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祥和马天韵的婚礼在热闹浓烈的氛围中进行着,每个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正因为如此,没有人知道我在婚礼中间这段时间去干什么了,包括王雨晴在内。
当然最后我们还是回到了婚礼的现场,罗毅也跟着来了,虽然他和刘祥没有太大的交集,但是总算认识,也算的上朋友,顺道来参加一下刘祥的婚礼也无可厚非。
王雨晴在婚礼现场找了我老半天,正郁闷着呢?突然看到我,王宗汉还有罗毅一起出现,又惊又喜。“阿升,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怎么罗前辈也来了?”王雨晴迎上来问道。
我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正好大哥有事来福建,就顺道过来看看我们,正巧又碰到上刘祥的婚礼,我们就邀他一起来参加了!”
“是这样啊!”王雨晴并没有怀疑,毕竟我和罗毅是结义兄弟,作为兄长来到福建,顺便来看看兄弟也在情理之中,“罗前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今天是刘祥和天韵的好日子,我想他们一定非常欢迎你的!你也算是他们的恩人哦?”
“恩人?”罗毅想了想,当初在汝南,王宗汉一行人都被警察围住,差点就被抓走了,自己刚好及时出现,本来是为了替我解围的,自然也就顺便救了刘祥和马天韵,说是他们的恩人也不算过分。罗毅,浅浅地一笑,“恩人我可不敢当,不过我可是很期待你个沐升的喜酒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啊?”
“罗前辈,没事提这个干什么?”王雨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我也觉得有点尴尬,就连忙说道:“大哥,今天是死胖子的婚礼,其他的改天再说,改天再说!”
罗毅也注意到我和王雨晴的尴尬,马上就改口道:“对对对,改日再说,不过雨晴这称呼可得改一下,我和沐升以兄弟相称,可是你又称呼我罗前辈,这不别扭吗?”
“那我该怎么叫,总不能称您为大哥吧?这样一来,你和我爸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宗汉笑着说道:“罗兄,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当你叔叔辈也是可以的!”
罗毅这下也有点晕乎了,他和我是结义兄弟,按我和王雨晴的关系,王雨晴应该称呼他为大哥,但是罗毅和王宗汉又是同辈,如果王雨晴称呼罗毅为大哥,那罗毅就比王宗汉小了一辈,这其中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的复杂。“是啊,这样一来我不就矮了一辈?”罗毅思来想去,最后一甩手,“不管了,矮一辈就矮一辈,反正沐升这兄弟我是认定了,雨晴,你就叫我大哥,王兄,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我罗毅不在乎!”
王宗汉笑而不语,他不可能真的把罗毅的辈分拉低一辈,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不必挂在心上。这个时候,满脸通红,一身酒气的刘祥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一吼大嗓门,“那个谁,听说罗前辈来了,在哪呢?”
“哟,新郎官来了,”罗毅满脸的笑意,顺手就从内袋里掏出一封厚厚的红包,送到刘祥的面前,“罗某不请自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刘祥一看那红包的厚度,眼睛马上几眯成一条线,也不管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下子搂住罗毅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来就来嘛,罗前辈这么客气干啥?走走走,先喝一杯再说,说起来,罗前辈也算我们夫妻的恩人,要不是有你罗前辈,估计我刘祥这婚也不一定结的成,所以,今天你一定要多喝几杯!”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罗毅也不拘束,熟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中国的酒桌文化可谓是博大精深,就算是从不相识的两个人,只要几杯黄酒下肚,立马就能成为兄弟。
何况今天是刘祥和马天韵大喜的日子,所有该来的都来了,就连林如水这个老古董也特地请假来祝贺刘祥结婚,怎么说他和刘祥也是“患难与共”的好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能喝的,不能喝的都倒了,不为别的,就图一个热闹高兴。不过我并没有喝醉,很多人找我喝酒,都被我婉拒了,我一直寻思着怎么跟王雨晴开口。既要让她同意我和罗毅去敦煌,又不能带她,这是个很高难度的事情。以王雨晴的聪明才智,想糊弄她,不下点苦工是不行的,思来想去,只能撇开名剑不说,这样才有可能。
“晴儿,过几天我可能要和大哥出去一趟,你得帮我和学校请个假!”我按照事先相好的理由开口说道,因为是说谎,所以我尽量地装作自然,不想让王雨晴看出来。
“嗯?”王雨晴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和大哥去干嘛?有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大哥有一个朋友手里有一份古地图,但是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想请大哥帮忙,大哥也没有把握,就想让我去帮着参谋参谋!”我随口胡编道。
“古地图,是什么样地图?一定要你人过去吗?”王雨晴有点怀疑地问道。
“呃,是的,大哥说那个人比较古怪,长年隐居,不见外人,从不肯轻易地拿出古地图和其他人分享。要不是他解不开古地图的谜,也不会请大哥帮忙。而那个人又对大哥有恩,大哥又不能不管,所以就只能我们去他那里!”
