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诺夫少校。”看完贝斯塔中士最后留下的“纸条”,托德中校大声的呼唤伊凡诺夫少校。
伊凡诺夫少校也不顾河冰面是否安全,快速地来到托德身边,听托德说完在陷入冰面后,放弃了挣扎逃生的机会,而是用纸记录了中国人的所在的方位。伊凡诺夫少校肃然起敬,看着贝斯塔中士留在冰面上的遗体,敬了一个军礼。
他们对面,胡云峰的身边趴着唐亮。托德和伊凡诺夫少校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里,他摇摇头小声地对胡云峰道:“老祁耍的鬼把戏,这两个傻洋鬼子竟然信了。”
胡云峰白了一他一眼,小声道:“战场上要用一切可用的方法迷惑敌人,让敌人犯错,自己才有胜的可能。”
唐亮轻嘿嘿着,继续关注着苏英联军的动作。
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此时正在查看河冰面的厚度,对他们来说,还能找到中国人“逃跑”的方向是最大的幸事。战争中总要死人,小分队用他们的生命换来了中国人“逃跑”的方向是值得的,他们的死不会白死。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相信他们的身后的两国精锐战士能为小分队的复仇。
他们没有却取掉落被冰冻在河面上的小分队的尸体,现在天亮已经很久了,按照中国人这几天逃跑的规律,中国肯定已经跑远了。此时确认冰面能承受大部队过河,而不是重复小队的命运最为关键,十位小分队勇士的遗体也只能等他们消灭中国人后再来取了。
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小心的凿着冰,发现在河冰厚度竟然有四十多厘米厚,足够让大部队的人和马过河了。
“河冰有这么厚,小分队为什么昨晚会掉入河冰里?”疑问同时在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脑海里产生。可是,他们又检查了周围和小分队尸体,没有发现弹痕,他们的这个疑问只能又放回心里。
“部队可以过河。”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在几处河冰面上确认了整个河的冰面厚度都是四十多厘米,两人相互肯定地道。
既然部队可以过河继续追击中国人,伊凡诺夫没有在多耽搁,他大声地向停留在河岸边的部队命令全部人马立即快速地的过河。
军令如山倒,苏英联军没有人怀疑经双方指挥官共同确认河冰厚度可以供部队人马过河的事实。牵着马匹快速地向伊凡诺夫和托德少校这边走来。
见到苏英联军过河了,胡云峰冷笑一声对身后的陈喜四道:“命令祁颜明和李成林带他们的部队抄过来。”
陈四喜立即联系祁颜明和李成林,胡云峰又对唐亮道:“让狙击手做好准备,我下命令开火后,立即把那两个军官干掉。”
一切都按照胡云峰的设想进行着,胡云峰下完命令就静静地看着正在过河的苏英联军。这条河胡云峰早就命人探查过,河有四十多米宽,水大约深两米左右。
苏英联军不是一个个地过河,为了加快速度他们几乎是一起过河,河冰面有四十多厘米,足够承受他们这么多人过河产生的重量。但他们没有骑马快速的过河,而是牵着马向河的另一岸边走去。
苏英联军过河的方式是胡云峰设想歼灭他们的最佳方式。既然老天注定你们要灭亡,我就不客气了。看到苏英联军采用他最想要的方式过河,胡云峰暗道。
苏英联军在河冰面上行进了二十多米,胡云峰开始在心里倒计时。
“开火,37mm炮给我把苏军后面的河冰炸开,迫击炮向苏英联军速射五发后,给我封死他们的左右逃跑之路。”胡云峰一连窜的命令下达。
“咻咻咻……”三门37mm反坦克炮和四门迫击炮一起开火,七发不同的炮弹扑向河冰面上的苏英联军,在炮声中夹杂着五六声清脆地狙击步枪声。
胡云峰下完命令后,他的88狙的子弹立即射向了“哥德曼”的托德少校的额头。
托德少校和伊凡诺夫少校两人的头盖骨飞向空中一瞬间,两人的眼神都弥留在不远处的小土上。那眼神,胡云峰从狙击镜里看得很清楚,是后悔,是不甘的眼神。但战争永远没有后悔,在后悔时必定注定是后悔人已失败或正走向失败。胡云峰做为狙击手,战加了无数的战斗,他俩的这种眼神胡云峰最熟悉不过了,他冷漠地看了一眼,随后立即把狙击步枪枪口瞄向下一个目标,或许下一个目标在死亡的最后一刻还会有同样的眼神,但做为敌人永远都不会得到他的同情。
