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却是神色悲怆的扶着门,满脸犹疑却又渴望的看着她:“女儿,爹爹想你想的好苦啊……”
真是个疯子!
白月然只觉得头疼欲裂,她深蹙着眉头狠狠的一把将他拉到屋里没好气的问:“你凭白无故的闯入白府我先不与你计较,居然还一再胡言乱语污蔑我的身份,本小姐劝你还是识相点趁早滚出白府!”
左亦闻言却也只是难言的摇了摇头,随即艰难的抬起头将白月然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目光里荡漾出满满的慈爱:“女儿,你听我说,爹对不起你……”
“你闭嘴,谁是你女儿?白初夏才是你的女儿,我让你进来就是想警告你,你要是再要胡说,小心我就叫人来打断你的腿!”白月然没好气的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个疯子简直是不可理喻!
左亦惊愕的看着她,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痛楚的笑意:“我知道你在白府一直娇生惯养,我本不想打绕你平静的生活,可是,你是我的亲生女儿……近在咫尺去不能相认,我……”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惊喜的接着说道:“对了,我记得你胸口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大概……拇指大小。”
什……什么?
白月然突然间身子一震,下意识的低头朝自己胸口看了一眼。因为她向来不喜沐浴时周围站满了人,所以一向都只是下人事先放好了水便都出去了,并不在一旁伺候,故而她胸前的胎记一事当然也只有她自己知晓。
没想到……这个消息尤如晴天霹雳让她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难道你真的是……真的是……”她惊惧的看着他脸色灰白如死尸一般,身子也兀自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几是站立不稳。
左亦点头道:“你真的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说的不是醉话,当初……”
“不……不……这不是真地。你说慌……”白月然突然间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声嘶力竭地吼道。眼神里满是痛苦与惊惧地神色。
这怎么可能?这叫她如何能相信?自己做了这么多年地小姐。怎么可能一夕之间成了下人地孩子?
左亦看着白月然痛苦地神色。沉呤了良久才接着说道:“女儿。初夏……初夏她才是白府真正地小姐呀!”
“初夏?不……不……!”白月然突然站起身子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
为什么又是初夏。为什么永远都是那个贱人白初夏?她不过是个丫环!她是丫环!丫环!
左亦看着颓然倒在地上地白月然泪流满面。十几年前他亲手将月然交给了产婆。亲手将自己地女儿交给了别人。她与他。他们近在咫尺。然而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欢笑着扑入别人地怀中撒娇、使性子。而自己却是养着那个强奸了自己妻子地人地孩子。听那个孩子叫自己爹爹。这么多年。他已经忍够了。已经够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月然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喃喃的说道。
怎么回事?怎么她就成了下人的孩子,而那个抢了她一切的贱人到现在还要抢去她小姐的身份!
“女儿……”左亦颤抖的伸手欲替白月然拭去脸上的泪水,然而白月然却嫌恶的撇开头。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狠狠的一抽,低头压抑了好半刻,他才平复过心情轻轻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都怪你母亲一时糊涂才会酿成今日的后果,当年你母亲也是府里的丫头,白老爷子对她一直不薄,后来有一天,老爷喝醉了酒居然就……就强奸的你母亲……”
说到这,老汉满面痛楚,他深深吸了口气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白月然才又继续说道:“那时你母亲已经怀了你,她为了你以后能够过上富裕的日子,一口咬定你就是老爷的骨肉。可没想到白老爷却一口否认,还威胁说要是将这事喧扬出去,就逐她出府。那时候夫人也被诊出有了孩子,也许真是天意,你和初夏居然是同一天出生。所以……所以你母亲动了心思,偷偷收买了产婆将你和初夏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