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
薛破夜终于躺在了自己舒适的床铺上,全身放松,如同身在云端。
宫里传来的御医已经将薛破夜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细细诊治,敷上了上等的伤药,全身的血迹也都用清汤水擦拭的干干净净。
薛破夜的心还是跳得厉害,朦胧中似乎感觉三头藏獒同时扑向自己,将自己的脖子咬的血肉模糊,惊出一声冷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你……你怎么了?”一个焦急却柔美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薛破夜立刻感到自己的手儿被一只滑腻温润的小手握住,睁开眼一看,妩媚娇艳,不是绿娘子又是谁,此时的她的狐目泛红,一张俏脸满是忧伤之色。
薛破夜此时才发现全身上下的肌肉酸痛,微一动身,就是剧痛难忍,看来自己在与藏獒的剧烈战斗中,已经拉伤了身上的肌肉,恐怕要恢复两日才能爬起来了,不由用力握住绿娘子的手儿,含笑道:“好姐姐,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绿娘子凝视着伤痕累累的薛破夜,柔声道:“你再歇息一下吧,御医说过,你的皮肉受损厉害,恐怕要歇息十日左右才能稍微康复,不可活动。”
“我睡了多久?”看着屋子里点着灯,已是大半夜,薛破夜忍不住问。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绿娘子伸手抚摸着薛破夜的脸庞,一直忧伤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醒了就好,我先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说完这句话,绿娘子起身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向桌边走去。
薛破夜侧头去看,灯下的绿娘子更是美艳动人,性感无比,扭动的紧翘美臀惹人遐想,不过此时身子有伤,没有心思过多地想这些情趣事儿,却瞧见小石头正扒在桌子上,呼呼熟睡。
薛破夜不由会心微笑,这个小家伙,睡得倒是好。
“他已经陪了你一天一夜,也才刚刚睡着。”绿娘子端着莲子粥过来,床边坐下:“你的郡主徒弟也过来好几次,嘘寒问暖,对你可是关心的很。”说话间,用勺子挑了些粥,喂着薛破夜吃。
薛破夜一口吃完,笑道:“姐姐,我怎么听你话里的意思,有一股酸味。”
“酸味?”
“就是醋味。”薛破夜笑着:“你是不是吃醋了。”
绿娘子媚笑道:“好弟弟,你觉得你是个好宝贝,人人都稀罕吗?真是没羞。”
薛破夜见她的媚容在灯光下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娇美气息,是一等一的尤物,心中不由一荡,轻轻叹了口气,道:“好姐姐,这阵子你跟着我,可是受苦了。”
“受苦?”绿娘子吃吃笑道:“我和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连住的地方都是这样的排场,咱们能说受苦呢。”
薛破夜情不自禁地握住绿娘子没有端粥的手儿,滑滑溜溜,那种幽香味弥漫在鼻尖,动情地道:“咱们该办的事儿因为我的逞能而被耽搁,这是我的错,还要连累你心焦担心,你口中不说,只是怕我难做,其实你心里一直在担忧,怕误了事儿,这些我都知道的。”
绿娘子本来带着媚笑的如玉脸庞忽然柔和起来,似乎有些感动,轻声道:“傻瓜,你做事总有你的道理,如今不还是被你找到了门道,你不必自责,我……我一切都听你的。”
这最后一句,更是让薛破夜心潮泛滥。
深夜,孤灯,美人。
灯下佳人珠圆玉润,美不胜收,薛破夜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望着绿娘子湿润的红唇,感觉口头发干,不由缓缓凑了过去,去吻绿娘子润美的香唇。
绿娘子这一次并没有闪躲,似乎这样的氛围让她也有些情动,竟然也微微凑了过来,两人四唇相接,薛破夜只觉得如同漂浮在云海之中,全身舒畅,感受绿娘子的香唇甜美芳香,情不自禁地探出舌头在绿娘子的口中搅动。
两人的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纠缠在一起,满是香味,薛破夜虽然受伤,但是依旧觉得自己的下身硬挺起来,绿娘子丰瞍的娇躯凑过来,薛破夜感到她的身体火热,甚至微微颤栗。
尽情享受着温馨激情的时刻,薛破夜的左手很不老实地探出来,摸在绿娘子的背上,隔着衣服,依旧是嫩滑无比,绿娘子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想要挣脱,却被薛破夜抱住了腰肢,她感觉着薛破夜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欲迎还拒,刺激无比。
不知不觉中,薛破夜的大手竟然隔着衣服攀上了绿娘子那挺拔丰硕的豪乳,只感到豪乳如肉球,真是弹性惊人,更是丰满的惊人,绿娘子娇躯一震,呻吟道:“不……不要……好人……你……你放了我吧……!”
