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张舒君顺着楼梯来到了楼下,她虽然没有看着石林,但是她的表情,却绝对是摆给石林看的。此时的她就像一个高傲的公主,而她自己似乎也想证明这一点,当然,她还想证明,她并不是找不到男朋友,也并不是没人要。
在来到吧台前坐下来的时候,张舒君还不忘回头挑衅的看一眼楼上的石林,然后点了一杯红酒,静静的坐在吧台前,等待着被搭讪。
“舒君还是孩子脾气,你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张舒婷看着身边的石林说道。
“你似乎忘记了,这是她先挑起来的!”石林瞄了楼下的张舒君一眼,然后对张舒婷说道,“我去去卫生间,马上就回来。你作为公证人,千万不要帮着她作弊呦!”
“你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会一碗水端平的!”
手心手背?这个比喻……很好!
其实石林让张舒君先下去,也是一番策略。就现在酒吧的情况来看,越往后,酒吧内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趁着人还不算多的时候,让张舒君打头阵,那么她被搭讪的次数相对来说就会减少一些。
去酒吧的这群人,都是有时间概念的,一般去的时间很固定,要不八点,要不九点,从来没有说今天八点明天九点这样的情况。所以时间越晚,对石林越有力。虽然只比张舒君晚十五分钟,但在八点到九点之间这个时间段,却足以让酒吧内的人剧增一倍还要多。但是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石林在这场打赌中取得胜利。现在,只有祈祷一件事,希望出现一个无赖,占用张舒君十五分钟的时间。
对男人来说,花十五分钟在一个女人身上,也并不算一件稀奇的事。特别是在暖场期间,猎物少、质量低,突然出现一个单身的美女,当然会比平常多花点儿时间去搞定喽。
出了卫生间,在走廊的尽头,石林看到了白琴。石林向四周望了望,除了服务员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他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朝着白琴进入的房间走了过去。房门看似关上了,其实微微的留有一丝缝隙,石林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房间内白琴正微笑的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柔情,足已把石林融化掉。
进屋之后,石林把房门带上,白琴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她身上特有的那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香气每次都会撩的石林心头一阵酥麻,这次也不例外。凸凹有致的丰满身体紧紧的贴着石林,让已经一个星期不知肉味儿的石林把持不住,紧紧的把对方抱在怀里,低着头,狠狠的亲吻上了白琴红润的嘴唇儿。
也许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也许两人发展的速度太快,但是这并不耽误两人对彼此的感情,反而能够更好的激发出两人之间的热情,能够让两人更深一层的投入其中。特别是两人所处的环境,以及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让两人有一种偷情的快感。
白琴的身体柔软的就像一团棉花糖,抱起来特别的舒服,而且让人欲罢不能。接吻的过程,就是倾述的过程,这种无言的倾述,能够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嘴唇的接触只是表层的,精神的融合才是真正的意义所在。而且能从其中,获得更多的快感和幸福感。
从舌与舌之间相互挑逗回旋翻动的热情之吻,到嘴唇与嘴唇之间轻如羽毛般掠过嘴唇的轻吻,几分钟后,两人终于分开了。
“想我了吗?”石林低头看着对方问道。
“嗯!”白琴双手抱着石林,头紧紧的贴在石林的胸口,再也不想分开。
石林觉的自己和白琴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谁也没有对两人的未来说些什么,提出什么要求。在这一点上,两人还是非常默契的。或许白琴自己也知道,这问题对两人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提过这个问题。而石林也知道这一点,对于白琴,除了不会和她分开之外,石林给不了对方更多的承诺。
这让他想起自己那些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一个个都按照父母的意思结婚了,一个个娶着父母安排的妻子,一个个又在外面有着情人……这似乎成为这个圈子中不成文的规定了。当时石林还对这些人嗤之以鼻,现在,也变成了这种人中的一个。
可笑、无奈、造化弄人!
