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在狂风看来原来是这么美丽,夕阳的余光照射在天边的云彩上,整个天都变的那么的黄。死里逃生的他顿时感到了活着的快乐,他转身看了看后面他们走过的绝壁,在夕阳的照射下是那么的耀眼,可是有多少人死在了那,有多少人不能像看这黄昏。他伸起右手,看着,看着,他愣住了。
“啊……啊……啊……”无数悲惨的叫声在他耳边回响。
为什么我会在这?
为了什么?
是力量吗?成为强者吗?为了不让人欺负吗?
这些问题出现在他脑海,他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也不会回答。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右手,是什么一直让我不停地向前走,来到这?是什么?
“现在你们已经来到第三关的入口,你们向悬崖看一看。”所有人都顺着潭开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悬崖,足有六丈宽,不时听到“呼,呼,呼。”的风声在悬崖间传来。而引人注目的是悬崖上有一条巨大的木柱,横跨在两边,木柱左右各有一个木桩,大概用来固定木柱。狂风也回过神来,看着那木柱,走了过去,越来越近。可以看到看到那木柱上面被屑平,有两个脚大。其余的都是树皮,圆圆的木柱看起来很恐怖。每个孩子都走到悬崖边,向下看了眼,深不见底,只听到崖下传来流水的声音。不知谁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头顺着悬崖掉了下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回声。每个人心中再一次害怕起来,刚刚他们才经过了绝壁,现在又是悬崖。
狂风很迷惘,他看着木柱,没有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我们去送死?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先是屠杀,后是绝壁,现在是悬崖,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们干这些?
难道入教修炼就这么难吗?难道要成为一个强者就要冒着生死去完成这些难关吗?
一个个疑问在狂风脑海出现。他双手紧握拳头,双眼闭着。
狂血走了过来,拍了一下他后背。狂风睁开眼睛,转过身看着他。就是他,在绝壁上多次提醒自己,才使他能站在这,站在这看这黄昏。他们相互看着,没有说话。就是他,一路陪伴着自己走到这,没有谁,彼此都不能活着站在这。
潭开走了过来,说道:“现在是第三关,也是最后一关,‘独木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只要你们能顺着木柱走到对面就可以了。到时你们变可以成为血王的徒弟,得到他的亲传武艺。”他指着悬崖的对面。
血王和刀王都已经站在了那边,在木柱后面不远。狂风顺着潭开看到了刀王。眼睛里全是迷惘。
刀王也看到了狂风,他没有说话。只是想道:“狂风,现在就是你应该想下你以后的路该怎样走,你必须自己去弄明白什么叫‘理’。”
在刀王眼中满是歉意,他根本不知道血王的测试是如此之残忍。他慢慢离开,向后面走去。眼泪流了出来,走远了,他才低声说了一声:“水香,对不起。若是你知道了狂风过着这样的生活,你是否会更恨我?”声音带着一丝痛苦。
狂风一步一步走向木柱,来到木柱前,他伸手摸了一下木柱,夕阳的余光照在他脸上,他没有说话。人人都看着他。
过了会,狂风踩着木桩,上了木柱,微风吹来,他的衣角动了一下,人人的眼睛都看着他,看着这个迷惘的孩子。而这是狂风看着的是前面,对面的悬崖上,木柱后面不远的两块石碑,两块古老的石碑,每块石碑上都写着四个字,右边一块写着“男儿当则”,左边一块写着“争霸天下”。
“呼……”风大了点,把狂风的衣服吹的鼓鼓的。他虽然不太懂字,但是那八个字他却看的明白,晨风曾经教过他认字,特别那“争霸天下”四个字,他师傅也曾经写过给他看。他这时愣住了,看着石碑入了神,连测试都忘记了,他听不见风声,听不见水声。
“争霸天下,争霸天下……”他不断地对自己说。慢慢他好像想明白了,一切困扰他的问题都好像一下子解决了。
“狂风,小心。”狂血说了声。在他旁边的人现在才知道那个杀人不睁眼睛的日呢叫狂风。
狂风回过头来,笑了笑,点了下头。
狂血看到他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点了下头。
狂风回过头,看着前方,木柱是直的,他看到只有这一点。接着他动起了脚步,不是行,不跑,一直跑,好像什么都忘记一样,一直向前走。
很近,一丈,五尺,一尺,他跳下了木柱,转过身来,向狂血挥手。
对面的人都看呆了,都想着,他不怕吗?下面是深渊,掉下去就死了。只有狂血是笑的,他知道狂风的勇气,他知道狂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要他脸带笑容,他什么都不怕。
血王更是高兴,纷纷拍掌。狂风走到他前面,跪下,叩头,叫了声“师傅。”血王笑着说道:“好徒弟,好徒弟,起来,快起来。”潭开也有点惊奇,他从没看过血王笑过这么开心,今天就是为了一个徒弟。
刀王在远处看到了这一切,只是低声说道:“果然是烈家男儿,天不怕地不怕。”说完就转身走了,没带一点表情。
狂风到处看了看,却找不到刀王。
血王叫住了狂风,“不用找了,你师傅刀王已经走了。”
