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树堆积起来,本来中年妇女不赞成这样做的,但没办法,眼前的情形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就在烧着的刹那,狗儿的尸体突然崩了起来,然而它已经太迟了,大火在祠堂侧边熊熊燃烧。
医院的车子已经来到,两个搬尸工被吓得不清,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在车子后面带着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他们当然被吓得不轻。
已经成功找回一具尸体,庞浩显得轻松多了,深吸了口气,转身正想离开,但想起了什么,又来到中年夫妇旁边。
“你们这里附近还有没有发生类似事件?比如给夭折少年办阴婚的,这件事很严重,如果惊动警方,你们都有可能戴上盗尸的罪名,到时候可就很难脱罪了。”
“这个真的没有,我儿子都发生这样的事了,我上哪还有心情打听别的?”中年男子眼眶已经湿润,人都已经死了,现在却还要火化。
想想心里都不是滋味,所以现在中年人也没多大兴趣跟庞浩说话了。
“那就打扰了,还请叔叔阿姨节哀顺变!”庞浩和冯贵两人转身离开了,再逗留,那年轻夫妇恐怕要跟庞浩讨要说法。
在回去的路上,冯贵对庞浩竖起了大拇指,“浩哥果然是浩哥,没想到那么快就找回一具尸体了!”
“毛线,现在才找回一具尸体而已,还有两具尸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虽然只找到一具尸体,不过却给庞浩不少信心,之前还以为是文地那边的盗尸团伙,现在看来,应该是本地人干的。
想到本地人,庞浩就想到了二叔和他的侄子冯有,两人今天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浩哥,你觉得这盗尸贼到底是谁呢?”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用跟狗似的跑来跑去吗?”庞浩没好气的唠叨,这冯贵是什么忙都帮不上上。
“老子打死你个混球!”
就快要到冯贵叔叔家门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庞浩面色一变,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冯贵他叔叔的门前,正好看到陈壮和被吊打的场面。
冯贵也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傻了,因为画面太美,所以不太敢看,别过头,“叔叔快住手!”
陈壮和被吊打不单止,裤子也被扒下来,大腿上出现了好几道鞭痕。
“尼玛,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我特么都快被干死了!”陈壮和已经是六十的人,都已经算得上是老弱残躯了,居然还被这样闹腾?
不单只有冯贵的叔叔,还有好几个村人也在,冯贵的婶婶不适合呆这种场面,回房间去了。
庞浩跟冯贵的叔叔也不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那么荒唐的事来,恐怕是这陈壮和当时做了什么吧?
冯贵的叔叔把陈壮和放下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冯贵,你这都什么朋友?跑到我家里来翻箱倒柜的,是不是觉得你叔叔我很有钱啊?”
可以从这点看出,冯贵的叔叔对他并不是很好,不过庞浩却对陈壮和不满,这货翻箱倒柜干嘛?
冯贵的脸色难看,本来还打算吃完饭再去医院上班,但是现在似乎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人,还是觉得冯贵的叔叔没给他面子,连说都不说一声,拉着庞浩和陈壮和转身就走出了门口。
“臭小子,不吃饭饿死你!”冯贵的叔叔大声叫道,语气中还带着许多的不满。
“陈壮和,你没事跑到人家家里翻箱倒柜干嘛?”走出门口不久,庞浩就怒斥陈壮和,“你偷尸就罪大了,还想偷钱?”
“你特么放屁,老子好端端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谁知道那混……谁知道他带那么多人把我给绑起来吊打?”陈壮和也非常不满,似乎是冯贵的叔叔想凑人而已。
庞浩似乎体会了冯贵为什么气愤得踹门而出了,有时候遇到这样的叔叔也挺悲催的,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冯贵的脸色很是失落。
“阿贵,别想那么多!”庞浩伸手拍了拍冯贵的肩膀,“你先回去上班吧,我还要去找另外的两具尸体。”
冯贵转头看了眼陈壮和,也没多说话,回到他的家里,骑上一辆电车,自己出发了。
话说,这还是庞浩第一次看到冯贵那么大胆的;也许冯贵现在很怨恨他的叔叔。
三角村西边的山坳中,两个木制房子非常陈旧,在暗淡的夜色当中,更是显得寂静恐怖,寒风吹过,地上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个身影出现在木屋不远处,身穿黑色夜行衣,看着地面上的凌乱的脚印,两人都没有往前再踏进一步。
“今天进来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冯贵带回来的两人!”其中一个沉声说道,声音不大。
“怕什么?我们养的小鬼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那老女人的尸体就在这木屋之中。”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声音显得异常熟悉,而且有一种年少气盛的感觉。
“你别放太宽心,从今天村里发生的事情当中,这个叫庞浩并非一般人,小心能是万年船,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再去镇上周围的村庄看看,听说今晚那边有一个孕妇已经在待产了。”
“那你小心一点,我先回去了!”
这两人正是陈壮和说的两个盗尸专业户,也就是所谓的包粽子专业户。
包,寓意为偷。
粽子,不用解释就知道是尸体的意思。
在盗墓之中,粽子是形容僵尸,不过在盗尸这一行,却是尸体。
两个黑色身影一哄而散,谁也没有走近木屋半步,从他们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肯定是三角村的人。
而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婴儿的血液?今天三角村二叔的家中发生的怪事,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无头死婴的头颅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跟两个黑衣人有关吗?
庞浩目送冯贵离开,在离开之前,冯贵留下了钥匙给他。
“我真是日了狗了,要不是看他是冯贵的叔叔,老子早就把他打得他亲娘都认不出他来!”陈壮和坐在椅子上撩起裤脚,有的伤口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