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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些公鸡明显更加神俊,赤红色的鸡冠在太阳下如同火焰,艳丽的羽毛熠熠生辉,锋利的爪子好似剃刀,随意一抓,便深深嵌入土中。
徐瑞满意的点了点头,没白费他一番投入。
“有多少只了?”
“一百二十六只。”老头连忙道。
“差不多够用了。”
“您给的药物不够了。”
老头眼神有些异样,他不知道这位爷从那里得到的秘方,配出来的秘药喂给这些公鸡后,这些家伙肉眼可见的成长。
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最大的个头已经跟火鸡不相上下。即便是小点的,也算是公鸡中少见的神俊。
“把剩下的吃完就好。”
为了把这一百多只公鸡的潜力激发出来,他已经把从白无双、陈大海等人,身上拿来的黄金和银元花的差不多了。
不过效果也不错。
心中暗道,“陈老狗的‘小乙驯兽术’还有点用。”
“你去忙吧。”
老头领命而去。
看着他勤快的背影,徐瑞微微点了点头。
这老头原本是个乞丐,吃了上顿没下顿,也没人注意,便被他找来替自己照顾房子,顺便喂养这里的公鸡。
掀开纱网朝堂屋走去。
打开把门的铁将军,推门进去。
客厅里没摆放桌椅板凳,而是摞着几个木箱子。
上前打开第一个,十把擦着抢油的崭新驳壳枪出现在面前。旁边还放着子弹。
身为一个现代人,当然不能忘记用枪。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枪法稀烂,但这玩意可以拿来威慑人。而且六翅蜈蚣那么大个,僵尸体积也不小,说不定能用得上。
第二个木箱子里则是手榴弹,总计一百个。
最后则是炸药,共计一千五百斤。
这些可是他跑了两趟星城军阀的军需库才弄来。
检查一遍,一切完好后放下心。
“瓶山之行即将开始,这些东西也将派上用场了。”
拿了两把驳壳枪,几枚手榴弹和一部分炸药放进法袋。
转身出门。
招了招手,正在打扫鸡屎的老者连忙走过来。
“周爷,您有什么吩咐?”
态度恭谨,挑不出毛病。
“这里有二十块银元,你帮我去鸿宾楼,订上一桌上等的酒菜带回来。”
老者拿着钱,匆匆而去。
院子安静下来后,看着塞满院子的大公鸡,打开法袋,拿出一大叠九品下等傀儡符。
这一百多张是他一年多来积累的大半。
催动法力,口中默念,片刻后,猛地一挥。
一百多张傀儡符瞬间绽放灵光,仿佛一支支利箭,准确的落在每一只公鸡身上。
符箓无火自燃,化作傀儡咒消失在它们体内。
徐瑞丹田傀儡根本符旁边,骤然多出了一大串赤色小点。
一股坠胀感隐隐传来。
“幸好已经筑基了,否则一下控制这么多,还真有些吃力。”
筑基初期的灵魂强度,可以控制不超过十个筑基初期的灵兽或者修士,还可以控制不超过五十个精怪。
普通的兽类,他能控制不下两三百。
缓缓吐了口气。
适应一下后,不适的感觉就消失了。
心中一动,所有的公鸡,全部朝他猬集过来。
鸡~头高高抬起,仿佛等待出征命令的士兵。
徐瑞脸上露出一缕笑意。
有了这股雄鸡大军,对付六翅蜈蚣肯定不行,但对付普通蜈蚣足够了。
抬头看了看。
星城高空中,两个黑点缓缓盘旋。
双手结印,视觉共享。
下一刻,整个星城出现在眼前。
虽然在数千米的高空,但地上的行人却清晰可见。
……
城东马家。
隐蔽的东跨院凉亭中。
身穿白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气质儒雅的杨四海坐在最上首。
左边是一身紫色长袍的马世荣,马世荣下面是身穿黑色长袍,脸颊消瘦如狐的老者。
右边第一位是同样身穿黑袍的龙堂鬼老。
在他下首,则是脸色铁青,一身尸气的龙堂老六‘尸道人魏闲’。
“马老弟,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看来那徐瑞是不会来了。”鬼老笑道。
“鬼老哥勿急,我给了马二一张隐身符,责令他先跟上去,最好能发现徐瑞的一些秘密,到时也方便把他拉进来。”
“马老弟到是想的周到。”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马世荣笑道:“多半是有了好消息。”
先前跟踪徐瑞的马二匆匆而来。
“见过家主,见过各位老爷。”
看他神色,马世荣心里沉了下去。
“徐瑞人呢?”
马二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噗通跪倒在地。
“马二无能,被那姓徐的识破了行藏,还羞辱了一番,请老爷责罚。”
看着鬼老似笑非笑的眼神,自觉丢了面子的马世荣怒道。
“还不滚下去。”
马二磕了个头后,慌忙退走。
“马老弟不用生气,反正一开始咱们也没指望那姓徐的能来。”鬼老笑道。
闷哼一声。
马世荣转过头。
“二爷,既然这姓徐的不能唯我们所用,还是早些除去的好。否则以他的天资,再加上陈玉楼的支持,越往后只会越难对付。”
杨四海点了点头,“可惜了这么一个天才,还未到巅峰,就要陨落在老夫之手。”
“嘿嘿,杨道友,要不要我出手?作为老朋友,胡某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
马世荣下首的狐脸老者笑道。
“区区一个徐瑞,就不劳胡道友了。”
转过头。
“老六、老八,姓徐的就交给你们。”
鬼老和尸道人魏闲点了点头。
杨四海转过头。
“世荣,杀白无双、谢大海和老五的人有线索了吗?”
“还没有。”
杨四海脸上露出一丝可惜。
“原本谢大海已经投靠过来,有了他这个突破口,正好可以一举拿下豹堂,没想到老夫还没来及动手,人就死了。”
“确实可惜。现在豹堂落入秦镇那家伙手里,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投靠我们。”魏闲冷声道。
“老三那里暂且不管,先把陈玉楼身边的人手给拆了再说。”杨四海道。
停到这里,众人看向狐脸老者。
后者淡然一笑,“瓶山危机重重,陈玉楼只要去,定会损失惨重。”
“有老胡这消息,我就放心了。来,让我们痛饮此杯。”
欢宴声中,无人发现旁边树梢上,始终盯着这里的几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