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面前的女人,以一个中国人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上人高马大了,175公分的身高;以一个战士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上是恐怖的,单手拿M249机枪,一般男人都端不平;以一个男人的眼光看,她应该算得是上极品了,细挑的身形加上两条修长的美腿,性感的曲线召示着她的美丽!
只是她太凶悍了!那眼神就像猎杀者一样,冰冷而隐含躁动,贪婪而嗜血!就那么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幸会,幸会!”我向身边的两位“战友”点头示意,然后慢慢向队长靠近,“队长,怎么回事?刚才我听见前面有枪声,遇见谁了?有伤亡吗?”
“那不是吗?遇见神父了,没想到是他们。这一趟我们来对了!如果我们不来,政府军一辈子也不可能打进来。”队长拍拍我的肩,痛得我一皱眉。
“怎么?你们认识?”我一边重整装备一边问队长,听队长的口气不是第一次见神之刺客。
“当然!神之刺客可是大大有名的!在佣兵圈中是最特别的一支队伍。我们曾经合作过,神父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是朋友。这次任务比较轻松,一会儿到他们那儿去看一下我们就回去了!”队长轻松地说道。
“那枪声——”我收拾好东西,站在队长边上故意不敢看正在疗伤的修士和侍者,有点儿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刚开始见面时,政府军的几个家伙被抓住后惊慌走火。你倒是不错,干得挺漂亮,没丢咱们狼群的脸!”队长又拍拍我的肩。
“队长,你是故意的吧?要不怎么竟往我伤口上拍啊?”接连两下,我差点儿痛晕过去。
“哟!你痛啊?我以为你不痛呢。站这儿和我扯些没用的!”队长举起手又要拍,吓得我赶紧向前跑去。
“医生,医生!来给我看看,我中枪了!”我跑到队伍中间叫道。
“哟嗬!又是你呀刑天,你怎么老中招啊?哈哈!”医生乐呵呵地跑了过来。妈的!幸灾乐祸!
“别提了,居然和熟人打起来了,我差点儿和他们三个同归于尽。”我咬着牙忍受着医生的酷刑。
“还不是那群政府军耽误事?他们说这里有个医疗站,可不说明这里其实是个教堂。要是早说,我们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还费这事?差点儿交上火!要不是队长眼尖认出了神父的大胡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呢。你在后面打得倒挺热闹,碰到谁了?”底火在边上帮医生摁着我,一边和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
“修士,侍者,Redback!什么是Redback?”我还没弄清那个小妞外号是什么意思呢。
“哈!兄弟们,我们刑天拣了个宝啊,他碰见Redback了!”底火向四周大叫道。
“那小娘们够劲吧!”恶魔在前面大声地向这边叫道。
“哈哈哈哈!”一群人大笑道。
我也禁住笑了起来:“够劲!跟屠夫一个德性!”
“滚!你才跟那禽兽一个德性!是不是找刺激呢?”Redback从后面走了过来,冲我骂道。
“艾薇尔,要注意言行,不可口出污秽!”神父马上在边上教训道。
“可他说我和屠夫那个野兽一样!”Redback马上不乐意了。
“那你应该反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让别人认为你很冷酷呢?”神父说完向前走去。Redback老大不高兴地跟在后面,路过我时还故意碰了医生一下,正给我包伤口的医生一不留神又戳了我的伤口一下,我一下就蹦起来了!痛得直叫唤!没想到那小妮子竟高兴地笑着跑了。她身后又跟上来一队手无寸铁的平民,队伍最后受了伤的修士和侍者也越过我们到队首去了。
“哈哈,谁让你招惹她的?你倒霉了!”底火在边上捂着嘴笑道。
“怎么说得好像你们都很怕她似的!她很厉害吗?”我就纳闷怎么没人站出来帮我说句公道话。
“我们不能说太多,因为Redback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我只能告诉你,她的外号叫Redback,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医生一脸神秘地说。
“不知道!”我很老实,这个英文单词第一次听。
“Redback是赤背毒蛛的意思。赤背毒蛛是澳洲特产的一种巨毒蜘蛛,是世界四大毒蛛之一,被它咬中半个小时内会全身剧痛,抽搐而死。你由此可以想像她的手段了吧。”医生很阴森地说道。
“尻!这么狠毒?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长得像个甜妞可是却这么毒!厉害,厉害!”我感叹道。不过想起当时她对我冷酷无情的情景,确实称得上是“毒”。
“不过他们这群人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什么神父,侍者,修士,听着怎么觉着有点儿宗教的味道呢?”我一边跟着队伍前进一边问。
“因为他们就是教会的佣兵,神父就是一个神父。”我们队里的牧师说道。
“什么?教会也有佣兵团?不会吧?教会不是不让杀人吗?”我大吃一惊,“这也太意外了吧!真没想到教会还有这种神父。牧师,你不会也是教会里出来的吧?”
