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用迷药下三滥对付我……”宁中则终于找到了问题关键,挺胸质问道。
杜预拎起山洞中一头小刺猬。那小东西本来要逃走,被杜预捉住,顿时缩成尖刺一团。杜预指着刺猬苦笑道:“宁女侠,你是正门大侠,我在你面前犹如弱小刺猬。你拔剑要杀我,难道还不许我竭尽所有,全力反抗?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宁中则寒声道:“魑魅魍魉,人人得而诛之!”
杜预被宁中则的歪理气得胸口一热,大声道:“我与你们华山,素无仇怨,分明是岳不群在林家老宅,算计我身上的辟邪剑谱,害死定逸师太,追杀我和仪琳,这才结下怨仇。难道我应该站在那里,任由他杀?至于后来,他自宫练剑,走火入魔,纯属咎由自取!若不贪图邪门剑谱,自正其身,怎么会干出如此疯狂之事?”
宁中则顿时语塞。
她虽然在人前,百般维护丈夫岳不群的清誉,但身为人妻,心细如发,如何不知道丈夫自宫的事实?
丈夫的辟邪剑谱从何而来?
定逸师太,如何与丈夫同行后圆寂?
丈夫为何对仪琳和这小贼,百般放不过?
事情的真相,早已渐渐清晰,只是宁中则一直不愿相信,不愿面对。
她的丈夫,是一个残忍无比,为了变强,不择手段的伪君子,真小人!
这小贼确实用假剑谱害了丈夫,又夺走了自己的贞操,但他仿佛这地上蜷缩的刺猬,一路奔跑,只为求生!
若不是自己和丈夫苦苦相逼,到处追杀,他何以用下三滥手段对付自己?
宁中则默然含泪,泥塑菩萨般端坐。
杜预不敢离开。
宁中则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我已明白了事情始末,你便走吧。”
她徐徐走到碧水剑旁,拿起宝剑,便自刎而去!
杜预再次扑到宁中则身上,一把抓住碧水剑。他生怕宁中则想不开,将宁中则扑倒在地。这剑极度锋利,杜预手中鲜血汩汩,却牢牢抓住,死不放手。
宁中则怒道:“你干什么?放手!”
杜预怒吼道:“你为何求死?”
宁中则梨花带雨泣道:“我妇道有亏,失了身子,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杜预素喜宁中则,昨夜又有了合体双修的情缘,哪里肯让这美人女侠,香消玉殒?一把拿开宁中则剑,吼道:“那岳灵珊怎么办?她现在还在外面寻你。你为了你老公,才追杀我,因缘巧合下,失了身子。这错误,怎么能在你身上?”
宁中则一愣:“那这错误,应该算谁?”
杜预抱着宁中则羊脂玉般妙胴,血气上涌,毛头小子一般叫道:“该算我的!若你一定要杀,便杀我好了。”
宁中则芳心一颤。
她转过头去,冷冷道:“你若还不走,我便一剑杀死你,再行自杀。”
杜预苦笑:“若杀我不打紧,千万不要轻生自误。再说。”
他严肃道:“我跟你死在一个山洞中,传到江湖上,依旧要风言风语,你死了也不得安生。”
宁中则见他事事为自己考虑,想起自己那冷酷自私的丈夫,不由气苦,嘤嘤垂泪。
杜预见她情绪平复,便坐下来,苦笑道:“昨夜咱们的事……”
宁中则狠狠剜了他一眼。
杜预改口道:“咳咳,昨天我们激战一番,我被宁女侠一剑刺中,大败而逃,宁女侠你追我不上,寻了一夜,便只得无功而返。这个结局可好?”
宁中则心中一动。
外面,岳灵珊带着哭腔的颤声远远传来:“妈妈!你在何处?珊儿来寻你……妈妈你千万不要有事!”
宁中则美眸一红,眼泪又要滚滚而下。
她固然性格刚烈,妇德有亏,便要自尽。但岳灵珊尚未婚嫁,她父亲又是那样一个人,她一人留在世界上茕茕孑立,孤苦无依,怎生是好?
杜预善于察言观色,马上趁热打铁:“若你无故自杀了,江湖中谁人不知你受了侮辱,失了身子?那岳不群就随他去,但岳灵珊会遭多少白眼?”
宁中则无奈点头。
杜预满意要走。
宁中则喝道:“哪里去?快带我离开!”
杜预奇道:“你不见岳灵珊?”
宁中则急得美眸狠剜,粉颊飞红:“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她?”
杜预看到宁中则赤果果的妙胴和一地衣服,几乎要笑出来,随即为难道:“我也只有一身衣服……”
他话音未落,宁中则女侠再次展现了强悍的作风,一脚将他踢倒,二话不说便剥衣服。
杜预大叫:“你要再用强,我就叫人了。”
宁中则想起岳灵珊,脸色酡红,厉声嗔道:“你还有衣服吗?”
