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之中走出的这一群人,齐刷刷地都在头上系了黄色的头巾,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个个龇牙咧齿,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似乎苏玛优二人已经是囊中之物,跑也跑不了了。
这一群手拿钢刀,长枪,铁链,弓箭的土匪之中,一个人显得很是特别,他穿着楚人中只有富商才穿的狐皮裘衣,手中拿着一支铁制扇子,看起来长得并不怎么样,但却作出衣服很潇洒的模样,他的身体很瘦弱,有一双酒色过度的淫亵眼睛,站在众人之前,显然就是这股土匪的头子,那个自称叫做“苏十三郎”的家伙。
看到这一群人出现,苏玛优和赤娜台并没有畏惧之色,只是苏玛优狠狠地瞪着苏十三郎,有一丝尴尬道:“你……你说谁是姑娘?”她挤着嗓子做出粗鲁的声音,可是实在不像。
苏十三郎上下打量着苏玛优,笑嘻嘻地道:“姑娘的声音比那黄鹂鸟还好听,为何要装扮成男人的样子?我苏十三郎见得人多了,姑娘是瞒不过我的。”又看了看赤娜台,眼中现出淫欲的光芒,嘿嘿笑道:“老子也弄过不少北胡娘们,虽然样子不好看,但是那屁股,那胸,啧啧……真是过瘾的很,好久没有碰到北胡娘们干过了,想不到老天爷还真长眼,一次给我送来两个,还是长得如此漂亮,好好好,老子今天又可以开开荤了。”
苏玛优抽出那根薛破夜极为熟悉的鞭子,娇声斥道:“你既然是他们的大哥,今日我苏玛优便要送你去见长生天了。你们这群禽兽,在这里荼害行人,长生天都愤怒了,我今日便要代替长生天除掉你们。”
虽然面对着十几名粗壮的土匪,苏玛优却毫无惧色,反而有一种盛气凌人的野性。
“哈哈哈,哥儿几个,碰到一匹烈马,口气不小,咱们可得好好降服,否则可不好骑了!”苏十三郎大笑起来,说到“骑”字时,充满了一股淫亵的味道。
从后面站出一个人来,身形高大,肌肉结实,在这瘴气四溢的沼泽地,只穿了一件毛背心,露出两条粗壮的手臂,手中拿着一支钢叉,笑道:“大哥,那个高个子娘们是你的,这矮一些的也是一个风骚货,就留给小弟吧?让小弟上去先把她降服了,骑骑她是什么味儿。”
苏十三郎哈哈笑道:“好,吴大个子,这娘们就赏你了,骑完之后可别忘记让兄弟也尝尝鲜。”说完,潇洒地一抖手,铁扇打开,这寒冷时节,他却很潇洒地扇了起来。
赤娜台看了苏玛优一眼,见苏玛优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放下手中的绳子,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圆月弯刀,那是胡人最喜爱的胡刀。
深陷泥潭的土匪见到赤娜台放开绳子,魂飞魄散,高声叫喊,只是那绳子就在赤娜台脚下,却没有人上前去拉。
赤娜台紧握弯刀,缓缓走到吴大个子面前,或许沾染了苏玛优的高傲,又或者是北胡女人的天性,她瞥了瞥嘴,不屑地道:“动手吧,让北胡的女人来收拾你这个楚国的男人。”
“北胡的女人,嘴皮子看来都很厉害,只愿床上的功夫也不差啊。”吴大个子摸着下腮,嘿嘿笑道:“不过看你胸大臀圆的,想必是不差的,若是伺候的好,让老子舒服了,瞧在你长的漂亮的份上,老子到时娶你做老婆,夜夜骑你。”似乎忍耐不住,想早些将赤娜台按在床上快活,吴大个子猛喝一声,铁叉一闪,竟是直朝赤娜台刺了过去。
吴大个子个子虽高,但是速度却极快,而且力量威猛,在土匪之中,那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深得苏十三郎器重。
赤娜台并不躲闪,更不畏惧,身子微侧,避过了这一叉,弯刀横里削向吴大个子的小腹,她的力量或许比吴大个子要弱了不少,但是这速度,却绝不比吴大个子慢。
