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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要我作诗?烦不烦啊!许清宵花式装哔!

大魏读书人 七月未时 9351 2024-04-06 15:43:23

大魏京都。

王新志怒气冲冲地来到守仁学堂。

他的确怒火冲天。

文武百官都说好一起同仇敌忾,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成为了跳梁小丑。

这个还好说,朝堂本身就是你坑我我坑你,他王新志不怨。

他王新志怨的是。

为什么五部都拨款给银子了,为什么不给我礼部?

我礼部哪里不行了?我王新志虽然是大魏文宫的人,可也没有找你许清宵什么麻烦吧?

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礼部尚书,是朝廷的人,凭什么不拨款给我们礼部?

不知道礼部现在穷困潦倒吗?

番邦来使要不要给银子?

皇室需不需要更换一些仪仗服饰,大国之间要不要一些礼尚往来?

这些都是钱啊。

区区刑部和工部,居然都给两千万两和两千五百万两,堂堂一个礼部却连一百万两都没有?

我不服!至少三千万两!无论如何,至少三千万两。

“许清宵!”

“许守仁!”

“出来!”

王新志怒火冲天地闯入守仁学堂,引来一些学生们好奇,他们纷纷看向王新志,发现来者竟是文宫大儒,礼部尚书,不由立刻起身,朝着王新志一拜。

“我等见过王儒。”

众学生起身,守仁学堂的学生只有李守明一个,其余人是想要加入心学,但许清宵没有收下,而是让对方做好准备,并且理解心学是什么。

不需要理解的太深,最起码你要懂什么是心学,然后愿意加入,再进入学堂。

许清宵这种做法,更是让不少读书人称赞,因为当时大家的确很生气,因为孙静安的原因,所以纷纷想要加入守仁学堂。

毕竟许清宵有如此之多的才气,可以弥补他们重新入学的损失。

可以说只要许清宵愿意收学,不说别的,七八百人还是没问题的。

但许清宵拒绝了,让大家想清楚再来。

以致于第二天,大家逐渐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也感激许清宵没有盲目,不然的话,他们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许清宵这个行为,在大魏文人当中刷了一波好感,以致于大家都愿意过来听一听心学是什么。

入不入是一回事,过来听一听,也算是给许清宵捧场,增加一点人气。

只是没想到,王新志今日来了。

“许守仁在何处?”

王新志气势汹汹问道。

“哈?”

“王儒,您误会了,我们在这里并非是背叛大魏文宫,只是过来听一听心学的”

“是啊,是啊,我等只是过来听一听心学是何物,并没有其他想法。”

众儒生开口,生怕王新志误会了他们。

“跟你们无关,我要找许守仁。”

王新志懒得看这帮人,依旧是大吼着让许清宵出来。

“王大人!”

“您这是怎么了?”

也就在此时,许清宵的声音响起了。

他从房内走出,看着一脸杀气的王新志,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进去说。”

王新志没有废话,直接走进房内,有些事情还是不好在外面说。

入了房。

王新志直接将门关上,看向许清宵。

“许守仁,老夫问你三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王新志出声,显得有些开门见山。

“王大人,您说。”

房内,许清宵则显得十分平静。

“第一,扪心自问,朝堂上老夫得罪过你吗?”

这是王新志第一个问题。

“没有。”

许清宵快速给予回答,王新志虽然是大魏文宫的大儒,但在朝堂上没有针对过自己。

“好。”

“第二,即便老夫身为大魏文宫的大儒,也只是说过你两句狂妄,但这个不算过分吧?”

王新志继续问道。

“不过分。”

许清宵也是如实回答。

一点没错,无非是说了自己几句狂妄,真要说的话,这的确不过分。

“第三,你的官袍官服,包括仪仗等等,有没有克扣你?”

这是王新志第三个问题。

“没有。”

许清宵再一次摇了摇头。

“那好!既然老夫没有做过对不起你许守仁之事,凭什么你通知了满朝文武,就是不通知老夫?”

