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夜之间都没有睡好一样,丝莉亚起床的时候,眼眶是带黑的,而埃里克起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四个人在楼下准备吃早餐的时候,甄凡和克莱儿都奇怪的看了看两人,然后相视一笑。
“埃里克,你昨晚怎么啦?”甄凡问埃里克,这家伙一边往嘴里塞东西的时候,一边正用他脏兮兮的手揉着眼睛,很显然,他居然还没有睡觉,甄凡凑过去,就“啊”的一声,往后猛的退了一步,大叫了一声,“噢,该死的,埃里克,你早上偷偷的吃了一个臭鸡蛋吗?嘴巴臭死了,你不会告诉我你没有刷牙吧?”
“是的,我是没有。我昨晚上失眠了,师父,你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我睡不着。”埃里克说着,眼睛还偷偷的看了看丝莉亚,发现她的眼睛也好像看起来无精打采,就凑过去说了一句,“嘿,丝莉亚,你……昨晚睡得不好吗?”
“噢,天,你把胃里的腐臭的气味都喷了出来了,真该死……”丝莉亚居然嫌弃的无助自己的鼻子,身子尽量的往后仰,还用手扇了扇鼻子面前的空气,很显然,埃里克在丝莉亚这里也遭到了嫌弃了。
于是他将目标对准了克莱儿,他这是决定找点儿话题,他必须得找点儿话题,因为这样才能和丝莉亚搭得上话,他迫切的需要搞清楚,为什么丝莉亚的眼眶也是黑的,难道也是因为和自己一样,想着两人交往的可能性?
“哦——不,不,不,埃里克,你不能这样对着我,我得找个地方透透气了!”克莱儿转身,就朝着快餐店的窗户那边走了过去。
“好吧,好吧,我知道,我现在就去漱口!”埃里克说着居然从衣兜里摸出了牙刷还有一支小牙膏,朝着快餐店的卫生间走了过去,然后走了几步,转过身对着甄凡和丝莉亚摊开手,表达自己的不满意。
“他一定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漱口了再出来。”丝莉亚很感兴趣的凑到了甄凡的面前,然后对着甄凡说道,“我漱口了的,还有……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让我变成人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像人一样的只活几十年,然后老死在床上。你知道……五百年对我来说,不是幸运,而是折磨,就像是时间的囚笼一样。”
“我明白这种感受!”甄凡点点头,“我确实有这样的本事,而且我还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人,还可以让你像人鱼一样具有很长很长的生命。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就会让你成为具有很长的很长的生命的人类,真正的人类。听起来是不是很有诱惑力?”他笑着说道。
“很长的生命并不重要,我只要享受到那个做人的完整的生命过程就足够了。我希望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丝莉亚说着朝着甄凡凑近了一些,“然后生一堆自己的孩子,然后看着孩子们拆掉园子里的围栏,打翻晚餐的盘子之类的……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恩赐了。我所求的不多,就是这样!”她说着然后看着甄凡的眼睛,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就红起来了,将自己快要凑到甄凡脸上的嘴唇收了回来。
“哦……哦……哦……我的天,我这才去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吗?”埃里克从卫生间出来了,刚好看到了丝莉亚和甄凡的这一幕奇怪而亲密的姿势,就走了过来,垂头丧气的摊开手,“我是个多余人吗?如果是这样,我就去车上等你们。哦……我的天……哦……我的心脏,真是受不了,我感觉自己心脏好像被射了一枪!”
“埃里克受伤了,你会治疗心脏病吗?”甄凡对着丝莉亚说道。
“你觉得埃里克喜欢我是不是?”丝莉亚忽然就问甄凡,“昨晚克莱儿也和我说了,说他喜欢我,说实话,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是恋爱吗?如果是这样,或许……他不能在我这里得到同样的回报。”
“如果你这样想,那么就将你的想法告诉他,别让他越陷越深,我估计他这一次是真的,他是个天真的家伙,也是个认真的家伙。所以……你现在要和他说明吗?如果不的话,下次再见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甄凡对着她摊开手。
“好吧,你说得对!”丝莉亚对着甄凡点点头,然后就朝着外面停放着的汽车走过去,中途看了看靠在门口的克莱儿,“我要去伤一个人的心了。也许你昨晚说的很正确,我不能让他继续的沉迷下去,我得和他说清楚。”
克莱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伤口浅一点,或许会不那么痛。”说着还对着丝莉亚眨了眨眼睛,很显然,她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甚至还有点儿期待。并且还对着坐在餐厅里的甄凡打了个得意的手势。
“你在玩火,宝贝儿!”甄凡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看着丝莉亚朝着汽车那边走了过去,“不过……能扛得住打击的才是最好的男人。我希望埃里克是这样的男人。”说着他对着克莱儿摆了一下手,“继续呆在这里看戏?”