“我只是个基督教见习牧师而已。他们是天主教的。教会也要保护自己的教民啊。你知道吗?非洲动乱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宗教问题,攻击教会,残杀牧师、修女、教民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教会才吸纳了像神父组织的‘神之刺客’这样的佣兵来保护自己的安全。神之刺客原本是自发的,现在变成了教会承认的护卫了。”牧师很沉痛地说道,“非洲人太落后,太残忍了,连神的仆人也不放过。”
“那你上战场上干什么?你不是神职人员吗?神职人员不是总是劝人向善的吗?怎么跑来杀人?”我迷惑了。
“其实,我本来不是牧师,只是有一次在站场上,一起并肩作战的好朋友重伤快死了,他是个虔诚的教徒,在将死时是要忏悔的,可是当时身边没有一个神职人员,只有我带有十字架,我替神父聆听了他的忏悔,替主宽恕了他的罪行,为他做了最后的弥撒。看着他面带微笑地离去,我才知道原来士兵比普通人更需要主,更需要光辉和慈爱,替主把仁爱带到这冰冷的地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我才申请做了见习牧师。神父就更伟大了,他不但给战士带来了上帝的仁爱,保护神的殿堂和子民,还收养了大批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孩子,我觉得他是真正的圣徒!”牧师谈起神父一脸的崇敬。
“可他也杀人!”我叫板道。
“任何人都在杀人!为了保护善良,驱除邪恶是必须的。”牧师一脸庄严。
我不再说话了,因为再说就涉及到宗教信仰的问题了,这个就不好说清楚了,在此打住最好不过。加入佣兵的还真是什么人都有,有子继父业的,有为钱谋生的,有好奇贪玩的,有嗜杀成性的,没想到还有为了宗教信仰的。只是不知像我这种误打误撞的多不多。
一路上我们保持沉默。跟随神父的指引,黄昏前便走出丛林,来到了两片丛林间的一块平原上。这里有一座小村落,村落的正中间有一座教堂,教堂前面有一块空地,那里晾晒着成排的白床单和绷带。怪不得说这里是医疗站,看着民房里躺满的伤员就知道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神父走到小教堂前面,指着教堂前的空地说:“大家在这里扎营吧,没有别的地方了。其他的地方都住满了伤员和难民。”说完便带着他们的人进了教堂。
我走到队长跟前问道:“队长,既然这里都是熟人,我们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我们回去了,政府军要是和里面的人打起来怎么办?我们现在不能走,要等政府军确认这里没有他们要追的人后再走。政府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趁火打劫就把这里给扫了。我们把人家的陷阱给毁了,还把狼带来了,不能就撒手不管了吧,再等等!”队长很仁义地说道。
“噢!”我不能表现得不负责任吧。
倚着树干,我盯着进进出出教堂的人,没想到这里还有不少亚洲人。不知道有没有中国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走上台阶,拉住一个从教堂里出来倒水的亚裔护士问道:“Miss,Where are you come from?(小姐,你是哪国人?)”
