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陈小妹捂住嘴巴,激动的泪流满脸。
陈阿屠眼中的光华逐渐强盛。
蓦地。
陈阿屠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脸狰狞地吼道:“敢伤害我妹妹,我跟你们拼了!”
说着,一道强大的刀芒凭空出现,直接斩断了半边墙壁。
而后陈阿屠摇晃了几下,又一次晕倒在地。
“大人,我哥怎么了?怎么又晕倒了?”陈小妹冲上前去抱住晕倒的陈阿屠,满脸急切的问道。
薛安却轻笑道:“你哥什么事都没有,相反还因祸得福,开启了更为强大的刀术天赋,只不过他暂时还无法掌控这股力量,导致用力过猛,从而晕了过去。”
听到薛安这么说,陈小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一脸担心的守着陈阿屠。
又过了一会,陈阿屠又一次苏醒过来。
只是这次他不再像刚刚那么激动,而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小妹。
“哥,你醒啦?”陈小妹激动地说道。
“小……小妹?你怎么……”陈阿屠对刚刚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他最后记得的画面就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妹妹被人残虐,急怒攻心之下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便晕倒了。
没想到等再清醒过来,居然看到小妹活蹦乱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不但如此,她的眼睛和脸上的伤都已经好了。
这怎能不让陈阿屠感到惊讶?
当陈小妹将事情的经过都对陈阿屠说了之后,陈阿屠毫不犹豫的跪在了薛安面前,砰砰砰直磕响头。
“大人,您的大恩,我陈阿屠必当铭刻在心,永世不忘!”
薛安淡淡道:“救你的不是我,而是你妹妹跟你自己。”
陈阿屠摇了摇头,“若无大人相救,我和小妹都已死多时了!”
陈小妹也跪到一旁,“哥哥说的没错,若无大人,我们兄妹早已死了。”
薛安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轻声道:“起来吧!”
陈氏兄妹二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才站起身来,恭敬的立在一旁。
“可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么?”薛安对陈阿屠说道。
陈阿屠一怔,仔细一感受,脸上便渐渐浮现出惊讶之色。
“大人,我这是……”
陈小妹笑着说道:“哥,大人说你因祸得福,开启了更为强大的天赋呢!”
陈阿屠面现狂喜之色。
他曾经做梦都想成为一名一阶武士,可谁能想到一觉醒来,自己居然成为了一名二阶武士。
薛安见状一笑,“你的天赋不错,接下来,我可以再帮你一下!”
“多谢大人!”
很快,这座河山镇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里长屠夫还有酒馆的冯胖子都死了。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河山镇的头面人物啊。
现在一起身死,自然让众人为之惊惧,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为。
随后便又有一个消息传开。
动手的乃是一位过路的武士大人。
而且应该是一名四阶乃至五阶的高等武士。
这个消息立马就轰动了整个河山镇。
要知道这里的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没有见过一位二阶武士。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位四五阶的高等武士。
自然引来众多人的好奇。
可好奇归好奇,还是没有人敢于接近。
因为河山镇的很多人都清楚。
杀了里长还有冯胖子等人还不算什么。
可这位高等武士大人居然还杀了黑铁城中的一位贵族小姐。
这件事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因此小镇上的众人全都对薛安等人敬而远之。
对此薛安却只是一笑,并未当回事。
就在河山镇为这件事而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在距离河山镇二百多公里的地方,矗立着一座城池。
一座通体玄黑,城墙都是用巨大的黑铁矿石垒就的城池。
这里便是方圆千里之内唯一一座巨大的城池。
黑铁城。
在黑铁城的中心靠西,座落着一栋巨大的宅院。
路过这里的人都会加快脚步匆匆而过。
因为这里便是黑铁城中一霸成家的所在。
拂晓时分。
成家的门丁打着哈欠准备开启大门。
这是他们每天雷打不动的工作。
但今天,他们的工作却多了一些惊喜。
因为当他们将门刚一打开的时候,一个人形的物体正挂在门框之上。
因为大门的开启,这个人形物体开始晃荡,然后便缓缓转过脸来。
这几个家丁吓得差点都尿裤子了。
因为这个人形物体不正是前段时间离开黑铁城去外面巡视的成希雅成大小姐么?
只是此刻的成希雅,没有了往日的刁蛮和傲慢,脸上的神情也凝固了,一双眸子中则残存着一抹惊恐。
而她浑身的皮肉则好像失去了水分一样,紧紧贴在骨头上。
就跟……一具脱水烘干后的标本一样。
“来……来人啊!出事啦!”
终于,开门的家丁之中有反应快的,意识到出了大事,立即开始大喊起来。
在这样纷乱而复杂的世道之中生存,作为成家这样的大家族警惕性自然是很高的。
因此当听到门丁的大喊声后,整个成家立马就为之而动。
很快。
前院的大管家便跑了过来。
当看到面前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立马派人封锁了现场。
他则在仔细查看过一番后,将挂在那的成希雅弄下来,用东西裹好,立马赶到了后宅。
很快。
成家的几位主事的人便全都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成希雅的惨状后,亦是面色一变。
“怎么回事?”问话的是成家的当家二爷,成锦衣。
“不知道!刚刚我听到外面家丁的呼喊,等过去后便看到大小姐被挂在那了!我问过那些家丁了,他们都是早上开门时才发现的!”
“外面的人调查过了吗?”
“正在查!但估计不会有什么收获!”
正说着,外面有人来报,“二爷,外面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
“混账,难道说大小姐会自己把自己挂在上面吗?”这位成锦衣大怒。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的骚动。
然后门被推开,一名面容威严,衣着考究,五十多岁年纪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