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一个叫做钱雪洋的学生,睡在周晓辉的上铺。”
刘洁这边给出了赵静姝的答案。
赵队看了刘洁一眼,随后示意道:
“怎么个情况,具体说说。”
“周晓辉是公认的好脾气,从不发火,但是在失踪前的几天里,不但发了脾气不说,还逃了好几次课。这在我看来是非常反常的行为,所以我分析,这周晓辉的死并非是无缘无故的。他定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者说,他在当时就很可能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不说预见死亡,仅仅是预见危险,他会不和其他人透露吗?这不现实。”
赵队直接驳斥了刘洁的这个观点。
继而听刘洁解释说:
“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周晓辉是什么事都能烂在肚子里的人。所以我觉得还是有这种可能性的,另外就是我们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周晓辉在死亡后,他宿舍里有一个叫做常庆的人,开始变得非常反常。按照钱雪洋几个人的话说,周晓辉平时和常庆的关系最好,如果有什么心事吐露的话,那么最可能的人就是这个常庆。”
“这个常庆你们去找了没有?”
“找了,但是打电话没人接听,他室友说常庆平时喜欢去打球,怀疑他是在球场,但是我们去找过也没有找到。
我怀疑,常庆很可能也已经死了。
或许,就死在旅程宾馆里。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推测,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但不管常庆是否还活着,我觉得我们都可以从常庆这里找到突破。
调查一下常庆,以及和常庆关系不错的人。”
“可以。”赵队听后认同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发现吗?”
“我这边没有了。”刘洁不在说话。
倒是梁若芸接过了话题,汇报说:
“发现周晓辉尸体的那间出租屋,左边是周晓辉和许琪租住的,至于右边则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学生,上次我们没有约到,在我们回来的时候,约到了他。许琪当天晚上没有在出租屋住,但是那个学生那晚有住在那儿,并且几乎打了一个通宵的游戏。或许他能够听到什么。”
“这个要尽快找到那个学生,询问清楚。”赵队提醒了一句。
“一会儿散了会,我们就过去。”
“嗯,这起案件非常恶劣,所以务必要以最短的时间将凶手找到。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有需求可以向我提,那就这样,散会吧。”
一些人呼呼啦啦的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夏天骐几个人还没有走。
刘洁这时候走去了张彩的身边,对着张彩耳语了几句,张彩随后又过来了夏天骐的身旁。
显然,随着常全德郑龙的离开,她们便将夏天骐当做了可以用来依附的对象。
“接下来的每一步,包括去见提供线索的人,也必须要提高警惕。每一步都可能暗藏着凶险。”
当众人围过来后,夏天骐则严肃的叮嘱了一句。
“张彩,你跟着冷神他们,希望你能用的经验派上用场。”
“我会的。”
张彩这种没什么实力的人,其实对于解决事件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只能给冷月他们提供一些在事件里的经验。
不然,冷月他们在冥府系统里呆习惯了,很容易就会代入在冥府里解决事件那一套。
所以有个这里的老人跟着,不说作用大不大,但起码是有些作用的。
“咱们就是尽量做到及时沟通,一会儿先去办张卡,有什么事也好交流。”
……
郑龙和常全德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事实上他们两个这一次进来事件,多多少少有些狼狈。
原因在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接触的案件,还是在开会前,他们才大概做了些了解。
“老常,你的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啊,最近身体不行啊?”
赵洋见常全德面色难看的不行,不由嘴欠的调侃了一句。
“岁数大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
常全德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随后便都跟着王安进了旅程宾馆。
乘坐电梯来到出事的4楼房间,那里已然已经被派出所的人给封锁住了,宾馆的经理在门外一个劲的在擦着脸上的冷汗,显然是在意出了这档子事,会影响日后的生意。
“来来来,让我们过去。”
王安喊了一声,将围在前面看热闹的人推开,随后几个人便直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非常整齐,就像是刚刚收拾完一样,地上更是没有丝毫的血迹,乃至是打斗痕迹。
至于那具尸体就躺在房间的床上,常全德走过去看了一眼,胃里也不受控制的翻滚起来。
尸体的呈现出被煮过的灰白色,没有皮肤,两只冒出来的眼睛,犹如两个裂开的小灯,嘴巴微微张开,而那张没有皮的脸,看上去则要比鬼物更加恐怖。
“尸体的身份已经确认了,叫做常庆,男性,22岁。前天中午刚到这儿开的房间,结果打扫卫生的人员,在路过他这儿后,发现房门开着,以为是退房走了呢,便想着进来打扫卫生,便发现了这具尸体。”
听到派出所警员的说明,赵洋撇了撇嘴,随后对着王安和常全德几人说道:
“和周晓辉的情况差不多,估计不用做尸检,都能确定也是在被烹尸后剥皮的。系列案已经坐实了,这回可有我们受得了。”
赵洋说的其实并不夸张,现在死一个人就已经算是大案了,要是出现连环案那更是不得了。
小案子,或许还能拖一拖,但是大案要案,上面领导都死盯着,是必须要以最短时间破案的。
“尸体抬回去解剖吧,我们在查看一下现场。”
郑龙和常全德象征性的看了看,就和王全安他们一样,都有些奇怪,地上为什么没有血液。
“真是邪了门了。”
赵洋嘟囔了一句,这时候,郑龙突然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些许声音,他下意识看了过去,便见磨砂玻璃的边缘位置,一只灰褐色的手,突然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