眼看许清宵三连否认,他王新志忍不住开口了。

“通知满朝文武?”

“王大人,您误会了,其实我就是忘记了。”

许清宵讪笑一声,假意忘记。

“别跟我来这套,当老夫三岁孩童?满朝文武你一个不落下,可偏偏就落了我礼部。”

“许守仁,老夫今日跟你把话说到死,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就不走了。”

王新志怒气冲冲道。

他越想越气,越想也越觉得委屈。

“王大人。”

“行吧,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下官就不绕弯子了。”

“这次不给礼部银两,为的是两件事情,其一,想让为礼部多拿点银子,其二,下官有件事情要让王大人办。”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清宵索性也开门见山了,不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让礼部多拿点银子?”

“怎么一个拿法?”

王新志听到银子也来劲了,只是他不理解许清宵这话是什么意思。

让礼部多拿点银子,怎么多拿?

至于许清宵说让自己办事,这个无所谓啊,只要银子给到位,办什么都可以。

“王大人,我问你,这次番邦来使给了多少银两?”

许清宵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壶茶,给王新志倒上一杯,不过发现茶已经冷了,当下起身准备重新泡一壶。

然而王新志拉住许清宵道。

“先说,冷点没事,茶叶不怕冷,别浪费了。”

王新志拦住许清宵,喝了一口,随后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好茶。”

不得不说,大魏六部都是穷苦人啊,堂堂尚书冷茶都觉得好喝。

“这次番邦来使,前前后后送来的贺礼,差不多一千四百万两白银。”

王新志给予回答道。

“一千四百万两白银?”

“呵,这帮蛮夷还真敢想啊。”

许清宵冷笑一声,他眼神之中有些轻蔑和瞧不起番邦来使,王新志到不在意什么,因为他也瞧不起。

一千四百万两白银啊。

以前哪里会送这么多?无非就是借助这种时机,想要大魏回更多的礼罢了。

狼子野心,他不可能不知道。

“那王大人打算回多少?”

许清宵接着问道。

“十倍五倍不可能,三倍也有点多,老夫的想法是,双倍还回去吧。”

王新志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十倍五倍就别想了,就双倍还回去吧,两千八百万两。

“双倍?两千八百万两,大魏拿得出来吗?”

许清宵平静道。

“这不是收了这么多钱吗?”

王新志下意识开口,但许清宵的声音直接响起。

“这可不是礼部的银两,目前还是户部的银两,没有计入国库当中。”

“王大人,扪心自问,这帮人狼子野心,明知道大魏如今国库空虚,可还来求赏。”

“安的是什么心,难道您不知道吗?”

许清宵出声,官商的银两,可算不进其中,国库有银子,但都是准备水车工程的,哪里是给番邦来使的?

给这一群白眼狼?

如果大魏鼎盛时期,你说给点就给点吧,就当花钱买名声,也不怕你们叫嚣。

可现在给了银子,人家开开心心来大魏京都,吃好的喝好的,全部由大魏来买单就算了,还高高兴兴带着钱回家?

回过头如果大魏不行了,这些番邦来使会来帮忙吗?答案显而易见啊。

肯定不会过来帮忙,不趁火打劫都是好事一件。

所以许清宵肯定不愿意把钱送出去啊,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银子,要给你们自己给去。

再加上桃花庵的事情,许清宵还没忘记呢,就番邦那个样子,让自己给钱?

想屁吃呢。

“知道又能如何?能怎么办?”

“总不可能不回礼吧?若真这样,大魏王朝的颜面放在何处?这帮番邦异族,还不要大骂我们?”

“如今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时不时派人与他们交接,如若这样,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啊。”

谈到正事,王新志显得十分认真,公事公办,提出问题。

“怕什么?”

“王大人,钱财是稳不住两国关系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倘若大魏真有难时,这些番邦会因为今日之礼,而出手援助吗?”

