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要做什么!”
一众人眼睛凝视向那双修长纤细的手掌,在女人将手探出去的一刹那,所有人不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甚至没人去记得,这特么的是一场厨道大赛啊!
那是多么柔美的一双手啊,此时居然要和如此丑陋污秽之物接触。
鲜明的对比,刺激着一众老鬼们的心弦。
如老二这样的色鬼,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一双手情不自禁的抚摸向自己的大腿根。
相比起第一道菜的速度,此时已经没有人在乎那道菜的结果,以及评委的评价。
所有人对那道菜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透明的蛋形果冻。
就如赵客说的那样,投机取巧的做法,完全丧失了本该有的美感。
本应该是出彩的一道前菜,结果被做成了一堆垃圾。
“快看,她张开嘴了!”
伴随着一阵惊呼声,一楼的围观者,都恨不得把脑袋给割掉,高举起来,好能看得清楚。
至于二楼,那些两边的包间里,一颗颗脑袋探出来,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幸亏的是鬼没有心脏这个器官,否则如此火辣的场面,非要让这些老鬼心脏爆炸掉。
可即便是这样,也随着开始呼吸急促。
甚至他们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重新回到了自己少年时代,背着长辈,偷看春宫图的时代。
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赚到了,即便没有尝到了美味,可这样的感觉,已经让他们非常知足了。
“咴咴……”
烈马嘶鸣,咆哮的尖叫声,感染着每一个人。
所有人的眼睛凝视这女人,想要看她进一步的行动。
果然,她没有让众人失望,微微张开了嘴巴,把舌头吐出来,粉色舌头,柔软的令人窒息。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见女人舌头灵活的一翻,一片冷冰冰的刀片,从女人口中吐出来。
“噗!”
刀片在空气中那阵轻微的破风声,瞬间割开烈马的皱皮,女人伸手一把抓进去,用力一扯!
就听烈马之前亢奋的声音,顿时变得凄厉哀痛,一把揪起了所有人的心。
“哗啦……哒哒哒”
两颗鲜血淋漓,好冒着热气的()()被女人握在手心里。
一瞬间,在场一片死寂,看着女人将两颗球体放在了案板上,鲜血淋漓的模样,不由令众人打起一个寒颤。
这时候,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向众人吐出舌头,俏皮的笑容。
非但没有让他们感到兴奋,反而忍不住的去加紧自己的双腿。
再一瞧,马棚里那匹烈马,此时烈马躺在地上,红白液体混合在一起,整个马棚散发这一股刺鼻的腥味。
而那匹骏马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一行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那是悔恨的泪水。
所有人呆坐在地上,似乎这个时候,才终于想起来,这是一场厨道比赛。
就在一众人失神的时候,就见五鬼之中的老二,就从容得多。
不紧不慢的喝上一口茶水。
神态端庄正气,即不为女色所动,亦不为阉割的画面所侵,荣辱不惊的神态,仿佛在一瞬间,超凡脱俗。
看着自家老大、老三、老四三个脸上失落的神态。
老二心中撇嘴一笑:“还好我枪法比较快。”
这位女厨的手法,另人好奇,赵客也不做菜,就在一旁不远看着。
只见女厨并没有用菜刀,而是用一柄很细的刀片,切开外表白色筋膜。
清水讨喜,纤细的手掌快速摩擦,将里面的污垢清洗干净,取之精华去之糟粕。
刀片,上下切割,轻快迅速。
至少以赵客的标准来说,这样的刀工,已经算是非常难得流利。
更难得的是,刀片的薄软,却被女厨拿捏的很准,每一道口子切开,相隔不过一厘米,整齐利索。
只是刀工虽然是好刀工。
可不知道为什么,众人看的一阵心惊肉跳。
之前还在幻想把自己比作那匹骏马的几位,更是唇冷齿喊,倒吸着一口凉气。
这真要是换成自己,怕是现在,已经是欲哭无泪,生不如死。
只见切好的球体,被浸泡柠檬汁里。
随后,面裹,油炸、再炸、反复炸,等等工序。
赵客看的很认真,不过更多的精力,则是在那位和尚身上。
“砰!”
看众人做菜做的热火朝天。
之前那位背着尸体的米国佬,突然把自己的工具箱重重放在灶台上。
巨大的响声,不免吸引来众人的目光。
这个时候,就见米国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诈的光芒。
缓缓打开箱子,就见已经膨胀的女尸,挤压在箱子里,早就已经变形了。
而这个时候,米国佬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对着女尸狠狠亲上一口。
这一口,亲的深沉,亲的激烈,亲的天荒地暗。
亲的在场不少厨子先是一呆,旋即整张脸都忍不住绿了起来。
“呕!”
一些厨子再也受不了了,扑在地上大口吐起来。
一个吐,连着其他几个一并受到了影响。
结果等他们缓过气后就发现,不是菜糊了,就是火大了。
原比蒸的糕点,结果错过了时间,变成了浆糊。
一些煮牛肉的,干脆吐了一锅。
各种错乱频出后,米国佬回头一瞧,看到自己无形中,秒杀掉这些竞争者,心里大感满足。
能够想到这样的大招,他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相比起这些做菜做废的厨子。
真正的高手,立即就浮出水面。
只见女厨,正在专心为自己的杰作进行装盘,丝毫没有受到米国佬的影响。
两颗金灿灿的球体,经过切花,反复煎炸。
过滤掉里面的油性后,不仅外表金光灿灿,球体被拉开后,呈现出两个金色中空的灯笼。
上面被抹上了一抹番茄酱,两片薄荷点缀后,让两颗球体,看上去更是喜气洋洋。
“嗡嗡嗡……”
另一位来自俄罗斯的那位大汉,管你干什么,他只管挥舞着自己的电锯,把肉切割的粉碎,说道恶心,也不亚于米国佬。
另一位,是那个手持太刀的中年西装男。
精巧的手术刀,在案板前飞速切割着,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至于那个和尚。
赵客看到现在,发现这个和尚,表现真的很普通。
摘菜、洗菜、淘米等等一系列动作,令人感觉,说不上对方是一个行动麻利的厨师。
或者更应该说,只是一个普通的寻常人,正在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午餐一样。
甚至连挑选的食材,都是清一色的素菜。
可越是这样,赵客神色越是凝重,这不是普通,而是反璞归真。
自己老师常说的那句话,真正的美味,不是在饭店,而是在家。
每次说到这里,老头子的眼神总是特别的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这个老头子,找了一辈子,游离世界各国,到现在,还是个光棍汉。
鬼知道这个糟老头,究竟再找什么。
赵客每次问起来,他总是臭脸一甩,让赵客滚蛋切菜墩去。
当然,这个家,并不是指寻常的家常菜。
而是一种感觉,一种独特的味道,难以形容,触摸不到,厨道的境界之中,罕有人能及。
“喂!你别看了,都快做好了,你丫的存心的么?”
这时候,五鬼的老四终于忍耐不住了,探出头,向赵客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