她一抬头,还没张嘴我就知道她从哪儿来的,从中国!因为我认识她!赵宛儿,19岁,北京人,云南理工学院计算机和工程控制专业。虽然现在她的脸上挂满了血污和汗水,可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真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Oh!I'm come from China!What can I do for you?(我从中国来,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熟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把我从震惊中惊醒。
看来她没认出我,估计是我脸上的伪装迷彩的缘故。我赶紧低下头,说了声没事就赶紧退下了台阶,向搭好的帐篷跑去。我一口气冲进帐篷,捂着胸口坐在铺好的行军毯上,喘了半天气没有说话。不一会儿,恶魔和狼人他们就跑过来了,连小猫和美女也跟了进来。
“刑天,怎么了?见着狮子了?怎么跑那么快!”一群人很八婆地围起来问东问西的。
“没什么,没什么!”我一直打岔。
“不说实话是吧?我们可自己去问了,我可是看清你拉的是个护士,还是个亚裔的。这可是很好找的哟!”美女威胁道。边上一群人纷纷点头同意。
妈的!一群杀人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管闲事了?不过看来我要不说,这群不要脸的家伙真敢跑过去问人家。
“没什么,是个中国同胞,我见着亲人有些激动。”我希望能蒙过去。
“噢,那么多亚裔人你都不激动,就见她激动?我可是听见你们说什么了,就一句我从中国来你就激动成这样?不可能,不要以为我们是傻子,快快招来!”小猫不愧是搞情报的,耳目果然厉害。
“没什么,真的!”
“这样吧,你只要说她姓什么,我们就不再问了。你肯定认识她,不要否认!”小猫很“宽容”地说。其他人也点头。
看着这群“贱”人满脸的坏样,我知道如果我不透点儿口风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我们只是认识,她姓赵!我只能说这些,不想再说了,我有隐私权的!”我拿出法律武器。
“赵?嗯……赵?!”小猫神情奇怪地开始念叨,不一会突然叫道,“赵宛儿,19岁,北京人,云南理工学院计算机和工程控制专业,是刑天的初恋情人,当然是被拒的那种。哈哈哈!我厉害吧?Yeah!刑天,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隐私了!”
傻傻地看着小猫和一群人击掌庆祝,我真是莫名奇妙,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没错,就是那个小本上记的,拷问训练那次,呵呵,我全背下来了,我可是过目不忘哟!”小猫自豪地叫道,“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对情人相隔几万公里,旋转半个地球,竟然在非洲碰上了。厉害,厉害!这叫什么?这叫缘分!真是太罗曼蒂克了!”小猫已经开始发梦了。
一群人开始嗡嗡地讨论这件事,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出馊主意了。什么今天晚上摸过去,过个逍遥快活的非洲之夜,如果不从就用武力……现在能抵挡得了刑天的蛮力的女人已经……
“停,停!打住,不要再说了!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而且我们也不是情人,只是我喜欢过她,她不喜欢我。她也没有认出我来,请大家不要去骚扰她,好吗?”我哀求大家。
“我考虑一下。”小猫直起身子做思考状,“不行,我现在就去!”说完风一样蹿出帐篷。
我刚直起身想去拦截,被美女一拳打在脸上,还没爬起来,又被恶魔打倒。他妈的!拦人也没有这个样子拦的吧,痛死我了。就在我第二次起身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小猫已经冲了回来,“刑天,她叫你过去!”
八婆!我爬起来看着一群瞪着大眼睛的“贱”人,实在是无奈。摇摇头,自认倒霉地向正在晒绷带的宛儿走去。
“不好意思,宛儿,我不是故意不认你的,事情实在复杂。”我在背后盯着宛儿的背影半天,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宛儿的背影突然一震,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扭过了身子。看见宛儿的表情,我一下子明白了,晕了,小猫骗我!原来她并没有告诉宛儿,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我真笨!
“你是……你是……刑天?是你吗?”赵宛儿震惊地说道。
“是我!”我无奈地点点头,我怎么这么背呢?
宛儿向前冲了两步,就在我以为她要冲进我的怀里的时候,突然刹住了车,停在我面前,绞弄着手指低着头,轻轻地问:“嗯,你没事就好!”
