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啊,算啦,今后后悔别来找我。”顾文君叹了口气,跟着萧七月要走。
“顾大师不喝茶啦?晚辈还有些药理知识想向你请教。”一看这样子,柳怀男也愣了一下,马上发出了缴请。
“你们这样子对待我的萧小友,这茶,不喝也罢。”顾文君硬邦邦的应了一声,大步而去。
“顾大师还真是死脑筋,今后定必后悔。”雷然之看着两人出了大门,哼道。
“此人骗人的手段倒是有一套,可惜了堂堂的鬼才大师,居然被这小子洗脑了。”柳丹衣摇了摇头。
“舵主,得跟苏园的人说一声,绝不能让那小子进入苏园。我看他还怎么嚣张,怎么得瑟。”雷然之脸上闪过一线狠砺。
“我看没必要,他根本就进不去。
而且,如果能进去最好,最后被打脸,甚至,被杭大人打断腿都有可能。
让他受些教训也好,不然,整天人模狗样的到处招摇撞骗,看着都让人来气。”柳丹衣狠狠地说道。
“有顾大师在,要进苏园容易。不过,就怕顾大师会在暗中帮他。”柳怀男摇了摇头。
“没用,杭仙儿的病据说‘南宫无火’大师看过后也直摇头。
不然,杭大人也不会病急乱投医的搞出这么大阵仗来。
迷信一些道士的话,什么偏方药摊的野郞中也能治病。
不过,被他杀了好几个招摇撞骗的了,后边应该没几个还敢去的。
我在想,萧七月那小子如果真的进入苏园,会不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雷然之一莫下巴。
“这种人早该死了。”柳丹衣一脸冷漠。
“杭仙儿的病的确是诡异得很,我行医几十年,居然也探不出究竟来。说来惭愧,估计要治好她,这世上难寻到良医了。”柳怀男摇了摇头,一脸感叹。
“呵呵,你得罪的人不少嘛。有个性!我喜欢。小子,你要记住,这世上,有本事的人就要有脾气,这就是霸气。不然,怎么显出我们的风格。”出来后,鬼才一脸笑眯眯的。
“呵呵,前辈刚才不为我出头,料必是要让柳家好好的后悔一次吧?”萧七月也是笑眯眯的回应。
“他们这些人啊,要说本事也有一些。
不过,阶层观念太强。
认为自己出身高贵,对于你们这些在‘野’的药师根本就瞧不上眼。
认为你们取得一点成就全是撞大运撞来的。孰不知,一次是撞大运,二次三次呢?
就是踩狗屎也不会踩得这么准吧?
这是一种先入为主的陈旧观念在作怪。所以,迟早要让他们栽个跟头也好。
不然,牛逼烘烘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天下就没药师了?
这是江南药场惯坏了他们,在这块地面上,他们就是药界霸主。
不过,你也别指望着我能帮你。
一切,你自己想办法。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顾文君一讲完,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考究我?”
萧七月明白了。
得想个办法才是,如果直闯苏园,肯定会给人直接打出屎来。
虽说自己现在实力不弱,但是,那苏园可是皇帝情人的专用园子,估计里面还有皇宫带刀侍卫暗中保护着的。
就是没有,那杭非可是皇帝的私生子,势力并不输给镇南王。
而且,萧七月亚根儿就没打算硬闯。
揭榜单这一招不灵了,因为过不了江南药舵这一关。
抬头一看,自己不晓得什么时候居然走到了‘江南客栈’。
张灯结彩的,不晓得哪家贵人在此大办酒席。
人来人往的,豪华马车,汗血宝马,飞天兽,双翅金鹰落满了整个场子。
好大的派场……
“请问,是哪家旺族在此办酒?”萧七月摸出一锭银子塞给了客栈里出来的一个小二。
“你什么眼神,没看到那个大字吗?”小二虽说收了萧七月的银子,一指灯笼上的‘宁’字,但也难掩眼中一丝轻蔑。要不是有这锭白花花的银子,估计早给喷口水了。
“宁府啊。”萧七月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自己有的时候还真有些笨,古代大户人家的府祗往往都会把姓氏写在灯笼上,这也是招牌。
难怪小二会用白眼怂对自己,不冤。
“现在看清楚啦?”小二哼道。
“不过,是哪家宁府?”萧七月又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还有哪家?整个江南就只有一个能称配得上是‘苏陵大将军公’称号的宁府。别的宁姓人家能称之为宁府吗?”小二又翻了白眼。
“苏陵大将军公,难道将军管着苏月跟广陵两省军务?”萧七月不耻下问。
“你这人怎么那么笨,不管着两省还管着两个县啊?那还能叫大将军‘公’吗?人家可是当朝一品。而且,兼‘护南公’。”小二又翻了两个白眼。
吗滴,这大楚皇帝还真会搞事儿。
沿海有个镇南王,又搞出个提督兼镇南大将军贺方来平衡。
而这中南地区又搞出一个‘护南公’来,八成是皇族为了节制杭非这个私生子的。
不然,这杭非在中南地带岂不是土皇帝,为所欲为,谁能压制住他?
现代官场喜欢玩平衡艺术,人家异界的大楚国也丝毫不输给现代人的。
“少给老子翻你那斗鸡眼。”萧七月突然的一板脸,大手往前一压,那小二顿时如被山岳压顶,面红脖子粗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饶命饶命,公子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这家伙,直到现在还知道撞到铁板了。
这个面嫩的公子哥可不是绣花枕头。这小二可不是普通的小二,此人叫‘方平’,按现代人来说就是这江南客栈的副领班。
要不是萧七月出手大发,一砸就是百两银子,人家还懒得瞧你一眼。
而方平也有着先天颠峰级身手,哪想到根本就不堪一击?
“给我搬张桌子出来,在门口找个较显眼的地方。”萧七月哼道。
“是是,小的马上就去。”方平赶紧点头,不过,走了二步后又停了下来,问道,“公子,搬桌子做什么?”
“是了,再给准备一条幅,上面要写上‘天医下凡,妙手回春,无病可治,只求一败。’”萧七月又抛给了方平一张万两银票。
虽然觉得这小子未免口气也太大了,但人家出手阔绰。
这年月谁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方平自然屁颠屁颠去安排了。
“萧公子,准备好了,您看满意不?”不久,方平过来了,一脸献媚的指着大门旁侧。
“嗯,还行,不过,就是远了点。”萧七月瞄了一眼,很满意。
这方平着实会办事,居然把自己摊位给安排在了人家宁大将军给母亲办寿宴记贺礼银两地方旁侧不远处。
如此一来,每位来贺寿的宾朋是不是都得先来这里报个到,自然也能瞧见萧七月了。
当然,萧七月的摊位离登记处还有着几十米距离。
“萧公子,不是我不肯挪近些。可是我不敢啊,要是惹恼了大将军,还不吃板子?甚至,杀头。就是这个位置我也跟二掌柜的理论了良久才争取到手的。”方平赶紧叫屈,好像出了多大力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