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族转化的小男孩,再三思考后,还是被刘昊处决了。
到了约定的日子,刘昊,韩非,束竹三人骑着骏马向丰长镇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昊给束竹安排的身份是贴身侍卫。一个贴身奴仆,一个贴身侍卫,两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不会让人觉得不妥。
“主人,我记得去丰长镇的路不是这个样子的。”韩非在三人踏入丰长镇的境内后,立即察觉到异常。
“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觉得没什么特别啊!”束竹在一旁补充道。
“主人,束哥,你们仔细看看这树,这花,这草,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韩非急了。
直挺挺的树,充满了浓郁的生机。芬芳的鲜花和绿油油的青草在威风的吹拂下,摇曳着婀娜的身姿。
“没问题啊?你是不是神经过敏了?”束竹对韩非嗤之以鼻,觉得他小题大做。
“不!有问题。这树看似生机旺盛,但我觉得它是外强中干内中空,实则生命力到了尽头。这些花花草草则是处于生与死的中间线上。”
“用得着这么玄乎吗?我看你们主仆二人真的是神经过于敏感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对身旁的树挥一拳。不用使出全力,一半的力气就行。”
“好!我要用事实来治你们的神经过敏。”束竹右拳握紧,挥拳便向身旁的大树横扫而去。
“咔擦”一声,大树竟然在他的这一拳下,应声碎裂,断成两截。在倒下的瞬间,大树慢慢的失去生机,变得枯萎焦黄。
“不是吧!”束竹不信邪,他跳下马,往前跑了一截,随即选取一棵树,半用力的砸了下去。
“咔擦”声再度响起,倒下的大树跟之前一样,变得枯萎焦黄,不存一丝生机。
“韩非,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之前来时,这里的环境是怎样的。”刘昊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往前方望去。
“我记得很清楚,之前来时,这片森林处于半枯黄状态,地上寸草不生,土地表面更是有蛛网般的裂纹。若要用词来形容,我觉得萧索荒芜最为合适。”
“也就是说,玛家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大地的生机得以恢复。但恢复的程度仅仅是勉强维持。等我们走后,这里将再度变得萧索荒芜。”
“刘昊,他们这样费力有意思吗?来回折腾不嫌麻烦啊!”束竹走回来,对玛家的做法十分鄙夷。
“请注意你的言辞,从现在开始你要喊我大人,一定要改口,把喊大人养成习惯。”刘昊不苟言笑的盯着束竹,等待着他的回复。
束竹被刘昊的目光盯得有点慌。他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境界比他高,为什么会有被上位者盯上的感觉呢?“我知道了,我的刘大人。”束竹退了半步,按照刘昊的意思,喊了他大人。
“现在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玛家不能肯定我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在这层纸没有捅破前,玛家必须维持人类的形象。夺取周围生命生机的事,在人类世界虽然有,但他们存在的时间绝对不会长。
人类世界夺取周围生命生机的方式和他们不同。他们的做法完全是竭泽而渔,而人类则是会放过花草树木,只掠夺鲜活的生命。
从他们目前使出的手段可以看出,他们的实力远比我们预估的高。我们现在已经在丰长镇境内,之后的言行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韩非,等见到玛家的人后,你一定要低调。我担心追杀你的人中,有玛家的人。
束竹,在丰长镇的这段时间,请你忘记原先的身份,记住现在的身份。若有怨气,回去后再说。你的实力我放心,可就目前的境况而言,玛家也许有像你这样的强者。”
“安啦,我知道该怎么做。”束竹知道轻重缓急。在这件事上他不会跟刘昊唱反调。
一行人继续上路,很快,城镇的轮廓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丰长镇远比他们想象的宽广。
“大人,你确定我们来的是丰长镇而不是丰长城?”束竹眨着眼睛,他确定眼前的丰长镇要比庐阳城的面积大得多。
“说明玛家经营得好。就这一点,我们要向玛家多学习。”刘昊的回答让束竹翻了一个白眼。
丰长镇城门口,玛丽一身盛装。在两排白衣侍女的衬托下,她更显妩媚妖娆。
初次见到玛丽的束竹,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心脏也是“嘭嘭嘭”的加速起来。
韩非比他更不堪,一脸的猪哥像,差一点哈喇子就要流下来。
玛丽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她掩嘴轻笑一声,摇曳着身姿,走到刘昊面前行了一个半蹲礼。
“刘大人,奴家可是等了你好久哦!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玛丽柔糯的声音传到束竹和韩非的耳中,顿时让他们身体一抖,恨不得立刻将美人拥入怀中。
“玛丽小姐,你这样做可不好。谁让你是美女呢?他们失态是对的,不失态才反常。”刘昊翻身下马,对玛丽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是吗?他们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为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呢?还是说……”
“咳咳咳,放心,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失态是因为我定力好,而非其它原因。”刘昊连忙解释道。
“刘大人,我又没说什么,你又何必那么紧张呢?哎!不是有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吗?放心,奴家不会这样想的,奴家绝对相信您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刘昊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三天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一个能说会道的女人呢?这才刚见面啊!幸好来的人不多,不然,这面子就丢大咯!
想什么来什么,束竹骑在马上,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能见到刘昊吃瘪,实在是痛快人心。以往尽是自己在他面前吃瘪,这回换他好好享受一下。
“小束,有你这样笑话自家大人的吗?还有没有规矩了?”刘昊正好借坡下驴,把之前的尴尬转移到他身上。
“咳咳咳……对不起,大人,实在没忍住,以后我一定注意。”束竹的演技还算不错,至少在表面上没露出破绽。但在心里,他已经刘昊骂了千百遍。
“好啦!我们进城吧!家里已备好为您接风洗尘的酒宴,有什么话我们一会再说吧!”玛丽对男人的把握相当到位。察言观色,半遮半掩,欲擒故纵,对她来说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