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大用清醒过来,看着身边衣衫不整的女尸,心里也感到了害怕,穿好裤子好撒腿就跑,好像后面有鬼追着自己一样。一口气跑回了家中,紧紧的关上了门,躺到床上,他的内心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很羞耻的事情,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连续好几天他都不想出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吴大用的母亲最开始以为儿子生病了,就把吃的送到他的房间,也没有怀疑什么。直到村里炸开了窝,赵丙成呼天抢地的哭泣和谩骂从外面传到吴大用的耳朵里。
“哪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刨了我家的祖坟,我对不起我家的列祖列宗啊!我有罪啊!”赵丙成整个人爬在地上哭,周围站满了人,议论纷纷。
吴大用隔着门缝悄悄的看,觉得好像赵丙成没有发现是自己做的,安心了许多。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好心情的去了院子里跟父母一起吃饭,父亲一向少言寡语,倒是母亲开始唠叼起来。村子不大,除了干农活没什么好做的,于是自然蜚短流长就多一些。母亲背对着吴大用在盛饭,说起了村长赵丙成家的事。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祖坟居然被人刨了。”
“有你啥事儿啊?妇道人家。”吴大用的父亲吧呗吧呗的抽着水烟,半眯着眼。
母亲把饭递到了吴大用面前,看着父亲小声的说:“话不是这样说,你说那盗墓的要真是为了钱,干啥连尸体都给人家弄走,搞不好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就瞎扯吧,或许是让野狗叼来吃了呢。”父亲不满的看着母亲。
母亲坐到凳子上,端起饭碗吃了两口菜,一边嚼一边说:“要真让野狗吃了也得有骨头吧,要我说,指不定有什么祸事儿。”
吴大用听了,心里咯噔一下,筷子一下掉到了地上,慌张的问:“妈,你说赵丙成家祖坟怎么了?”
“你啊,整天关在屋子里,啥事儿也不知道,这几天我们村子里来贼了,赵丙成家的祖坟被人刨了后,连尸体都不见了,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母亲有些害怕的说着,农村里的鬼怪事情听得比吃得饭还多。
怎么回事儿?吴大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那具尸体还躺在地上,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会是林老大他们做的吗?吴大用不敢去问,也不敢把这事说出来。接下来的日子,吴大用像变了个人似的,少出去也少和人说话,渐渐的变得沉默,父母以为是儿子懂事了,还张罗着过段日子去隔壁村给儿子说门媳妇儿。就在这时,发生了怪事,吴大用一天醒来,发现自己的大腿上结了碗那么大的一块疤,不痛也不痒,吃饭的时候母亲看到,心疼的问:“哎哟,儿子,这是咋的了?”
“不知道,兴许是晚上去茅厕的时候碰到了。”吴大用没太往心里去,一门心思都在赵丙成家的动静上,生怕对方发现了,然后去报官,把自己给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