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弓弦轻颤,羽箭已经到了九宫身前。
九宫真人本身就是前冲之势,哪里还能躲闪开来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正被羽箭射中小腿。
而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有硬功在身的九宫真人,这一下竟然没能扛住,直接被羽箭射穿小腿,将他钉在地上,翻身栽倒,那没练到家的金钟罩直接就被破了个干净。
“草你祖宗……你破我神功!”九宫真人摔倒之后眼中露出愤恨的目光,怒骂出声。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回头弄个骷髅给你玩!”
黄少宏当着满街百姓的面,将大弓从衣摆下面塞了回去,周围的人都瞪大了眼睛,愣是没人看清他藏在了哪里,对于他嘴里的笑话却是没人理会其中的含义。
当然也幸好如此,否者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下,黄少宏这货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不让人喷死才怪。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把弓塞回去的动作,心中同时升起疑问,你把这么大的弓塞裤裆里,别说与人动手过招了,走路不硌得慌吗?
黄少宏伤了九宫,对其没生出一点怜悯之心,他知道这样的神棍害处极大,为了不留祸根,他上前两步抬脚踩在九宫那只好腿上面。
此时九宫真人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一身金钟罩的功夫已经被破,就听见‘咔嚓’一声,随着一声惨叫声想起,这神棍一条好腿已经被黄少宏踩断。
“你杀了我吧!”
金钟罩被破,又被打断了双腿,九宫真人已经心若死灰。
黄少宏却是不理他,对方若是不鼓动白莲教闹事,伤害无辜,也不会落到今日下场,他转身朝着一众白莲教徒说道:
“将他抬走吧,以后再让我知道你们白莲教为恶乡里,我就铲平你们总坛!”
没了九宫,这些人那点本事也成不了气候,再说这一战他可是打破了白莲教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的神话,证明一切不过是硬气功而已,想来那些受愚弄的教徒能够因此而清醒吧。
回到客栈,那客栈老板对黄少宏几人连连鞠躬:
“黄师傅您可是做了一件好事啊,您不知道我们每个月都要买白莲教的灯笼保平安,还要在他们开坛的时候去上香,要是不从就有人来砸店,说我们勾结洋妖!”
十三姨不能理解地问道:“他们这么闹,还讹你们的钱,你们怎么不去报官啊?”
那老板摇头叹道:“您看省城闹的这么厉害,哪里有人管啊,那些大人们,一面交好洋人,另一面还要利用白莲教对付洋人,才不会管我们老百姓死活呢!”
他说完见黄少宏没说话,知道自己话有些多,讪讪一笑:“诸位先歇一会,我去给诸位准备饭菜,马上就好!”
黄少宏点点头,他不是不理这老板,而是在想事情,等着老板一走,他开口朝严振东问道:“刚才那九宫怎么说我破了他的功夫呢?”
他在宝芝林和严振东切磋的时候,也曾用弓箭与老严交手几次,五步之外老严的铁布衫能够挡住弓箭射击,五步之内,弓箭能射破其皮肤让其受到皮外轻伤。
可严振东养好之后,又是一副刀枪不入的筋骨。
但是这九宫真人,怎么受了伤就如同废了一样呢?
严振东呵呵一笑,解释道:“他练得是少林金钟罩,不过没有练到家,连弓箭也顶不住,比不得俺严家的铁布衫!”
黄少宏有些无奈,老严想发扬自家的功夫,想的已经走火入魔了,说两句话就拿出来对比一下。
严振东自吹自擂了一番,终于说到正题上:
“据俺所知,少林金钟罩在明末清初的时候不知道什么缘故,失传了一部分,从那之后少林寺的金钟罩就都是残本,连洗身的药方都残缺不全,所以这门功法虽然可以修炼,但实际上有很大缺陷。”
黄少宏来了兴趣:“说说都有什么缺陷?”
