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讥笑道:“按照曹雪芹先生的原意,《红楼梦》乃是悲剧,你怎么把它写成了喜剧?”
杨蔚婷吃吃娇笑,媚声说道:“因为人家不想看着女孩子受欺负嘛,所以就给她们安排好归宿喽……”
杨蔚婷正在对林远撒娇,没想到林远竟然“嗖”地一下子把脸撂了下来,劈头盖脸怒斥道:“杨蔚婷,你胆子可不小啊,你可知罪?”
林远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真生气了,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换成是莞尔、雪芝和乌兰姐妹,这个时候早就吓哭了,可是杨蔚婷不一样,她毕竟是个才女,自尊心比莞尔、雪芝她们强得多,绝不会向强权低头。
杨蔚婷一仰头,对视林远的眼睛,毫无畏惧之色,朗声说道:“昔者始皇帝焚书坑儒,千夫所指,向者康乾兴文字狱,万人所唾,今者林帅功过三皇、德高武帝,乃万古未有之明君也,岂效昏聩之君,以文罪人乎?”
杨蔚婷这番话,就是说林远不该指责她创作的自由,否则就是大昏君,大暴君!林远当然明白,他把脸一沉,厉声训斥:“你还敢嘴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杨蔚婷后退一步,稳稳坐在椅子上,扭过头去,硬气说道:“蔚婷无错!”
“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你给我站起来,站到墙角去!”林远抬手一指墙角。
不想杨蔚婷连看都没看林远一眼,径自翻开书本,冷声说道:“林帅请出去吧,我要看书了。”
“好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赶我走,看来我不拿出点手段,你是不会认错了。”
“蔚婷虽一介女流,敢效田横董宣,虽万钧之威置于其上,亦不屈从!”田横和董宣都是历史上不惧强权的人物,林远见杨蔚婷竟然以他们自比,冷笑一声,回身打开了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沓稿纸,拍在杨蔚婷的书上。
“你看这是什么?”
“诶呀!”杨蔚婷见到那些东西,顿时慌了手脚,尖叫一声,诧然惊叫:“它们怎么在你的手里?”原来林远手上的稿纸,就是他在保险箱里发现的东西。
“我发现你最近形迹可疑,于是就调查了一下,没想到我竟然有惊人的发现!”林远的脸上露出了坏笑。
杨蔚婷方才不惧强权的硬气劲儿瞬间无影无踪,把头一低,乖乖地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跑到墙角,怯怯说道:“贱妾知错,求林帅念在往日情分,从轻发落。”
林远得意地笑了起来,嘲弄道:“刚才那股气势哪里去了?”
杨蔚婷低头不语,像被霜打蔫的茄子,林远坏笑道:“你自己说说吧,在稿纸上写了什么?”
“不……不要……”杨蔚婷粉面羞红,低声哀求,楚楚可怜。
“你既然不说,那我就给你念念吧……”林远说着拿起稿纸,杨蔚婷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美目含泪,大声哀求:“林帅千万不要念,怎么惩罚蔚婷都行……”
林远毫无怜香惜玉之意,坏声读道:“那宝玉伸出手去,轻轻褪去黛玉的衣衫,轻轻抚摸黛玉的酥胸……”
林远读了几分钟,杨蔚婷已经羞得掩面啜泣,林远抚了抚她的面颊,笑道:“好一个大才女,竟然写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这种描写竟然有几百段,而且没有一段重复,写的花样我闻所未闻,真是个大才女啊!我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让莞尔她们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杨蔚婷急忙哀求:“只要林帅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蔚婷任凭林帅处置……”
林远笑问道:“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清朝,你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不……不会受到什么处罚的,大清律上有明文,女子非犯奸罪,不会处罚……”
“胡说,你当我不知道大清律吗?”杨蔚婷为了逃避责罚,故意说谎,被林远一语道破,杨蔚婷嘟了嘟嘴,娇嗔道:“林帅既然都知道,干嘛还问人家……”
“我就要看你老不老实,自己说吧,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坏女孩,应该受到什么惩罚?”
“按照大清律,最轻也要在县衙门口示众,而且是……而且是……”杨蔚婷鼓足了力气,才说出了下面的话,“而且是裸身示众。”
“那好,你就先裸身吧,是否示众,看你的认错态度。”林远搬过一把椅子坐下,用玩赏的眼神看着杨蔚婷。
杨蔚婷急忙用双手捂住酥胸,颤声哀叫:“不……不要,羞死人啦。”她虽然这样说,可却恨不得瞬间脱光让林远看,在她的梦中,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可是才女的矜持让她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既然你不诚心认错,那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莞尔她们。”林远说着拿出了通讯器,杨蔚婷吓得花容失色,“呜”的一声哭了起来,她在后宫诸女面前可始终是一副清纯模样,从来不和别人说这类话题,这绝对不是她装清纯、假正经,而是她从小到大受的就是这种教育,无法和别人启齿这类事情。
杨蔚婷哭着说道:“林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蔚婷犯下大错,也是事出有因,绝非无根之水……”
“那好,你说说吧,你做出这等错事的原因是什么?”
“韩退之有云:‘大凡物不平则鸣’,蔚婷之所以做出此等错事,因为得不到林帅宠爱,只能在书中把宝玉当成林帅,把那些姑娘当成我自己……”杨蔚婷伸出双手,把滚烫的脸死死捂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林远其实早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听到她亲口说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扶起了她,柔声说道:“你选一个数字吧,选完我就不惩罚你了。”
“选数字?什么意思啊?”杨蔚婷彻底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