“当然,为什么不?”克莱儿笑嘻嘻的说着,“从小到大,看你和那些女人们的戏,已经够多的了。不过这人鱼恋的戏,还真没有看过!”
“那就看吧!”甄凡也笑嘻嘻的说着,然后两个人就往前走了几步,离得近一点,然后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看着丝莉亚就这样走到了埃里克的面前,埃里克打开车门,然后从车内下来,两人终于面对面的可以谈一次了。
“嘿,埃里克,你好,当然……你也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正式的介绍一次,丝莉亚·马尔克斯,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甚至……还算不上人,只是一半算得上,一般算不上。我很感激你……”
“好吧,一般说出这句话之后,就意味着事情结束了,我能接受现实,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是的,这是我的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白,是的,一次糟糕的第一次。”埃里克对着丝莉亚说道,“呃……你刚才打算说什么?”
“我很感激你,但是你没有让我有动心的感觉。所以……我不想骗自己。”丝莉亚无可奈何的摊开手说道,“你会是个很好的朋友。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你是什么样的人,甚至我连你吃不吃鱼都不知道……不,我没有怜悯我的同类的原因在里面,实际上有时候饿了,我也会吃鱼,而且还会生吃,你这样吃过吗?”
“我吃过生鱼片,不过……我觉得那超级恶心。特别是在日本吃的时候,我被他们的酱料吓到了,所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样的……我喜欢吃鱼……不,不,我不是想要吃鱼的……上帝,我完全错乱了,我无语伦次,对不起!”埃里克显然有些慌乱,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所以他只能无奈的对着丝莉亚摊开手。
丝莉亚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感受,我明白,只是我们之间,只有一方面是不够的,我真的很谢谢你的好意。好了,我们还是朋友吗?”丝莉亚伸出自己的手指头,戳了戳埃里克的肩膀。
“当然,做朋友也挺不错的,其实……如果你还有什么姐妹的话,可以介绍给我。”埃里克笑抹了一把脸,变得笑嘻嘻起来,“你有姐妹吗?我是说长得和你一样的漂亮的,如果是鲨鱼的话,那就算了,我不想变成她的大便,然后把我排进海水里……”埃里克转换心情非常的快,还笑的非常的开心一样。
“噢,老天,你怎么说的这么恶心?”丝莉亚也大笑起来,“超级恶心……好了,我们准备去哪里?纽约?我听克莱儿说了你们的目标,而且我们的目标也是纽约,所以……我看这辆车肯定不会挤的。”
“当然不会挤,丝莉亚,因为它只会载着两个人去纽约,而不是四个人。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要靠着自己去纽约的,要么徒步,要么顺风车,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照顾自己,而是依靠我的爸爸!”这时候克莱儿忽然从旁边插了一句,她和甄凡已经走了过来了。
“好吧……或许这样的选择也不错,我正想到处看看……这是可惜……不能和你的父亲一起,不过……我想说的是,我该怎么才能不会一泡到水里就变成鱼?说实话……虽然五百年了,我还是不习惯……我想靠着双腿。”丝莉亚看着甄凡,充满着期待。
“这个……我会在纽约等你,然后会解决你的心病的。克莱儿……好好保重自己。”甄凡说着就走进了汽车的驾驶室,然后将探出来对着克莱儿笑着,“听说你们发了一笔小财,可是你还没有成年,我是你的监护人,所以……”说着还得意的对着克莱儿眨了眨眼睛。
“噢,拜托,别这样,这是我们好不容易的来的……而且还被人追杀……”克莱儿表情纠结的对着甄凡摊开手。
“不,不,克莱儿,我是监护人,银行卡……我知道你办了银行卡,所以拿过来吧!”甄凡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将手伸到了克莱儿的面前,“这也与你穿越美国的计划不相符不是吗?拿过来吧!”
“好吧,好吧!是你的了!”克莱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银行卡,递给了甄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