“该走的照样会走,不会走的,赶都赶不走。”

许清宵目光笃定道。

这话不假,说的好像给了银子,对方就会对大魏臣服一样?

可王新志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清宵的声音继续响起。

“王大人,万国来朝靠的可不是金银珠宝,而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啊。”

许清宵开口。

大魏王朝之所以能有万国来朝的鼎盛时期,靠的真不是金银珠宝,而是那堆积如山一般的骸骨。

敌人的尸骨,自己人的尸骨,靠的是武力,而不是财力。

这句话没有任何错误。

王新志也没有沉默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收礼?”

王新志问道。

“肯定收啊,陛下寿诞,若是不收岂不是显得我们大魏没有气量,瞧不起他们吗?”

“而回礼,咱们也回,只是换个方式回。”

许清宵笑道。

“换个方式?换什么方式?”

王新志好奇了。

“我问你个事,王大人,这世间上有什么东西既比黄金珍贵又连糟糠不如?”

许清宵问道。

这个问题把王新志问到了。

又要比黄金贵,又不如糟糠?

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啊?

王新志皱紧眉头,死活想不出来,而许清宵也没有卖关子,直接拿出一张宣纸,摆在王新志面前。

宣纸上赫然写着‘将进酒’,并且皆有落款。

“书画?”

王新志回过神来了,他知道许清宵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书画的确比黄金珍贵,但主要还是看是谁的,就好比许清宵的书帖,若是许清宵亲笔亲名,拿出去卖,一万两白银都不足为过。

甚至几万两十几万两也是有可能的。

并且如若等到许清宵成为了大儒,或者是天地大儒,那这字帖价值,也会跟着增长。

可若是有朝一日,许清宵当真成为了圣人,那就是无价之宝,圣人亲笔。

甚至现在大魏京都,也有商人想要购买许清宵的亲笔书帖,开出五万两白银的价格。

足以证明许清宵如今的名气有多大了。

但同样的,这种字帖其实没有任何作用,对比起来还不如糟糠,最起码糟糠能吃,能垫肚子。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除非是圣人的字帖,不然的话,哪怕是一位大儒的字帖,一位天地大儒的字帖,他们都不在乎。

完全没用啊。

“你的意思是,将这种东西当做回礼?”

王新志猜到了许清宵的想法,不禁这般问道。

“不。”

“王大人,倒也不是下官自夸,许某的字帖,一字千金,当做回礼,损失更大。”

“许某的意思是,让礼部的人,印刷我的字帖,再画上太平诗会盛宴图,外加上盖上我的印章。”

“每个来使一人一份,下官算过,材质就用最好的阳都宣纸,算上杂七杂八,也要六七十两银子了。”

“但最主要的还是这首诗,千古名诗配上太平诗宴,下官保证,千年之后,这东西至少价值几万两白银。”

许清宵认真说道。

可这番话在王新志耳中,却有些古怪了。

千年之后?

你大爷的,千年之后这东西能不能保存下来都是一个问题,就算真能保存下来,他们国家还在不在也是一个问题啊。

你这不是把人家当傻子骗吗?

“守仁,你这样做,岂不是把他们当做傻子了?”

王新志忍不住说道。

可许清宵也不由冷笑道。

“他们貌似也没有把我们当做聪明人吧?”

许清宵这话里有话,对方送这么多银两,明知道大魏现在国库空虚,好不容易赚了一笔银子,结果想要通过这种办法拿回来一点。

这心思可诛啊。

果然,这话一说,王新志沉默了。

他实在是不敢直接答应啊,毕竟外交之事,搞不好就容易惹来麻烦,一旦惹来麻烦,那就是打仗。

他不想背锅。

看王新志还有些犹豫,许清宵开始加猛料了。

“王大人,其他的下官就不说了,只要王大人答应,这一千四百万两,全部拨给礼部。”

“下官愿意再加一千六百万两,凑个三千万两,全部给礼部,这样一来的话,最起码这三年内,礼部就没什么太大的压力了。”