杜预突然想起怀中,还有几十套仪琳缝制的情趣,便献宝上来。
宁中则越看越是脸红。她已身为人妇,看到这如此撩人的肚兜,种种奇技淫巧,奇思妙想,真是令人脸红。她狠狠剜了杜预一眼,喝道:“果然是歪门邪道!男人没有好东西!”
但此刻岳灵珊已经寻到了左近,声音越来越清楚。
宁中则见事情急迫,便不得已穿上了这情趣,总比赤果果穿林而过遮羞些。
她瞪了杜预两眼,寒声道:“若让我知道了,江湖中的风言风语……”
杜预乖巧道:“夫人无需担忧,小子爱惜小命。”
宁中则满意地点点头,一纵身,便掠出山洞。
杜预展开【万里独行】,一路追了上来。
前面,宁中则依旧是在竹叶间纵身飞掠,身姿曼妙,但唯一不同,她雌豹般雪白玉体上,穿着诱人无比的情趣。G峰、蜂腰、丰丘、长腿跳跃间,薄纱蕾丝根本遮挡不住,波涛弹动,细腰盈盈,肥丘震颤,看得杜预大呼过瘾。
谁能想到,自己一个小贼,竟然可以目睹华山玉女宁中则穿着情趣,在竹林中狼狈而逃的美景?
宁中则狠狠剜了杜预两眼,喝道:“你跟来作死?”
杜预苦笑:“令爱见到我,便要生出是非。还是一起逃命。”
宁中则点点头,她是熟透美妇,如何不知道这小贼目光所及,全是自己薄纱遮挡不住的春光。想想自己在女儿面前狼狈逃窜,全是拜他所赐,女侠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在杜预屁股上:“前头带路!”
杜预点头哈腰,笑眯眯跳起。
两人很快将岳灵珊甩开。
但一番跳跃后,宁中则便命令杜预,去城中给他弄两身衣服来。穿成这样,没法见人。
杜预正要离开,突然听到竹林中,一声怒喝,随即传来交手声音!
宁中则急忙逃向一丛隐蔽的竹从,杜预也急忙逃进去。
宁中则瞪了他一眼。
树丛中地方狭小,杜预便不肯老实,一把抱住宁中则熟透美体,宁中则暗恨却不敢反抗。
若被别人看到了她穿成这样,和小贼躲在树丛中,那真是百口莫辩,想死都晚了。
两人正在纠缠不清,却看到了外面,出现了两道身影。
居然是费彬和岳不群。
两人一人手中捏着一团袈裟,依旧争夺不休。
宁中则顿时吓得不敢做声,任由杜预软玉香温,抱得满怀。
杜预从后抱住人妻,一边细细把玩,一边电念急转:“这两人何以打到现在都分不清?”
按说岳不群实力大降,只有一个令狐冲帮他,费彬那边又人多势众,早就应该以嵩山派的胜利告终。
宁中则在距离丈夫不足十丈处,穿着不堪的肚兜,被小贼肆意把玩,真是又羞又气,有心要用点穴,将这趁机揩油的小贼阉了。但不知为何,身体深处,隐隐传来阵阵颤栗,娇体便无力起来,又怕岳不群听到自己声音,用手捂住小嘴,只能用幽怨眼神,狠狠剜了杜预一遍又一遍。
她哪里知道,【九霄云外丸】的力量,乃是田伯光专门为武功高强的侠女们准备的。那【美人认主】,已然深刻改变了宁中则的体质。杜预一碰她,便情意满满,春意荡漾。
但看着岳不群与费彬的激战,两人明明打了一日一夜,依旧难分难解,精神矍铄。
费彬喝道:“岳兄你何必如此执迷?只要我吹响哨子,嵩山派的十三太保群至,只怕你须臾变成肉酱。不如放下那一半剑谱,我立刻就走如何?”
岳不群冷笑:“你若是要招人,岳某早就跑了。分明是你自己想要独吞剑谱,不想献给左冷禅!既然这样,我们不妨谈谈。”
两人霍然分开。
费彬身体衣衫破碎多处,喘息道:“你想要如何?”
岳不群身体伤痕处处,道:“既然我们分不出胜负来,何不将这剑谱各自卷抄一份,各自去练如何?”
费彬点点头:“如此甚好,请岳兄先将一半剑谱给我抄写。”
岳不群怒道:“怎么不是你先讲剑谱给我?”
两人争执起来。
宁中则看丈夫争夺剑谱的丑态,顿时觉得万念俱灰。只是那小贼万般可恶,居然趁火打劫,两只魔手在自己胸前施展各种龙爪手,宁中则怕弄出动静,又不敢反击,只能一遍遍白眼球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