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施,宋人,是名家的代表人物,同时也是辩学的开山祖师,他和墨家一般曾努力钻研宇宙间万物构成的原因,他说:‘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墨子·经说下》说:‘或不容尺,有穷;莫不容尺,无穷也。’两则为一,实为异曲同工之妙,墨家认为‘中’(中心点)到相对的两边的终点是‘同长’的。《墨子·经上》说:‘中,同长也。’而惠施反驳说:‘我知天下之中央,燕(当时最北的诸侯国)之北,越(当时最南的诸侯国)之南是也。’因为空间无边无际,无限大,到处都可以成为中心。这可谓是最早的辩学形成。《墨子》一书中的《经上》、《经下》、《经说上》和《经说下》可谓是最早的辩学书籍。”
“唐大师,我问你何为辩学,你老是跟我背那些古文典故,是何用意,似乎无典故你无法自圆其说,无法解释啊。”狂风道长一席话似有所指。
唐昊却是摇了摇头。
“狂风道长,你这就错了,我是以辩学的形成来和你解释何为辩学,古为辩学,现为辩论,同是一个意思,只是叫法不同而已,世上有难事,一为将别人钱装进自己口袋,小偷和抢劫犯可以做到,二为将自己的观点装进别人的脑袋,这为最难,辩学最难的就在于将自己的观点输入到别的脑袋,让别人赞同自己的说法,观点。就如同狂风道长的,我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观点为正确,你却是认为我是错的,我们两之间的辩论,也可以称为辩学。”
狂风道长张了张嘴,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确实不简单,看起来外表普通,没什么城府,实际上内心逻辑之慎密实在是超乎狂风道长的所料,想到这里,狂风道长不由正视起眼前的唐昊来。
“唐大师,自如此,我当想问,唐大师竟然为国学副馆长,自是明白国学为何意了。”
一旁的周博文见到狂风道长竟然把话题扯到他们国学上来了,顿时眉毛一竖,当场就想要发飙。
“‘国学’一词,古已有之。‘国学’在古代,指的是国家一级的学校,与汉代的‘太学’相当。唐代贞元中,李勃隐居读书于庐山白鹿洞,至南唐时,在其遗址建学馆,以授生徒,号为‘庐山国学’。到宋代,又改称‘白鹿洞书院’,这时的‘国学’实为藏书与讲学之所。孙诒让在其所著《周礼·正义》中指出:‘国学者,在国城中王宫左之小学也。’实际上国学在古代实际为我们现在的大学,而国学释意广泛,有无穷之意,也可以用来对现在所有学派,所有文化的统称。”
“用来对现在所有学派,所有文化的统称。”狂风道长神色一变,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同样神色变化的墨非,他等的就是唐昊语病。“唐大师,你那是何意思?照你的意思说,国学就是我们诸子百家的统称了?那我们道家,师掌门的儒家,墨掌门的墨家岂不是都成了你的弟子不成?”
一旁的周博文听到心里一惊,看着已经有些变色的墨非,还有眼前的师恒道,自然之道坏菜了,周博文不属于诸子百家任何一家,不过是想弘扬国学正统,延续民族精神财富,根本不想这些争权斗利之事,要是让其他几家都认为国学有一统他们之意,到时原本势微已经很是弱小的国学必将面临更大的困难。
不等周博文开口,唐昊却是不紧不慢的道。
“狂风道长,此言有些危言耸听了。”
“哦?我说的话有些危言耸听了?你刚才之意不是说国学是所有学派,所有文化的统称么?你那样的意思不也就是包含我三门的文化以及学识了?”
