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知道这个问题吗?”
罗素拿着小碗舀起了一点羊奶,美滋滋的品尝了两口。
秋生面容僵硬,苦笑连连,早知道就不逗小师弟,自己反而成了被逗的那一个。
他眼睛一撇,尝试着转移话题,“小师弟,昨天可睡得香甜,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了吗?”
罗素明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可还是被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心,昨天晚上除了月亮圆一点,还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又能怎么了?”
一提到昨天,秋生面色有些凝重,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昨天师傅不带回了一个棺材。”
“那棺材前半夜好好的,可后半夜传来的响声。”
秋生越讲越恐怖,“文才睡着死,我就起来查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罗素半开起了玩笑,“难不成碰到了女鬼不成?”
秋生一愣,罗素也是一愣,他没料到小师弟猜的这么准,罗素没料到会这么的狗血。
女鬼既然敢来义庄,这简直比坟头蹦迪还刺激,这可是在九叔面前蹦跶。
好大的胆子!
秋生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猥琐,“我看到一个女人,没有穿衣服的那种,而且,那个东西。”
他用双手比划了一下,空中划了一个半圆,“又大又白又圆。”
又大又白又圆?
罗素想起了昨天半夜,自己给小树施肥的时候,看到了夜晚的月亮很圆。
现在细细想想,那时的月亮好像是两个,而且就在墙头之上。
……
“那女人我并不知道是鬼,当时她在义庄走动,我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悄悄地跑到师傅的房间叫了师傅,果然是个女鬼!”
秋生一脸的得意,如果是在外面,找个小树林又或者找个小巷,走出一个慌慌张张的柔弱女子,向他寻救,来个英雄救美,那他十有八九就会给迷惑。
但这大半夜的,又是义庄,身上不着衣甲,面无表情,行走在月光之下。
还说没问题?
你这不是在糊弄蠢货吗,真当我秋生是个笨蛋?
秋生哼两下,“小师弟,不是我跟你吹,纵使这女鬼再漂亮,我也绝不会中招。”
哼!
罗素不屑的笑了一下,亡灵骑士秋生,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
秋生还在兴致勃勃的讲着,“然后师傅跟那女鬼大战了800回合,足足大战一夜!”
大战一夜?
罗素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终于想明白,师傅早上看他的眼神了。
昨天晚上打的那么凶,他竟然睡得那么香。
难怪九叔眼圈有点黑,眼中带着血丝,昨天夜晚操劳过度,根本就没睡呀!
跟九叔大战一夜,还算有些实力,难怪九叔说这个东西不好惹,将棺材给抬了回来。
“说起来还有点好笑呢,那女鬼之所以在院子中漫步,其实她是想溜的,结果。”
说到这儿,秋生忍不住开始憋着笑。
“结果什么?”
罗素心头忍不住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秋生用手指了一下院子门口的小树,“昨天夜晚你那童子尿味道极重,让那女鬼嫌弃极了,宁愿在院子中度步,也不愿过去。”
罗素面色一囧,这义庄是九叔的大本营,周围的墙壁和天空早已布满了天罗地网,防止邪祟逃跑,唯一出入的通道就是院子到前门。
凑巧的是,后院到前门的通道边有一棵树,罗素经常半夜起来给它施肥。
这也不是罗素的错。
首先,义庄比较大,罗素年龄小,走到茅房路太远,就地解决,比较方便。
其次,这小树太小了,给它施一点农家肥不香吗?
罗素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懒的问题。
“师兄,那女鬼在哪,又师傅打死了吗?”
罗素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眼前一亮,这女鬼这么凶猛,起码要比那老黄皮子能量点多。
他估摸着起码也有两百吧,要知道那老黄皮子都有150了。
秋生摇了摇头,“那女鬼还没死,被师傅封着呢!”
罗素二话不说,直接跳下了椅子,刚走两步,扭过头将桌子上碗中的羊奶咕噜两口给喝完了。
擦擦嘴,他迈着小短腿就朝后院跑了过去,秋生急了,“小师弟,那可不能乱动啊,师傅可贴好几层符,特意叮嘱的!”
他连忙拔腿追了过去,可是有些晚了,罗素已经爬上了那棺材,棺材敞开着,上面密密麻麻缠绕着墨斗线。
而在一旁,是四分五裂的棺材盖。
看那碎裂的程度,就知道昨天的夜晚战斗有多么激烈。
罗素一伸头,发现一个女人身穿大红袍,一对桃红眼睛闭着,脸上表情平静的躺在棺材之中,仿佛是在熟睡。
他有些好奇,伸手触碰一下那女人,那女人皮肤水灵灵,还带着弹性,就像活人的一样有着触感,只是有些冰凉。
秋生看着罗素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小师弟,这可不兴碰啊!”
罗素的小手刚离开,那棺材中的女子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这样看着罗素。
秋生被看的发毛,连连退了好几步。
罗素却笑了,他扭头看向了秋生,“师兄,我有一个大胆的决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秋生连忙摇了摇头,每到这个时候,肯定没好事。
这几年,他都不知道帮罗素背了多少锅。
“会赚很多钱的。”
秋生有些犹豫。
“到时候分你一半,咱们五五分成。”
秋生动摇了,他小声地说着,“小师弟,你要干什么呀,不会是违背祖宗规定吧?”
“嘿嘿!”
罗素也不说话,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空白的纸人,双手捏起的法咒。
“纸人摄魂术!”
“摄!”
纸人直接飞向了那个女鬼的额头,女鬼想要挣扎,却被周围的墨线烫的直叫。
渐渐地,女鬼的声音越来越小,变的消失不见了。
罗素看着手中的纸人,露出了笑容。
数日后。
任家镇戏台。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九叔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张大了嘴巴,戏台上,红衣女人在唱,戏台下,数百人仰头再听。
这着实有些不符合茅山的规矩。
“师傅,这是今天赚的钱,差不多一百块大洋。”
望着徒弟手中白花花的大洋,九叔眼睛都直了。
“咳咳,唱戏怎么能一个人唱呢,未免有些太孤单了,我去四周转一转,看能不能再抓一只,给这个做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