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看,才包好的伤口又开裂啦!”
杨可儿一边抱怨张小强将她的爱心粽子扯得七零八乱,一边重新为张小强包扎。
杨可儿身后像屠宰场一样倒着几十只丧尸,丧尸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不是缺了脑袋就是少了大腿。
太阳即将落下,夕阳的余晖洒在这末日战场上,更添几分苍凉。
夕照在杨可儿身上衬出一片光晕,小丫头整个人看起来金灿灿的,有几分小女神的感觉。
刚刚做过剧烈运动小的丫头汗渍未消,娇小可爱的小鼻子上渗着几粒汗珠儿,在夕阳下闪闪发光,额上的刘海被汗液粘在额头上更显妩媚。
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张小强的右手,给他重新上药。
嘴角鼻端不时传出一股温温地气息喷在张小强的右手上,张小强的右手不再感到疼痛,只有小丫头的气息喷在手上苏苏麻麻的感觉。
看着杨可儿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张小强的思绪不由得闪到之前杨可儿战斗时的场景。
杨可儿很有天赋,准确的说,是战斗直觉很敏锐,她没有脑残的冲到尸群中大杀四方,而是围着尸群四处游走,借着丧尸移动不灵活东敲一块,西打一下,尸群就像一个大土豆被杨可儿慢慢削光。
“她手上兽角枪应该被叫成兽角棒!”
张小强对兽角枪被杨可儿使用有些不值,杨可儿使用兽角枪不是用捅的,而是用枪头砸的。丧尸被砸的缺胳膊掉腿是轻的,还有倒霉的被砸掉脑袋,身子成两截的也不在少数。
杨可儿的兽角枪被她随随便便的倒插在地上,枪头到枪尾约一点七米左右,杨可儿拿着很顺手。螺纹钢做的枪身和兽角紧紧套在一起,兽角枪的兽角被夕阳照耀隐隐闪着流光,不是那种晃眼刺目的光,是一种含蓄而內歛的光晕,低调而又华丽。
那闪着流光的兽角有不沾尘水的特点,灰尘污渍不能附着在上面,杀完丧尸后不小心沾上的污血脑浆随着枪头向下倒转,便沿着螺旋纹路迅速的滴落,直到兽角再次光洁如初。
“可惜了这把枪!”张小强望着被杨可儿冷落的兽角枪摇着头。
“大叔,你有没有听我说?”
杨可儿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闪着一点小火苗,吹弹可破的粉嫩小脸蛋两边鼓起,有着玫瑰色唇瓣的小嘴儿嘟着。整个一副小女孩现在很生气的样子看着超级萌。
“咳咳!”张小强确实没听杨可儿的嘀咕,借着咳嗽掩饰了一下,脑子一转想到了转移小丫头注意力的话题。
“嗯,那个,哦!我在想啊!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张小强一脸认真的思索着。
“?”杨可儿不是很明白,也在想着到底忘了什么。
“我们好像是为了那个家伙来的。”张小强用眼角瞟了小工厂一眼向杨可儿示意。
杨可儿抬头向那边一望,那个男人依旧在房顶上舞动着条幅,只是从先前打了鸡血般的猛烈变成现在的有气无力。在夕阳的余晖下一个孤单而又萧瑟的身影要死不活的舞动着红色条幅,看起来很有意境,一种苍凉的意境。
“切!我们打完怪物这么半天啦!他还不敢下来,一看就是那种很挫很挫的家伙啦,我都懒得理他!”
杨可儿显然对房顶上的家伙很不感冒!
张小强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对杨可儿说道:“今天就在那边过夜吧!”
随着三轮车的驶近,小工厂近到眼前,‘XX镇XX食品加工厂’一块白底红漆的木牌挂在大门右侧,木牌有些掉漆看起来很是老旧。
进到小工厂后可以看到地面到处是各种垃圾,发霉变质的面粉袋,破破烂烂的碎布条,各种食品包装袋,其间零碎着散落着人骨。
一栋高达八米的库房,库上上的大铁门被撞得坑坑洼洼,上面用白油漆写着‘库房重地,严禁烟火’
库房的墙壁很结实,是那种六七十年代的产物,离地五米的墙壁上开着一排老式木头窗,一排用U字型钢筋封进水泥墙的简易楼梯一直通向楼顶。那个男人正在楼顶向下观望似乎在搜寻剩余丧尸。
“下来吧!安全啦!”张小强向他打着招呼,杨可儿却理也没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确定下面没有危险后顺着简易钢筋楼梯一步一步下到楼下。
“哎呀!大哥实在是太谢谢您啦!您是不知道啊,我被困在库房整整四个月啦!要不是您来啦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啊!”
男人很激动,看样子恨不得给张小强跪下来感谢!
张小强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年纪不大二十三四左右,衣服很脏灰扑扑的,脸上很干净只是没有血色,头发有些长盖住了两只耳朵,很像八十年代的流行男发型,国字脸浓眉大眼,第一印象给人的感觉还不错。
“叫啥名?怎么活到现在啊?”张小强坐在小工厂专门接待客人的小客厅里一边四下打量一边问着话。
“呵呵!在下姓谢,叫谢远山。是这个厂的业务经理,当时我在成品库房催货……”谢远山开始讲述着。
食品厂平时生产加工一些小饼干。厂子有五十来号人,都是附近的村民。厂长是他舅舅,他三流大学毕业后就在厂子里跑业务,年节将近厂子生意很火到处都在催货,他就守在成品库和库管一起盘点想多找一点货源,直到病毒爆发厂子里的人开始发狂四处咬人吃人。
谢远山脑子活胆子大,拉着库管将仓库大门反锁就守在里面不出去,半个小时后库管也不对劲儿,谢远山多了个心眼离他很远,直到库管也发生变异,谢远山将变成丧尸的库管杀掉后就在仓库里守了几个月,每天天亮就通过窗户爬到楼顶看有没有人路过。
“谢远山啊!你喝水是怎么解决的?”张小强问出心中的疑问。
“大哥,你太客气啦,就叫我小山就行啦!是这样的……”
成品库里要随时保持干净整洁,专门在大门后面建了一个水台。平时用于拖地和进出人员洗手以免弄脏货物。水管是厂里牵引的地下水,周围农家也大多抽取地下水当做生活用水。
“大哥,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力。”
谢远山信誓旦旦地保证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杨可儿瞄去,‘咳’张小强假意咳嗽着提醒他眼睛不要随便瞄。
“我在楼顶看到这个小妹好厉害啊!”谢远山面色有些尴尬。
张小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是你妹妹?”谢远山小心地问道。
“不是啦!我是他老婆哦!”杨可儿正觉得无聊,听到谢远山的询问立刻站起来宣布主权。
“噢!大哥好厉害啊,哈哈!”谢远山笑起来看着很真诚,张小强却总觉得不对劲。
小工厂的大铁门被锁上,张小强他们在工厂内的空地上生着篝火,不是不想睡到床上,可惜宿舍内的味道不太对,熏得忍受不了。
便只好在外面睡,好在现在晚上的气温不低,就当是在过夏天了。
张小强和杨可儿商量着一人守半夜,多了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要尽量小心。
“把那玩意放下,不然我杀了他。”
张小强睡的迷糊突然被吵醒,还没等他睁开眼肚子上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一脚正踹在他胃上,“哇”!张小强卷着身子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