“国学分两部分,第一部 分:六艺。指《诗》、《书》、《礼》、《乐》、《易》、《春秋》六部经典。六艺有大六艺,小六艺。小六艺是六种技术:礼、乐、射、御、数、术。是具体培养人的人格和各种技能的。大六艺,就是六经。第二部分就是指的诸子百家,要是对外指的什么儒家思想,道家思想,那岂不是乱套了。”
“唐大师这话就错了,对外为何不能称为道家思想?我道家《道德经》、《周易》《黄帝内经》、等等哪个不是经典名作?哪个不是对后世影响极大,我道家如何不能称之为一个自己的统称?姜尚、许由、巢父、范蠡这些哪个不是我道家玄学代表之人?我道家为何需要被国学一统概念称呼?实为荒谬之谈。”
“狂风道长这话有理,我儒家孔子《诗经》《尚书》其中诗书礼乐又称古之四教,各朝各代的教科书。实际我儒家才应该为国之精粹,应该用以统称所有文学。”
“师门主,此言差矣。”一旁的墨非却是开口了,声音有些怪异,听起来有些像是中性之音,唐昊觉得有些奇怪,仔细看去,发现墨非外形有些古怪,只是却又找不到一丝古怪的地方。
“你儒家六行就已经不能让别家信服了,从古至今,你们儒家已经渐渐变质了,列朝列代用你们来腐化百姓,坚固统治,现在又出了这么多打着国学大师幌子的败类,要是说儒家怎么怎么好,我墨家首先就不服,凭现在的声誉,儒家如何当的起统一华夏所有学派之名?”
墨非走了过来,唐昊仔细看了一眼,墨非作为墨家的当代掌门门主,穿的也是麻布衣服,只是比那些门人好一点的是胸前多了一件灰色的马甲而已,除此之外,当从外表看去和普通墨门弟子没有不同。
传说墨家已经远遁海外,今日归来,看来也是为了这文学交流大会,不知道钜子令是否在他身上,要是在的话,加上师恒道身上的儒门令,已经两令聚集了。唐昊并不知道,如今的墨家早已今非昔比,现在墨家的势力早已渗透海内外,和世界洪门总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势力不可小觑。
“墨门主此言差矣,儒家所说,根本原因在于儒家和墨家的不同的出发点。孔子代表一些传统的力图通过周礼的改良等方式来安定社会的统治者的思想,而墨子反映的是处于社会下层民众的观点。第4点是属于墨家的误解,儒家所说的命,是人力无法控制的某种力量。‘天人之分’。而除此以外,还有一些方面是人只要努力就能控制的。认同人有自由意志。‘天人合一’。但是到了荀子一脉,儒家强调先尽力而为,最后才接受人力所无法改变的部分。这种‘知命’。已经远离了其原始意义,含有豁出去的意思。至于墨门主所说的儒家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我倒是不觉得,儒家强调以礼服人,以礼治天下,一个懂礼的人,至少从我接触看来,并不像墨门主所说的那样,爱钻牛角尖更是一件好事,多少成功的例子告诉我们,爱钻牛角尖最终才能造就成功,飞机,火车,汽车等等这些不用我在举例子说明了,他们的行为在常人看来都是一种钻牛角尖,至于最后一点,只对关系好的亲戚判定其为亲戚。这在我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一个对你冷言冷语,甚至对你冷漠对待的人,在我看来,也早就脱离了范畴,他人不尊重我,我何必尊重于他人,如若关系不好,这亲戚不要也罢。”
不等师恒道回答,一旁的唐昊却是替师恒道开口辩解了。
狂风道长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唐昊,随即开口道:“唐大师,你这话错了,关系不好不是亲戚,要是按照你这么理解,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岂不是你们也不是父子了,你这属于谬论。至于墨门主说的师门主是否高傲自大,不可一世,这点,师门主自是非常清楚,不需要旁人累赘的,你说是不是,师门主。”
这边一开始,三大家就开始辩论,围绕国学概念称呼,将周博文也给绕了进去,四周围观的人自然是非常兴奋,大部分人都是坐山观虎斗,更有些西洋人则是冷眼旁观,他们不需要辩论,每年的人选都是内定好的,随便选一个人出来就已经胜过华夏文学千万倍了,在他们的控制和宣传下,特贝尔文学奖已经远远超出了华夏所有的文学奖项,可是他们就是不给华夏人一个在他们眼中特别简单的文学奖名额。
偶尔,他们会丢出一个文学奖的名额,然后笑着看华夏国那群土包子兴奋莫名,好像诺贝尔文学奖真的是莫高的荣誉一般。
“狂风道长这话又说错了,亲戚为亲戚,父子为父子,血脉浓于水,而亲戚远方亲戚也为亲戚,同近三代也为亲戚,不同混为一谈,穷在山中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些所谓的亲戚可不是如同父子有情理可言。至于你说我是否骄傲自大,自有他人评论,不用狂风道长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