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又一条浓白色的尾迹从歼-20“威龙”左右舷的武器舱内接连直冲了出去。
歼-20下腹部中轴内置武器舱也通过内置轮转挂具释放出一枚空对空导弹。
三发齐射。
“威龙”不像歼-8这一类的肉搏型战斗机,越先进的战斗机越是崇尚远程火力致胜战术。
蒋大队长丝毫没有节约弹药的意思,全力释放PL-12中距空对空导弹。
连续三枚导弹释放了出去,导弹一脱离机体,歼-20“威龙”迅速向右下方侧滑,以高度兑换速度,同时将引擎输出释放到最大,尾喷管后方很长一段距离,连光线都扭曲起来。
强大的气流仿佛能够扭曲空间。
红外线抑制技术,甚至看不到传统喷气式战斗机的赤红色或明蓝色尾焰,在机体做出鱼钩式急转弯的同时,喷散出一粒粒明亮的红外线热焰弹。
虽然蒋大队长十分清楚这样做对于国产PL-12中距空对空导弹的影响并不大,可是作为作战操作流程,哪怕只要有一丝机会也不能放过。
一枚便宜货干扰弹换一枚昂贵的空空导弹,这笔账怎么算怎么划算。
刚刚释放完一连串红外线干扰弹,驾驶舱内猛然亮起了一片红灯,雷达显示屏上出现雪花点干扰,似乎出现了许多不明信号。
这当然不是模拟器出现故障,而是在模拟战斗可遭遇到了强电磁干扰效果,强度甚至影响到了战斗机运作。
ECM电子战,蒋大队长最熟悉的八爷可干不了这个,除非挂载电子战吊舱。
从第三代战斗机开始,各国就将电子战系统集成进入了自己的主力战斗机,虽然性能和功能不及专业的预警机和电子战飞机全面强大,却比二代机的电子吊舱更强上一些。
干扰功率如果足够强大,甚至可以影响目标战斗机操作和导弹制导,导致目标通信系统、火控系统和雷达系统失灵。
自歼-10起,中国制造的战斗机就开始大量采用光纤应用于航空电子系统,面对X-8“妖孽”的强劲电子战攻击,歼-20“威龙”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要是近距离来上一颗电磁脉冲炸弹,蒋大队长的歼-20“威龙”就会像林默当初在阿富汗青金石古堡的任务中一样,战斗机直接失去控制。
除非战斗机全面使用集成光路和光子计算机控制系统,只要还有用微电子设备的地方,必然要受到摧毁性攻击。
战斗机防御系统自动打开了ECCM电子反干扰技术,按照默认程序设定,“威龙”与林默的“妖孽”展开了无形的电磁波大战,若是双座机,后座飞行员还能够手动多出一些攻击花样来。
换成加强了电子战系统的国产空警2000大型预警机和专业电子战攻击机作为对手,若蒋大队长稍一大意,那么就有难了。
不要以为非战斗型的电子战习机可以随便欺负,美国一架F-22“猛禽”就曾经大意失荆州,被EA-18G“咆哮者”电子战飞机给击落。
自己战斗机的影子印到了对方驾驶舱下方作为战绩标榜,这与一名全副武装的美国大兵被一裹脚老太太给一脚踹沟里的滋味儿差不多。
轰轰轰!
