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赛上的技惊四座让满天神佛都感觉到了压力,他们心里头清楚,就算他不使用那一层的力量,单凭圣主之力也绝对不是他们轻易能拿捏的存在。
所以这帮上头的家伙现在脑子里就憋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怎样阻断全球化的进程。
因为圣主不是全世界的圣主都已经可以站在那把一个逼近主神的正神给砍到单膝下跪举手投降,那当这个主成了全人类的主,所有的信仰集中在这一个体系之上时,那时候可能就真的再也没有上三界什么事了,他们未来最好的出场地点就是被娘化后出现在涩情动漫里。
《上位娘的相伴日常》或者听上去很不错,主打一个满天神佛大impart,但这次他们却要成为趴一排的选手了。
要知道文明海盗是真的会根据信仰认知而改变的,如果全世界都认知他们是大莱莱的烧妹妹,那么他们可就真得变成那个样子了。
所以文明的统一化全球化绝对不能出现。
而圣主这一次的出场,无疑是给人类阵营直接扎了一记强心针,不光一定程度上治好了心脏病还附带把很多人的软骨病给治了一下,让这些孱弱的人类知道了原来人类本身并没他们认为的那么弱小,神也并非无所不能。
所以当这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后面的表演赛都显得索然无味,那些傲慢的神也不敢再乱说话了,大家打的中规中矩有赢有输,相比较第一场那震撼人心的场面来说,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
当然了,这里最激动的就是圣主所代表的这个阵营了,神州大地一片欢腾,本身就是先祖崇拜的文明体系,当祖宗们再一次拿起了武器捍卫了后辈的尊严时,那种豪情万丈根本是语言难以描述的,只能用手中的旗帜代替心中的呐喊。
那一天的晚上,大广场上人头攒动,当地也解封了烟花,在数以万计维持秩序的军警协助下,在国家的心脏处点燃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烟火秀。
灿烂的烟花让漫天的星辰变得黯淡无光,鲜红的旗帜胜过了天边的朝阳。
网络上更是跟疯了一样,舔狗这会儿连个屁都放不出来了,各大平台的评论区里就没有哪天像今天这么干干净净,而被记录下来发布到网上的画面则被无数人反复播放。
虽然大家都在遗憾没有一睹人类巅峰步兵的神采,但却也会为了自家祖上的光荣而感到无比兴奋,年轻人们心潮澎湃,年纪大的老泪纵横。
不过这方面有些国家就比较尴尬了,他们的祖先可没有这么帅的,那几个算有名气的也拿不出手,毕竟真的要跟这样召出来,人家骑着骏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他们拿着骑着骏马手持左轮,听上去不错但马靴上可是挂着印第安人的头皮呢。
至于第一场表演赛其实也有国家发出正式的外交抗议了,他们提出的抗议理由是组委会为了抹黑他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故意请了一个假神来扮演弱鸡,然后在全世界的范围内羞辱他们的历史、文化和国家荣誉。
对此,外交战线上的同志给的回答非常简明扼要:“是真是假,贵方心知肚明。”
在此回应之后,某八嘎国内的右翼团体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抗议和示威活动,剑锋直指表演赛造假,然后他们动用了能够动用的一切力量来证明那个被轻易打败的须佐之男是个假货,还拿出相关的史书来佐证真正的须佐之男何等勇猛、何等无畏,绝对不可能输更不可能投降。
八嘎方的水军和舔狗也陆续在互联网上开始兴风作浪,反正就一口咬定那个须佐之男是假的,是这边为了面子工程干的事。
这件事很快就发酵起来了,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这次冲突之上,一旦被他们把舆论掰过来了,那作假可就板上钉钉了,到时候真的是会在全世界面前丢人现眼了。
眼看着舆论场处于下风,清灵子只是轻笑一声背着手走出了办公室。
他出门之后径直联系到了闻仲,把网络舆论上的质疑告诉给了他,闻仲眼珠子一转,然后轻笑一声背着手走出了休息处。
闻太师来到八嘎方的休息处之后,找到了战败的须佐之男,就把现在他们国内说他是个假货的消息传了过去,至于添油加醋什么的,完全不存在,那叫基于客观事实的扩展描述。
“你自己的子民把你的神社给烧了,把供奉你的巫女的头发给剃光了,让她去侍奉地藏王了。哦,对了,你的神像被碾碎铺路去了。”
几句话的功夫,须佐之男当场就气上了头,相比较输赢而言,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神威被那些卑贱的凡人给质疑了,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哪怕只是站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足够证明自己是一等一的勇士了,更别提敢与他正面作战了。
愤怒的火焰燃烧掉了须佐之男的理智,他向他们国内发出了二十道神谕,意思就说海洋之神因为他们的侮辱而感觉到了愤怒,如果不将一切恢复原状,他会在午夜十二点时降下神罚。
神谕显灵没显灵?当然显灵了,但能够为他传达神谕的巫女不是侍奉地藏王去了么……
在神谕下达的五个小时之后,啥也不知道的八嘎铁拳现场直播着就把国内最大的须佐神社给一把火点了,这一次他们的行为彻底触怒了这位本来就因为被干了一炮而一肚子火气的须佐之男发出了最后通牒。
但……能够为他传达神谕的巫女剃了光头侍奉地藏王去了。
于是当天晚上见他们还没有消停,须佐大佬真的是忍不下去了,他发动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海啸。
在午夜十二点时,东京湾的海平面突然下降了一大截,接着远处的海平面上传来了那种隆隆的震颤声,远远的一条白线慢慢出现。
此刻岸上警报声已经响起,可这种突然而来的海啸根本就无法完成有效预警,城市中的人立刻发疯似的往高处跑,等他们跑到一半的时候,整个空间似乎都震颤了起来,接着高过堤坝近三十米的巨浪涌了上来,大水涌上了街道冲走了一切能够冲走的东西,城市里面哭喊声、求救声响成了一片,宛如人间炼狱。
这时的须佐之男看到这样的场景与友人开怀畅饮把酒言欢,似乎是把那一口恶气完全吐了个干净,他不敢对圣主发脾气,还不敢对自己直辖下的那些刁民发脾气吗?不给他们一番惩戒,他们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而这次突如其来的海啸其实也是高高在上的神灵在告诉地上的人,告诉这些卑微的凡人要认识到自己的无能,神的尊严不是他们所能够亵渎的。
“你敢么?”