吴大个子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北胡姑娘竟有这样的速度,惊讶之间,急忙缩身,那刀锋竟是划过小腹间,一阵辛辣,胡刀锋利无比,不但削破了衣裳,甚至削到了皮肉,一条血口子出现在吴大个子的小腹间。
这道口子只是皮肉之伤,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吴大个子震惊之余,却是极其愤怒,他一开始只想三两下擒住这个北胡女人,然后好好弄上一弄,出出火,谁知道没过三回合,竟然被这个女人给伤了,在众兄弟面前丢了脸,一声大喝,挥舞这钢叉,呼呼风声四起,竟将赤娜台逼得连连后退。
那泥塘中的老兄此时已经深陷下去,淤泥都到了嘴巴处,眼见生死就在顷刻间,好在一名同伴跑了过去,抓住绳子,开始往上拉。
苏玛优在旁看见赤娜台处于下风,有些心急,高声道:“赤娜台,这人转身慢,你去他后面。”
赤娜台正被吴大个子攻的连连后退,招架不住,听到苏玛优提醒,精神一振,娇躯一扭,斜里闪过,凭着敏捷的身手,竟是真的转到了吴大个子的身后。
吴大个子吃了一惊,他最大的弊端,就是这转身慢,见到赤娜台转到自己身后,又是一声巨吼,身体不转,铁叉却向后面横扫,他自知赤娜台游到自己背后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所以想凭借这一扫阻止赤娜台在后面的攻击,从而拉开距离。
横扫之间,他的身体亦是向前踏出数步,感觉后面的赤娜台并没有跟上,心中窃喜,便要回过身来,听到一名同伴高声叫道:“小心!”他身形刚刚转过来,只见眼前一花,小腹一阵剧痛,赤娜台的身形竟如幽灵般窜到自己的身前,那把弯刀竟是切菜般横切进了小腹之中。
原来赤娜台早就提防了吴大个子的后扫,扫动之间,她一直没有攻击,但是钢叉劲势一过,吴大个子向前奔进之时,她便敏捷地跟了上去,吴大个子回身的一霎那,她也已跟到吴大个子的背后,那弯刀自是毫不留情地斩入了吴大个子的小腹,一击得手,心知吴大个子必死无疑,赤娜台防备吴大个子临死前的反击,迅速抽刀退开,一股鲜血就像喷泉一般从吴大个子的小腹喷浆而出,吴大个子局吼声中,感到不可思议,铁叉落地之时,那庞大的身体也是“砰”的一声倒地。
一切发生在转眼之中,赤娜台干净利落地就解决了吴大个子,斯毫不拖泥带水,不但在场的土匪们目瞪口呆,就连躲在灌木后面的而薛破夜和小石头也是大吃一惊,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吃惊之色。
苏玛优兴奋地叫道:“赤娜台,干得好。”
赤娜台回到苏玛优身边,漂亮的脸蛋此时有些发红,显然这一战,让赤娜台变得异常兴奋,她虽然击败过许多人,但是今日如此轻易地击败一名身强力壮的土匪,而且还是大楚人,这让她更是兴奋,而这种兴奋让她的血液流动的更快,她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奶头都硬了。
苏十三郎先是眉头紧皱,但很快就舒展看来,用扇子敲打着手掌,嘿嘿笑道:“好好好,真是女中豪杰,吴大个子死在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手底下,死得不冤。”对着苏玛优道:“姑娘,我们大楚是礼仪之绑,凡是都讲一个请字,我想请姑娘出手指教指教,若是姑娘赢了,咱们兄弟放开道,送姑娘离开这里,若是姑娘不幸输了,嘿嘿,那就有劳姑娘陪我几夜,不知可好?”
苏玛优上前两步,手叉着腰,高声道:“我赢了,就杀死你,我输了,你杀死我。”
“痛快。”苏十三郎嘿嘿笑道:“不过姑娘这样的花容月貌,在下可是舍不得杀。”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吴大个子的尸体旁边,微笑道:“请!”
