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五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石樾除了给灵田施雨,剩下的时间都在炼丹室炼制辟谷丹。
在逍遥子的指导下,石樾进步很大,现在开三炉,他就能成功两炉,十炉必有一炉满丹。
所谓的满丹,就是一种丹药一炉能成丹的极限,不同的丹药,满丹的数量也不一样,像辟谷丹这种最低级的丹药,满丹则是二十四颗,越高级的丹药,满丹的数量越少,想要满丹,这对炼丹手法有着严格的要求,炼丹手法越精妙,火候控制越好,出丹也就越多,逍遥子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有逍遥子的指导,石樾没过多久就炼制出满丹。
不过石樾也明白,辟谷丹是最简单的一种丹药,若换成其他丹药,想要满丹并不容易,不过他坚信,只要努力,满丹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相处的过程中,逍遥子不断的诱惑石樾进入神秘空间,比如顶阶功法、强大的炼体术、炼丹心得等等。
逍遥子越是这样,石樾越发怀疑逍遥子的目的不纯,无论逍遥子怎么劝说,石樾就是不肯进入神秘空间。
五天的时间,石樾也把储物袋里炼制辟谷丹的材料消耗完了,眼下他只能去执事殿领取任务了。
这一日,石樾像往常一样,御器回到青元峰,给自己院子里的灵稻施雨。
和往常一样,他临走前检视了一边,确定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才放心的从院子里走出来,放出叶子法器,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跳上去,一阵喧闹的声音从隔壁的一间院子传来。
“这韩笠也真够惨的,灵谷居然染上这种怪病,今年估计颗粒无收了,恐怕明年连灵谷都种不上。”
“唉,只能怪他倒霉吧!希望这种怪病不会传播,要是我们的灵谷也染上这种怪病,那就麻烦了!”
“可不是嘛!这种怪病传播的速度很快,只要有一株灵谷染上这种怪病,哪怕你将染病的灵谷移走,其他灵谷还是会接连生病,直到所有灵谷都枯萎才罢休。”
“怪病?”石樾闻言,神色一动,略一思量,收起了叶子法器。
种植灵谷,最怕的就是那种怪病,一旦灵谷生了怪病,基本上是救不活的,通常的做法是将生病的灵谷移走,或许还能救治,不过遇上传播速度较快的疾病,这种做法还是没用,种植者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灵谷一一倒下,那种痛苦的心情,石樾深有体会。
他曾经见过几位师兄的灵谷染上怪病,颗粒无收,连灵田的租费都交不起,又没法完成每月的例行任务,最终被逐出门派。
他记得很清楚,住在他隔壁的是一位姓韩的师兄,此人种植灵谷十分用心,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种植灵谷上,他种出来的灵谷品质比别人要好一些,怎么突然就染上怪病了呢!
石樾略一思量,打算去看一看,他现在不敢进入神秘空间,院子里的灵谷就是他全部的希望,要是这种怪病扩散到他种植的灵谷上,那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位韩师兄的院子比他的院子大多了,光是灵田就有三亩,还有一间竹屋和一口池塘。
一名五官普通、皮肤略黑的青衫男子瘫坐在灵田里,那张黝黑的脸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石樾注意到,原本应该青翠欲滴的灵谷如今几乎全部枯萎,叶片和主干都变成了黑色,不管是谁,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认为这些灵谷死定了。
灵田边缘聚集了十几名师兄弟,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或窃窃私语,或大声议论,言语之中,充满了担忧。
“吕师兄来了!吕师兄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言语之中,充满了欣喜。
石樾转身一看,只见一名五官端正、满脸正气的蓝衫青年快步走了进来,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蓝衫青年的衣袖绣着金丝,看起来典雅大气。
太虚宗等级森严,外门弟子的衣着可以五颜六色,但衣袖不能绣着金丝,衣袖绣着金丝的,则是内门弟子。
吕天正,最受外门弟子欢迎的一位内门弟子。
一般来说,只有筑基修士才算是内门弟子,炼气期弟子都是外门弟子,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吕天正就是这个例外。
吕天正的天资极高,七岁开始修炼,十五岁就修炼到炼气十三层,是炼气期弟子中第一人,不过吕天正已经十九岁了,依然没有筑基,有传言他是为了修炼某种秘术,这才停留在炼气十三层,是真是假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吕天正为人友善,又对种植颇有研究,若是灵谷出现了什么疑难杂症,大家都会找他,而他也不推辞,尽力帮助同门师兄弟治好灵谷,很受其他师兄弟的敬重。
吕天正看到灵田里变成黑色的灵谷,眉头挑了挑,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吕师兄面部的微弱变化,被细心的石樾捕捉到了,吕师兄面部的微弱变化表明这种怪病并不简单。
看到吕天正,韩笠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血色,他几乎是冲到吕天正面前,撕心裂肺地喊道:“吕师兄,救命啊!”
“我会尽我所能的,放心,韩师弟,你给我说说,整个事情的经过。”吕天正点了点头,一脸凝重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前两天浇水的时候发现一株灵谷的叶子有些发黑,我当时也没在意,便把这株灵谷移走了,谁知道两日后,我灵田里的灵谷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去了,叶子和主干都是黑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韩笠点了点头,娓娓道来。
听了此话,吕天正眉头一皱,他快步走到一株枯萎的灵谷面前,蹲了下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他身上,谁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干扰吕师兄的思路。
在众人的注视下,吕天正捡起一株枯萎的灵谷,放在鼻间轻嗅了一下。
吕天正检查的十分仔细,他花了小半个时辰,将整片灵田都逛了一遍,不时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放在鼻间轻嗅几下,甚至挖出一株尚未死亡的灵谷,仔细的查看灵谷的根部。
“这种怪病,我也没见过,应该是一种新疾病。”吕天正一脸认真地说道。
“吕师兄,有治愈的方法么?”韩笠听了此话,心中一紧,急忙开口问道。
“抱歉,这一次,我无能为力。”吕天正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地说道,他拍了拍韩笠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韩笠闻言,呆呆的站在原地,忽然嚎嚎大哭起来。
这可是他一年的心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