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佳月逼迫着黑头将药丸服下,这才把他脖子下面的弯刀挪走,故作娇媚的笑了一下,说:“好啦。你把脖子上的伤口包扎一下吧,流了好多的血,很难看。”
黑头哪里还顾得上包扎伤口,他怒吼一声,“臭娘们,我杀了你。”醋钵大长有黑毛的拳头猛地击了出去,猎猎生风。
贺佳月身形一摆,如风中杨柳般随风摇曳,却由于速度太快,也带有几分诡异。她手中弯刀舞动,银光闪过之后,快速地在黑头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这还是她手下留情的缘故,不然的话,这条胳膊早就被她给卸下来了。
黑头嗷的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伤口,鲜血还是猛地涌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砖上。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的武功实在是太高,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贺佳月冷笑着说:“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在那逞凶呢?黑头,你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吗?”
黑头听到她这么一问,猛然间用双手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弯下腰去,“哎呦……肚子……我的肚子怎么这么疼……疼死我了……”
这种疼痛是黑头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痛无比,就好像许多虫子张着大嘴咬他的肠子。要知道,他也是赫赫有名的硬汉,在年轻的时候,曾因赌博欠下债务无力偿还,遭到大耳隆(放高利贷的)逼债,他一咬牙,拿斧头剁下自己左手食中两根手指作为抵偿,只是皱了眉头连哼都没哼一声,硬汉的美誉不胫而走,自此后声名远播。可是,如今的这种疼痛,却简直让他不能忍受,简直是生不如死。
渐渐的,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四肢蜷缩,开始剧烈抽搐。稍后更是在地上滚来滚去,口中凄惨的嚎叫着,脸上颜色已经变绿。当他滚到红木茶几旁边,张嘴就去啃坚硬的茶几木腿,死命地咬下块块木屑,吞咽到肚子里,仿佛这样做能解决他腹中的疼痛。没一会,这条茶几腿竟然被他啃出一个坑来,露出了里面颜色稍浅的木茬,而这家伙犹不知道停止,还一口口的啃下去……
客厅里众多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黑头服用了那粒药丸会变成如此模样,简直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
贺佳月得意的一笑,说:“他刚才吃下去的药丸名叫断肠丹,其成分是产自日本勿豋山的一种极小的毒虫毒螨。这些虫还是活的,只不过被特殊药物麻醉了而已。现在使黑头痛不欲生的,只不过是毒螨身上的毒性而已,一个小时之后,经过了胃酸的刺激,这些细小的虫子就会复活。吞噬他的胃肠,游离在他全身的血液中,使载体犹如得了狂犬病似的,丧失理智,见物就咬,直至折磨的没有人形,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掉。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呢?”
另外那些帮主脸上都变了颜色,心中暗想,这娘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邪门的药丸,就像巫术一样,与过去苗人的下蛊有着异曲同工的地方。
顿了一下,贺佳月笑着说:“不过,黑头好歹是耀北盟的人,我小小不然的惩罚他一下就够了,还是被解药给他服用了吧。”说着话,她从腰间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丸红色丹药,递给了邵德宇,说:“去吧,把这个药丸给他服下。”
邵德宇答应一声,手里握着药丸走到黑头身前,一摆手,两个马仔将黑头拖起来,架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黑头极力挣扎,狂乱地摇晃着脑袋,却被邵德宇捏住了嘴巴,迫其张嘴,将红色药丸投进他的口中,捏其喉结让他咽下。
说来也怪,这解药十分灵验,五分钟之后,黑头渐渐的从迷乱中渐渐的清醒过来。但是,刚才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牢牢地留在他脑海里,以至于看到贺佳月都浑身哆嗦,非常害怕。
贺佳月笑着看向黑头,说:“黑头,怎么样,刚才的滋味很好受吧?我跟你说,虽然你服用了解药,但是,这解药却是只管一年的,暂时将那断肠丹封住了而已。以后,每年的今天,你都得服用我的解药,才能保得平安。不然的话,就会生不如死的受尽毒虫吞噬内脏而死,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黑头一想到刚才的疼痛就腿肚子转筋,知道自己是被这娘们下了蛊,以后就得在她手心里生活了。权衡利弊,毕竟是性命要紧,他直挺挺的跪在了贺佳月的面前,说:“夫人,黑头知道错了,以后自当甘愿为奴为仆,听从夫人的调遣和号令,绝无半个不字。”
贺佳月点头说:“很好,只要你全力为我办事,每年的今天,我自然为你分发解药,保你平安到老。起来吧。”
黑头站起来,经过这一番折腾,脸上再也没有刚才桀骜不驯的神色,都不敢重新坐在椅子上,而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条忠实的狗。
贺佳月目光在其余众位帮主脸上扫了一遍,说:“各位帮主,今天的事实在是有些对不住你们,不过,我这也是为了盟中以后发展,才有这一系列的举动。若是没有铁一般的纪律,耀北盟只能是一盘散沙,毫无战斗力。所以,你们今天也必须服下这断肠丹和解药,才能平安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她一拍手,后堂走出两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手里各自持一托盘。一个托盘上面摆着十一灰色的断肠丹,另一个托盘上摆着十一枚红色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