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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封狼居胥

干宋 任鸟飞 4788 2024-05-23 15:25:44

……

为了对付大乾王朝,蒙古高原上的草原诸部,如乞颜部,塔塔儿部,蔑儿乞部,克烈部,乃蛮部,泰赤乌部,八刺忽部,豁里、秃麻部,吉尔吉斯部,斡亦刺部等,在蒙兀国王孛儿只斤·合不勒的召集下,举行了会盟,他们调节了各方数百年积累起来的矛盾,制定了《大蒙古法典》,相约共同抵抗乾军的围剿。

随后,不习惯被动挨打的草原诸部联军,制定了依靠他们强大的机动性各个击破的战略战策,然后主动去攻击他们认为最弱的中路军的左路大军,也就是由苏东和王德率领的以第三军区为主的三万大军。

结果,这支由三十几万草原勇士组成的联军,被三万乾军打得溃不成军。

接下来,草原联军又尝试着去袭击其他乾军,可惜屡战屡败。

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这些未来可以横扫世界的蒙古大军的祖辈的战力不行,而是因为已经普遍装备上了燧发枪的乾军根本就不是这些还使用弓马弯刀作为主要武器的草原勇士能够对抗的。

另外,这也是因为制定此次战略的岳飞,根本没有采用霍去病的长途奔袭、快速突袭和大迂回、大穿插、歼灭战,而是严格实行了他跟李存研究出来的地毯战略,也就是绝不冒进从三个方向沿着草原诸部生存的路线步步为营地向前推进,消灭和招降沿途遇到的所有草原部落,以推土机之势压缩游牧民族的生存空间。

李存和岳飞之所以制定这样的战略战策,是因为大乾王朝和汉朝的战略目标不同。

汉朝只是为了消灭匈奴这个屡屡骚扰其边疆的祸患。

而大乾王朝在这个基础之上,还要彻底占领草原,包括更远的漠北地区,甚至未来还要占领拥有丰富石油储备的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

换而言之,大乾王朝来了就不准备走了,而且将来还要继续向北打。

大乾王朝不光是这么计划的,也是这么实施的。

现在,乾军在前面步步为营的打,后面将近两千万民夫就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拼命地修建铁路。

——李存准备用铁路将这些拥有丰富水草的地方串联起来,以便将来治理这些地区。

李存还计划从燕京修一道直接通往可敦城的铁路,使得漠北不再脱离中原的控制的同时,也使可敦城作为大乾王朝征服远东地区和西伯利亚的一个前沿阵地。

……

洪武十九年八月中旬,东北军击败了屡屡跟大乾王朝作对、拥有“草原强盗”之称的塔塔儿部,东北军中的契丹军、高丽军、汪古部等原来隶属于草原的部队诛杀了十几万塔塔儿男人,将巅峰时期也只不过才有七万户的塔塔儿部几乎杀绝种了。

李存亲自作出指示,将塔塔儿部的女人作为奖品赏赐给立有战功的将士,不分番汉,只看功劳。

此事极大的震慑住了草原诸部。

加上,草原联军在与乾军交战的过程当中一战未胜,大量的草原部落选择退出大蒙古联盟,这使得大蒙古联盟瓦解。

紧接着,很多草原部族选择臣服强大又富饶地大乾王朝,接受大乾王朝的化整为零拆分,同意迁往大乾王朝的内地。

不过——

前期选择臣服大乾王朝的,还只是一些小的部族,大的部族依旧负隅顽抗。

直到吴玠打败乃蛮部、苏东打败克烈部,草原上的五大部落集团之二,也选择臣服大乾王朝,接受大乾王朝的化整为零拆分,同意迁往大乾王朝的内地,才有越来越多的草原部落选择臣服大乾王朝,其中也不乏较大的草原部族。

等到洪武十九年九月底,蔑儿乞部、泰赤乌部的联军被东北军击败,又一个草原上的五大部落集团被乾军击溃,而最后一个草原上的五大部落集团也就是位于西平河以北的乞颜部(蒙兀国的核心)也在乾军的包围之下了。