苏玛优知道自己身上的衣裳太过厚重,不好施展长鞭,脱下了厚实的外套,露出里面的衣裳,顿时将她前凸后翘的丰满身体显现出来,那些土匪顿时眼也不眨,张大了嘴,似乎都想将苏玛优活活吞下去,而对面的苏十三郎眼睛更是一亮,盯着苏玛优隆成一片的大胸脯,舔了舔舌头,笑道:“好好好,老子就是喜欢这样的。”
苏玛优只是冷笑,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直盯在苏十三郎手中的铁扇上。
她知道,苏十三郎既然是这帮土匪的头子,那么功夫绝不是普通土匪可比,而且这把铁扇一直不离苏十三郎的手,想来这把扇子很不简单。
灌木丛后,小石头低声问道:“师傅,你说那个野女人能打过苏十三郎吗?”
“野女人?”薛破夜一愣,随即莞尔,轻声道:“这野女人的功夫绝不可小瞧,你只要看她的步伐,就知道一定是修习过武道的,只是苏十三郎看似文弱,其实诡计多端,那把扇子恐怕是大有问题。”
“毒镖?”
“也许吧!”薛破夜摸着鼻子微笑道:“谁知道呢。”
两人短短的对话之时,那边苏玛优已与苏十三郎交上了手,薛破夜一看苏玛优出鞭手法,心中顿时喝起彩来,怪不得苏玛优长鞭一直带在身上,她在长鞭上的造诣,果然非同一般。
那一根本来死气沉沉的长鞭,此时真是宛若游龙,不但鞭法诡异,出神入化,而且长鞭之势极猛,力道十足,那是真正的变成鲜活之物了。
一片鞭影之中,苏玛优的身体被环绕其间,护住了全身,而时不时突出不意的鞭头,就如毒蛇的利牙一般,击向苏十三郎。
苏十三郎身形腾挪之间,也是异常敏捷,只是苏玛优防守极佳,他一时倒是不知从何下手。
土匪们在一旁看到,还以为苏十三郎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都是嘻嘻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便有人高声道:“大哥,别耽误时间,天快黑了,瘴气要上来了。”
“大哥,别怜香惜玉,这北胡的女人不是温香也不是软玉,是母马,只有驯服她,才好骑啊!”
之后又是一片污言浊语,尽情显示着他们在关于女人方面的精辟语言,这些话,让一旁的赤娜台又气又羞,脸庞儿通红,娇媚无比,这让那些一直打量她的土匪们更是兴奋。
苏玛优的长鞭越攻越猛,苏十三郎的连连后退,似乎让苏玛优的自信心大涨,自一开始的九分防一分攻渐渐到七分防三分攻,得心应手之时,已是攻多守少了。
薛破夜心中暗赞:“若是普通人,哪怕是一个三道高手,恐怕也会对这样的鞭法很是忌惮。只是这姑娘有些得意忘形了,苏十三郎一直退而不攻,那自然是在等待机会了,这样能沉得住气的人,通常之下,那都是一击制敌,不会给别人反击机会的。”不知怎的,对这个泼辣野性的北胡姑娘,薛破夜心中竟然隐隐生起担忧之心。
苏玛优与苏十三郎在泥潭边,一个如狡猾的狐狸,一个如脱缰的母马,互有攻守,而苏玛优却是占了攻击的大头,苏十三郎只是偶尔试探着攻出几式,内行之人一看就知道苏十三郎这些攻击招式只是虚晃而已,目的就是为了消耗苏玛优的体力,而外行人看在眼里,却一定会以为是苏玛优大占上风,苏十三郎没有还手之力。
“师傅,你……你看!”小石头忽然有些吃惊地低声道。
薛破夜凝神细看,已经明白小石头的意思,只见在苏玛优发动强大的攻势之间,苏十三郎的那支铁扇前端,竟然冒着淡淡的轻烟,那股轻烟与沼泽地的瘴气大不相同,隐而若显,淡薄不浓厚,而苏玛优此时一心进攻,只道再攻上几个回合便能击杀苏十三郎,是以拼杀的更猛,她一个姑娘家,兼有男子的刚猛以及女子的灵巧,身形腾挪之间,很有诱惑力。
“要吃亏了。”薛破夜苦笑道:“这个傻娘们,别人出阴招她都不知道,还敢狂妄地声称要灭掉土匪。铁扇里面冒出的烟雾,只有八九是迷魂药一类的东西,要么就是毒气,一旦吸进口腔中,流进四肢八脉,那么动作幅度越大,发作的也就越快,你看这傻娘们,还攻的这么凶,我看一分钟不到就要倒下了。”
“一分钟?”小石头一愣。
薛破夜低声道:“这是师傅家乡的计时方法,将一天分为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是六十分钟……呃,这个回头有空再教给你,来,咱们数一数,看看数到多少声,这个大屁股姑娘会倒下去。”
于是师徒两个躲在灌木后面,很有默契地低声数道:“一……二……三……四……!”