天空中爆起三朵大火球。
蒋大队长瞳孔微微一缩,他看到那道伴随着导弹的诡异身影并没有被PL-12中距空对空导弹准确锁定,反而连续释放出多道赤红色的航炮弹道,将三枚PL-12中距空对空导弹笼罩进去。
三团火球证明了对方的航炮火力无一例外的成功命中了如此纤细的导弹。
自己发射的三枚PL-12竟然在天空中被航炮连续击爆,运气还是……
洛克希德提供的三套装备直接被林默应用于“妖孽”之上,光电分布式孔径系统(EODAS)和光电瞄准系统(EOTS)结合起来,可以形成一种接近于光镜术的能力,“妖孽”战斗机着重增强了这一方面的火控功能。
不仅如此,林默用航炮打导弹的经验也非常丰富,航炮射击术即使没有光镜术的协助,以密集的弹幕换取命中率,哪怕十中其三,也一样能够将导弹击落。
老美的飞行员并没有用航炮打导弹的经历和导弹冲击的勇气,就像遇到了克星一样,战斗机碰上导弹,躲都来不及,哪儿有凑上去找揍的。
对美国人来说,用超视距战术干掉对手,何必又费力不讨好的还用航炮拼刺刀。
正因为对航炮的不重视,新列装的F-35“闪电2”战斗机也并不是全系列都装备航炮,而是配备了单列的航炮吊舱,美国空军在使用航炮的经验比起中国飞行员还要弱上一筹。
歼-20“威龙”释放红外线热焰弹后,结合大半径桶滚进行摇摆机动。
两枚高速射来的PL-12快速接近,傻子才飞一条直线呢。
夺命剪刀绞战术机动,不仅仅是攻击机动,也同样是非常优秀的防御机动,特别是在双机编队中,双剪刀战术机动往往会成为一招杀手锏。
蒋大队长将防守反击战术发挥到极致,他不敢过于接近那些造型奇特的前掠翼式战斗机。
如果拼近距离格斗,歼-20“威龙”在气动力设计上比起对方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但是蒋大队长也有自己的战术,歼-20“威龙”的鸭翼气动力布局非常适合能量攻击战技。
作7759大队的大队长和曾经的下属,蒋大队长和林默都是能量攻击战技的佼佼者。
爬升蓄能,俯冲释放,“威龙”的速度甚至一度超过理论值2.5马赫,这就是能量战技带来的优势。
一枚PL-12在不到50米的距离被“威龙”诱爆,紧接着第二枚PL-12以同样的方式被诱爆。
超音速状态,一秒钟就是数百米,眨眼的功夫就脱离出杀伤半径。
这么近的距离爆炸除非是发生在机头前方,或许能够重创歼-20“威龙”,但是只要在驾驶舱侧后方诱爆,360度全向扩散的冲击波和破片很难伤到战斗机。
战斗机有人为操控可以使用出能量战技,可是过载力达到30G以上的导弹却不行,也没听说过导弹能够用空战技的,那完全毫无必要。
刚刚脱离出9G过载的蒋大队长感到机身猛一抖动,一排弹幕扫过了机尾,他回头一看,尾舵直接齐齐切掉了一大块,就在这短短的几秒,歼-20“威龙”简直快成了秃尾巴的鸡。
逃!
没有任何迟疑的。
蒋大队长毫不犹豫地将歼-20“威龙”推进到超音速状态,避免与“妖孽”发生近战。
“威龙”的翼面积过大,可以灵活应用能量战技,却不适合更小半径的急转和超机动性能更强的战斗机对阵。
作为资深的王牌飞行员,蒋大队长非常清楚高过载对于人体的损伤,虽然王牌飞行员的体质和体能都远超过常人,但他总是非常小心,不持续使用9G高过载的能量空战技,避免自己的体力消耗过大。
就像专业体育运动员一样,所有的优秀飞行员都掌握有一种特殊的呼吸技巧和放松技巧,尽可能的利用战斗回合空档的短暂放松,尽快恢复体力,并且在战斗中合理的分配自己的精力和体力。
在海湾战争中,美国海军飞行员每天平均出动两次,每次出战2-3小时,有的飞行员甚至一天出战四次。
但实际发动攻击的时间往往只有数分钟,这是骑士战斗的一贯风格,追求最大的攻击力输出,付出的代价是不论人还是装备都没办法保持太久的持续火力。
拥有前掠翼的“妖孽”解决了结构发散等问题后,无所顾忌爆发出的超机动性能生生压制住了蒋大队长的歼-20“威龙”。
令蒋大队长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原本的半信半疑在开始动摇,难道现实中真的存在这款战斗机?
一条黑影疾速从歼-20“威龙”身旁掠过,蒋大队长心头一紧,这个速度,甚至不逊色于“威龙”的全速。
被削掉尾舵只不过会影响桶滚的稳定性,但是有矢量喷尾和鸭翼的控制,蒋大队长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胆心。
他现在要关注的是林默的追击。
“威龙”的双发引擎爆发出全部功率,燃油飞快的被消耗,化作膨胀的超高温气流排出尾喷管,若是后面放头全牛,恐怕是没几秒的功夫就会变成香气四溢的烤肉,利用飞回来的战斗机尾管热盒饭什么的,地勤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
“威龙”已经达到了2.5马赫全速状态,有时候速度也是一种防御。
X-8“妖孽”的速度已经超过了F-22“猛禽”的2.14马赫,而是达到了2.8马赫,还在不断提升中。
在2倍音速以上想要发射导弹和航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由于伯努利效应,如果操作不当,导弹甚至无法脱离机体,给战斗机带来危险,特别是航炮开火有可能破坏动平衡,引起战斗机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