“听说习练金钟罩残本的人,在大成之前,不能吃肉,不能近女色,不能受伤见血,犯了这三样之中的任何一种,都会破功!”
黄少宏听得直呲呀,这破东西这么多要求,谁还练啊!
他不由得赞了一句:“还是你家的铁布衫好用!”
“那是自然,哈哈哈……”只黄少宏这一句夸赞,足足让老严乐了一宿,在他想来自己家的功夫能得到南拳宗师黄飞鸿的认同,这也算发扬光大了吧。
第二日黄少宏便带着牙察苏,按照电报上的地址,找到了国际医学会议召开的地址。
说是国际医学会,其实也就是寥寥几个国家参与,如英、美、德、意,还有两个倭国小鬼子。
华人这边参加的医生大夫倒是不少,两广的名医差不多都到齐了。
黄少宏和牙察苏坐在会场的最后面,主持会议的是一位德国医生,这德国医生先用英语介绍了一下现代医学的发展历程,然后又向其他国家的医生介绍了一下华夏中医的悠久历史。
接下来就是各国医生之间的学术交流,首先是一位英国医生登场,讲解的是他关于外科手术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
演讲之后,在场的医生都为其鼓掌,以示尊重。
黄少宏无聊的拍着手,他对西医并不怎么感兴趣,再说那位医生讲的医学观点,对于生在现代的他来说已经是早就过时的东西了。
各个国家的医生都上前介绍自己的研究成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就到了下午,黄少宏这个郁闷啊,早知道就不来了,居然连午饭都不提供,太不人道了。
他无意中注意到前排的一位华人大夫,总是低头看手中的怀表,心中一动,就知道了对方身份,记得这一位,应该就是皇阿玛张铁琳年轻时扮演的孙先生了。
就在黄少宏无聊到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主持会议的大夫,忽然叫了他的名字:“下面有请来自宝芝林的黄飞鸿医生上台为大家讲解他的医学成果!”
黄少宏一惊,顿时清醒过来,他根本没打算上台,当即拱手道:“诸位,我洋文讲的不好,不如让我的徒弟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我宝芝林的医术如何!”
他说完便对牙擦苏吩咐道:“阿苏,你去给大家讲讲吧!”
牙擦苏早就做好了功课,当即便要登台。
这个时候主持会议的德国医生摇头用英语拒绝道:“黄,你可以自己说,让这位阿苏先生翻译好了,你知道我们都是抱着医学交流的诚意来到这里,你让助手来讲,对我们是一种不尊重!”
黄少宏怔了一下,他本来想用英语不好的借口拒绝,没想到还有翻译这种操作。
真想甩手而去,留下一句:“就不尊重你能咋地!”
可是这么多中西医生面前,这货还是要些脸面,硬着头皮点点头,和牙擦苏一起登上讲台。
从看台走向讲台这会功夫,他心中飞快的琢磨怎么把这医学演讲应对过去,有心胡说一些东西出来,但在场的都是中西名医,他要是敢瞎说,人家就敢把他轰下去。
他琢磨着,怎么也不能丢这个脸,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
黄少宏上台以后,先对这些洋鬼子抱了抱拳,然后说道:“诸位都是各国医学界的精英,我问问大家研究外科的都有那几位大夫?”
他这一问,现场近一半的大夫都举手表示自己是外科领域的。
“好的,我在问一下,那么内科大夫都有哪些?”
又有一些大夫举起手来。
黄少宏一看差不多了,没举手的基本都是华夏的医生,这都是中医。
他轻咳一声,带出自信的笑容:“那有妇科大夫在场吗?”
果然没有一个举手,其实有不少华夏中医都兼会妇科,但一般都是开药切脉什么的,对外也羞于提起,对于黄少宏问的这么正大光明,这些华夏医生都不禁苦笑摇头,心说这位黄大夫还真敢说啊!
黄少宏一拍手:“既然没有妇科大夫在场,那我就给大家讲一讲我在妇科方面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