数到二十的时候,苏玛优尚自将长鞭挥舞的虎虎生风,到了三十的时候,长鞭的速度很力量明显慢了下来,四十的时候,苏玛优的身体已经开始摇晃,似乎有站立不稳的迹象。
“……五十二……!”师徒俩很合拍地数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苏玛优终于一软,身体瘫倒了下去,一场激烈的对决在瞬间停止。
场中先是一静,随即土匪们发出欢呼声,知道老大是降服了这匹野性十足的“母马”。
“苏玛优……!”赤娜台一声惊呼,情知苏玛优落败,握紧弯刀,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便要救出苏玛优。
“弟兄们。”苏十三郎轻轻摇着折扇,脸上浮现得意的微笑,高声道:“这个大奶女人我要了,那一个,谁擒住她,就归谁先享受了。”
土匪们一听这话,虽然明知赤娜台不好对付,但是又受不住身上的那股邪火,齐声大叫,十多条粗壮的大汉,竟是提着各般兵器,上前将赤娜台围在了中间。
赤娜台顾及苏玛优的安危,面对这一群眼露淫光的男人,却丝毫不畏惧,咬着嘴唇,弯刀一挥,劈向了一名大汉。
苏十三郎摇着铁扇,缓步走到苏玛优身边,蹲下身子,笑盈盈地道:“姑娘,你输了,我说过,你输了可要陪我几夜,哈哈……,侥幸侥幸!”
“卑鄙!”苏玛优吐了口吐沫,被苏十三郎闪过,她一张漂亮的脸蛋此时满是愤怒,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鄙视:“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偷放毒气,还算是男人吗?”
那股毒气进入体内后,苏玛优此时已是全身虚脱,竟然提不起一丝力气,动弹不得,眼见苏十三郎厚颜无耻的脸庞就在眼前,拼尽力气想出手击杀,手儿只是微微动了动,却抬也抬不起来。
苏十三郎伸出手,轻轻抚摸上苏玛优的脸庞,苏玛优想撇过头,却是没有力气,只能让苏十三郎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闭上眼睛,紧咬牙关,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真滑啊,以前弄的那些北胡女人,皮肤太粗糙了,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滑嫩的了。”苏十三郎淫亵地笑着,手指划过苏玛优的鼻梁,放在她丰润的嘴唇上:“好漂亮的嘴儿,吸起来一定很过瘾。”他的目光落到了苏玛优因为愤怒而急剧起伏的酥胸上,丰满惊人,不由咽了一口口水,嘟囔道:“脸蛋儿滑,这奶子只怕会更滑,嘿嘿,让老子来摸一摸,啧啧,这么大的奶子,老子两只手只怕也捧不下……!”大手探到苏玛优的衣领,便要塞进去摸一摸奶子,猛听那边一阵欢呼,停下手,抬眼看去,只见赤娜台在一群大男人的围攻下,终是一不小心,被踢翻在地,更被一名健壮的大汉扑上前去,紧紧按在地上,不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