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臻没有看着茵茵而是把目光对上云梦,这就好像是在逃避?没错,是逃避。
“你们也和她是同一伙人吧?”单臻冷冷且警惕的开口,所说的‘他们’自然是指鬼煞和云梦。
“如果你说风静怡和她哥哥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恨不得他们死。”云梦的语气很平淡,仿佛这些狠话都只是些再简单不过的话了。
对于这个答案,单臻有些意外,但也只能证明云梦和风静怡不是一伙的,却不能排除鬼煞,按昨天的情况和所知道的情报来看,即使云梦和风静怡他们不是同一阵线的人,却和鬼煞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而鬼煞和风清寒的关系显然也是非比寻常,也就是说绝对是同一阵线的,如此一来也仅仅说云梦在乎的只有鬼煞?
一旁的茵茵听到这些话时满腹的疑云,甚至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睁大着双眼在单臻和云梦身上看个来回,但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准确来说我恨不得风清寒去死,他那种人活在世上根本就是个祸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张面具下云梦的眼中一片雪亮,似乎是对某人憎恨到极点。
一时间,茵茵感觉完全插不上话,因为再怎么迟钝的她,也能感觉到云梦那一直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已透露出深深的恨意。
“知道吗?那个人光凭那张脸,就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女人,可以说他的生活根本就少不了女人。”云梦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茵茵的,就好像是在对她说的。
听着云梦的话,茵茵第一反应就是呆滞,正确来说是满脸的不相信;对此,单臻倒是表现的十分平静,完全不为所动。
“想象一下,被拥有他那张无论男女皆沉迷的容貌下,被他看中的人能够拒绝吗?”云梦发出了疑问,或许她并不想要回答,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茵茵和单臻同时反应,面对风清寒那绝美的没天理的容颜还真没人能够拒绝。
边观察着茵茵的变化,云梦边继续开口,道:。“对,没有人,无论是谁,都没可能拒绝的了他,包括我。”
这时,茵茵和单臻同时都对云梦所说的‘包括我’感到疑惑,不难想象,云梦和风清寒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云梦继续说:。“说起来,我也是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沦陷了呢。”
说着说着,云梦侧过脸去看着鬼煞,好像陷入了沉思,因为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茵茵和单臻只好等着她继续开口。
“他不仅很美,也很有男子气概,英俊、洒脱、温柔也很风趣,尤其是他那笑容,简直让人如痴如醉,那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因为他太耀眼了,尽管他风流,却依然有很多女子为他倾倒,在那些各种角色女子之中想要吸引他的注意非常难,更别说是得到他的心;所以我为了博得他的欢心,我对他是唯命是从、有求必应,就算不用他说我也会出手,对他我从没有任何隐瞒,包括我的禁忌、我的血,为的只是想要他多注意我一点,就连鬼煞也是我介绍给他认识的。”
话到这里突然停住,云梦伸出手想要抚摸鬼煞那沉睡的脸庞,可就在要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停住了动作,渐渐的把张开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颤抖着……茵茵看的不明所以,单臻好像有些了然,似乎能猜到什么。
“可是,相比起我来,他更在意鬼煞,对他来说毒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看好的是鬼煞那不同与常人的体制,也就是恢复能力,鬼煞生来就有与众不同的体制,无论受什么伤都会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恢复;起初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他想要从师傅那里得到某样东西,既然是他想要得到的,我当然会帮他,可是没想到为此我失去了一切。”
云梦的话再次停住,面具下的那双眼因仇恨而血红,她看着鬼煞,又好像是在看其他的什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眼前一片血海。
“发生什么事了?”茵茵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向云梦发出询问,她并非想要相信云梦的话,同时也不想把风清寒当成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可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非但与云梦有关,更与鬼煞有关,或许也是她和鬼煞之间变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原因。
“结果我用我的血杀了我的师傅和师娘,还有小师妹和小师弟,被他和鬼煞同时目睹了那时的场景,还有满身是血的我,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时候鬼煞那充满愤怒的眼神,那种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活活吞掉的眼神。”这会儿,云梦注视着鬼煞的目光渐渐转变为伤痛。
像这种情况,恐怕无论是谁也会如此吧?茵茵和单臻都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们觉得事情好像并非这么简单,付出了那样的代价,所得到的又是什么呢?不说为什么要杀他们,可怎么会变成互相仇视?且不论鬼煞的反应,风清寒的反应更让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