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楚王罪恶的灵魂才刚刚被净化,新的危机又摆在我们的面前。那只沉睡了千年之久的万年太岁,被赤和楚王激烈的打斗惊醒,露出它狰狞的爪牙,一场更加严峻的考验等在着我们。
整个蚁巢都是万年太岁的身体,而我们就处在它身体的内部,它的身体剧烈的收缩摇晃,让我们连站立都成为一种奢侈。我们或背着或扶着同伴,尽力得的往来时的通道跑去,可是我们小看万年太岁了,那通道也是它身体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它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堵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堵结结实实的肉墙,哪里还能找到通道的踪影。
祸不单行,血池里的血水不停地翻滚,探出数只粗壮的触手向我们袭来,这些触手不但灵活机动而且还长满了倒刺,只要被扫到或者缠到,不死也得残废,可怜的猴子就成为了万年太岁的一个牺牲品。
猴子的身体被触手死死地缠住,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嘴里喷涌着血沫,撕心裂肺地朝我们吼道:“你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可是我们怎么能不管他呢?想起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情景,我的心里一阵阵抽搐。我挥舞着冰锋剑格开面前的触手,朝着猴子大喊道:“挺住,猴子,我马上就来救你!”说完尽力往猴子的方向靠拢。可是血池里涌出触手太多了,而且又非常的坚硬,我的力量不足,冰锋剑根本砍不断这些强壮的触手。尽管我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始终无法救援危在旦夕的猴子。
再看王雨晴那边也频频出现险情,赤握着巨阙剑却发挥不了他的力量,有战斗力的人都自顾不暇,哪里还能腾出手救援猴子。
猴子的眼神迷离,脸色苍白,眼见就只剩下一口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正一步步接近死亡。弥留之际,猴子的眼里突然冒出了一道精光,看着我们三人正苦苦得死战,猴子突然大笑道:“宝剑啊宝剑,我猴子终究没有这个福分,你还是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吧!赤,还你干将莫邪剑!”猴子拼尽力气把干将莫邪剑甩向赤。当他看见赤接住干将莫邪剑的那一刻时,脸上的表情定格在微笑的一瞬间。
“猴子!”我大声地吼道,想起往日的种种,我的眼里充满了怒火,手里的冰锋剑威力大盛,冰冻能力进一步加强,眼中迟缓了一部分触手的活动能力,但也只是仅此而已,我并不能彻底地斩断这些触手。
“有情有义,如此忠义之人并不多见,只可惜干将莫邪剑与汝无缘,也罢,待吾为汝复仇!”赤也为猴子的忠义所感动,有感而发。有了干将莫邪剑在手,赤的能力马上就提升了一大截,顿时杀得那些触手节节败退。
我和王雨晴也趁机发起了反击,冰锋剑的冰冻能力,鱼肠剑的束缚能力,还有干将莫邪剑的电击能力,各显神通,终于把那些触手逼回了血池里。
我赶紧跑到猴子的身边,一探气息,哪还有半点的活气,“猴子,你怎么不多撑一会儿?”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真想不到我会为猴子流泪。我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把猴子当做一个跟班来看待,其实不是,在内心深处早就把他当做一个朋友,甚至是一个大哥来看待。当猴子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心里是多么的后悔,平时老是对猴子呼来喝去,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懊悔。
王雨晴见我有点失态,也红着眼睛劝道:“阿升,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想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我要杀了这个狗屁万年太岁,为猴子报仇!”我的眼里充满了怒火,语气有点冲,把王雨晴吓了一跳。
我看到王雨晴的表情,知道自己说过了,赶紧解释道:“晴儿,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明白,”王雨晴一摆手,说道:“猴子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天韵还没有醒,陈大宝刚醒过来又晕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为活人着想!”
“哦!”我想了一下,确实,不应该沉浸在悲痛和复仇之中,而应该想想面前的困境。那些触手虽然被我们打退了,全都缩回到血池之中,可是我们始终都无法斩断这些触手,只是暂时击退而已。不是我们的名剑不给力,而是我们的力量不足,不足以击穿触手坚硬的表层。通道依旧封闭,我们仍然被困其中,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迟早我们都要葬身在此。
“赤兄,你有解决之道吗?”我毫无头绪,只能求助赤。
赤略微思索一番,说道:“为今之计,必先寻到万年太岁薄弱之处,然后一击致命,才有转机,然此太岁触手坚而利,吾等之力虽可应付之,却无法破之,枉然,枉然!”
“然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王雨晴焦急地问道。
“或许巨阙剑能解此危机!”赤指着巨阙剑说道。
我心里一喜,可是又不明白赤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赤兄,何解?”
“巨阙剑乃百兵蛮力之首,无坚不摧,攻无不克,以巨阙剑之力,定能斩其触手,然能用巨阙剑者,唯有吾附身之人,吾必先离去,才能让其恢复,若如此,吾将不能帮之,何去何从,速决?”
赤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有巨阙剑的力量才有可能斩断那些触手,也只有刘祥才能发挥巨阙剑地力量,这样赤就必须离开刘祥的身体,同样,身为灵魂状态的赤,就不可能再帮到我们!我和王雨晴稍稍一商量,还是决定让刘祥回来,只有他能解决面前的危机。“赤兄,就依你之计,让刘祥回来,我们已经很麻烦你了,剩下的就让我们自己解决吧!”
“果真?”赤看了一眼我们俩坚定地眼神,点点头,“吾去也!”