“当然,若是王大人不答应,那下官也就不多说了,王大人要是能从顾大人手中抠出一千四百万两,那下官佩服。”

许清宵连威带诱。

你要是听我的,三千万两给你,礼部三年不会有任何财政危机,想怎么花怎么花,反正肉烂了在锅里。

大家过几年好日子。

你要是不听我的,那行,你自己处理,顾言要是能拿出一千四百万两白银出来给你回礼,那算我许清宵格局小。

许清宵这番话,几乎是把王新志逼到了死路。

原因很简单,顾言是什么人?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是个守财奴啊,自己但凡要是敢开口要一千四百万两,顾言直接就是一巴掌打过来。

而现在如果答应许清宵,可以到手三千万两。

两个选择摆在面前,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选什么了。

“唉!”

“也不知道这群异族番邦又怎么惹了你。”

“行行行,答应了,答应了,就按照你的意思来。”

王新志几乎没什么犹豫,直接答应了许清宵。

没办法啊,不答应许清宵答应谁?

总不可能真去找顾言拿钱吧?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虽然这样做,极其容易惹来外交麻烦,可最起码自己礼部有三千万两白银啊。

至于真打起来了,那是兵部的事情,关我屁事。

“王大人英明。”

听到王新志答应,许清宵不由笑道。

“英明个屁,银两什么时候给礼部?”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王新志直接询问许清宵,什么时候给钱。

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想法,就想着搞钱。

“九月一,随其他五部来领。”

许清宵给予回答。

“好!”

“许守仁,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过有件事情老夫还是提前跟你说。”

“下次在发生这种事情,直接来找老夫商量,没必要这样绕弯子。”

“还有一点,算是老夫提醒你。”

“大魏文宫的水很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这样僵持下去,尤其是大魏文宫的读书人,你不要碰。”

“现在还不是学派之争的时候,你明白吗?”

王新志前面几句话意思很简单,别孤立他。

但后面的意思,却有些古怪了,是在提醒,而不是警告。

“学生明白。”

许清宵听后,不禁点了点头,朝着王新志一拜。

大魏文宫的水很深,这一点许清宵明白,王新志是提醒自己不要蹚浑水。

尤其是学派之争的事情。

自己再怎么折腾再怎么闹,归根结底还是个人恩怨,比如说严磊和孙静安,对自己很不爽,其他大儒也只是象征性出个面。

可如若自己真的广纳学徒,并且开始学派之争,那就不是开玩笑了,不是说不允许,而是朱圣一脉会集结力量,来打压许清宵的学派。

毕竟许清宵的学派,完全就是跟朱圣对立的,要是其他学派,倒也不会太过于激烈。

每个人都有私心。

哪怕是大儒,也有自己的私心,甚至哪怕是圣人都有私心,除非是无情无欲之人,否则的话,谁没有私心?

往大了说,这个世界没有黑暗,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对立面罢了。

“王大人,东西拿好,记住得印刷,不要让人用手抄,直接拓印即可。”

许清宵将自己写好的诗词交给对方。

这种印刷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价值,真要拿出去卖,一千两到顶了。

复刻版有什么作用?而且数量还多,数万番邦来使,一个国家一份,人多给两份,算起来的话,也要几十万两白银了。

唉,当真是大气啊。

许清宵心中感慨。

而王新志拿着宣纸,也离开了守仁学堂。

待王新志离开学堂时。

大魏京都。

怀宁王府中。

一个面具男子,站在怀宁王面前,他姿态略显倨傲,并不是那种下属姿态。

“满朝文武,竟然在一夜之间改变主意。”

“大魏商官,如今争先抢后跳进这个坑。”

“一旦等各地商人将银两送至京都,水车工程必然顺利推广,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望王爷告知。”

面具男子出声,他询问怀宁亲王,为何一夜之间,文武百官纷纷改变想法,支持官商之道。

听着对方的询问,怀宁亲王坐在太师椅上,他神色平静,端起茶缓缓喝了一口。

“是许清宵。”

杯子放下,怀宁亲王平静出声,道出真相。

“又是许清宵吗?”