合不勒不甘于失败,亲自率领八万嫡系草原勇士跟东北军决战。

结果,合不勒不仅战败,本人还被大乾王朝的第一猛将杨再兴于阵中生擒活捉。

随后,乾军包围了蒙兀国的王帐,俘虏了蒙兀国的王庭。

经过张俊等人的仔细查找,小心核对,合不勒的第二个儿子把儿坛的三子年仅四岁的孛儿只斤·也速该落网了。

谁都不清楚,李存要一个四岁大的孩子干什么。

可李存这个当今世上最有权势、最伟大的皇帝,怎么可能跟底下这些办事的人解释他想干什么?

而且,李存越是神秘,也越能让人觉得李存神秘莫测不是?

这么说吧,别的先不说,只说李存远在千里之外,就知道合不勒有一个叫孛儿只斤·也速该的孙子,就已经够让人啧啧称奇的了。

——甚至,很多人都在想,李存身边的那些道士真不白养,连千里之外的事,都能算到。

更神奇的是,不久之后,李存派去寻找诃额仑的人,真的在蒙古高原东部地区哈拉哈河注入捕鱼儿湖之河口地区的弘吉剌部的一个叫名“斡勒忽讷兀惕部”的氏族中找到了一个名叫“斡勒忽讷·诃额仑”的年仅一岁的小女孩。

这两个孩子,连同他们的族人全部都被送到了京师。

为确保万无一失,李存亲自做出指示,将包括也速该在内的合不勒的孙子全都阉割加入宦官的行列,而将包括诃额仑在内的斡勒忽讷兀惕部的少女全部收入自己的后宫,还有,女方部族的人,全都在大乾王朝境内的州县安置,男人部族的人,全都送去皇子大陆安置,让这两个部族的人永远都没有相见的可能性。

从李存如此谨慎上,就不能看出,李存对铁木真的忌惮。

当然,李存也清楚,自己的忌惮,其实是多余的。

因为历史上的蒙古的根基已经全都让李存给毁了。

——截至到目前为止,蒙古高原上的五雄已经全都被乾军给击溃了,关键,除了那些逃到漠北的草原部族,其他部族,要么被乾军杀光了,要么已经被大乾王朝给拆分成了上千份,或是迁往大乾王朝的内地,或是迁往遥远的皇子大陆。

试想一下,一百多万的人口,融入大乾王朝的五亿多人口当中,还有一部分被迁到了地球的另一面,他们还能有什么威胁?

再一个,蒙古人征服全世界的那套东西,也就是传统的弓马,在乾军面前根本没用,甚至可以说,双方的军事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这也是乾军进入草原以后,几乎没有一败的最主要原因。

在这样的地狱难度之下,就算铁木真能够顺利诞生,也绝对不可能再创造出来历史上的大蒙古帝国了。

不过——

人的名,树的影。

没有人比李存更清楚铁木真的可怕。

所以李存绝不会给自己的子孙留下铁木真这样的大敌。

——后来,还是不放心的李存,找了个借口处死了也速该,然后将诃额仑整日带在自己身边,让诃额仑与自己形影不离,后来等诃额仑长大了,干脆收了诃额仑,永绝后患。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将漠南草原上的蒙古诸部全部消灭了之后,因天气以及大乾王朝要在戈壁中修建一条长七百多公里的铁路才能保证乾军的粮草辎重、武器装备供应得上,故而暂停了攻打漠北的草原诸部的残余势力。

当然,这只是军事方面上的。

实际上,在外交方面,大乾王朝已经多次派人进入草原,甚至前往漠北,与草原诸部建立联系,游说草原诸部投降大乾王朝,接受大乾王朝的拆分和迁徙。

目前,除了那些新逃到漠北的草原诸部,大黄室韦、敌剌、王纪剌、茶赤剌、也喜、鼻古德、尼剌、达剌乖、达密里、密儿纪、合主、乌古里、阻卜、普速完、唐古、忽母思、奚的、纠而毕等不少小原本就在漠北的草原部落,都已经跟大乾王朝取得了联系,而且其中的一些部落已经明确表示愿意成为大乾王朝的藩属,甚至愿意接受大乾王朝的拆分和迁徙。

