采臣负着手,踱了出来,此刻,几个女徒弟都在石亭中等待着,毕竟,她们也很想知道,师父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宁采臣出来后,依旧是什么都没说,就是在石桌边坐了下来。
小巫乖巧的,为师父斟了一杯茶,宁采臣举起茶杯,慢悠悠的啜了一口。
小巫知道他喜欢喝清茶,是以并没有放多少配料,茶香四溢,茶味也恰到好处。
宁采臣看了看她,道:“小巫,小娇,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你们就都不要分开了,晚上也睡在一起吧。”
小巫有些莫名其妙,小娇挠了挠头,疑惑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和小巫师姐,像翠霞散人和她的徒弟那样子做吗?”
宁采臣没好气的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叫你们两个待在一起,没有什么事儿,不要乱跑。”说完之后,继续喝着茶,看着亭外天色。
虽然已经到了傍晚,但盛夏的黄昏颇为漫长,夕阳始终悬挂在远处的山岭间,一点一点的,久久不愿落下。
闲来无事,宁采臣负着手,出了园子,沿着排排绿柳点缀的河岸,慢慢地散着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师父!”
宁采臣回过头来,看到水滟柔款款行来,他笑了一笑,道:“你也出来散步?”
水滟柔道:“嗯!”她头梳飞髻,分花拂柳,漫步而来,与师父一同,在绿柳岸边优雅前行。
这一带,比较僻静,也没有什么人。前方有一座石桥,桥下有莲花朵朵,金黄色的斜阳余晖落在莲花上,那绿色的叶片衬着红色的莲苞,别样艳红。
宁采臣问道:“灵芊她们在做什么?”
水滟柔道:“大师姐又在抓小娇练功,师父你让小巫和小娇不要分开,小巫师妹自然也在陪着她们。小紫又在折腾她的人偶,看起来是不得闲了。”
两人从桥头经过。水滟柔侧了侧脸蛋,看向他,问:“说起来,师父,下午时,你把我们一个个的叫进去,最后又把大师姐留在屋中,到底是在做什么?”
宁采臣道:“什么也没做!”而且也不是他把灵芊留下来做什么,而是灵芊自己强行留下来,做了什么。
水滟柔笑道:“大师姐在你的屋子里呆了那么久,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做吧?当时大师姐可是什么都没穿!”
宁采臣道:“我也想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脱成那样,到底想要做什么?”
水滟柔睁大眼睛,疑惑的道:“师父,难道不是……”忽的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娇在作怪!”
紧接着不由得伸手搂着师父的腰,笑道:“师父,也难为你忍得住……”
宁采臣还未回答,他们后方,忽的有人叫道:“滟柔姑娘!”
他们错愕回头,只见一个人影,从树影间转出,竟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玉冠青年。
那玉冠青年盯着宁采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复杂,忽地问道:“滟柔姑娘,他是什么人?”
水滟柔莫名其妙,哼了一声:“你又到底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玉冠青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滟柔姑娘,你难道不记得在下?在下应铭煊,书剑阁的应铭煊,你我两家本就是世家,在下多次前往玉衡山做客,与姑娘有数面之缘。”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气馁。他自觉也算风流倜傥,想要接近他的千金小姐,也有不少,原以为,过往的几次见面,必定能够让水滟柔对自己产生深刻印象,却没有想到,她根本是认都认不出他来。
水滟柔想了想,书剑阁与玉衡山是世交没错,两边甚至还有些姻亲,但眼前的这个青年,她着实是没有什么印象。这也不能怪她,想要在她表现自己的所谓青年才俊,这几年来不知多少,一个个的,摆出自命不凡的模样,却又想方设法的,想要博得她的青睐,她又怎么记得过来?
你们要是都有我师父的本事,连破我三重难关,然后转身离去,那再怎么低调,人家也不可能会不记得。
她“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应铭煊阴沉着脸,看向他身边的长衫青年。此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也不像是有什么本事的样子。
然而刚才,两人在河边同游,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说着什么甜言蜜语,关系显然不一般。如果只是如此,应铭煊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好多想,谁知,水滟柔竟然搂起这男子的腰来。
水滟柔号称冀州中土第一美女,她自己虽然并不在意,仰慕她的青年,却是不知多少,这应铭煊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原本,大家看她,如云中看月,雾里看花,虽然知道难以追逐,却是不免向往,且又深知她性情高傲,等闲男子根本看不入眼。
也正因此,这些青年才俊即便知晓自己难有希望,但大家都追逐不到,自也就心安理得。此刻,他亲眼看到,于他心目中如同天仙下凡、天嫦在世般的滟柔姑娘,竟然主动的对另一名男子揉揉抱抱,明知道这不关他的事,竟还是按耐不住。
“滟柔姑娘!”他看着眼前的绝色,沉声道,“令尊令堂可知道你在这儿?”
水滟柔懒得理他,牵起师父的手,道:“我们走!”
应铭煊眼看着她对这人这般亲密,更是又妒又恨,虽不好直接发作,却还是不免恼气上涌,急道:“滟柔姑娘,滟柔姑娘。”心中想着,这男子多半是个骗财骗色的骗子,蒙骗了滟柔姑娘,自己怎能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骗?
应铭煊其实自己也清楚,他什么都没弄清,就已经在心里胡乱猜测,只是,以自己的家世和才学,不但不入佳人法眼,甚至不被佳人记得,他绝不愿去相信,这世界,真有人比自己好上千倍百倍,能被佳人看上,唯一的可能,便是这人用了什么不堪的手段,骗了佳人。
是以想要将佳人拦下,甚至是英雄救美。
然则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兴趣多看他一眼,反倒是她身边的那青年,将他上下看了一眼,忽道:“这位兄台,你有没有听说过‘白虎猖狂’?”
应铭煊怔了一怔:“什么意思?”
那青年风轻云淡的道:“你命犯煞气,听我一劝,今晚千万不要回家。若是回家,必死无疑,最好快快出城,躲上一躲,越远越好!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