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从窗外传来小鸟的鸣叫,淡淡的阳光洒满大地,草木的清气慢慢的弥散,让院落的花草显得生机勃勃。
房间内,高澄睁开双眼,看了身边的少女一眼,少女还在昏睡没有苏醒,肤如凝脂,相貌清纯绝艳,紧闭的双眼隐隐能看到一丝泪痕。
他右手悄悄的覆盖在少女的脸颊上,将泪痕擦拭,然后站起身来,披上一件衣服,向外面走去。
高澄的身影刚刚离开房间,床榻上的少女就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的背影,如玉的脸颊慢慢发红,然后一下子把自己的脸颊埋到了身上盖的软被当中。
府邸的后院,高澄沐浴更衣之后,刚走出门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亭子当中,有一个绝美修长的身影。
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对方转过身,露出一张绝美无暇的脸颊,她就是高澄这次迎娶的正妻之一的大乔。
“夫君!”大乔梳着代表已经成亲的发髻,在看到高澄之后,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走上前来。能看的出来,大乔性格温婉,并且对这场亲事没有什么不满。
高澄也笑了笑,上前和大乔并肩而行,在欣赏后院的花草之时,也在轻轻的相互说着话,距离成亲已经过了两天时间,这两日高澄享尽了温柔,乔氏姐妹一人温婉可人,一人机敏灵动。都是不可多得的绝色。在高澄正式成亲后,高莹也把内宅的大权交给了大乔,一切显得波澜不惊。
张昭、戏志才这些人也非常识趣的没有前来打扰,让高澄这几日变得十分轻松。
半晌之后,高澄拉着大乔来到湖心亭,欣赏了一下湖水当中的荷花,暖洋洋的阳光照射在湖水上面,波光粼粼,倒映出一层层金光,在湖水的中央,一株株的荷花盛放,微风轻拂,荷花轻摇,荡漾出满池春色。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高澄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张长史又有事情求见,本以为能和你多相处一些时间,看来接下来没有这个时间了!”
大乔轻咬樱唇,说道:“夫君大业未成,自然要以大事为重!这些我都明白!”
高澄拍了拍她的玉手,没有再多说什么,挥手招来远处站立的侍女,让她们伺候大乔返回。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出院落。
在院落外面,张昭、戏志才还有徐宣、吕岱等人脸色急躁,不过都被许褚带人拦在外面,许褚脸色木讷,身披重甲,手持长柄虎咆刀,任由张昭等人如此急切,也没有任何神色,死死的挡着院门,谁也不让进。
“许将军,我等有重要的事见主公,赶快让开!”徐宣急切地叫道。
许褚神色不动,淡淡地说道:“抱歉,要见主公,先等通报,主公没有发话之前,谁也无法跨入院子一步!”
在许褚投靠之后,高澄就把他提拔为亲兵大将,至于原本侍奉在身边的周仓,则被任命为折冲将军,外放到大军当中充当副将。有了许褚守门,高澄再也不用担心随便一个修炼过的人就能进入宅院。
许褚的实力高达炼罡九层,亲自守门谁也不给面子,徐宣、戏志才还有张昭就算再急切,也只能在门口等待。
……
这时,高澄走了出来。张昭见到立即将心中的一点不快放在脑后,连忙上前急道:“主公,大事不好,丹阳、豫章、会稽三郡传来消息,有百万山越蛮人下山劫掠,已经攻破了数个县城,杀害官吏,掠杀百姓。必须赶快出兵讨平啊!”
山越?
高澄心中一震,这可是扬州最大的内患啊!在原本的历史上,要不是山越屡屡牵制东吴,孙权周瑜等人不用等到赤壁之战,就攻入了荆州。全占大江之南。
他迅速带着张昭、戏志才等人前往大厅议事。
“山越下山劫掠,攻破了那几个县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来到大厅,高澄坐在诸位,冷静的问道。
“禀主公,豫章郡的新涂、临汝以南的七个县城,都已经被山越攻破,会稽郡除了山阴附近的几个县城外,乌伤、大末、永宁等县也落入贼手!”
戏志才上前一步,把绣衣卫打探的情报说出来,他沉声说道:“唯有丹阳郡情况好一些,只有陵阳、黟县、歙县三地混乱,其余县城都还勉强保持安稳!”
听到这些情况,高澄面无表情,扬州六郡,一下子乱了三个郡,落入山越蛮人手中的县城都是位于南方地广人稀之地。看似只有十几个县城,实际上已经占了扬州的一半面积。
“军师,绣衣卫可有关于山越的其他情报?数百万山越蛮人不可能突然作乱,肯定有人在其中作崇!是扬州的那些世家?还是和我们为敌的诸侯?”
高澄淡淡的问道,看似平静的脸色,隐藏着刺骨的杀意,这次对方算是抓住了扬州的要害,无数山越蛮人隐藏深山,就算能将他们击退,也无法迅速的铲除。如果这次处理的不妥当,只是这些蛮人,就能拖住他数年的时间。
“主公英明,这次山越作乱,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挑唆,根据绣衣卫的情报,在前些天主公大婚的时候,有一些来历不明的人从江夏而来,绣衣卫正要追查他们的来历,却发现他们像是有人掩护一样,突然不见了踪影……”
戏志才轻声地说道,他不由得对高澄的敏锐洞察力感到一丝钦佩。
“主公,这必然是荆州刘表和扬州的那些世家勾结,想要图谋扬州!不如在出兵镇压山越之前,先把勾结荆州的世家剿灭,让其他人看到阴谋作乱的下场!”徐宣恨声说道。
张昭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或许荆州就是想要看到我们这么做,不能太过莽撞,不然的话内有山越作乱,外有诸侯出兵,扬州就危险了!”
高澄在上方听着这几个人议论,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戏志才身上,问道:“军师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