“对了,我给你带来一样东西!”石林贴在白琴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白琴听见后松开抱着石林的双手,不解的看着对方,不知道石林为她带了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白琴的心里都很高兴,因为,这是石林第一次送她东西,很有价值。
石林从兜里面掏出一个东西,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拿到白琴的面前晃了晃,突然手掌张开,一条项链顺势垂了下来。
“项链?”
白琴细细的看着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摇来摇去的项链,最下面镶嵌着的那颗红色的宝石饱满鲜艳,看起来特意的耀眼。
不错,是红宝石项链。
石林当初在珠宝店为谢圆挑选礼物的时候,原本只是打算送给对方一个玉佩,当时恰巧看见这三件一套的项链,钻石、红宝石、蓝宝石。当石林第一眼看见之后,马上就被它们的高贵与精美所吸引。又想到如果送给谢圆礼物,张舒婷肯定不会罢休,而与白琴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没有过表示,所以石林才决定留下这三条项链。红宝石是最后一条,也是为白琴准备的。
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代表着热情,也常与爱情联系在一起,被称为热情宝石,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和忠贞。同时也意味着一种吉祥,它是美的使者。
三条项链,每条项链所表达的意义不同,也正好符合谢圆、张舒婷和白琴三人的特点。从这点来看,石林也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只要是值得买的,他从来不会手软。
“喜欢吗?”
“嗯!”
白琴把宝石小心的捧在手中,然后深情的看着石林,眼神中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我给你戴上!”说着,石林拿着项链,在白琴的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来到她的身后,为白琴戴上了项链。
红宝石在白琴的胸前,看起来真的很美,当然,美的不只是红宝石,还有白琴。白琴在红宝石的衬托下,显的更加艳丽多姿,风情万种了。
白琴低着头,看着胸前的项链,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石林问道,“好看吗?”
“嗯!”
“是我好看还是它好看?”
“都好看,不过你略胜一筹!”
白琴听见后妩媚的笑了笑,然后翘起脚,在石林的嘴唇儿上轻轻一吻,“快回去吧,舒婷还等着呢!”
石林点了点头,还给对方一个吻,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石林先去了趟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接了一些水,擦了擦嘴。偷吃可以,如果忘记擦嘴就不好了。
回到二楼楼台,张舒婷靠在栏杆上,一边看着楼下的张舒君,一边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在杯中不停的荡漾,在酒杯壁上带出一条条的酒挂,看起来既美丽又诱人。
“你妹妹的战果怎么样?”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十一分三十六秒,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酒吧一楼的人,看起来就多了一些。在多的人中,有猎人,也有猎物。
张舒婷听见后笑了笑,然后冲着石林伸出一个手掌,说道:“已经五个人了,现在这是第六个!”说完,用鼻子指了指楼下的吧台。
“六个?”石林听见后,顺着张舒婷看的方向看去,只见吧台边坐着的张舒君,身边正坐着一个男人,不停的向她说着什么。
这才十二分钟,就先后被搭讪了六次,平均下来,两分钟一次,这对石林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酒吧中的人越来越多,根据石林的观察,场子里有许多的人看着张舒君,如果不是张舒君的身边现在坐着一个男人,恐怕早就有其他男人上前搭讪了。猎物,哪天都有。但是高等级的猎物,就不是哪天都有的了。对于猎人来说,没有什么能比遇见高级猎物,更令他们蠢蠢欲动的了,而且看起来,每一个猎人都想大显身手的样子。
这群混蛋,每天都当猎人,难道不嫌累吗?好歹也休息休息,别把身体累坏了。
这个时代真是操蛋,大色狼越来越多,大美女却越来越少,极度不能满足市场的需求,很明显不成比例,供给不足,所以就很容易出现狼多肉少的局面。现在,许多猎人盯上一个猎物,如果按照这样的形态继续发展下去,变态会越来越多的。
张舒婷把目光从妹妹的身上收了回来,落在了身旁的石林的脸上,见到对方微微的皱着眉头,张舒婷轻声的笑了笑,然后问道,“是不是感觉压力很大?”