薛破夜此时满是情欲,哪里肯放,一手搂着绿娘子的腰肢,一手隔着衣服在绿娘子的豪乳上抚摸揉捏,心中想道:“姐姐这胸果然是弹性十足,摸起来真是舒服,奶奶的,刚才还起不来,怎么一弄这事身体就好了,看来这样真可以治病。”绿娘子的丰乳,薛破夜一只手竟然只能抓住一半,完全容纳不小,柔软温暖,怪不得刘锦那小子当初也会对这位性感美人垂涎欲滴。薛破夜更是肆无忌惮地用两指去捏绿娘子豪乳上的奶头,感觉那红豆已经硬挺起来,以他的经验,这是女人情动的象征。
“噢……!”绿娘子发出低低的销魂蚀骨的轻吟,娇躯抽搐,豪乳更是结实无比。
薛破夜正想扒开绿娘子的上衣胸衣,来个坦诚相见,甚至想去不隔衣服地真正把玩这尤物万里挑一的嫩白豪乳,再去吸一吸硬挺的红豆,却听耳边一个声音响起:“师傅,你……你醒了?”这声音有些激动,却正是小石头的声音。
这一声叫唤,薛破夜和绿娘子都是吃了一惊,两人都是高手,所以在电光火石间分开,“噗”的一声,绿娘子手里的粥竟然不小心打翻在被褥上,泼湿了被褥。
“啊!”绿娘子叫了一声,急忙找东西擦拭,薛破夜瞥见她的玉面满是潮红,尴尬无比,心中暗笑:“姐姐平日风骚妩媚,想不到动起真格的,却是这样害羞,有意思。”忽然觉得腿上一阵剧痛,急忙躺了下去。
小石头摸了摸小脸,走过来,见到绿娘子绯红尴尬的脸,颇有些奇怪,当然想不到这两位大人竟然在自己熟睡时做了些调情事儿,看见薛破夜正含笑看着自己,忙过去抓着薛破夜的手,激动道:“师傅,你可终于醒了,你……你可吓死我了。”
他声音真挚,薛破夜听着很是感动,这孩子如今无依无靠,唯一能够依赖的人便是自己,加上这阵子二人和谐地相处,关系融洽,双方内心也都将对方视作了自己的亲人。
薛破夜抚着小石头的头发,柔声道:“好孩子,都过去了,一个人总会遇到挫折,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么什么都好。”
小石头咬着牙,低声道:“我听郡主姐姐说,是那个二皇子逼你和三头藏獒决斗,你才变成这样的,是不是?他为什么要害你?”
薛破夜苦笑道:“小石头,无奈的事情每个人也会碰到,你以后也会遇到的,你还小,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那时就会明白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也会同时知道,有些事情即使你不愿意面对,却不得不去面对,这就是人生!”