“此子当真是大才啊,水车工程是他推动,也是他让文武百官一夜之间改变主意。”

“如今官商之道,满朝文武皆不答应,可许清宵却能化腐朽为神奇。”

“此人,能否招入我等麾下,为我等效力?”

面具男子略显惊讶,同时不禁出声,询问可否招揽许清宵。

“做不到。”

怀宁亲王摇了摇头。

“为何?是因为怀平吗?”

面具男子直接开口。

“非也,怀平之死,老夫虽然伤心,也恨透了许清宵,可大事面前,我儿之死不算什么。”

“只是许清宵已明意立言,为百姓而言,此人心性,坚固如铁,他是真正的好官,真正的父母官。”

“让他加入我等,以致战争灾祸,只怕他不会答应,更不会同意。”

怀宁亲王道出原因。

虽然,他讨厌许清宵,但他并不否认许清宵的才华和品性。

“原来如此。”

面具男子点了点头,而后他继续开口。

“既然他不会为我等效力。”

“那为何不除了?”

他出声道,显得有些疑惑。

“大人说笑了,本王早就想过除他,可问题是,他待在京都,想下手都不好下手。”

“再者,昏君器重此人,也不好下手,真要是动了他,大魏会出大事,影响我等计划。”

“除非有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怀宁亲王如此说道。

他何尝不想除了许清宵?只是想要除许清宵,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堂堂正正的理由。

暗杀这种不可能。

许清宵一旦死了,女帝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到时候影响了大局,完全是得不偿失。

“非常好的理由?”

“异术,算不算?”

面具男子开口,淡然无比地说出这句话。

“异术?”

这回轮到怀宁亲王惊讶了。

他站起身来,看向对方。

“许清宵修炼异术,有人证。”

面具男子平静道。

“修炼异术?这不可能,他身为六品正儒,怎可能会修炼异术?”

怀宁亲王不是帮许清宵说话,而是无法接受这点。

他算计许清宵很多次了,只是许清宵都显得无懈可击,找不到任何一个破绽和缺点。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许清宵会修炼异术。

“如若他修炼异术,那他必死无疑。”

“人证何在?交给我,我保证他活不过十日。”

怀宁亲王的语气,斩钉截铁。

修炼异术,是天下的禁忌,无论是在大魏,还是在突邪王朝亦或者是初元王朝。

是整个天下都忌讳的东西,就不可能允许有人修炼异术,发现就杀,一点机会都不给。

“稍安勿躁。”

“过些日子,大魏文宫会主动发难,请来一位天地大儒,就能一辩真假。”

“不过现在有人还想与许清宵合作,不愿意这么早翻脸。”

“但看现在的情况,许清宵根本没有意识到异术的凶险。”

“估计他还以为,有陛下的保护,即便是被发现修炼异术,也不致死。”

“可惜啊,他什么都好,但太过于年轻,出身卑微,否则的话他应该会知道,异术到底有多可怕了。”

面具男子出声,对许清宵似乎显得有些惋惜。

“有人想与他合作?合作什么?”

怀宁亲王好奇了。

然而面具男子摇了摇头道 “王爷,这不是您应该知道的事情。”

“不过,要不了多长时间,等万国使者走后,估计就是许清宵的死期了。”

“除掉此人,你再乘机发难,阻止水车工程,上面答应了王爷的要求,可动用异族棋子。”

他如此说道,给了怀宁亲王一颗定心丸。

“好。”

怀宁亲王点了点头。

“行了,我不能久留了,就先告退了,希望下次再见王爷时,王爷已经成为了大魏的皇帝了。”

面具男子朝着怀宁亲王微微作礼,随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是的,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是无上仙家手段。