大乾王朝之所以如此顺利的就让这么多漠北草原的部族臣服,除了因为大乾王朝太过强大根本就不是漠北草原的这些小部族能抵抗的以外,还因为这些漠北草原上的小部落已经群龙无首成了一盘散沙。

当年,李存占领燕京逼迫萧普贤女率领北辽的军民投降,并将萧普贤女纳为自己的妃子时,曾经宣布过北辽灭亡了。

后来,耶律延禧被杨再兴和姚兴捉到以后,李存更是宣布过大辽帝国灭亡了。

但实际上,不仅大辽帝国至今都没有完全灭亡,北辽也没有完全灭亡。

当年,李存入主燕云地区时,燕云地区的一些忠于大辽帝国的辽人,到底没有臣服李存的统治,而是选择离开燕云地区,然后去投靠当时还没有被杨再兴和姚兴捉到的耶律延禧。

后来,杨再兴和姚兴捉了耶律延禧全族时,实际上还是跑掉了一条漏网之鱼。

这条漏网之鱼就是当时先一步跟几百个辽国将士去为耶律延禧他们探路的梁王耶律雅里。

侥幸逃得一命的耶律雅里,在硬寨太保特母哥等人的护卫下,抄小路前往阴山。

在阴山,耶律雅里他们遇到了耶律延禧曾经的部下耶律敌烈。

当初,耶律延禧打算渡过黄河逃往西夏。

耶律敌烈觉得这是死路一条,因此苦劝耶律延禧不要这么做。

可耶律延禧根本就不听耶律敌烈的。

苦劝无果了之后,耶律敌烈便带着一千多人逃到了阴山。

两支人马汇合以后,便拥护耶律雅里向北奔逃,并于不久之后到了达沙岭。

当时,萧普贤女都已经给李存生了儿子,耶律延禧以及辽国的皇室和宗室也已经被李存送去南京囚禁起来,所以,不论是大辽帝国的政权,还是北辽政权,都已经灭亡了。

为了保住大辽帝国的皇统,耶律敌烈、保特母哥等人在达沙岭拥立耶律雅里为帝。

耶律敌烈、保特母哥等人中,有些是大辽帝国的人,有些则是北辽的人。

为了将这些人团结起来,众人一商量,决定让耶律雅里继承北辽的皇统。

于是,耶律雅里成了北辽的第三位皇帝(第二位是耶律定,可惜他一天真正的皇帝都没有当过),改年号为神历。

耶律雅里这个人跟他父亲耶律延禧不同,他生性宽厚,讨厌杀人,哪怕是捉住逃亡者,他也只不过就是用竹板、荆条拷打犯人脊背或臀腿而已,而如果有愿意归附北辽的人,他就会大方的授给其官职。

耶律雅里常对左右说:“想依附我大辽便来,不想附从我大辽便离开,何必逼迫?”

因为耶律雅里性情宽厚,加上当时还有大辽帝国三百年的余威在,迭烈部统军挞不也、都监突里不、乌古部节度使糺哲等人分别率领部众前来归附。

慢慢的,前来依附北辽的部族越来越多。

这就使得大辽帝国出现了回光返照的迹象。

如果北辽的统治者是耶律大石这样的豪杰英雄,大辽帝国或许还真有点复兴的机会。

只可惜,北辽的统治者是耶律雅里。

北辽才好起来没多久,耶律雅里就日渐纵逸怠惰,还喜欢上了击鞠、打猎,无心朝政。

特母哥见此,觉得耶律雅里实在太不懂事了,于是直言极谏,想要骂醒耶律雅里。

耶律雅里这才不再出游,也稍稍务了一点正业。

可这耶律雅里的骨子里到底还是流淌着耶律延禧昏君的血,注定了他就不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他治理国家,有时候就跟小孩过家家一般。

比如,耶律雅里出巡时,看见随从人员有疲乏困顿的,他就大加赏赐。

要是北辽富饶也就算了,偏偏那时的北辽都穷得快尿血了。

有人劝谏耶律雅里:“今我大辽财力空虚,陛下如此挥霍,何以养军?”