“哦,那是去哪呢?要请几天的假?”王雨晴依旧半信半疑。
“对啊,去哪呢?”我一时没有想好这段说辞,于是就推了推半醉半醒的罗毅,问道:“大哥,我们是要去哪啊,估计要几天?”
“啊?”罗毅甩甩头,脑子也不是很清醒,随口就说道:“敦煌,去敦煌,不用很久,说不定三五天就回来了!”
我一听,这下心里可就没谱了,心想罗毅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把我们去哪都说出来了,“大哥,你确定我们失去敦煌?”我故意提高声调地问道,尤其是敦煌两个字读得特别的重!
罗毅一下子酒就醒了大半,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口误,把不该说的说出来了,可是又不能随便改,只能将错就错,支支吾吾地说道:“呃,是吧,是敦煌!”
“那不如也带上我吧?我对解谜也有一点心得!”
“不行!”我和罗毅异口同声地否定道,这下把王雨晴给搞糊涂了,不知道我们俩这么激动干什么?事异必有妖,是不是我们有什么事瞒着她?
我怕王雨晴多想,这谎话想多了就容易穿帮,所以我赶紧解释道:“我听大哥说,那位前辈很古怪,不愿意多见人,尤其是女人!”
“不愿见女人,有这么奇怪的人吗?阿升,你是不是骗我!”王雨晴眼睛一直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冷汗一下子就从我的额头冒了出来,我心虚地说道:“没没没,哪能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大哥,是吧,大哥?”
“是真的,我那位朋友年轻的时候被好几个女人骗过,所以他再也不相信女人,自那以后,脾气就变得非常的古怪,认为天底下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也不愿意见女人,要不是我欠他个人情,我也不想理他!”罗毅这段话说的很自然,似乎真有其事。
“哼,天底下女人那么多,又不是全都是坏心眼的,怎么能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呢?太偏激了吧?”看王雨晴气呼呼的样子,估计她是相信了罗毅的话,这样一来,我也就放心了,虽然我不愿意时候谎,尤其是对王雨晴,可是为了不让她冒险,也只能如此。希望她能明白,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就是,这种人渣,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我也懒得理他,”我附和着王雨晴说道,就是为了让她更加相信这是真的,“不过人要有信义,大哥帮我们那么多次,我们欠了不少的人情,所以就算是那个人是人渣,我也不能推辞,你说呢?晴儿?”
王雨晴点点头表示同意,不说鱼肠剑的事,当说汝南那一次,如果没有罗毅的及时出现,恐怕我们很难全身而退,于情于礼,我们都要还罗毅这个人情。“好吧,我帮你请假,但是阿升,你听着,只是去帮人家解地图,可不能背着我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否则我饶不了你!还有,大哥,阿升可是跟着你去的,他要是少点什么,我也会找你算账的!”
我和罗毅看着王雨晴活像是一个母夜叉对我们俩指指点点,只能木讷地点着头,心里不知有多虚,看来我们确实不是干骗子的料。表面上我们俩笑容满面,其实背上早已经是冷汗连连,为了唬住王雨晴,我们俩可是花了大力气了。
“对了,大哥,你和阿升什么时候走啊?”王雨晴再一次问道。
“嗯,”罗毅思考了一下,“事不宜迟,我和沐升明天就走,早去早回嘛?”