清灵子趴在东京的一座高楼上看着城市的一片狼藉,他的身边则站着闻仲闻太师,两人对下头的凡人倒没有什么怜惜,只是觉得荒谬和可笑。
“开什么玩笑,神州之地谁敢这么干?神位给你革了,神庙给你拆了,神像给你碎了,然后一纸檄文你就成了恶神,然后你就逃吧,千万别被逮了,逮住了那就是这辈子翻不了身。蚩尤惨不惨?共工惨不惨?老姜惨不惨?我们这边的神罚只能针对个人,你可别忘了水淹陈塘关那条老龙的下场。”
清灵子听着都直嘬牙花子,纵观千古,有的大都是正常的气候、地质灾害,像现在这样毫无理由摸不清头脑的神罚倒也不是没有,但通常之后肇事者要么会被按在耻辱柱上被万人唾弃,失去神格失去供奉失去香火。要么直接被突然蹦出来的某个人族大佬给灭掉,当初人神之战时的大洪水,导致大洪水的共工什么个下场大家都知道,到现在还没被放出来呢……
“走吧,差不多行了。”
“我再看看。”清灵子俯身向下看去:“有意思的很。”
“我这辈子干的最对的事,就是把我那儿子放到了人间去,他能让我不变成那样的废物东西。”闻仲靠在栏杆上笑着说道:“如果没有他,想来我会跟这些神一样傲慢无知。”
“嗯。”清灵子笑道:“上界在人间予取予夺的日子过去了,一道雷电就让人俯首称臣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哈哈哈哈,你小子。”闻太师拍了拍清灵子的肩膀:“专门提一句雷电是给我听的么?”
“谁听进去就是给谁听的。”
“行,你小子也算是可以了,明明早先就有位列仙班的能耐,苦熬到了今天也算是实至名归。”
清灵子伸手接了一滴缓缓落下的雨水:“我生在人间,当然不能像有些人那样去天上当个什么神。”
闻仲咂摸一下嘴:“你又说我呢吧?”
“谁听进去了就是说谁。”
“好你个小兔崽子,按照辈分你可得喊我一声伯父!”
“哈哈哈,我还得喊哪吒一声师兄呢,他敢答应么?”
清灵子转身拂袖:“满天神佛,谁敢在我面前论资排辈!”
海啸的第二天,原本热热闹闹的网络上好像一下子就清净了,因为神罚的出现就代表表演赛打假赛的风云尽散,但这也同时出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舆论风口,那就是信仰崩塌。
而且这个风口来的非常迅速,可以说是一次全方位信仰碾压,人家都不用说别的,就在对喷的时候把这两件事拿出来对比一下,然后对方只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迅速崩溃的舆论风向直接带来的就是全日系神明能力值下降百分之四十,从正神级降为从属神级,而相对应的就是人间界代表莫名其妙的被加强了一波。
这一点龙丹晨感觉的最明显,因为他的操控精密度已经从二十八纳米降到了七纳米,换而言之他这已经达到了神级的操控水平,这玩意他是根本没想到过的,随着精密度的增加,他能转化的形态也变得更多更强。
然后他发现之后就打算去找改造人单挑,但过去的时候改造人居然也强化了,他想了想为了避免再次跟那个恶心东西捆在一起,于是就默默的撤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拉起了真实视觉进行透视,伺机而动。
可当他的透视打开之后,他发现对面的改造人居然也在用超级成像仪在看他这边,龙丹晨没好气的朝他竖起中指,然后隔着墙就骂了起来。
对面改造人也是很骄傲的,哪能任由他这般叫骂,于是两人从站在阳台隔空对骂变成了坐在房间隔墙对骂。
但改造人显然没有龙丹晨骂人骂得脏,他在落入下风之后直接把酒店的墙给打穿了。
二十分钟之后,他俩肩并肩坐在床上,两人的手腕上再次被捆仙索给锁死,无法挣脱。而这一次他俩的捆绑距离更近了,就等于是手牵手坐在那的。
但现在他们谁也没张嘴,因为清灵子刚才过来警告说,如果再造成破坏,他们的手和脚都要被绑在一起,而且这次是三天,下次可就是一个礼拜了。
这种变态的惩罚他们谁都撑不住了,龙丹晨不想看到那个每天要洗一次澡的变态柰子上的毛,改造人也不想看见龙丹晨刷手机时边刷边笑的神态。
两人的忍耐虽然都已到了极限,但事已至此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再忍忍。
“你图个什么。”
龙丹晨突然问道:“啊?你图个什么。超能力者是曰了你亲妈是吧,你就非要抓着不放?”
“我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在2049年的一天,一个十六岁的小朋友找到你说,他有世界上最先进的种植技术,希望你能跟他合作,打造一个再也没有战争和饥饿的时代。”
“那他妈谁能记得住啊。”
“你他妈那就是我!”改造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你当时甚至都没看我一眼,只是像赶苍蝇一样让你的保镖把我赶走了。”
龙丹晨啊了一声:“是这样的吗?可能我太忙了吧。”
“你忙你马呢。”
“你再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