突如其来的炮弹,伊凡诺夫少校和托德少校第一时间在苏英联军的士兵眼前头颅被打碎,每人身中五、六弹而倒毙,让毫无准备的苏英联军顿时慌乱起来。特别是迫击炮的炮弹向雨点般地落在苏英联军的人马之中,让找不到掩体,又使去指挥的苏英联军不知所措。反应快地苏英联军士兵只能立即趴到河冰面上,等待炮击过去。
四门迫击炮各五发速射后,河冰面上已是血肉横飞,谁也无法分清在冰面上流淌的血是人的,还是马的。但不管是人的,还是马的,流出血的人和马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走向死亡。
四门迫击炮五发射后,没有继续把炮弹砸向苏英联军,而是把炮弹射向了苏英联军的两侧,封所苏英联军从两侧的河冰面上逃跑的去路。
“***,谁打的炮,老子辛苦把炮和炮弹从科什阿加奇拉到这里,这些***一点也不珍惜炮弹,也不给老子留几发玩玩。”一直跟踪苏英联军的林兴国和周维涛两人看见37mm炮掉一发接一发的落在苏英联军后面的冰面上,两人举着望远镜心痛地破口大骂。
他们身后的“雪豹”突击队的尖兵们听到两人泼妇骂街,都哈哈地笑了起来。林兴国放下望远镜,一脚踹一名“雪豹”突击队员的屁狗上,道:“皮痒了是不是?”
又引来一阵大笑,林兴国和周维涛无奈地只能带着他们迅速地靠近苏英联军。
苏英联军毕竟是苏英两国的精锐人员,迫击炮没有继续炮击他们了,他们幸存地人很快镇静下来,活着的军官立即观测他们的处境。
不过,他们也很快发现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妙,后面和左右两侧都被炮弹封住了去路,唯一有前面的枪声稀落,但是,每响一枪苏英幸存的军官就会发现自己的士兵被击毙一个。前面是狙击手,苏英联合部队的军官迅速的判断出来。
怎么办?苏英联合部队还幸存的军官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还活着,而且现在他们被狙击手压制着,根本无法起身组织幸存的人员。
“哗啦……”身后的冰面被炮弹击碎,冰面大面积的崩落到水里响起巨大的声音。
见到身后的退路彻底被断了,已经容不得他们多想了,想要活下来只有往前冲。投降在苏军精锐伞兵的字典里找不到。一名苏军上尉大声吼着命令道:“有马的同志们,跟我向前冲。”
幸存的英军“哥德曼”成员没有冲,他们是特种部队,从少冲锋作战,但他们非常默契地趴在冰面上,或躲在马尸体后拼命地向小山射击,掩护骑马冲锋的苏军伞兵们。
别看英军“哥德曼”打得非常凶狠,但真正有子弹落在胡云峰他们所在的小土上很少。英军“哥德曼”大都是装备着“斯登”冲锋枪,这个时期的冲锋枪不管是英国的,还是德国的、美国的或是苏联的,都无法突破150米的有效射程,而此时他们距离小土约有三百多米,根本没法打到小土上。只有两挺机枪给胡云峰他们造成了威胁。
胡云峰并不关心苏军的冲锋,他对火力支援的“哥德曼”摇了摇头,命令狙击手立即解决掉枪机射手。
其实不用胡云峰命令,给自己带来威胁的机枪一开枪就成了各狙击手的目标,苏军冲锋的人员才骑马万出两步,进行支援的“哥德曼”机枪手就一一被击毙了。
苏军虽然骑着马,但马在冰面上速度并不是很快。“雪豹”突击队的各机枪组早就按耐不住了,他们不时地望向胡云峰。
见到火力支援的机枪手被自己的狙击手解决了,胡云峰这才冷眼着冲锋的苏军伞兵们。胡云峰认为此时苏英联军选择骑马快速地突破自己地阵地并没有错,如果是他面临苏英联军这种困境,这也只能成为他唯一的选择。
发现自己竟然对敌人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胡云峰露出了一丝自我嘲笑地笑容,命令道:“机枪组开火,37mm炮不要在乎炮弹,全部给我放出云,把苏英联军所在的冰面犁一遍。”
近十个机枪组同时开火,立即组成了死亡火力线,冲在最前的苏军军官此时才明白,正面并不是敌人火力的薄弱点,而是一张死亡火力网在等待自己冲锋。但他别无选择,只有冲过了这条火力死亡线,苏英联军才有生存的希望。苏军军官第一个被机枪打中,他临死掉落马前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向他身后的士兵命令道:“冲锋,伟大的苏联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