“这么快?”王雨晴没有想到罗毅要走得这么急,不过想到早走晚走都是要走,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场拙劣不堪的骗局,总算是这样糊弄过去了。当然,晚上还有重头戏,那就是闹洞房,在我们出发前,我可是狠狠地整了一下刘祥,让他终身难忘。以至于他放出狠话,等到我和王雨晴结婚时,他要加倍偿还,闹够三天三夜。
我呢,当然不虚,那都是没影的事儿,现在操心太早了,所以我并么有放在心上。和王雨晴一段话别后,我早早就睡下了,因为明天一早,我和罗毅要赶飞机飞往敦煌,因此要保证睡眠质量。
本来我还想准备点东西,但是又怕王雨晴看出来,所以除了带上寒魄之外,湛卢剑也没有带。一来,带两把名剑不方便,二来,带多了,王雨晴一定会怀疑的。而罗毅也早就安排好了,所需的物品,他早早就已经准备妥当,寄到敦煌,所以我们俩只要轻装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罗毅就乘坐早班飞机飞往敦煌。因为敦煌的飞机场就在莫高窟附近,所以我们也算是直达目的地,比起以往七拐八绕,这一次算是最简单的“旅行”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轻松,我们才刚到敦煌,后脚就被人跟上,是什么人呢?是卸岭的人,只不过我和罗毅一开始并不知晓。
在河南洛阳郊区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看上去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但是这个村庄里住的人却不一般。谁又能想到,堂堂卸岭一派的总舵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庄里呢?
一般帮派的老大都是过着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绝对不会喜欢呆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但是卸岭的大当家冥魂却是一个例外。首先,他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住在哪里都一样,其次,也跟他的年龄有关,毕竟已经六七十岁了,喜欢安静的地方也很正常。
由于冥魂看不见,所以他所居住的地方,也比较幽暗,到处都是黑乎乎,让其他人进去后,就有一种进入阴间的感觉。尤其是在这间屋子的正堂,还悬挂着不少的白布,一对白蜡烛上的火焰幽幽地跳动着。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相框,如果我见到的话,一定认得出来,那是幽鬼的遗照,而冥魂就他站在旁边。冥魂的脸对着幽鬼的遗照,似乎他那没有眼珠子的眼窝还能看见一样。
这里就是冥魂住得地方,也是幽鬼的灵堂,尽管幽鬼已经死了很久,但是冥魂却依旧每天祭奠,久久不撤,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之前,史浩也曾经联系冥魂,提出要和卸岭合作,但是后来就没有消息了。一打听才知道,我们去了陕西,把搬山搞得鸡飞狗跳,仇五爷因此失势,这对卸岭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卸岭和搬山这么多年的死对头,早就想处之而后快,现在仇五倒了,卸岭当然要庆祝一下。可是他们没有想到,胡六上台后,搬山并没有出现太大的震动,更可恶的是他们居然和王宗汉结成了同盟。两个敌人联手,使得冥魂原本的打算落空,只能继续蛰伏,等待时机。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一直都在监视我们,同时也盯上了上一次在汝南坏他们好事的那个人的身份。据说是公安厅的一个高官,再深究下去,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份居然是退隐江湖二十年的发丘中郎将罗毅。
冥魂深感不安,搬山和淘沙的联合已经令他头痛不已,这回又加上一个发丘,他哪能睡得着,所以,卸岭这一段时间一再收敛,不再惹是生非,但是暗中却不停地收集各方的情报。尤其是罗毅只身赶往福建,与我们见面,这让冥魂很不安。
当我们前脚刚到敦煌,冥魂就收到了消息,尤其是知道这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冥魂动了杀机。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想知道我们俩到敦煌究竟有何用意。我们在寻找名剑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连史浩都能知道,冥魂会不知道吗?说不定这一次又是和名剑有关。为了不再失去先机,冥魂决定亲自带着人马赶往敦煌,会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