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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6章 凄凄惨惨戚戚

逍遥初唐 扬镳 2584 2024-07-10 12:54:17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侯爷,你的这个小曲儿唱的可真好听,可以教教我么?”

“算了,这歌不适合女孩家唱,我教你一个别的吧。”

“什么呀?”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尾巴一直没有眼睛,真奇怪呀真奇怪……”

“侯爷又胡闹了,不理你了。”

“怎么还跑了呀,小竹!脸红什么啊,告诉你啊,不要勾引本侯,小心二姨太回家,撕烂了你的嘴……”

鞠智盛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这些对话,意识渐渐回到脑海中,他被吵醒了。

头非常的疼,有一种宿醉的感觉,但这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他昨天晚上是被打晕的。

接踵而来的感觉,来自于后股,这是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作为欢场老手的鞠智盛,登时就明白了——他、他失身了!

记忆碎片逐一想起,他连起来了,昨夜,大牢,药包,燥热……乌斯满!是他!没有别人,一定是他!

“啊!!”鞠智盛歇斯底里地嚎了起来,疼痛和屈辱扭曲了他,他想爬起来,却动弹不得,泪水盛满眼眶,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门开了,李牧带着个两个人闯了进来,人还没进内屋,喊声先过来了:“醒了吗?是世子醒了吗?快快快,刘大夫,快帮世子检查,千万不要耽误了!”

言语之中,竟是说不出的关心。

鞠智盛感动了,他依稀记得,昨日晕倒之前的状况。由于泻药发作,他已经拉裤兜子了。可是现在,虽然后股疼痛难忍,但却没有臭味,很显然,这位恩公找人帮忙清理了。

他是谁呢?

不愧是中原上国,还是好人多啊!

李牧来到床边,看着鞠智盛痛哭流涕的样子,愧疚又真挚地道:“世子,本侯来晚一步,害你受了委屈。世子,你还好吗?”

“我、我……”鞠智盛哭得更厉害了,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太过于感动,也别太激动,你已经安全了,这里是逐鹿侯府,我是逐鹿侯李牧,奉陛下之命接待世子,放心吧,在我这里,没人敢再伤害你!”

听到‘逐鹿侯’三个字,鞠智盛瞪大了眼睛,骇然道:“你说你是谁?”

李牧一脸茫然,道:“本侯说得不够清楚吗?我,逐鹿侯李牧,奉陛下之命,接待世子殿下。”

“我要走!”鞠智盛大喊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李牧的手,从床上爬了下来。李牧‘大吃一惊’,对独孤九使了个眼色,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世子扶到床上去!世子有伤在身,跌落下来,如何是好!世子啊,你不要讳疾忌医,刘大夫乃是孙思邈孙神医的高足,他的医术,虽然比不得孙神医,但也是天下第二,内外兼修了。你这个伤处,有外有内,他最擅长不过,你配合治疗就不疼,你要是挣扎,牵动了伤处,那可就不保准了……”

鞠智盛哭嚎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独孤九扭着鞠智盛的胳膊,把他按到了床上,牵动到了后股,哭嚎登时又变成了惨叫。

李牧在旁边叹气,道:“世子蒙受大辱,心智疯魔了。唉!也是,这种事情,唤在谁身上,谁都想不开。世子乃是我大唐贵宾,虽然行凶之人是世子的随从,但是与我大唐来说,也是万不能眼睁睁看着贵宾受到折辱的——来人呐!”

门外响起李重义的声音:“侯爷!”

“去柴房看看作恶的那厮醒了没有——罢了,不用看,也不用问了,一刀砍了他,给世子出气!”

“诺!”

脚步声渐远,听在鞠智盛耳朵里,便是有人听了李牧的命令,去杀乌斯满去了。鞠智盛下意识地觉得非常痛快,但是忽然他又想到,乌斯满也是被下了药,身不由己,最重要的是,若是没了乌斯满,他在高昌的两千马匪,可就成了一盘散沙了。高昌国小民寡,两千骑兵对大唐不算什么,但是对高昌来说,举足轻重!

要知道,他的老爹高昌国主鞠文泰可不只有一个儿子。乌斯满的两千马匪是他作为世子最大的依仗!虽然自己受到了屈辱,但若真的把乌斯满杀了,所损失的东西,绝对要比这屈辱更大!

“且慢!”