而怀宁亲王也回之以礼,只是待他走后,怀宁亲王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快。

一则消息从皇宫传出。

太平诗会于今日结束。

八月三十,陛下寿诞。

这则消息传出,十国才子们一个个喜极而泣,他们这些日子在大魏算是受够了冷眼与讥讽。

本以为前些日子就能离开,却不曾想到,大魏朝政发生了这种事情,以致于他们硬生生在大魏多待了一些日子。

甚至他们都想过,是不是大魏经济真的不行了,把他们特意留下来消费?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结束了。

他们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只是很快,一则谣言出现在大魏京都之中。

太平诗会散宴之日,许清宵还会作诗,以求圆满结束。

这个消息明显是谣言,因为许清宵根本就没有说过这种话。

可百姓们不管这个,大家纷纷坚信许清宵会在今日散宴之日,再作千古诗词。

李守明特意被邀请出去,被数百名文人围着询问,是真是假。

李守明说自己压根就不知道,所以跑去问了下许清宵,得到答案后,告知大家这只是一个谣言。

可大家愣是不信。

反而觉得李守明在藏私,甚至有些人略显不愉,觉得李守明成为了正儒以后,就有点看不起大家了。

这话一说,让李守明有些难受啊。

本来难受就难受一点,可没想到的是,大家还不让自己走,非要问个究竟。

非要说自己就是看不起他们。

一气之下,李守明开口说了句。

“行行行,告诉你们,告诉你们,这次散宴,老师的确准备了一首诗,而且诗出之时,只怕会引来更大的异象。”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震惊了。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京都传遍了,而且谣言一个比一个夸张。

“今晚大家千万不要喝酒,许大人要在盛宴上,再作千古名诗,可莫要错过啊。”

“各位,你们一定不要错过今晚,可靠消息,许大人今夜要作比千古名诗还要惊人的诗词。”

“许守仁,许大人,许万古今夜要作绝世诗词,要名动天下。”

一则则谣言出现。

以致于已经有不少百姓占据位置了。

甚至这件事情,都传到了大魏权贵耳中,不少权贵都提前一个时辰动身,生怕错过。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导致十国大才们有些惶恐了。

许清宵七首传世诗,三千里的才气,还悬挂在大魏天穹之上。

这事他们忘不掉啊。

想到前些日子被许清宵打脸,今日又要过去被打脸。

他们实实在在有些顶不住。

一时之间,十国大才们想到了各种办法,装病的装病,拐伤脚的拐伤脚的,腹泻的腹泻,总而言之,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都出现了。

十国大才企图通过装病来逃避太平诗会。

可惜,大魏百姓早已看穿一切,硬生生拉着十国大才去参加。

你说你病了?直接把郎中请过来了,当场诊断,要是装病,呵呵,那就到处宣扬,要是真病了,也没事,我们抬你去离阳宫。

总而言之,想逃避?不存在的。

大魏宫中。

养心殿内。

女帝已经穿戴好了合适的龙袍,她身为大魏女帝,太平诗会最后一天,自然要出席。

而此时,赵婉儿正在为女帝整理装扮,望着镜中的女帝,赵婉儿不由自主道。

“陛下,您之容貌,当真是天下第一,这许清宵当真是不懂事,也不知道为陛下赋诗一首。”

赵婉儿开口,她看着女帝的容貌,无需任何粉饰,却显得极美。

“胡说。”

“许爱卿之才华,于国于民,赋诗于朕,岂不是显得大材小用?”

女帝平静开口,轻训了赵婉儿一声。

“那是,那是,陛下教训的是。”

“不过,奴婢听说,许大人今日准备了绝世诗词,不知道是真是假。”

赵婉儿继续开口,说一些京都的事情。

“绝世诗词?这世间上哪里有什么绝世诗词啊。”

女帝开口,只听过绝世名词,却未曾听说过绝世诗词,千古就已经算是极致了。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但以许大人的才华,今日只怕注定不会平静吧。”

赵婉儿认真道。

“你啊。”

“一口一口的许大人。”

“朕赐你婚,你又不愿。”

“看你这般样子,莫非是动了心?”

