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会,冷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胖子有些不安的走过来,拦在我和冷月之间。
冷月双眸绿光忽然一闪,紧接着我看到他快速的抬手,迅捷如闪电一般以一记手刀劈砍到刘胖子的后脑上。
刘胖子“诶”了一声,眼白一翻,身子软如烂泥,委顿倒地,差一点压到我心口附近的牛毛针上,被冷月及时拉住,并被甩到了一旁,滚出老远,撞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这一下变故来的突然,我们所有人都猝不及防,谁能想到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来救冷月,他竟然会给我们这样的回报?
沈大力反应最快,当先让出和冷月之间的安全距离,刚要开口叱问冷月,但一个字还没等说出来,就看到冷月如一只黑色的猎豹一样,压低了身子,几乎是贴着草皮向着沈大力冲了过去。
关键时刻,赵梓桐跑到张毅旁边,已经从他的衣服里面掏出了手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冷月:“不许动!”
冷月对赵梓桐的话置之不理,速度丝毫不减,已经冲到了沈大力的身前。
沈大力大喊一声,对着冷月的脸挥拳就打,冷月侧身避过,绕到沈大力身后。沈大力侧迈一步,侧身伸手抓向冷月肩头。冷月再次下压身体,避过沈大力这一抓,同时竖起手刀对准沈大力的后脑砸了过去。
我躺在地上焦急无比,想起身将他俩拉开,但是忽然听到“嗖”的一声,耳朵后面的位置一痒,整个身体瞬间酥麻,想站也站不起来。
冷月已经拉开了和沈大力之间的距离,调转方向,直冲向正举着枪的赵梓桐。
赵梓桐尖叫一声,将手枪丢到了地上,焦急大喊:“冷月你要干……”
一句话没说完,冷月已经到了赵梓桐身后,抬手一记手刀,将赵梓桐也劈晕倒地。
沈大力怒火燃起,怒骂冷月狼心狗肺,挥着拳头迈大步向着冷月冲了过去。
冷月避开沈大力,又向着杨晴冲了过去。
杨晴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幕惊呆,站在不远处瞪着大眼看着这一场混战,已经来不及躲避。
沈大力见状,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急追冷月。
冷月赶到杨晴身后的时候,却没有攻击杨晴,而是伸手抓住了杨晴的咽喉,眨着冷眸望向沈大力,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沈大力连忙止步,不敢轻举妄动。
论单打独斗,沈大力虽然不一定会是冷月的对手,但还是可以招架一段时间。可没想到,冷月居然以杨晴作为人质,逼得沈大力不敢再轻举妄动。
冷月向沈大力招了招手,示意沈大力走过去。
沈大力明知结果,但顾虑杨晴的安全,不得不恨恨的松开双拳,步步沉重的走向冷月。
“冷月,咱们一起出生入死,五哥虽然没说过,但却早就把你当成实实在在的兄弟,要不然也不至于听说你有事就不顾一起的来到这里找你。你这么对待我们,对待五哥,你合适吗?”
冷月扭头看了我一眼,冷笑变暖,但依然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他淡淡道:“合适。”
沈大力止步,不再上前,因为他只要再向前一步,就会缩短他和冷月之间的安全距离,可能会面对任何异变。
然而,冷月并不满意他这样,再次向他招手,抓着杨晴咽喉的手又紧了一点,疼的杨晴痛呼出声。
沈大力怒得已经快红了眼,咬着牙恨恨道:“冷月啊冷月,我们都他妈看错你了。”
说完,他不顾一切的大踏步走到杨晴的旁边,瞪眼怒视冷月。
冷月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地说:“转身。”
沈大力深吸一口气,无奈的长长叹出,无奈苦笑一声,缓缓转过身。
我见冷月抬手,急道:“不要!”
可是,冷月完全对我置之不理,抬起的手掌化为手刀,重重劈在沈大力的脑后。
沈大力眼白一翻,缓缓倒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冷月松开杨晴,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走到一旁,从我们的背包里翻找出登山绳,将他们四人都绑在了一起,还从我们带的医药箱里掏出一卷纱布,揉成团,塞进了杨晴的嘴里。
杨晴瞪着冷月,眼泪流出,又是难过,又是不解,又是愤怒。
冷月不再看她,回到我们这边,蹲在我旁边,用那一双绿眸看着我的双眼,低声说:“见谅。”
我无奈苦笑着说:“你不说原因,就这么对待这些对你实心实意的兄弟,其实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瞎了狗眼,认错了人。我不求你别的,怎么对我都行,别伤害他们。”
冷月没有回答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伸手从我的腰间抽出匕首,又从我兜里翻找出打火机,然后起身,走到一旁将医药箱拎了过来,蹲到了张毅的旁边。
我惊问:“你要干嘛?”
冷月依然没有回答我,而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几根牛毛细针,手腕翻动之间,将那些细针扎在了张毅身上多处位置。
张毅依然没有醒过来,对冷月的所作所为丝毫不知,紧闭着双眼,呼吸已经有些微弱。
冷月用一块纱布将我的匕首擦干净,然后点燃打火机,开始烤匕首的刃口。
我想到冷月之前说的话,忍不住惊问:“你不会在这地方,用这些东西对张毅开膛做手术吧?”
冷月“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说:“练练手。”
他竟然拿张毅练手,难道他不知道稍有差池,张毅就将横死在这地方吗?
冷月将匕首的刃口烤了好一会,然后用我们带的纯净水将手仔细清洗一番,之后竟然低头开始切割张毅的心口。
因为光线和位置的关系,我躺在这里看不到冷月具体怎么做,只能听到皮肤被割裂的声音,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心脏手术即使在现代医学界,也属于大型手术,冷月怎么敢如此托大?
忽然,我想到冷月心口位置的那道疤,惊愕不已,忍不住暗想:“在我们来之前,他不会是自己给自己做了这样一场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