鞠智盛大喊一声,正巧,独孤九按着他,刘神威扒裤子,正要用木棍把药丸推入他的后股,听到这声且慢,刘神威顿了一下,李牧在旁喊道:“世子不要讳疾忌医,我等都是嘴巴最严的人,没看我都屏退了下人,丫鬟都赶走了么?就是怕折了世子的面子,此处只有我等三人,没人会知道的,世子放心吧!刘大夫,干脆利落些,不要让世子受苦!”

“好嘞!”刘神威答应一声,木棍往前一捅,鞠智盛嗷地一声,眼珠子都要鼓出来了,干脆利落地昏了过去。

李牧凑过来瞧了一眼,摇了摇头,叹道:“人啊,还是脆弱啊!刘大夫,帮他把裤子提上吧,都是体面人。小九,你在这看着,等他醒了,告诉我一声。”

独孤九应下,李牧转身从屋里出来,来到了前院大堂。

乌斯满一脸颓败坐在胡椅上,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柱子发懵,像是随时都会起来撞过去似的。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鞠智盛来说是一场戕害,但对乌斯满来说,却也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他比鞠智盛还要凄惨,因为发生惨剧的时候,鞠智盛是在昏迷的状态,而乌斯满相对是清醒的。尤其是在发泄之后,他彻底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切,霎时间的心里冲击,足够击垮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意志。

李牧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去打扰他。但是过了一刻钟,乌斯满还是一动不动,李牧就有些不耐烦了,咳嗽一声,道:“这位……壮士,怎么称呼啊?”

乌斯满听到声音,总算是把头扭了过来,呆呆地看着李牧,忽然目光一凝,突然爆发,猛冲过来,双手成爪,就要卡住李牧的脖子。

“哼!”

李牧并不惊慌,他身后站着李重义,谁人近得了他的身?

果不其然,体型已经可称之为壮硕的乌斯满,还没来得及碰到李牧的脖子,就被李重义先一步薅住脖领子给拎了起来。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扬起来,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乌斯满嘴角溢出鲜血,吐出两颗牙。

一般人挨李重义两巴掌,早就晕过去了。乌斯满倒是个能扛得住的,挺着没晕,仇恨的意志,让他瞪着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李牧。他这辈子也忘不掉,李牧带着几十个人踏着天边的第一抹鱼肚白出现在巷子口的模样,他躲无可躲,被几十双眼睛逼到了墙角,作为一个长着护心毛的男人,可怜到了极点,抓着地上的几缕破布,捂住要害时候,那种惶然无助的心情。

乌斯满不是一个傻子,他能在陇右纵横十几年,没有一定的心机早就死了。看到李牧的时候,他便明白了一切。泻药,守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否则堂堂侯爷之尊,怎么会一大清早带着如此多的人招摇过市?而且还如此精准地,找到这个偏僻的巷口?

乌斯满恨得咬牙切齿,若没有李重义在旁,他恨不得生吃了李牧。但他现在做不到,李重义的力气,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只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就让他动弹不得。

李牧换了把椅子,就坐在乌斯满的脸前,如此情境之下,他竟然还有心情笑出来。

乌斯满的眼珠子通红,恨声道:“都是你,全都是你,你设下的圈套,对不对!”

“对啊!”李牧耸了耸肩,道:“就是我,不过我的目标可不是你,我想算计的人,就是鞠智盛而已,否则你以为,你还能如此对我大呼小叫的?”

李牧刷地一下冷下了脸,道:“乌斯满,你仔细地看清楚我是谁,小小马匪尔,竟敢对本侯大呼小叫?真当自己是英雄豪杰啦?”

李牧点着乌斯满的胸口,语气嘲讽:“英雄豪杰,到了这步田地,早就不堪受辱,咬舌自尽了。你在这大堂坐了一早晨,怎么还没死呢?”

李牧用力戳着乌斯满的心口,戳一下,说一个字,讥讽道:“因为,你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我不是!”乌斯满目眦欲裂,吼道:“我不是!”

“不是?”李牧嗤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丢在乌斯满面前,挥了挥手,示意李重义松开他,道:“证明给我看,拿起匕首,要么奋力一搏,试试能不能杀了我,能杀了我,你算是报了仇,当然你也活不了,我这兄弟肯定会把你撕成两半,不过这算一种豪杰的死法。”

“要么,你自杀,我这人说话算话,肯定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这两种死法都不算丢人,豪杰兄弟,你来选一个?”

作者感言

扬镳

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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