女帝如此说道。

而赵婉儿当下摇了摇头。

“陛下,奴婢这一生都愿意陪伴在您身旁,不会嫁人的。”

赵婉儿认真说道。

而女帝却微微一笑 “这天下怎有不嫁人的女子?”

“算了,不谈此事了,待会早些去吧,也能早些回来,处理公事。”

女帝本是想说些男女之事,可想了想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是,陛下。”

赵婉儿点了点头,而后开始认真为女帝装饰。

就如此。

一直到了酉时。

离阳宫。

太平诗会。

歌舞而动,酒池肉林,人间绝色聚集,各国才子林立。

大魏才子与百姓,脸上笑意浓厚。

而十国才子,却显得异常安静,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倒不是怕许清宵前来,又作千古诗词,而是前些日子他们强行拆开许清宵的书信说过一句话。

要给许清宵下跪磕头。

如若许清宵今日前来,大魏文人肯定要发难的,一时之间,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真下跪磕头,颜面无存。

不下跪磕头,言而无信。

无论是哪个,都是丢人的事啊。

现在他们只能祈祷,许清宵今日不要赴宴。

也就在此时。

宴席之上。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落了过去。

“陛下驾到。”

刺耳的声音响起。

无论是六部尚书还是文宫大儒,在场众人齐齐昂首挺胸,看着女帝缓缓出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阵阵声音响起,所有人朝着女帝深深一拜。

“免礼。”

“今日盛宴,无有尊卑。”

女帝开口。

下一刻,女帝坐在龙椅上,歌舞再奏,一切依旧欢乐。

可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这时不少声音响起了。

“许大人怎么还没来啊?”

“再有两个时辰,宴会都要结束了?许大人为何还没来啊?”

“是啊,许大人怎么没来啊?”

百姓们的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众人皆有些好奇,为何许清宵迟迟不显?

甚至宴席之上,六部尚书们也有些好奇。

哪怕是女帝,都不禁好奇道。

“许爱卿为何没来?”

她询问道。

“回陛下,已经派人去喊许侍郎了。”

李正儒出声回答,告知女帝已经派人去了。

“恩。”

女帝点了点头。

也就没有多说。

而此时。

守仁学堂。

李守明一脸郁闷地看着许清宵。

“老师,这太平诗会最后一日,你都不来?”

“陛下都去了,您要是不去的话,岂不是可惜了?”

李守明有些郁闷。

自己老师会不会作诗他不知道,但他感觉太平诗会最后一日,许清宵不可能不去参加啊?

可没想到的是,当自己询问许清宵时,许清宵竟然说不去?

皇帝都去了,你不去?

师父,知道你狂,可没必要这么狂啊。

“有什么可惜的。”

“该做的都做了,十国大才难不成又开始叫嚣了?”

许清宵问道。

他现在还有不少事没做,哪里有时间去参加这个什么鬼太平诗会。

明日还要与三商见面。

自己必须要把所有细节想好,真没时间参赛啊。

再说了,七首千古名诗还不够?

还要我怎样?

“那倒没有,十国文人老实的很,一句话都不说。”

“主要是,现在京都百姓都说,您今日会再作诗词,致词散宴。”

“大家伙都等着呢,您现在说不去……这未免有些。”

李守明小心翼翼道。

许清宵 “……”

“谁说的?”

许清宵问道。

“不是我,老师,我不是那种人。”

李守明摇了摇头。

而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奉陈尚书之命,请许大人前往太平诗会,陈尚书说了,今日陛下来了,许大人莫要推辞啊。”

声音响起,来自离阳宫。

一听这话,许清宵眉头不由皱起来了。

又要作诗。

又要赴宴。

你们无聊不无聊啊。

哎呀。

许清宵是真觉得烦。

怎么一件事情,老是扯不清啊。

太平诗会早几天结束不就行了,非要拖。

非要搞个散会。

想到这里,许清宵不由起身。

“老师,您这是去哪里?”