“我有什么事?”我很纳闷。
“听老丁说你们在百货大楼碰到抢劫,现场死了好多人,你也失踪了,大家都以为你死了!”说到“死了”两字时宛儿的头垂得更低,还小心地偷偷看了我一眼。
“呵呵,我没事,没有死,被特警给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我不想再提那些无奈的事情。
“我毕业了啊!大家都申请考研,我没有啊,你忘了吗?后来回到家,我家人给我找了个工作,给我小舅当秘书。我小舅是观察员,来康哥拉察看新政府状况,看有没有建交的可能,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宛儿谈起工作一脸的认真,“没想到这里竟然打成这样,这里的人太可怜了。”
“我是问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观察员跑火线来干什么?难道连交火状况也要观察?”我指了指西边,那里正在激烈地交火。
“不不!我们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有我们中国的伤员,我们非洲援建队中的一支比较偏的队伍没有在交火前撤离,现在压到这里了,不少人员受伤,我小舅现在可算是中国驻康哥拉最高的官员了。所以这件事他必须管。所以我们就摸过来了!”宛儿说起这事一脸的悲伤。
“怎么,死了很多人吗?”我关心道,没想到康哥拉打仗还死了我们中国人。
“嗯,在炮火中三人丧生,还有九人重伤,前些天因为药品不够又走了两个,而且还常有军队来骚扰,我们带的护卫根本不够。神父他们来了之后,情况好很多,不过这些人必须马上撤离,不然……都会死的。这里卫生条件太差了……”宛儿还是一副菩萨心肠,说起这些掉起了眼泪,看起来好可怜。
“放心吧,有我们呢,我们队长会想办法的!”我安慰她。
“你们?怎么咱们中国政府派兵了?”宛儿一脸的兴奋。
“嗯……不是,我不是跟中国军队来的……”我没法一下解释清楚。
“那你怎么过来的?你说特警救了你,我还以为后来你加入军队了呢。那你……”宛儿打量着我身上的军装。
“我……”正当我不知应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是Dog of war!”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中国军服的少校军官慢慢地踱过来冷冷地看着我。
“长官!”我马上敬礼。虽然不是一个军队的,可是他的军衔明显比我高,因为狙击任务的出色完成,在康哥拉基地我刚被授衔为少尉,但和他还差着三级呢!
“稍息!”他扫了一眼我的肩头,回了个礼。我并没有带军衔,佣兵执行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任务,所以一般都不带任何身份标志。其实很少佣兵队伍会像我们一样授衔,也很少有人会承认佣兵队伍的授衔。
“表哥,什么叫Dog of war?”宛儿挽着那个男人的手问道。
“Dog of war就是雇佣军!也就是大家说的战争野狗,闻着硝烟、追踪战火的杀戮机器。战争的挑动者!血腥的享受者!”那个男人一脸不友善地说出一串听起来很Cool的词,“宛儿,你的朋友很厉害嘛!你怎么认识他的?”
“刑天?他是我大学同学,也是咱们中国人啊。雇佣军?不可能吧,刑天家里好像没有人认识外国人啊,是吧,刑天?”宛儿对我很了解,毕竟我们曾是“最好的朋友”。
“嗯……宛儿,我现在确实是个佣兵。但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没有必要在外人面前提及我和屠夫之间的分歧。虽然宛儿曾是我所喜欢的女孩,但和一个女人说这些,我始终觉得帮不上什么忙。
“不会吧,刑天,你当佣兵?才几个月不见,你就成了雇佣军人?怎么可能?”宛儿一脸的难以置信。
“恐怕不止如此!你的朋友应该还是一名相当出色的雇佣军人。不然不会被世界最著名的雇佣军组织狼群吸收,那可是最凶的一头dog。转战十数个国家,据说他们走过的地方从不留活口。”那个男人冷冷地说。
“是这样吗?”宛儿脸上的神色由疑惑转为指责,“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这个……宛儿,没有这种事。战争嘛,总要死人的,不一定就是我们杀的。”我从不知狼群如此凶名昭著,怪不得全世界都在找我们做生意,狼群分成两三群,还有接不完的任务。
“你知道他们队伍里面有个叫屠夫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吗?那赫乔内战的时候,北国政府军不敌那赫乔叛军,邀请他们参战,当时他们和政府军一起冲入了那赫乔首府,屠夫一个人残杀了500叛军和2000多平民,不论是否有反抗能力,而且不留全尸,所以他得了个‘克洛基尼的屠夫’的外号。他这位战友不会不知吧!”宛儿听到他表哥的陈述都快吐了。
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屠夫的外号是这么来的,我以为只是他审问战俘的手法有点儿像卖肉的而已,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看着宛儿汩汩而下的泪水,我慌了,我可不想给她留下刽子手的印象。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完,宛儿一转身冲回了教堂,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
“宛儿!”我无奈地看着她冲进教堂的身影,气不打一处来地看着她表哥,“你干吗在宛儿面前中伤我?我得罪你了吗?我甚至都不认识你,Sir!”