屋里的灯火跳动,很亮,绿娘子也终于将被褥上的粥水清理干净。
小石头愣愣地看着薛破夜,半晌过后,终于点头:“师傅,你说的话我记住了。”顿了顿,忽然道:“不果师傅你说错了一句话。”
“什么话?”薛破夜奇道。
“你说我还是孩子,可是我觉得我已经长大了。”小石头站正身子,坚毅地道:“我已经是大人了。”
薛破夜看着他严峻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摇头道:“你的成熟已经超过了你的年纪,这并不是好事,你会失去很多美好的东西。”
“为了生存,有些美好的东西可以抛弃。”小石头如同小大人一样,似乎和薛破夜待的久了,也说着一些貌似有哲理的话儿。
薛破夜心中有些吃惊,难道刘锦的死,让小石头就像佛家的和尚一样,突然“悟”了?
小石头的性格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的心理也远远超过了他实际的年龄。
这阵子连番遭到打击,刘锦的死,被乾王爷逐出,这些肯定重重地打击了小石头,很多大人甚至会在这种连番打击下崩溃颓废下去,就此沉寂,但是小石头却很快地自我调整了过来,不但变得更加坚强,似乎也更加成熟,对事物的看法也有了更敏锐的洞察力。
薛破夜内心里佩服小石头这种个性,但是却又担心这种个性。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怡郡主的声音传了进来:“薛姐姐,师傅醒了吗?”
薛破夜一愣,心内奇道:“靠,我什么时候变成姐姐了?”
却听绿娘子柔声道:“是郡主吗?你师父已经醒过来了。”说话间,已经过去开门。
薛破夜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怡郡主是在叫绿娘子,怡郡主只知自己和绿娘子是亲姐弟,自己既然叫薛石头,那么绿娘子自然也姓薛,所以才喊“薛姐姐”。
他不由有些感慨,虽然京都处处是陷阱,处处人心险恶,但是像怡郡主这样善良阳光的姑娘也总是有的,黑暗中,总是需要一丝光明的。
怡郡主身边跟着花护卫,两人进来后,怡郡主径自走到床边,见薛破夜醒着,才松了口气道:“师傅,你终于醒了。我已经把二表哥骂了一顿,他差点害死你。”
“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薛破夜知道即使有怨言,即使怡郡主守口如瓶,但是这种情况下,却不能说殷皇子的不是,含笑道:“更何况我不是还没死吗?”
绿娘子搬来椅子,怡郡主谢了一声,在椅子上坐下,有些不满地道:“总是他的不对,若是知道他是让师傅去冒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将你带走。”
薛破夜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小石头此时已经乖乖地去到桌子边。
怡郡主忽然又笑道:“师傅,你现在好好养伤,等你康复了,就可以教我射箭了,我已经可以举起四十斤的铜棍了,再过几天,就可以举起五十斤的东西了。”她显得很欢喜,也很兴奋。
薛破夜瞧她本来滑腻白皙的肌肤已经黑了不少,人也结实了不少,看起来精神气十足,再不是以前那种虚弱的样子,心里也高兴,无论怡郡主箭法是否有成,这身体总是练好了,心理恐怕也顺畅了不少,整个人阳光健康。
伺候在旁边的花宫卫忽然笑道:“恭喜薛师傅,薛师傅赤手屠三獒,这事儿可是传开了,大街小巷都在夸奖呢,夸奖薛师傅机智聪明,手段高明,而且……!”她的眼里忽然现出一股媚意:“而且都说薛师傅一定是一个壮实的男人。”
这后面一句话,听在薛破夜的耳朵里,隐隐含着荡意,花宫卫不同于绿娘子,绿娘子风骚性感的外表下却是矜持羞涩,而花宫卫却是有武人的直白,外表看起来倒像很英气,背地里却是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骚荡淫媚,是属于随时可以陪你上床颠鸾倒凤的尤物。
薛破夜也发现了花宫卫媚眼中那股娇艳欲滴的春情,打了个哈哈,笑道:“运气,完全是运气,上不得台面,哪里有花宫卫这般威猛无敌,恐怕连男人也抵挡不了。”脑海中不由想到那夜和这浪女连续做了五六次,若非自己身体精干,恐怕真要被这浪女吸干了。
这两人话中有话,淫中带淫,外人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又寒暄了一阵,怡郡主吩咐外面的小厮丫鬟好好照应,缺什么只管去驸马府的库房去领,这才放心地带着花宫卫离开。
“看来你的徒弟真是关心你。”绿娘子倚着墙壁,似笑非笑地道。
薛破夜呵呵干笑两声,忽赶身体有些酸疼,急忙深吸了一口气。
“师傅!”小石头忽然低声道:“那是什么?”