“他怎么走了?”狂风问,他的看着血王身后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他只叫我给了你一个乾坤袋。”血王从袖字中取出一个黑色袋子,交给狂风。狂风握在手里,没有说话。
血王交代道:“他还说,里面是一把霸刀和一件不破战衣。”狂风只是看着袋子,没有说话。血王继续说道:“那件不破战衣是用黑丝所做。刀枪不入,很轻,而且不会沾上血迹。是难得的一件好宝物。”
狂风依然沉默。
“啊……”背后传来一声惨叫。狂风转过身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但知道刚才一人掉了下去,他知道那不是狂血的声音。在他身后的血王木无表情。
看到刚才的惨状,人人都后退了一步,只有狂血没有。刚才的情况狂血看得很清楚,过桥的人学着狂风一样冲过去,却不到一半就掉了下去。
“快,天快黑了。到时你们个个都得死。”潭开说道。
听到他潭开说,人人都望了一下远处的夕阳,只见夕阳已经下了一半。一个人走了过去,可能被刚才的话刺激到了,怕天黑过跟难过。
那人踩着木桩上了木柱。站稳,两手伸开,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当他走到一半时,潭开催道:“你们再不快点,太阳就要下山了。”
接着又有一个人上了木柱,学着前面的人小心行了过去。
一步一滴汗。
在第二个人快要到终点时,突然一阵风吹来。独木桥上的两人都失去平衡,偏离了木柱中心,踩到了木柱的树皮,“啊”一声掉了下去,看是不活了。
刚想上去的人听到那惨叫,愣了愣不敢上木柱,但他看到夕阳快要下山了,也上了去。他像狂风一样,奔了起来,却是闭着眼睛。却没逃过劫难,也掉了下去。
狂血望了望远方的夕阳,回过头,上了木柱,伸开手,整个人如十子架一样。他看着狂风。狂风也看着他,满手是汗。
“小心。”狂风叫道。
狂血点头。也不再看他,看着前方的路。他知道他没有狂风勇敢,不能像他一样冲过去,只要看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他就害怕。他也不能像刚才那人闭着眼睛冲过去,那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选者慢慢走了过去。
一步一滴汗,不只是他,狂风也不断流着汗。这个人是陪伴着他一起走来的,多次他都救了自己。狂风希望他也能通过。
没有一人说话,除了深渊下的水声,一点声音都没有。狂血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很怕很怕,但他知道要想向浮云山的人报仇只能靠这个方法,他需要力量。
一步又一步……
一滴汗又一滴汗……
快了,快了,快到了。但在狂风耳中突然有点声音在响,是风。
狂风放下乾坤袋,冲了过去。眼泪不断流了出来。
全神贯注过独木桥的狂血根本听不到,就在他快到达时,一阵大风吹来,他身子一歪,有点向左边倾。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闭上了眼睛。
难道我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有个手把他向的手向后拉,是狂风。他睁开双眼看着狂风,呆了。
“你发什么呆,不能放弃。”狂风大叫到。
狂血马上醒来,我不能死,浮云山的老头都没死,我不能死。他脚向后用力,顺着狂风的拉力,跳了过去,和狂风一起。铁倒在地。
血王好像吓坏了一样,看着狂风。想道:“他怎么了?他不知道如果有什么差错他也会掉下去吗?他是什么人?一点都不怕?为了朋友。”带着一太堆疑问看着狂风。
狂血先起来,把在他下面的狂风也拉了起来。两人只是看着,没有什么感谢的话。各自伸出又手,用力拍了一下。声音之响亮,不断在山间回传。
对面的人都看呆了。人生若有这样的朋友多好,在危难时拉一把。可是他们没时间想了。天已经黑了一半。有人开始怕了。一上来就冲,结果也只有掉下去。夕阳只剩下一点点,对面还有一人。
血王摇了摇头。他挥了挥手示意潭开等人回去。
不久,只剩下一人,他可能太恐惧了,上了木柱,只是坐在那,不敢站。也不能怪他,一个下午看着这么多人死了,谁也恐惧,谁也害怕。他慢慢一点一点爬过来,可能害怕,裤子都尿湿了。夕阳完全下了。山间一片漆黑。血王也觉得最后一人没希望了,连裤子都尿湿了,他还过得来吗?天色已经很晚,他转身要走,狂风带着乾坤袋和狂血望了望独木桥,这时什么也看不到了,也跟在血王要走。当走到第七步时,他们都回头了。一起走了过去木柱,血王借着弟子的火把奇怪地看着他们。
血王疑问道:“还有一人。”
“恩,还有一人。”狂风说。
血王看着他们,走了过去,弟子也跟了过去。
狂风和狂血每人在一边,伸着手等待着黑暗中的同伴。当血王和弟子走过去时,果然正有一人慢慢地过来,他不是站着,是两脚分挂,做在木柱上过来,从火光看到,那人两眼流着泪,吓了血王一跳。
为了生存,他没有放弃。
他是最胆小的一个,但是他用最安全的方法过来了。
胆小也是一种力量。现在看来,他才是最勇敢的,在黑夜中,声么也看不到,他还是过来了,为了什么?
只为了生存。
“只差一点,努力。”狂风说道。
“只差一点,伙伴。”狂血说道。
木柱上的人听到了声音,看了过来,可怜的脸上泪水连连,他没有放弃,他得到了鼓励,一点一点,虽然慢,却不敢大意。
前面是伙伴,是朋友,是等待着他的人。
慢慢一点一点地过来,很慢很慢,不过那孩子脸上不再是泪,而是笑,有同伴的微笑。那两只手在等着他。
近了,近了。就差一点点。人人都看着他。伸手,狂风和狂血把他拉了过来,那人跌坐在地。抬头看着等待他的人。狂风和狂血把他扶起,三人流泪痛哭,拥抱在一起。
走过的同伴,一起拥抱。
黑夜如勾,明月当空。照在相拥的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