“谁说的?她现在也只不过被六个人搭讪而已。”石林装做一副轻松加愉快的样子回答着张舒婷的话,不过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坐在张舒君身边的男人,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死磕,死磕,一定要跟张舒君死磕到底。第六个,不能再增加了~!
石林知道,只要张舒君愿意,别说是六个,就是十六个,在十五分钟内也没有问题。但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冷淡和高傲,在无形之间,打断了许多猎人前进的腿。如果她在被搭讪的时候,表现的温柔点儿、热情点儿,即使拒绝了对方,也会有人带着期望试着去搭讪,到那个时候,石林根本就没有胜算了。
听到石林的话,张舒君轻笑起来,她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一边,然后走到石林的面前,双手按着石林的眉梢,上下不停的戳来戳去。
“你干什么?”石林斜着眼睛看着张舒婷,她的未婚夫马上就要输了,她竟然还能笑出来,真是看眼儿的不嫌事大,难道一瓶干白是闹着玩的?
“既然你这么不在意,为什么还要皱眉头?”张舒婷笑眯眯的看着石林说道,“看样子有些人言不由衷呀。不过,真好~!没想到你打赌也有皱眉的时候。我输给你好几次了,看样子这次终于能够通过我妹妹,找回一点儿脸面了!”
“噢?这么说,你是站在你妹妹一边的喽?”石林看着张舒婷说道,“在我面前屡赌屡败的你,竟然还怀疑我的战斗力?看样子你输给我这么多次,仍然没有尝到教训。或者,还是你觉的我魅力不够没人要?”
石林咄咄逼人的一席话,顿时让张舒婷哑口无言。她也觉的石林的话说的没错,她跟石林‘交手’数次,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应该有所觉悟才对。而先前在见到妹妹与石林打赌的时候,她出言阻拦,就是为了怕妹妹输。怎么在刚才想法却变了呢?张舒婷想了想,这一切,应该都与看见石林微皱的眉头有关吧。毕竟以前无论打什么样的赌,石林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有这次皱眉。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可能被波及的‘战火’,张舒婷还是觉的站在中立的位置比较安全。
“我声明,我是裁判加公证人,绝对不偏向任何一方!”张舒婷把一只手举起,做出发誓的样子对石林说道。
“呵呵,我看言不由衷的是你吧?”石林笑着说道,当他再次看向楼下的时候,张舒君已经离开了吧台的座位,向楼上走了过来。从她得意的神情和挑衅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胜利充满了信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张舒君回到这里,伸出拇指和小指,冲着石林不停的摇着,她这是在告诉石林,她被搭讪了六次。十二分钟时就是六个,十五分钟后还是六个,石林在心里笑了笑,看样子刚才的祈祷有用了,最后那个混蛋死磕了张舒君好几分钟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不熟,石林还真想感谢一下对方。六个,比较多,不过也在石林心里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你手指抽筋了?”石林‘关心’的看着张舒君问道,也算是给得意的张舒君,浇上一盆凉水吧,打击一下对方的嚣张气焰。
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
张舒君没有理会石林‘关心’的话,继续冲着对方比划着手指,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怎么样,见识过本小姐的魅力了吧?现在缴械投降还来得及,别到时候一个人没有,那可就丢脸喽!”
“对不起,本少爷刚才去了厕所,所以没有见到你被别人勾搭时的淫秽场面。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见过猪跑?我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景,毕竟卖毛片的满大街都是。”石林看着面色已经变的羞红的张舒君继续说道,“而且酒吧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垃圾牲口都有。被他们搭讪,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不能说他们品味太低,只能说屎壳郎推粪球,也许他们就喜欢你身上的这个味儿!”