薛破夜侧过头,朝着小石头指向的地方看去,只见大门的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黄纸,静静地躺在地上。
小石头上去捡了起来,道:“师傅,好像是信。”送了过来,薛破夜急忙接过,只见果然是信封,上面写着“薛石头亲启”无字。
绿娘子柳眉微蹙,也缓步走了过来。
薛破夜拆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信来,只微微一看,没有就绞在一起,顺手将信纸递给了绿娘子。
绿娘子接了过来,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千秋诞日前夜子夜,和夕沼,不见不散!”这上面仅仅就这十五个字,连署名都没有,字走龙蛇,飞扬壮观,却是一笔好字。
“这是匿名信!”绿娘子看着薛破夜,低声道。
薛破夜叹了口气,道:“可惜我根本看不懂,不明白上面写的什么。”
“千秋诞,这是我大楚祭祀之日,家家户户都会上坟祭祖,每年的十月十五是千秋诞,上面的意思,是让你十月十四的晚上子夜前去和夕沼相见。”绿娘子轻声解释道。
她已经很了解薛破夜,这家伙有很多的常识都不懂,却知道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
“和夕沼是什么?”
“和夕沼是京都南郊的一处坟地。”绿娘子幸好知道这个地方:“算是个乱坟岗吧,据说大楚皇室有几次想铲平,但是那里常出现怪事,工部侍郎接手这事,还没开工就离奇暴毙,之后又出了些怪异的事情,所以那块坟场也就一直留着,冷清得很,平日都很少有人去,是京都最荒寂的地方。”
薛破夜眉头更是紧皱,沉默片刻,才道:“这是谁要我去赴会?又是谁送来这封信?”
“是谁去的我不知道。”绿娘子缓缓道:“不过这封信,不是怡郡主就是花宫卫了。”
“哦!”薛破夜望着绿娘子:“你怎么知道?”
绿娘子很肯定地道:“她们进来之前,我敢肯定门前绝对没有这封信,甚至她们动身离开时都没有,等她们离开之后,这封匿名信忽然出现,我想只有可能是她们两人留下。”
“那是谁呢?”薛破夜心中在问,闭上了眼睛。
如果非要在花宫卫和怡郡主中选择一个人,那薛破夜当然会选花宫卫,他相信这封信是花宫卫留下的。
花宫卫虽然表面是怡郡主胭脂营护卫的总领,但是她绝对还有其他的身份,至于是什么样的身份,薛破夜却是不知道的。
薛破夜总感觉花宫卫在六合院的刺杀事件中扮演了某些角色,可是精明如长公主和秦公公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这个颗钉子,又或者说,他们早就知道这颗钉子,只是没有揭露……。
花宫卫很顺畅地继续履行着她的明面身份,而暗处的身份却隐藏的很深。
这封信如果真的是花宫卫留下,薛破夜却绝对不会以为是花宫卫约他去约会。
没有女人愿意在乱坟岗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做那颠鸾倒凤的事情,花宫卫即使再耐不住情欲,也不会选择在那种地方约会,所以薛破夜很肯定是另有他人相约。
能是谁呢?
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想了片刻,薛破夜干脆就不想了。
“你会不会去?”绿娘子问。
“今天是十月初九,还有五天的时间,足够我考虑去不去。”薛破夜打了个哈欠,柔声道:“姐姐,小石头,晚了,都睡吧。”
此时已过半夜,外面凉风阵阵,天空的夜幕下,几只鹰鹫竟在夜幕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