李守明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

“还能去哪里,赴宴作诗啊。”

许清宵有些没好气。

同时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许清宵朝着太平诗会走去,李守明立刻跟在后面。

又是如那日一般,街道上的百姓一看许清宵来了,纷纷让路。

而许清宵步伐也很快。

给人一种火急火燎的感觉。

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许清宵来到了离阳宫。

“许大人来了。”

“许万古来了,大家快看。”

“我就说,许大人怎么可能会缺席。”

“哈哈哈哈,你们快看十国才子的表情,都黑了。”

一看许清宵出现,百姓们不由纷纷大喜喊道。

而许清宵直接走入宴会内。

朝着女帝开口。

“臣,许清宵,见过陛下。”

宴席上。

女帝点了点头。

“爱卿免礼,极宴之上,无有尊卑。”

她依旧开口,告知许清宵,盛宴上没有尊卑之说。

而此话一说,许清宵倒也直接。

扫了一眼十国大才,后者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

许清宵没说什么,直接走到前方,有太监托着纸笔。

许清宵持笔,快速落字。

“极宴追凉散,平桥步月回。”

“笙歌归院落,灯火下楼台。”

随着许清宵落笔,金色的光芒再次浮现,一时之间,众人不由再次看向许清宵。

但就在此时,许清宵放下手中毛笔,朝着女帝开口道。

“陛下,诗已作完,臣还有要事,就不逗留了。”

说完此话,许清宵不禁转身离开,让众人彻彻底底懵了。

实实在在懵啊。

就这?

就这?

就这?

大家都期待着你继续装哔呢?

结果你随便来写一首诗,而且还是半首诗,然后就走?

许清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狂啊?

大哥,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皇帝都来了,你却急着走?

众人震惊。

而且懵圈。

谁都没有料到,许清宵居然以这个形式出现,又以这个形式离开?

这装哔技术,当真是万古第一人啊。

哪里有人会这样啊。

哪里有人敢这样啊。

堂堂大魏女帝都来了,人家都好好坐在这里等结束。

你却要走?

你比皇帝的架子还大?

众人有些沉默了,可不敢说啊。

现在谁敢得罪许清宵?十国大才?算了吧?文宫大儒?得了吧!

尤其是,女帝居然还不说许清宵?

众人更不敢说什么了。

可就在此时,有人不禁开口。

“怎么才写了一半?”

声音响起,是十国大才的声音,不过他倒不是讽刺许清宵,而是单纯的好奇。

毕竟他发现许清宵的诗词,只写了一半。

声音响起,许清宵止步。

一时之间,十国大才们纷纷愣住了,一个个看向这个人,心中大怒。

你吃饱没事干招惹他干什么啊?

人家写一半就写一半,关你屁事?

你有病吧你?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后者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写一半,是许某不想引来什么异象,免得有人不舒服。”

“还有,许某听说,尔等要给许某磕头。”

“不过念及我等都是读书人,磕头就算了,你们明日走之前,一人写一份保证书。”

“怎么写,我会让许某的学生告知你们,写了保证书,再离开大魏,不写也可以,来守仁学堂给我磕个头。”

“陛下,臣,走了。”

许清宵来的很快,走的也很快。

说完这话,直接离开。

给人一种……赶下一场的感觉。

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哪怕是宴席上的女帝,看着许清宵这般举动,也是有些那么一点点错愕。

尤其是许清宵写诗写一半,说不想引来什么天地异象。

这话着实有点装哔。

不过,没人再敢质疑了。

因为质疑的人,都被许清宵打肿了脸。

就如此。

两个时辰后。

太平诗会结束。

圆满不圆满不知道,但十国大才肯定是不舒服的。

太平诗会结束了。

百姓们回去,消耗最后的一点余热。

大魏京都彻底安静下来了。

只是,一直到了辰时。

万里无云。

而一道身影,出现在了刑部之外。

是程立东。

他手中,拿着一份卷宗。

准确点来说,是状纸。

作者感言

七月未时

七月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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