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呗!”向缺斜了着眼睛问道。
“不,不喝了吧,昨天喝多了今天还没咋醒酒呢!”那阴眼神闪烁地说道。
“呵呵……”向缺意味深长的笑了。
在东北的酒场上有这么几句经典的对白,对喝酒的人,人性的把握说的非常的贴切。
以下是对白!
“喝点去啊?”
“不喝了,昨天喝多了,难受。”
“好,那不喝了就吃点饭,聊会天。”
“行,走吧!”
饭店里。
“喝点不的?”
“哎呀,不是说不喝了么,真不喝了。”
“少喝点,一人一瓶就行。”
“那好吧,说好了就整两瓶啊!”
十分钟后。
“老板,再来两瓶,来盘花生米。”
十分钟后。
“老板再来一箱。”
一个小时后。
“换个地方呗,我安排。”
第二天。
“晚上再喝点吧?”
“不喝了,昨天喝多了……”
这几句对白充分的说明了喝酒的人是不长记性也是没有脸的,意志极其的不坚定,要是自己独自一人吃饭还行,但如果旁边有人找他喝酒,不出三句话,他的思想就该动摇了,而那阴恰恰就属于这种人。
喜欢喝酒,意志也不坚定。
晚上十点左右,那阴一头栽倒睡了过去,向缺再次拿出一张符纸贴在了他的面门上。
随后,向缺伸出手指戳向了他的印堂,“啪”的一下点在了上面。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那阴的头顶,一缕魂魄被向缺勾了出来,飘荡在向缺面前。
酒醉,加上意志松懈了,这个时候那阴的防线是十分脆弱的,向缺可以毫不费力的将他的魂魄从体内逼出来一道,并且还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察觉。
“你们二小姐在长春到底安排了什么等着她回去。”向缺淡淡的问道。
“我们大巫师将在两天以后回到长春”那阴的魂魄茫然地说道。
“大巫师?”向缺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来路,有什么能耐啊?”
“大巫师……”那阴刚开口说话,脸上神情忽然挣扎起来,露出了一副来自骨子里,精神深处的惧怕感。
这是一种强势的碾压,已经深入到人的灵魂最深处了,导致那阴一回忆起此人后,就条件反射板的进入了惊惧的状态。
向缺叹了口气,没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逼迫对方,他怕逼的太紧了那阴的魂魄在归体后会觉察到。
“我问你……”
几句话问完,向缺幽幽地说道:“这是非得要整出点刀光剑影的故事来么?”
隔天,清晨。
那阴醒了,并且非常无语,无助的眨巴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这他妈的,咋又喝了呢!”
“啪”那阴甩了自己一巴掌,声音非常脆亮:“该,真不长记性。”
向缺伸了个懒腰,笑道:“走啊,下去喝点粥润润胃,这酒喝的我肚子里现在还翻江倒海呢!”
“向先生,商量商量,今晚你别勾搭我了行不?再喝,我就得死了。”那阴抿着嘴,声音十分哀怨。
“行,不喝,不喝了。”
两人出了房间去餐厅,启熏挺无语的看着顶着两个熊猫眼的那阴说道:“又没睡好?”
“嗯,失眠,失眠了。”那阴言词闪烁地说道。
启熏儿皱了皱眉,向缺扭头在她耳边说道:“实在不行,你买个猴让他搂着睡几天吧,争取变的猴精一点,这孩子太实惠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呢!”启熏儿咬牙说道。
启程,继续赶往东北。
当天晚上,越野车终于进入东北地界,开过山海关之后还有五百多公里就能到达长春了,启熏儿同样没着急赶路,天色黑了之后就从高速上下来了。
房间里,向缺进来后,那阴夹着裤裆耷拉着脸就跟这走了机那里。
“唰”向缺转身,搓着疲惫的脸蛋子,刚要开口,那阴直接摆手说道:“哥们能不能别提喝酒的事了,今天上厕所,尿尿的时候浇到地上了,正好我抽烟呢,没注意烟头掉下去了,一股蓝幽幽的火就冒出来了。”
“着了?”向缺好奇的问道。
“嗯,差点没把鞋烧了。”
向缺无语地问道:“你尿的是中石油啊?”
“这两天跟你喝的太多,酒精没消化完都从尿道排出去了,我真担心抽烟的时候要是有火花溅到我裤裆上,一道烤腰子就出来了。”
“我觉得咱俩挺投缘的,喝完这几顿酒后咱们还有机会手拉着手大马路上走一走呢!”
“你别这么说,我都起鸡皮疙瘩了。”那阴讪讪的笑了笑。
向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最后一天晚上了,少喝点吧,聊聊天,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把酒言欢的机会了呢!”
“啊……那行,少喝点吧!”那阴的非常没有力气的拒绝到底还是被向缺给瓦解了。
今天晚上,向缺真没存了还要继续再坑那阴的心思,纯奔着喝酒去的,因为该知道的他已经都了解的透彻了,那阴的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再往出挖的了。
宋丹丹都说了,拽羊毛的时候你不能可着一头羊拽啊,都他妈给拽成葛优了,坑人的时候也不能就可着一个人坑啊,本来就不太聪明不太灵光的那阴,完全有可能在和向缺接触几天后,给坑傻了。
一天之后,三辆车抵达长春,穿过市区之后进入了郊区那处深宅大院。
向缺是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他发现了符纸中大青衣原来和熏儿姑娘有关系。
“等一天,休息一下,明天早上我来找你。”启熏儿面无表情的和向缺说道。
“呵呵,成,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急”向缺点头说道。
当天晚上,向缺被安排在了一间客房里,他老老实实的就睡觉了,什么也没干。
这个时候的启熏儿则是去了大宅后面的一栋房子里,伸手敲了敲房门。
“请进”屋内,一个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
“吱呀”启熏儿推开房门,屋内灯光昏暗,一个瘦小弯着肩膀的人影站在月光照耀下的窗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