“你……!”张舒君伸手指着石林,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如果不是姐姐在一旁,张舒君保证会在石林的脸上,留下她拳头的痕迹。而现在,只能继续忍了。“你……你的话,还是留在你输之后再说吧!”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就是因为怕没有这个机会,所以才现在说的。”
“你快下去,别在这里磨蹭时间,就算你再磨蹭,今晚你也是逃不掉的!”张舒君恨恨的看着石林,她已经把石林当成了她最大的敌人,至少现在是。
“哼,你可要认真仔细的看着点儿,别被成群结队的美女闪到眼睛~!”石林用丝毫不逊于对方的眼神看着张舒君,然后犹如出征的将军,一步一步的向楼下走去。不同的是,将军在出征前,面容严肃,而石林的脸上却充满了笑意。就算输,也要笑着输!何况现在还胜负未分呢。
从二楼到一楼的这段楼梯,石林走的很慢,他以居高临下的优势,观察了一下今天酒吧的形势,突然感觉到,形势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女猎人太少了。
石林一边走着,一边向有可能是女猎人的女士投去暧昧的眼神,不是石林发情,只是形势需要。由于背对着张舒婷和张舒君,所以楼上的姐妹俩并不知道石林的所作所为。在酒吧这种地方,许多事情,不用多说,一个眼神对彼此就已经足够了。石林有意无意的扯着衣角不停的晃动,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热的,其实石林是在显摆他的腹肌。年轻帅气,加上健美的身体,这些都是吸引女猎人的资本。当然,不只是女猎人,对那些单身女性而言,也是有一定杀伤力的。
发骚不是我的错,都是天气惹的祸!
就这样一路显摆一路放电,石林来到吧台边坐了下来,回头朝着楼上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计时开始。
张舒君满脸的不屑,见到石林朝着她打手势之后,她也回了一个手势,鄙视的手势。
石林看见后没有理会,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知道,战斗已经开始。石林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美女,来搭讪吧,今晚的我,是博爱的!至少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内是如此。
要了一杯红酒,这似乎是吸引女人必备的东西。红酒的紫红色,是极佳的刺激色,是神秘高贵的颜色,是略带忧郁的颜色,它优雅、魅力、神秘、诱惑……与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组成在一起,看起来优美动人。
坐在这里的石林并没有闲着,利用背对着楼上这一优势,继续对视线范围内的美女进行着眼神的暗示。他就像一台发电机,不停的把电流通过眼神传到酒吧中的每个女人的身上。不过今日与往日不同,平时都是重质不重量,而今天,只能重量不重质了。要不然,又怎么能成为博爱呢?
何为博爱?博爱,就是对全人类的爱。发展到石林这里,就是对全人类……女人的爱。不分年龄,不分美丑,只要是女人,石林就有爱。只要是女人,就是石林的目标。
几米之外,目标确定,在心里确定的同时,电眼已经飞了过去。石林先是选择了几个看起来比较开放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从化妆和穿着上就能猜出几分。是女猎人也好,是女火鸡也好,对现在的石林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女人就好。
石林在向对方眨眼的同时,轻轻的把杯子抬起,并把杯口儿冲着女人的方向。这个女人果然很上道,看见之后也拿起了手中的杯子,朝着石林走了过来。待走带石林身边时,轻轻的与石林手中的杯子相碰,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石林拿着杯子,轻轻的啜了一小口。第一个,搞定!
“美女,几点了?”石林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问道。
对方听见后笑了笑,接着看了看手表,说道,“差一刻九点!”
“哦!”石林答应了一声,接着转过头看向另一边,再也不说话了。
要么忍,要么残忍,这就是当下石林必须做出的选择。如果忍,那接下来的这十五分钟,恐怕都会被这女人一人霸占,而他与张舒君的打赌也将会以失败告终,而且还是惨败。不仅要给张舒君道歉,还要受到对方永久性的嘲笑。石林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狠下心选择了后者:残忍!用冷淡和无视的神情告诉对方,我只是问时间而已,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在无视对方的同时,石林又开始乱抛媚眼,继续下一个目标。生命不息,电眼不止。至少也要在十五分钟内,要让六个女人走到他的身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石林也不想如此。谁让和张舒君较上劲了呢?
女人总说她们是水做的,为了应付女人,男人就注定是一个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