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仇武竟又笑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失败者该有的表情。
“雷帝招来!”韦迟将五张金符抛向上空,云层中发出沉闷的巨响,光芒在其中不断闪烁着,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孕育,呼之欲出。
仇武没有逃跑,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快也是跑不过雷电的,所以他干脆在空中稳住身形,准备硬接这五道金色招雷符。
庞大的光柱从云层中击下,仇武的瞳孔瞬间收缩,眼前这一幕和他想象中大不一样,按照常理应该有五道雷电从不同的方向袭来,而此刻出现的却是一道巨大的雷光柱!
招雷符还是招雷符,但使用者却不是普通人,而是符王!
仇武被击中时惨叫出声,他的身体完全湮没在了光柱中,能量的乱流在空中四处飞窜,韦迟自己已经退到了远处,脸上很是淡定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当硝烟散去,空中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一丝灵识都没有,看来仇武已经化为了尘埃。
韦迟缓缓落到了宁枫身边,后者震惊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哇靠,真的已经搞定了啊……”王诩他们赶来时正好看见天上的一幕。
猫爷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样,那表情似乎在说,过来简直是浪费时间。
……
“默岭的五堂主,他究竟为何要这样……”身处在极远处的骷髅道。
他身旁的少年笑道:“想不明白就算了,反正他这次失败了,我们也回去复命吧。”
……
“仇武,你还是老样子呢……”这个说话声音如鱼骨在喉的男子就是默岭的沈四堂主。
仇武没有死,虽然他的样子看上去相当狼狈,却似乎没有受多重的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当然是那位朱二堂主对你不放心,让我来监视你是否全力应战了。”
“哈哈哈哈!沈兄,那你觉得如何呢?”
“我不来也知道结果,抓女人作人质这种事情,你仇武又怎会做呢……你主动请缨来干这个,不就是想要故意落败,放跑他们吗?”
“沈兄此言差矣,虽然本大爷本领高强,但那小子也绝不是泛泛之辈,我今天确实输了一阵。”
“哦?那么把姜儒的家人和女朋友保护起来你又该如何解释?”
仇武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沈兄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那沈四堂主又操着他的破锣嗓子笑了起来:“呵呵呵……放心吧仇武,我不会说出去的。像姓朱的那种小人,终究也只有这点器量罢了,这次他擅自主张的几次行动全都无功而返,有用的人是一个都没抓到,除了打草惊蛇什么作用都没有。我只是来提醒你一声,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不然他很可能把所有的责任往你身上推,到时候总堂主怪罪下来……”
仇武沉默了,这个叫沈永仁的男人加入默岭的时间只有几年,脸上总戴着一张面具,也从不说自己的身世来历,实力却是深不可测,前任的四堂主魂灭以后他就顺利地上位,但即使到了今时今日,这个人的一切似乎还是一个谜。
仇武不知道沈永仁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帮自己,但他知道……这人虽然看上去不像什么正面角色,却远比姓朱的小人强上百倍,所以他此刻决定接受沈永仁的帮助。
“那么……就有劳沈兄费心了。”仇武说着就转过了身。
沈永仁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直接贯穿了整个腹腔,然后又快速地抽了出来,仇武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仇武,今日我来到这里时,你已经被那些狩鬼者合力击伤,我眼见不能力敌,就把你救了回来,故而导致行动失败,你看这样如何?”
仇武挣扎着站了起来:“我不擅欺人,全由沈兄做主便是。”
沈永仁耸耸肩:“你倒好,这恶人却也是我做了。”他说着就扶起了仇武,两人的身形消失在小巷中。
……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父亲和小飞不肯告诉我实情呢?”宁枫听完水映遥的叙述口中念道。
“这世上的事呢……只要有女人掺和进来就很容易坏事……”猫爷一脸慵懒地吐出一个烟圈。
“你说什么呢!你妈不是女人吗?”显然水映遥对他这套歪理非常不满。
王诩却点头道:“不,他说得有道理,他的出生就证明了,他妈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你们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宁枫实在受不了这两个人的扯淡能力。
猫爷道:“好好说的话就是,你爸和段飞怕告诉你以后坏事,就这么简单。”
宁枫越听越气,这半天功夫她已经快被韦迟气得半死了,现在遇上这两个活宝,看来是自己今天时运不济。
王诩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她送回家?”
猫爷道:“我们四个一起和宁枫回去一次,我正好要和老宁沟通沟通,这世上不止是女人会坏事,有些人能力有限,没准自己布下的局,最后却成了为他人做嫁衣。”
“喂!你够了啊!你数落我也就罢了!竟还要数落我父亲!”宁枫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
“哼……前两天请我们吃的那顿饭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正所谓能力有限啊……”猫爷语气无奈地叹息道。
宁枫知道他指的是那次“接风宴”,她老爸策划了半天,最后搞得自己下不来台。在事实面前,宁枫也只能选择再次沉默了。
“那个……你说四个人,我也要去吗?”韦迟一脸疑惑地问道。
说实在的,他算是个局外人,现在真相大白,没必要再把宁枫关在他家里了,他尽的保护义务也就到此为止了。
可水映遥却说:“反正你也已经知道了召魔阵和段飞处刑的来龙去脉,就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吧。”
韦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这时他们几人还不知道,带上他一起还真是对了,因为在宁家等待他们的,又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