只见刘祥浑身一抖,赤的灵魂慢慢地从刘祥的身体里剥离出来,刘祥随即倒在地上。我赶紧扶起刘祥,使劲往人中一掐,刘祥浑身一抖,突然一个大喘气,瞪着眼睛坐起来,大呼小叫道:“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刘祥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和王雨晴,又看了看周围,当他看到赤的灵魂就飘在他的面前时,吓得往后一窜,“别别别,我可不想再被你附身了!”
赤的灵魂抱歉地对刘祥说:“这位兄台,赤不得已才借用汝之身体,今大仇得报,赤决不会再鸠占鹊巢,兄台尽可放心!”
“大仇得报?什么是鸠什么朝?”刘祥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见状,赶紧把之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什么?猴子死了!”刘祥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又慌张地爬起来,看到死在一旁的猴子,面目有点扭曲,浑身气得发抖,放出狠话,“可恶,竟敢害死猴子,老子一定要把这个什么狗屁太岁,大切八块!”
也许是万年太岁听见了刘祥的大话,整个蚁巢又开始晃动起来,血池又开始翻滚,很明显那些触手又要出来了。
但是这一次不太一样,血池的血水不断地外溢,范围不断地扩大,不仅探出了更多的触手,在血池的中央,还冒出一个白花花的东西。
“那是什么?”我惊讶地指着血池中央白色的东西问道。
“此乃万年太岁本体,触手皆受它所制,欲逃出此地,必先击之!”赤浮在空中说道。
此时万年太岁的本体已经完全露出了血池水面,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大坨脑子,白花花的,让人看了顿生恶心之感。
“这脑子一样的东西就是万年太岁?”刘祥问道,“这也太恶心了吧?看我把它一剑劈成两半!”说完,刘祥气势汹汹地拖着巨阙剑杀上前去。
可是刘祥跑没两步,数条粗壮的触手就从各个方向朝刘祥袭来,吓得刘祥一退再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我和王雨晴一见,赶紧上前帮忙,要是刘祥有个什么闪失,那我们的复仇大计就全泡汤了。
赤的灵魂在空中飘荡着,见我们三个人各自为战,情况不容乐观,忍不住从旁指点,“花兄,凭一己之力恐难胜之,唯有集三剑之力,方可成事!”
我们三个人一听觉得有理,连忙改变战术,“晴儿,我先上,利用冰锋剑的冰冻迟缓那些触手,然后你再上,用鱼肠剑牢牢地锁住,最后就看死胖子了,死胖子,你要是在关键地时候在掉链子,老子跟你没完!”
刘祥挥舞着巨阙剑,大声地吼道:“小骗子,你就瞧好吧,要是砍不下来,老子的头拧下来让你当球踢!”
“好。”我拎起冰锋剑飞快的杀入触手之间,利用我而身体灵活的优势,不断地对触手袭扰,冰锋剑的冰冻效果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严重地迟缓了触手的动作。王雨晴就趁此机会,挥舞着长鞭一般的鱼肠剑,把触手牢牢的束缚住。本来以王雨晴的力气万万没有可能拉得住如此强壮的触手,只是因为它们被我冰冻在先,才让王雨晴有机会一展所长。
“看老子的力劈华山!”刘祥高高地跃起,利用落差的优势,狠狠地一剑斩在触手之上,“咔嚓!”强壮的触手应声而断。
被斩断触手的万年太岁疼得一阵剧烈地抖动,不过它不甘心,更多的触手从四面八方涌来,妄图把我们消灭殆尽。不过我们已经有了经验,对付起这些触手,更加的得心应手,不多时,被我们三个斩断的触手已经多达七八条。地上到处是触手的残肢,污血横流,臭不可闻。
眼见万年太岁的触手就要被我们消灭,胜利就在眼前之时,这个狡猾的万年太岁居然把剩余的触手全都缩回了血池之中。
刘祥握着巨阙剑追到了血池边,却碍于血池的恐怖不敢再往前,只能站在岸边,指着那大脑一般的万年太岁骂道:“你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再来呀,看老子不把你的手脚剁干净!”
万年太岁根本就不理会刘祥的咒骂,不但不再伸出触手,就连它的本体也慢慢的往血池里沉,看样子似乎是想跑。
“他奶奶的,打不过老子,就想跑吗?你个没种的家伙,我呸!”刘祥仍旧骂个不停,似乎没有注意到脚下的血池正慢慢的涌上来。
“死胖子,小心点!”我眼疾手快,连忙把刘祥拽了回来,“你不要命了,没看见血池水满上来了吗?”
刘祥定睛一看,还真是,血池水已经不知不觉的漫过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而且还在不断地上涨,看样子似乎是想把这里全部淹没。
“糟糕,万年太岁斗不过我们,就想用血池水把我们融化了!没想到它还有这样一个杀手锏!”王雨晴惊呼道我们几个一退再退,可是血池水也紧跟着我们脚步,慢慢地把我们包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被这血池水淹没。“阿升,怎么办?”王雨晴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他奶奶的,打不过我们就是阴招,有本事明着来啊!”刘祥不死心地吼着。可是处在血池中央的万年太岁完全不无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往下沉,似乎等到它没入血池的时候也就是血池水淹没我们的那一刻。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猴子的尸体被血水吞没,化作一堆的白骨,却无能为力,可能过不了多久,我们也会变成那样。绝望,失望,沮丧,懊恼都写在我们的脸上,可是我们却没有半点生机。
“看来吾报恩之时到了!”赤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们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我问道:“赤兄,然道你有解救之法?”
赤微微地一笑:“此妖物使出杀手锏,吾亦有,以吾之灵为剑之魂,定可消灭这万年妖物!”只见他整个灵魂咻的一下缩进了干将莫邪剑之内,随即干将莫邪剑凌空飞起,化作一道霹雳,朝着血池中央的万年太岁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