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站在熟悉的港口,茵茵精神显得有些兴奋,很有活力的样子,这令王冶和薛寒都稍稍的松了口气。
“这是要去哪里?”在茵茵后方不远处,薛寒终始将自己所在意的问题开口问到。
王冶低声喃喃道:。“一个开始与结束的地方。”
薛寒疑惑的转过头看向王冶,对王冶的话他并不了解多少,也可以说完全感到不能理解,不过这并不奇怪,王冶所知道的一直都比他多,更比他清楚一些他不知道的,倒也没指望王冶会告诉他其中原由,眼下能做的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回头看向茵茵时,一抹白色的身影将一件白色的批发披在了茵茵那纤弱的双肩上。
“谢谢。”茵茵侧过脸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风清寒微笑道,她的笑容不再像以往那般强颜欢笑,也不再有那种淡淡的忧伤,像是冰雪后的阳光般明亮、耀眼。
“这里风大,你身体才刚有些起色,难保不会着凉。”风清寒很喜欢茵茵的笑容,不止是表情表情,就连语气也比以往更加的柔和,尤其是那深邃的眼眸像是能够包容一切。
茵茵笑了笑,道:。“你把我想的太虚弱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听茵茵难得不服输的语气,风清寒心中感觉一片大好,嘴角弧度更加上扬了些,柔声道:。“是,你是清楚,可毕竟你的伤还没好,就不怕落下后遗症?”
风清寒忍不住向茵茵言辞施压,若不是语气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字面也较为严肃,这话茵茵又岂会听不吹来?可茵茵却只是笑了笑不再说话,坦白说茵茵的状况相比之前的确是好了不少,这必须要感谢风清寒,若非风清寒带来那灵丹妙药,效果也不会这么显著,想到这里,茵茵心里对风清寒万分的感激,不过她知道,风清寒一定不会想听她道谢,于是也只能在心中言谢。
“距离起航还有段时间,先去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如何?我刚从别处带来些精致糕点,尝尝?”自是看出茵茵的不言而喻,风清寒也不多说,只是多关心下茵茵的身子。
茵茵爽快的点了点头:。“嗯。”
就这样茵茵在风清寒的轻拥下走向一旁的屋子走去,从茵茵的侧脸薛寒看到的是从未有过的笑脸,顿时心中燃起一抹莫名的感觉,至于王冶,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两人走进屋子里。
黄昏时分,正在航行的船头,站着两个人,一个是风清寒,另一个是王冶。
“也许我没有权力这么问,不过我还是想知道,行刺镇侯王的是什么人?又或是说你们有什么目的?”对于除了茵茵意外的事,王冶对风清寒保持着警惕,不敢松懈半分。
“如果我说不是我的意思,你信吗?”风清寒一派清闲的回答。
王冶沉默不语,他无法相信风清寒,可也无法不相信,说不出什么感觉,所以干脆保持了沉默。
风清寒跳完着远方,一副无所谓道:。“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件事我确实不知情,而且也没有理由杀他不是吗?”
“你杀人需要理由吗?”王冶毫不客气的回到,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知道风清寒说的也许是真话,事到如今王冶觉得没什么必要再迁就于他,说是迁就不如说是放松警惕更为准确,毕竟风清寒是他由始至终都难以捉摸的人。
“说得对,确实不需要,因为同样我也找不出什么理由不杀。”风清寒毫不为王冶的话所动,相反更为自己的言行进一步的解释。
“哼!”王冶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在讥讽还是自嘲。
无视王冶的态度,风清寒又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无论你相信与否根本就无所谓,我没有理由向你解释什么。”
“无所谓,但不管怎么样,对其他事我也许不敢肯定,不过如果事关郡主的话,我就会相信。”
王冶近乎表白的言语令风清寒一笑,这一点他早已察觉,只是没有证实罢了,此刻从王冶口中亲耳听见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忽略风清寒那笑而不语又像是什么都已了然的态度,王冶只是一笑而过,随后表情认真的问:。“在背后操纵吴军袭击徐国的人是你吧?”
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风清寒微挑了眉,不予置否的转过头来看向王冶,希望听到他进一步的解释,又或是说明?
“我曾听过,徐国皇室有一名为‘白雪莲’的花,花色和形状都十分奇特,即可以作为剧毒又可以作为万能药来使用,主要还是看使用方法,可从古至今这种花只出现过两次,两次所带来的结果都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不过这些并没有被记载,也只有个别的人才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它的存在的?”王冶问。
风清寒倒是不以为然的回答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存在过的东西就不可能不被人知道,关键是有没有人去挖掘,我承认我袭击徐国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白雪莲’,毕竟这么隐秘而罕见的东西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所以只能借由大军侵略而扰乱那些个别知道的人,让他们对它进行转移或是保护起来,这样才有机会得知它的下落,但是我很好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冶没有回答,说不出当得知这其中的原因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很清楚风清寒夺取‘白雪莲’的理由,所以他不知道是该责备还是该感谢,还有就是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话,他又或是说赵子恒还会出兵阻拦吗?这个答案现今已没有任何意义,无论会也好不会也好,都已成为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