耶律雅里听言,怒道:“无诸部,朕何以取赋?”,根本不肯听部下的劝谏。

再比如,耶律雅里命令群牧运送盐和粟米,结果有百姓来盗取,商议登记其数量责令他们赔偿,耶律雅里便也不问大臣的意见就自己拟定价值:每盗一车粟米,赔偿一只羊;三车赔偿一头牛;五车赔偿一匹马;八车赔偿一头骆驼。

而当时北辽境内,一只羊都换不到两斗粟米,耶律雅里却用一只羊去赔偿一车粟米,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关键这也起不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于是,北辽的民众开始大肆盗取北辽朝廷的粮食,甚至是明抢北辽朝廷的粮食,反正,就算是被抓到,都还有得赚。

耶律雅里明明做错了,可是他还固执的说:“民有即朕有,若叫民众足额赔偿,民众如何能活?”

总而言之,耶律雅里这个人是还不错,却严重缺乏治理国家的能力。

后来,因为太长时间不打猎了,耶律延禧留在耶律雅里骨子里的酷爱打猎的基因让耶律雅里实在是抓心挠肝,于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的耶律雅里,便跑去查刺山游猎。

仅一天之内,耶律雅里就猎取了四十只黄羊、二十一匹狼,颇有耶律延禧的风采。

因为运动量过大,耶律雅里一下子就把他自己给累倒了,然后没过几天就去世了,享年三十岁。

耶律雅里死后,耶律敌烈、特母哥等人又拥立辽兴宗曾孙耶律术烈为帝。

恰逢完颜宗翰将敦城洗劫一空,离开了可敦城。

耶律术烈、耶律敌烈、特母哥等人便迁徙到了可敦城。

那时,被完颜宗翰没轻祸害的漠北草原诸部,正好群龙无首,就纷纷投靠了他们的老东家继承了大辽帝国的北辽。

北辽迁徙到了有戈壁作为天然屏障的漠北以后,不论是大乾王朝,还是被大乾王朝盯上了的金国,一时之间都顾及不上北辽。

按说,这正是北辽大力发展的好时机。

可耶律术烈也是一胸无大志的人,他根本就不想发展的事,每日就是纵情女色和游猎,一点都不想复兴大辽帝国的事。

而且,面对大乾王朝(包括耶律延禧和萧普贤女)写给他的招降信,耶律术烈理也不理,每天就是玩、就是乐,完完全全就是耶律延禧的翻版。

慢慢的,北辽的人再也受不了耶律术烈这样的统治者了。

于是,敦城发生了兵变,耶律术烈和耶律敌烈都被叛兵杀死,特母哥也心灰意冷,不再过问世事。

更为让人悲叹的是,发动兵变的乱兵只是气愤耶律术烈不思进取整日吃喝玩乐,根本没有篡权的意思。

结果导致,大辽帝国最后的统治也断送了,漠北也因此成为一盘散沙。

昔日疆域东到日本海,西至阿尔泰山,北到额尔古纳河,南到河北南部的白沟河的大辽帝国,彻彻底底地成为历史。

加上,蒙古高原上的五大部落都被大乾王朝给歼灭或是击溃了。

一些比较聪明的漠北的小部落,干脆选择臣服于强大又富饶的大乾王朝。

洪武二十年春,乾军跨过戈壁,来到漠北,然后在漠北的一众小部落的配合下,横扫整个漠北。

大量的漠北草原部落,或主动或被动的选择臣服于大乾王朝,接受大乾王朝的拆分和迁徙。

一小部分仍就不愿意接受大乾王朝吞并的草原部落,选择继续北上,他们跨过北海(贝加尔湖),进入西伯利亚,与基辅罗斯争夺生存空间。

岳飞、吴玠、韩世忠、苏东等将率领乾军一直追击到北海,凿巨石立碑,然后返回可敦城,再然后登上狼居胥山筑坛祭天以告,大乾王朝收复了北方草原,彻底消灭了骚扰中原王朝数千年的胡患……

……

作者感言

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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