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大山。
群山围绕,在古圣界之中,灵天宗也只能算是一个渺小的宗门而已。
而灵天宗的宗主则是灵族之人,从下界飞升上来,因为机缘,被其他大能所救,免遭古族毒手,后来修炼有成,为给灵族有一处栖息之地,自立门户,成立了灵天宗。
被巨鲨族所圈养的灵族,不计其数,对于灵天宗最终的任务,便是将那些灵族拯救出来。
因此每一位弟子,修炼有成之后,都会要去那里拯救灵族同胞,不过这并不是强制性任务,也没有任何要求,对宗门来说能救一个便是一个。
这数百年下来,从那里拯救出来的灵族,也有数千之多,可是陨落在那里的灵族之人,却是数不胜数。
巨鲨族身为十大上古凶兽一族,实力强悍,绝非是他们所能比肩的。
而今日,灵天宗却是遭受了史前最大的危机。
这一日,风和日丽,在这万万山之中,灵天宗弟子每日正常修炼,正常休息,可突然之间,一座大山突然轰隆而起。
一道缝隙猛的打开,从其中出现了无数怪物。
这些怪物,非人型,而是虫类,多脚,多头,身躯上是一副重重的盔甲。
这些盔甲坚硬无比,一般的武道神通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尤其是这虫族的首领更是强悍无比,指挥无数虫族,就连灵天宗宗主都不是其对手。
此时,灵天宗之外,密密麻麻的虫族吱吱的叫喊着。
灵天宗弟子面对这些虫族,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这些虫族的能力诡异万分,有的毒雾沾染一下,全身腐烂,哪怕你法力浑厚无比,形成法力罡气,也无法抵挡。
灵天宗宗主灵天子单独去斩杀那虫族的首领,却是被惨然的咬下一只胳膊。
灵天子修为神天位八重,早就能断肢重生,可是那断掉的胳膊处,一股神秘的毒素,不断侵蚀着,根本无法断肢重生。
而且这毒素还不断的侵蚀着法力,如果不抵挡的话,连那天地神丹都会被侵蚀。
“吱吱……”
无数体型巨大,如同巨山的虫族将灵天宗给包围了起来。
此刻,一道光幕将灵天宗笼罩着,这光幕不断波动,仿佛随时都能破裂一般。
这是灵天宗的护山大阵,可是如今也无法支撑太久了。
“我已经通知外面历练的弟子,让他们不要回来,这些妖魔到底是从何而来,怎么会如此强大。”灵天子神色凝重,心中也没有一丝的希望了。
抬头望去,那一个个如同巨山一般大小的妖魔,都是恐怖的存在啊。
“没想到竟有大千种族胆敢在我虫族地盘,安营扎寨,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一道道声音传来,这些虫族仿佛对大千种族很是熟悉一般。
“宗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灵天宗的长老,神色凝重的问道。
那些恐怖的虫族打的他们措不及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当反应过来之后,门下弟子早已经死伤大片。
如今他们更是被堵在了大殿,周围的地盘,早已经沦陷。
灵天子没有说话,但是那深沉的神色,却是表现出了一切。
今日,灵天宗恐怕必灭了,但是只要传承还在,灵天宗的精神就不会消失。
灵天子摆了摆手,示意弟子让开,随后站在屏障之下,看着这些怪物,“你们到底是什么种族,为何要对我们灵天宗出手?”
“吱吱……”
这些虫族没有说话,但是触角摆动,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声音,这时,将灵天宗堵住的虫族让开了,那将灵天子胳膊给撕咬的虫族出现了。
那虫族身躯不算很大,直立在天地之间,八只触角在空中摇摆,那面容上,八只绿油油的眼睛,散发着残暴的光芒。
“吱吱,灵族,已经数万年没有品尝过了。”虫祖口吐人言,但是声音却冰冷无比,令人胆寒。
“你这灵族的味道,让本祖回味已久啊,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灵族之辈,不知死活,想要斩杀本虫祖,可惜最后被本祖吞吃了。”
“哦,本祖现在还记得,那灵族的名字,好像叫做灵王大帝啊。”
“吱吱,那家伙的实力可比你要厉害很多啊。”
灵天之听闻这话,脸色一凝,面色露出了惊骇之色,仿佛是不敢置信一般。
而此时,虫祖继续开口了,“哦,对了,你的血脉与那灵天大帝极为相似,那灵王大帝莫非就是你的先祖不成?”
“对了,一定是你先祖了。”
“可惜,你现在连你先祖一半的实力都没有啊。”
突然之间,虫祖的身躯陡然变化了起来,那丑陋的身躯瞬间消散了,变成了一名威严无比的中年男子。
“祖宗……”
灵天子看到这中年男子,不由惊愕的自言自语,随后面色一变,不对,这不是老祖。
“吱吱……本祖吞食无数生灵,他们的一切都在本祖的记忆之中。”
那中年男子发出了阴沉的笑声,随后再次变化,变成了原本那丑陋的形体。
虫族乃是万界之中最为恐怖的种族,古圣界封闭虫族,让其不得飞升。
而虫族因为嗜血的性格,自身的领土已经满足不了他们,随后征战万界,不知道毁灭了多少种族。
如今屏障开启,虫族降临古圣界,以绝对强悍的身姿,吞噬大千种族。
这是虫族与古族之间的协议。
万界开启数次,虫族也降临了数次。
对于大千种族来说,不仅需要对抗古族天意,还需要对抗那恐怖的虫族。
灵王大帝便是上一次万界开启时的绝世强者,可是最终也是陨落在了虫祖之口。
“灵族的生灵们,束手就擒吧,莫非真以为这屏障能够保护你们不成?实在是痴人做梦啊。”
虫祖一只尖锐的触角,轻轻触碰在那屏障之上。
咔擦!
刹那之间,这屏障瞬间破裂,灵天宗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怎么可能?”
灵天子看着这一幕,心神大骇,仿佛是不敢置这一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