“我只是让宛儿重新认识她的这个‘好’朋友,不要误入歧途。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杨剑。”他一副为了宛儿着想的表情。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开口:“你喜欢宛儿,所以要破坏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是多此一举。我曾经向她示爱,可是她拒绝了我。我们刚才只是好久不见了想聊聊天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做吗?”
杨剑有点儿受不了我盯着他看的眼神,不敢正视我,扭过头去低低地说道:“我知道,可是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会在拒绝了男孩子的示爱后,还和他亲密来往?而且她在我面前总是刑天长,刑天短的,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心中没有你。我承认我的手段有点儿不正大光明,但情场也是战场,有本事你也可以害我。我对宛儿势在必得,我和你永远是敌人!”说完扭过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我站在广场上有点儿无奈,这就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情敌!不过听到宛儿对我并不是完全无情,我心中好生激动,虽然我不知当初她为什么会拒绝我,但是,看来说不定……
正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背后幽幽传来一句话:“他乡遇情人,还遇情敌,你的生活可真丰富啊!”我吓了一跳,扭脸一看是Redback,原来她一直在边上晒床单,我们的谈话都被她听到了。
“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说话呢?这太不道德了!”我有点气道。
“又不是我要听的,是声音硬要跑到我耳朵里的。你们要是小声点儿,也许我就听不到了。”Redback一脸的不以为然。
“……”看着这个无礼的家伙,我一点儿法子也没有,总不能打她一顿吧。看着这个小妖精,我苦笑了一下只好服软,“那你不要把我们的话告诉别人好吗?OK?”
“放心吧!”她倒是很爽快。
“谢谢!”我诚恳地说道,这才重新审视眼前的妖精,没想到她也挺大胆的,只在胸部套了个抹胸,下身穿着迷彩裤,脚蹬着军靴就跑了出来。而且还发现她可爱的小肚脐上还打着个银环,看起来非常俏皮。
“嗯,神父不管你吗?”
“什么?”她一时没有意识到我说什么。
我指了指她的衣服和肚脐。
“我杀人他都没意见,这些他怎么会有意见?不过他还是管太多,唠叨得像个老妈子!不说了,回见,我还有很多绷带要晒!”Redback说完走了。
也是,神父都拎枪杀人了,你还能想他多有修养?走回营地后,我先一把抓住屠夫。
“你杀了2000多平民?”我叫道。
“哪一次?”
“还哪一次?还有几次?我说克洛基尼那一次!”妈的,看来还有不少次。
“噢,那一次,那一次爽啊,北国人做事就是凶悍,呵呵,杀到我手软啊,爽!我杀得正在兴头上,还想向里冲的时候,北国佬觉得死伤太大,开炮轰城,好家伙,差点儿把我炸死在里面。后来克洛基尼15万平民,打完就剩7万了,呵呵,那叫个爽啊!我就是在那儿碰到了快慢机,那小子是狙击手,看见没?这就是他给我的。”屠夫指着肩头的弹疤说道。
“当时怎么没打死你小子!人太多眼有点花,失误啊!”快慢机在边上幽幽地说。
“怎么,你也在那儿?还是敌方?”我大吃一惊。
“是啊,我当时还不是狼群的,当时,我是另一支佣兵队伍的。不过克洛基尼一战后,我再没有见过他们,估计都死了。后来是队长把我招入狼群的,没想到屠夫也是狼群的,一见面还打了起来。”快慢机说说笑了。
我不说话了,看来快慢机那天也没少杀人。那次战争是狙击手的天下,我记得报纸上说:仅首次攻入市中心的北国军131旅,在3天中就损失了近800人、20辆坦克和102辆装甲车,以后死伤的1.5万人中80%都是狙击手干的。这种大场面我可没见过!
“你干嘛关心这事啊?”屠夫好奇道。
“没什么,偶尔听说,好奇而已!”我总不能说我因为这被初恋情人指责吧。
“刑天,听说你因为屠夫的凶名被初恋情人骂了,还是情敌告的密,你好可怜啊……”小猫和美女从外面冲进来就七嘴八舌地讲了起来。
完了!没想到Redback也是个靠不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